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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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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正歪躺在床前喝着补品时,夏荷一脸惊慌地闯进来,“郡主,出大事了,夏香……死了。”

第四十八章收网行动

李凰熙正在喝补品的手就是一顿,夏香居然死了?眼睛微微一眯,掀开棉被,朝进来的姜嬷嬷道:“给我更衣。”然后看向惊慌的夏香,“说详细点。”

“是是是……”夏荷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昨儿夜里什么时候起床的?我一觉到天亮,起床时都看不到她的影子,所以也没将她的行踪放在心上,想着她兴许正在哪处忙着呢,谁知……”她两眼大张,脸上满是恐惧,上下唇打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姜嬷嬷正给李凰熙系上腰带,扶着她有些虚晃的身子,叹息一声道:“还是老奴来说吧,郡主,那夏香被人发现死在我们院子里的水井处,那儿离这儿有段距离,兼之郡主正在养病,所以王妃下令不许打扰郡主歇息,郡主才会没听到外头嘈杂的声响,那夏香被捞上来时,一看应是死去有好几个时辰了。”

夏荷忙附和地点点头,谁也没料到夏香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李凰熙却是一思即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透亮,朝姜嬷嬷道:“嬷嬷,是时候该收网了,夏香终不是个聪明的人,本郡主数次明示暗示于她,她还要如此,这死也是她自招的,怨不得人。”

想到前一世在庵堂时她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她真的很想问问她,夏香,李云熙就是你选择要栖息那块木头吗?一块朽木,非要当宝。

姜嬷嬷的眼睛一亮,忙大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之际,却还嘀咕一句,“这个夏香,死就死了,偏还要被人利用做郡主的绊脚石,真是死不足惜……”

忠王府的大厅里面气氛十分的压抑,李盛基一脸难看地坐在主位上,孙抚芳同样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边,夫妻二人的神情一致,以致于那些个喜欢挑事的妾侍这会儿也安份地站着。

堂下是一具浮肿变紫的尸首,一身的淡鸀色衣衫已经半干了,头发被掀开,露出面容来,没有丝毫的伤口,不过脸却扭曲着,可见死时有多么的不甘心。

一边跪着的却是两名满身伤痕的粗鄙汉子,灰色衣衫上有着暗褐色的血迹,头发蓬乱,眼里却有着惊喜,那两个汉子正用手指着那具尸首,“王爷,就是她,小的认得,就是这个人舀银子收买我们的,小的一时贪财才会想要搞破坏……”

“王爷,小的都招了,还请王爷放小的一条生路……”两人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这些天已经被忠王的刑罚弄得害怕了,只要有活路谁愿意死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妾侍都开始小心议论,那瞟向孙抚芳的眼睛有着幸灾乐祸,看这回孙抚芳母女如何下台撇清?

李盛基的目光也是第一时间落在孙抚芳的脸上,双眼阴沉,看起来正在努力控制着努火,“王妃,这丫头是凰熙的奴仆,你让人将凰熙传来。”

“王爷,她正在病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奴仆吗?怎还牵扯到凰熙的身上……”

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艳丽的妾侍上前道:“王妃,此话并矣,谁不知道这水车是王爷倾尽心力打造的,定要受到朝廷嘉奖,万一那天真个出事了,你让王爷的面子往哪搁?这奴仆是谁的自然就要算谁的头上,王爷,婢妾也是为了王爷好。”微微一福,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钱姨娘,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本王妃回去。”孙抚芳大喝一声。

李盛基面色阴沉,带着威严的目光扫过妻子与妾侍,没有吭声,但没有斥责钱姨娘,可见他心中的天平有所倾……

钱姨娘见状,冷冷一笑,“王妃当然不想让人议论此事了,但婢妾也是为忠王府好,为王爷好,王妃还请见谅。”说完,竟站在一旁似要与孙抚芳平分秋色。

孙抚芳气得酥胸起伏不定。

李云熙忙上前去扶着孙抚芳坐下来,“母亲别动怒,这奴婢是大姐的,她现在死了,大家怀疑大姐杀人灭口也是情有可原……”

杀人灭口这四个字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云熙,这么一想不正是这个意思吗?那叫夏香的女子是李凰熙的奴婢,又是死在她的地盘上,而且看那样子是被人逼着跳井的,除了李凰熙这主子有谁能逼得她跳井。

