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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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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我帮你赶走了情敌,你难道就不应遵守承诺助我成事?”

这一番话倒是暗含一丝威胁,再者他话里也暗示了他可以看住杨朵朵,让她不能再纠缠拓跋晏,众人皆知,杨朵朵爱拓跋晏,已经是到了魔障的地步,她一日不嫁出去,一日都不会放弃。

李凰熙对于杨朵朵这分明不是在一个等级里面的对手,从来都没有轻视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这事情现在仍没有最后定论,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丈夫分出去,无论是前世的萧荇还是今生的拓跋晏,她对于婚姻的要求一向高过当世的女子。

望着不远处的琉璃瓦在暖阳中泛着金光,她笑道:“鲁王爷何必这么心急,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情还没结束,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鲁王,你说是不是?”最后她半转头直视他。

拓跋渊眯起来的眼睛出卖了他急切的心情,李凰熙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诳他,他其实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猜透她的心思,再说这段时日据他的观察,拓跋晏并不爱杨朵朵,没他的插手,怕他也不会娶杨朵朵为侧室。

越是想透,他就越是心惊,无论怎么看,他都是处在下风,这是一块鸡肋,啃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鼻子一哼道:“五弟妹最好说话算话,不然我也与五弟妹没完,你别想耍着我玩,这后果我怕你未必承担得起。”

李凰熙回他一声冷笑,“我从来没将鲁王当猴子耍,鲁王也无须放话给我听,你且须知,我从来不是吓大的。”

两人对视半晌,他们之间合作的基础是薄弱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所以再三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拓跋渊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李凰熙也毫不犹豫地转身,皇宫从来不是密谋的好地方,毕竟眼线太多。

阮妃看到李凰熙到来,热情地相迎,并且还让奶娘抱来三岁的儿子与李凰熙相熟,怂恿自己的儿子唤李凰熙五嫂,哪知儿子却是死活不开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着这陌生的五嫂。

李凰熙是见过七皇子拓跋诚的,这是明祯帝幼子,长得倒也算是粉雕玉琢,只是不知为何却养成了一副胆小怕生的性子,因而并不得明祯帝的喜爱。

她逗了孩子几句,只是无奈拓跋诚一味地往奶娘身后躲,李凰熙皱了皱眉,没有再强行与他亲热说话,而是与阮妃论起了别的话题。

阮妃一脸的失望,儿子不得几位年长的哥哥嫂嫂喜爱,将来堪忧,没精打采地回了几句话后,就让奶娘将七皇子抱下去吃点心。

“不瞒睿王妃,本宫最是担心阿诚,有个哥哥嫂嫂扶持一下他,本宫就算明儿死了也能放下心来到黄泉去。”阮妃伤感地道,眼含希冀地看着李凰熙,“之前会应嘉元公主的拉拢行那糟心的糊涂事,无非是希望将来这姑婆能照料一二我这孩子。”

李凰熙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阮妃之忧她焉能不知,就是抓住了才好在与阮妃的合作中占具上风。

阮妃看到她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睿王妃还没有孩子,所以不能体会我这当娘的心思,等哪天睿王妃生下孩儿,就会明白我今天的心情。”

李凰熙笑道:“阮妃娘娘倒是想得长久,只是你也知道嘉元公主若再得皇上的喜爱,就绝无你我两人的好果子吃,所以不管是为小皇子谋还是为了自己,娘娘也当得尽心才是。”

阮妃听后点点头,虽然李凰熙没给她什么天花乱坠的保证,但是她这人看来比嘉元公主那个冷血之人要好得多,这女人是一言九鼎之人,她看得出来,“之前是本宫错了,睿王妃可别记在心里,你放心,我也饶不过嘉元那贱人,皇上那儿我会小心说话。”她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壶给李凰熙添了茶水,“自从那天搜出那人之后,皇上对她就冷淡了许多,这些天来连她的面也没见……”

“没见面不代表情份已逝,娘娘,放松不得。”李凰熙提醒道,“我那公爹也是多疑之人,娘娘的枕头风要吹得不着痕迹才行,不然只会弄巧成拙,一个女人抓得住她的男人,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最后的话已是点拨这后宫第一宠妃了。

