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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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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抚芳好笑地看了眼女儿,这上面的人选都是她自个儿定下的,现在却在那儿黄婆卖瓜自夸自赞,也不害臊,不过当着人面自然不会拆穿那丑窗帘布,“还皮?赶紧给你外祖母。”

李凰熙朝母亲小女儿姿态的噘了噘嘴,然后笑着将名册一合上递给孙老夫人,“外祖母定要好好参详参详……”

孙老夫人看了眼孙女儿苍白的脸色,再看了眼女儿紧定的眼色,心下衡量了一番,笑着伸出老手接过那名册。

孙茹看到这里再也坐不下,“哇”的一声起身就往外跑,连礼仪也不顾了。

孙老夫人一脸的尴尬,只能圆场道:“这孩子害羞呢,”然后到底责备了一句女儿,“你也是的,这婚事私下与我商议就可,当着女儿家的面,也不知道她脸皮薄,哪开得起这玩笑?”

孙抚芳看到老娘已经是应允下她的安排,遂也不介意地谦了几句。

李凰熙一手拈糕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孙老夫人,“外祖母话可不是这样说,表姐的婚事可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再说我瞅着表姐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外祖母少不得要多劝劝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孙老夫人的神色一凝,老眼看了看这外孙女儿笑成一弯新月的眼睛,不知为何,她对这小姑娘始终畏惧忌惮,论理她才是长辈,可在这丫头的面前丝毫不许如此自许,只能僵硬一笑,“公主所言甚是。”

随意再说了一会子话,她找了个由头就赶紧离去,手里将那名册攥得死紧。

孙抚芳看到老母亲就那样出去了,少不得板着脸说了女儿几句,可在她笑嘻嘻地抱着她脖劲撒娇时,她又狠不下心来责备她,只能装腔作势地拍拍她的头以示惩戒。

在孙抚芳的院子里陪母亲用过晚膳之后,李凰熙方才回到院子里面,姜嬷嬷立即就迎了上来,给她换家居服时道:“表小姐似乎不大乐意,老是嚷道王妃偏心向好友的女儿,给她选的都是歪瓜劣枣,没有一个比得上小王爷。人家一嫁就是王妃,她却要去嫁给大臣的儿子,将来是什么运势谁能料得准……”

姜嬷嬷的声音不高,但声音里面的鄙视之意挥之不去,也是她将孙茹那天的所作所为告之李凰熙,然后才有了那张选婿花名册。

李凰熙接过夏荷手中的热巾捂了捂脸,冷笑一声,“谁与我大哥比都是歪瓜劣枣,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老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顿了顿,“不用管她,明后两天你就去督促外祖母,让她务必尽快拿好主意。”

姜嬷嬷点了点头,上前将主子手上的镯子取下来。

李凰熙一身清爽之后方才问及李茴回府了没有?夏风进来答道回了,正在院子里的歇息。

李凰熙得令皱了皱眉,想到他今天受伤了,遂让人打着灯笼趁着夜色到李茴的院子去,晚风潇瑟,姜嬷嬷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方才放心让夏荷与夏风侍候着过去。

一进到屋子里面就闻到一股酒味,李凰熙的眉头皱得更紧,急忙挑帘子进去内室,看到自家大哥倚窗对月而站,满身说不出的落寞。

她的心中忽而一痛,猫步上前,从后面揽住大哥的劲腰,靠着他的后背道:“大哥,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李茴在她抱住中已是一怔,那背后的热源让他想起小时候抱着她的情景,一转眼,她就从小小的人儿长成了大姑娘,收起自己的失落,转身看她,“怎么过来了?外头风大,有事就让人过来唤我过去也是一样……”

“大哥这是不欢迎我了?”李凰熙状似不满地道,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一股酒味,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大哥好不威风,我巴巴地早些回来却没见着你,你可知我有多失落?”