“住嘴。”辛姨娘见到目的已经达到了,忙大喝一声,上前一把拉过那状似自知失言而低头的女儿,朝孙抚芳与李盛基跪下,“王爷,王妃,婢妾教女无方,云熙一时口无遮拦才会这样说的,她不是有心的,只是担心大郡主,还请王爷与王妃看她年幼,宽恕则个,婢妾愿为她领罚。”

钱姨娘给了个眼色众多妾侍,众人都会意跪下来,只见这长相艳丽的女人道;“王爷,王妃,二郡主没说错,这事关忠王府的声誉,若让此事传回建京太后的耳里,王爷之前的苦心就白费了。再说即使那奴婢卑下,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没错,既然是一条人命,哪能不查清楚的道理?”其他的妾侍赶紧附和。

孙抚芳脸上的神色瞬间变青,现在是全府的人都怀疑自己的女儿杀人灭口,两眼一看向那具死尸,握住椅把的手不禁收紧,早知她会惹下这么大的事情,当日真不该将这丫头再召回女儿的身边,只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李盛基看到府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地跪下,那群人都用悲愤的目光看着他,要他主持公道,这种被人寄予厚望的感觉让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忙扬手高声道:“此事本王必定会彻查到底,忠王府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本王必定禀公办理,绝不循私,不然必如此杯。”遂将手边的茶碗往地上一掷。

“咣啷”一声,茶碗在地上摔成一朵花,碎片四溅。

孙抚芳的心头一跳,丈夫这回是铁了心了,想到女儿为了他能回建京出谋划策,做了一桩桩的事情,到头来丈夫却因为现在还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而想要将女儿治罪,不禁觉得心寒如冰,这就是她相伴了十多年的枕边人?

这就是她为之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

这就是她女儿的慈父?

她如看陌生人的目光让李盛基的脸上不禁赧然一片,只是一时激情放出的话现在已收不回来,不知如何面对她,遂目光转向他处,板着脸坐回主位,“来人,去将大郡主带过来,本王要亲自问问她。”

孙抚芳沉默不语,这一刻她想得很多,从建京锦衣玉食的生活到湖州的艰难岁月,她都陪他走过,可这一切到底值不值?这个男人现在让她很失望,那一年若不是他的关怀迷惑了她的眼,她也不会选错了枕边人,古语有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一错竟已无回头路可走。

“王妃?”李盛基转头唤了一声。

孙抚芳的脸上没有那种淡淡的哀愁,而是连眼角也没有看向丈夫,这一刻,她的心境变化让她渐渐走向成熟,“王爷,你是一家之主,这事还是你发号施令吧,只是有一条,你要依我。”转头冷然地看着这个以前当成天来看的男子。

李盛基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这时的孙抚芳也跟着陌生了,“王妃有话就说吧。”

“那好,我也有一条,就是一定要严惩那个胆敢破坏忠王府规矩与名声的人,查出绝不手软,必须以命偿命。”她咬牙道,眼角的余光带着威压在一众侍妾及庶女们的脸上扫过,在李云熙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李云熙的全身打冷颤,这嫡母的眼神很可怕,从来没有发现孙抚芳还有这一面,她的手下意识地拉着辛姨娘的衣角。

辛姨娘也跟着打了个激灵,王妃似乎有些变样了,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在背后握紧女儿的手让她镇定点,切莫露出马脚。

李云熙咬着唇站在原地,没敢再说话,不禁怀疑孙抚芳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的心慢慢地往下沉,似乎有一只她看不到的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越想越心惧,忙摇了摇头,不会的,她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对,就是这样。

正堂里的气氛是那么的低压,让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好。”李盛基应声。

孙抚芳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神情莫测高深地坐着,没有了往日的感觉,整个人都布满了冰霜。

厅堂上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到。

李凰熙在半路上遇到了父亲派来的人,微皱眉听他转述父王的话,随之摆手示意他先到正堂去向李盛基回禀,她稍后就到。

夏荷扶着她的手在打颤,看到那人走远,小声道:“郡主,王爷是不是怀疑你?”