阮妃若有所思起来,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才是最根本的,但是那男人不爱她,她也莫可奈何啊,苦笑道:“睿王妃也知道皇上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儿……”这话她说得苦涩之极,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不喜她呢?“我比不得睿王妃有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丈夫……”

李凰熙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以前她就将她身上那层光鲜的外衣扒下来过,所以对她现在看似坦承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动容,“时势是人造的,阮妃娘娘的思想不开阔,神仙也没法子。”

“莫非睿王妃有法子帮我争得帝心?”阮妃这回脸上的急切是半分做假也没有,她一把握住李凰熙的双手,“若是你有法子,当教我一教,睿王妃,我得了好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我可以当天发誓。”说完,举起手来果然发了一个毒誓。

李凰熙也没有假惺惺地阻止她,仍然是那般地看着她,这样于她们双方都有好处。“办法倒谈不上,只是……”她故意卖关子。

“只是如何?”阮妃忙追问,身体更是前倾向李凰熙,生怕漏听了其中的句子。

李凰熙轻拍她的手,细细打量这阮妃,只比她大上三四岁左右,正是那怒放的鲜花,丰腴的身型加之少妇的妩媚很能迷惑男人的眼,怪不得明祯帝不爱她却喜欢用她来暖床。

“娘娘知道皇上爱的是何人吧……”

“那还用说?天下人都知是白妃。”

阮妃皱起眉头,说这个做古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做甚?她不明白李凰熙的意图。

李凰熙再道:“娘娘就没想过向白妃学习一二?”

阮妃眉头皱得更紧,睨了一眼李凰熙,明祯帝连找白妃身形相貌一致的人都不曾有过,她若是扮成白妃,只怕更要触怒圣颜,“本宫与白妃长得并不相似……”宫里白妃住过的宫殿仍然保存完好,那儿有明祯帝给白妃画的不下上百幅的画,所以她是知道白妃长得什么样。

李凰熙并没有因她略带怒意的话而动怒,反而笑得更灿烂道:“娘娘错矣,长得像只是面容而已,你要学的是白妃的气质,皇上必定会产生错觉,不管是不是替身,皇上也会渐渐迷恋这种氛围,在你的身上找白妃的影子。”身子前倾向她,语气一重,“要做就做一个无人可替的替身。”

无人可替的替身?

阮妃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眼,突然之间,她觉得她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眼睛越来越亮,李凰熙短短几句话,却点醒了她,她一直刻意表现得与白妃有区别,就是怕皇帝记恨她学白妃的衣着、装容,谈吐,从而离她更远。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感慨地道,这回眼里对李凰熙是更为感激。

李凰熙却是优雅地端起茶水轻轻茗了一口,身子挨向椅背,整个人很是明媚动人,阮妃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美,这种美透出自信的光彩,难怪那个同样俊美得过火的皇子爱若生命。若她是男人,只怕她也会爱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她清脆地道:“娘娘无须妄自匪薄,嘉元公主毕竟是害死白妃的人,有你在那儿时时提点皇上这点,可是大有好处,只怕皇上会越看这亲妹子越不顺眼,哦,对了,夫君那儿倒还有一两个昔日侍候过白妃的嬷嬷,若娘娘需要,我可以秘密让她们进宫给你做参考……”

“那甚好。”阮妃忙回过神来道,她正愁找不到这方面的人,自己手头上只有当年封妃的时候,父母找来的关于白妃喜好的只言片语,这个女人存在过的证据不多,但是存在感却是极强。

拓跋晏毕竟是白妃的亲生子,身边有母亲的老人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凰熙与阮妃倒是越说越欢乐,直到拓跋晏亲自来接,阮妃才依依不舍地送她走出殿门,一路上没再摆什么宠妃的架子,反而温和地道:“睿王妃得闲时,常来本宫这儿坐坐,本宫发现与王妃说话甚是投机,往后少不得还要讨教一二。”

李凰熙谦逊地回了几句,方才随拓跋晏离去。

阮妃站在宫门相送,看到拓跋晏给李凰熙整理皮毛大氅,更是细心地蹲下身来看她的脚可有被雪水打湿,这份细心关怀,让她突然心生羡慕,比起她,睿王妃幸福得多。

她身后的亲信宫女也叹道:“奴婢今儿个才知道什么叫神仙眷侣。”

阮妃若涩一笑,人比人气死人,她嫁的是一个老头子,还是个偏心冷血的老头子,他是她的主子,是她的天,惟独不是她的丈夫。

“看来又要下大雪了,我们回去吧,皇上可有说过要过来用膳吗……”

随着阮妃的问话,宫殿门渐渐合上,只有雪白的雪花落在朱红色的宫门上,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李凰熙进了那暖和的马车里,方才觉得活了过来,这北魏的冬天真冷,即使她穿了不少的衣物,还是适应不来。

拓跋晏将换上新炭的暖手炉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更是脱下她的鹿皮做表内衬狐毛的鞋子褪下来,将她的小脚放在怀里暖和,随意道:“她怎么说?”

李凰熙舒服地挨在迎枕上,她的脚踩在他温暖的肚皮上,阵阵暖意传来,似感觉到血流通得更为欢畅,“她还能怎样?况且我的提议对于她可是有好处的……”将她与阮妃的对谈直接跟他说了,最后还是有几分担忧地道:“你真的不介意她学你娘,不,我的婆母大人吗?”

拓跋晏笑看她半晌,看得她做势要打他,方才道:“她人都去了,也谈不上什么介意不介意,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证明父皇他是真爱过我娘。”大掌给她轻轻地揉着小腿肚,眼内一片寒霜,“再说也需要有人牵制阮妃,我们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李凰熙自然也是点点头,帮阮妃争宠是一方面,她也不会傻到帮他人做嫁衣,所以那两个嬷嬷是他们刻意安插到阮妃的身边,就算阮妃知道又能如何?有时候,饮鸠止渴也是人生的一种态度。

似想到什么,李凰熙突然坐起来,将暖手炉扔到一边,双手圈住丈夫的脖子,“阿晏,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去了,你当如何?”

这话她是笑眯眯地问,但是眼里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大有他答得不合她心意,她就要发飚一般。

拓跋晏状似偏头思考一般,“找个你的替身来代替,如何?”

“你敢!”她不悦地低吼了一句,两手立刻就离开他的脖子,她从来没觉得女人走后,男人找替身来追思就是爱情的最高表现,相反,她是相当不屑这行为的。

拓跋晏看她神情不悦,早就双手圈着她的柳腰,不许她擅自离开他,轻吻了下她的鼻尖,无奈她却不太配合,“生气啦?”

她瞟他一眼,嘴里发出哼哼声,脸更是别一边去。

他却是看得眼睛都笑弯了,她这反应莫名地取悦了他,见她不说话,他又找话说,“凰熙,你怎么那么霸道啊?你若早走了,就不可怜一个人独活在世上的我,我找个人代替你也无可厚非……”

“不许。”李凰熙斩钉截铁道。

“为何?”

“我是我,”她一把凶巴巴地捉住他的衣领,“你若敢这样做,我绝不原谅你……”

拓跋晏却是大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似乎一点间隙都不要留下。

李凰熙觉得被他勒得有点痛,不由得闷哼出声,正要让他松开她之时,听到他郑重地开口。

“凰熙,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别想摆脱我。”

她的身体一震,他这话的意思是,如果她早走了,他会追上来再牵她的手……

她的眼眶不知为何渐渐湿润起来,一想到这,她的心就隐隐的抽痛,这种痛似深在骨髓之中,与生俱来一般,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来平衡那种痛彻心扉,这回她有点后悔,好端端的,说这些丧气话做甚。

这时候她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出于本能地接收、相信。

拓跋晏却是全身都冰凉冰凉的,似回到了前世那无以为力的日子,那时候的他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她,只留他一人孤独地存活在天地间,这种孤独感别说是再经历,就是想想都觉得让人窒息。

“阿晏、阿晏……”

就在他沉浸在前世失去她的情感中,她的声音似乎从遥远之处传来,他的身体似乎被人使劲地摇着,他却似无所感,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似乎要揉进身体里永不分离。

李凰熙的心有几分慌乱了,他这是怎么了?她那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即使现在她已经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丈夫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在他的怀里,她的肋骨也被勒得生疼起来。

拓跋晏犹自沉浸在那种只能每天看着她的画像缅怀的过往里,李凰熙的唤声就像那时候每天夜里最期待的梦,他上一辈子不是一个勤力的帝王,每天最期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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