“别乱说话,本郡主自有章程。”李凰熙冷声道。

这一段路并不漫长,但人人都觉得极其的漫长,怎么还不到?妾侍们还想要再细声讨论,但孙抚芳的表情让她们噤若寒蝉,眼角一瞟一瞟地看向那个仍然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妃。

李云熙暗含恶毒的目光不住地看向门口,孙抚芳既然要人血债血偿,那正中她下怀,李凰熙要怪就怪她自己好了,若她不给她缓口气想办法的机会,她也不可能翻盘,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与人无尤。

李凰熙一进来时与李云熙那一闪而逝怨毒的目光遇上,但很快,这庶妹就做出一副关心担忧的表情,低着头上前扶着她另一边手,低声道:“大姐小心,父王这回气得不轻。”

李凰熙也看着她道:“二妹放心,大姐我活得坦荡荡的,没有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怕的,倒是让二妹白担心一场了。”

李云熙愕然,她的镇定出乎她的预料,手下的力道却不知不觉中加重。

李凰熙一声痛呼,然后猛然甩开她的手,有些不喜地道:“二妹,你不想扶着大姐,就直说,莫要暗中下狠手。”此时她白皙的手腕处有着一道瘀痕,刻意展现在人前。

李云熙的脸上血色尽去,随即道:“大姐,二妹不是有心的……”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这伤都造成了,你也太粗心了。”起身上前的孙抚芳冷声地斥骂李云熙,给女儿揉了揉那青紫处,看向李云熙的目光中冷意渐寒。

李云熙原本想要表现姐妹情深的,哪知弄巧成拙,居然让这嫡母恨上了,脸上一阵着急,“母亲,大姐,云熙不是有心的……”

“住嘴。”孙抚芳冷喝一声,扶着女儿往李盛基的方向走去,“王爷,我儿已到,你若还有疑问,就一定要弄清楚,莫因此污了我儿的名声。”

李盛基没想到孙抚芳会如此与他说话,看了眼那消瘦许多的女儿朝他盈盈一拜,轻声细语恭敬地唤他一声“父王”,这回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看了眼妻子,摆手道:“来人,给大郡主看座。”

在场的人除了李盛基夫妇外没有一个人是坐着的,现在却让李凰熙坐下,李云熙的眼里嫉妒之色渐重,手握粉拳站回生母的身边。

“父王是为了夏香之事吗?”李凰熙坐下后,目光自然移到那死去有些时候的夏香身上,知道她死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她的尸身,既恨又悯,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幼时与她做伴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她若少点虚荣心就好了。

李盛基也看向夏香的尸首,“没错,正是此事,”记起了这件事的始末,他的脸色又变得疏离起来,一拍桌子,“凰熙,你老实告诉父王,是不是你暗派人去毁水车的?这夏香是不是也是你私下里处置的?你应该知道,你皇祖母是不喜人暗下处决奴婢的,所以此事关系重大,你给父王从实说来。”

李凰熙看了眼父亲那故做正义的样子,心中却是一寒,她做了那么多,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如那布局的人所想那般如此想她,焉能不让她感到寒意?忽而想起那天梁晏说她辛苦为父王做嫁衣,这一刻她不禁自问到底值不值?

她坦荡荡的目光直视李盛基,“父王,女儿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这话还要有证据,大郡主,你虽是主子但也不能胡来。”钱姨娘立即呛声。

李凰熙转头看向她,这个女人是隆禧太后亲赐的妾侍之一,再看眼辛姨娘,这两人莫不是连成一气?辛姨娘不方便说的话全由这个自以为爱为人打抱不平的钱姨娘说出。

孙抚芳将茶碗重重一放,“放肆,主子说话哪轮到你插嘴。”

“王妃,不平之事人人得而言之……”钱姨娘不惧地道。

“掌嘴。”孙抚芳朝许嬷嬷一努眼。

钱姨娘瞪大眼睛看着孙抚芳,这是孙抚芳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对待妾侍,不禁看向李盛基,“王爷,婢妾没错,王妃不能惩罚我……”

李盛基道:“王妃,你这是做甚?”

“王爷,我还是不是你的发妻?”孙抚芳冷然地问道。

“王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既然王爷还记得,就须知男主外女主内,我就是这后院的主宰,教训个别以下犯下的奴婢还是绰绰有余的。”孙抚芳梗着脖子道。

李盛基不禁有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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