“在外与友人喝了点酒。”李茴道,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里,皱眉看了她的含笑的眉目半晌,“凰熙,你真觉得我威风吗?我居然输给了那个马贼,我有失你的厚望,大哥……”

李凰熙伸手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可是我大哥,如何能与那马贼相提并论?在我的眼里,你是这个世上最威风的人,今儿个更甚,他不过是小人而已,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最后更是道:“不许你妄自菲薄,我的御林军副统领大人。”

李茴一直紧盯着她的脸,听着这小人儿说他是这世上最威风的人,他的眼里含着一抹热泪,无论何时,她永远都是他的避风港,伤心也好,失落也好,她都是那个能给他重铸信心的人,他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却在她最后嗤笑一声称他为“御林军副统领大人”时挑了挑眉,“这从何说来?”

李凰熙只是笑言将她与隆禧太后打赌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当然少不得对哥哥崇拜一番。“没有哥的努力与实力,我们想谋也谋不来,这还不是哥的本事?”

李茴的脸上笑容也是大大的,之前的落这个职位不高,但却很关键,放眼以前少不得是要李氏皇族担任,但自从隆禧太后掌权以来,这一特殊性已经打破了。他要谋的也是这个职位,远去沙场建功立业不适合他,毕竟他要守护的人在京城,只要经营得好对于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因得了这个消息,李茴再度生龙活虎,扬声吩咐下人备酒菜,李凰熙忙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看没大碍后才允许下人上酒,兄妹二人难得在秋风肆虐的夜晚喝上一盅,细细商议起来。

李凰熙回到梧桐院时已经是微醺的状态,小脸上遍布红晕,姜嬷嬷灌了醒酒汤下去,给她换好衣物盖好被子方才熄灯出去,吩咐守夜的夏风要警醒点。

夜深露重,李凰熙睡得交不安宁,老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她的头转向一边,那手就跟了过去,遂半梦半醒地道:“滚!”翻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酒味儿,说,你今儿个夜里与谁喝酒了?”

有人在她耳边吹气,低醇的男性嗓音响起是那样的熟悉,她猛地睁开眼,睡意就此离去,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向某人,腰身就被人抱住,然后那人就压在她的身上,感觉到耳垂一阵湿辘辘的感觉,身子敏感地震了震,一转过头来,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向那张半隐半现的俊脸,不悦地推了推他壮硕的身子,“胡说八道,靠远一点。”

这人老是不请自来,梁上君子真有那么过瘾?她满脸黑线地想着。

梁晏非但不退,更是倾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他的身上,薄唇就吻上那嫣红的所在,辗转反侧,一手更是撑住她的后脑勺需索她嘴里带着酒味的蜜津。半晌,她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方才放开,一又眸子盯在她应是酡红的脸上,另一只大掌更紧地揽着她的细腰,霸道一句,“说。”

李凰熙咕哝了一声,这人怎么那么爱吃醋?到底今夜喝多了些,酒意又涌上来,她喷出一股带着酒香的气息,趴在他的胸膛上,“与我大哥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一杯,怎地?你还不许?”小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摸了摸。

梁晏的身子一绷紧,这丫头就不能老实一点?老是憋火也能憋死人的,在黑夜里耳尖红了红,好在她看不见,“那也不应该,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礼法也。”

李凰熙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礼法,轻嗤一声,头脑微晕的她伸手扯开他的衣襟,尾指的指甲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往下一刮,嘲笑道:“你与我这样也合礼法?束人不束己的伪君子。”最后下了定论。

梁晏的呼息一窒,这样时有时无的**手段比那些晃着白花花的肉更让人的感官在黑夜里起舞,一手捉住她胡闹的手,咬了咬那几只尖尖的指甲,眸子一暗道:“我与你还需要讲什么礼法?只是……”他靠近她的耳边,“不许你跟别人如此接近,凰熙,你是我的。”

这强烈占有欲的话取悦了她,银铃般地笑声微微响起,小手挣开他的嘴,又在他身上点火道:“彼此彼此,万一你对我不忠,我也不要你。”

“想都不想。”他不悦地低吼,既然她要点火,那就要有自觉的意识。

一个翻身,压她在身下需索起来。

屋子里面一时间春色无边。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地躺在一边以平复体内的情潮,另一手揽紧她的娇躯,手掌在她光裸的背部游走,这时候才看着帐顶道:“明天我要出京一趟,你自个儿小心些。”

李凰熙微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急?”

梁晏在她头顶吻了吻,起身将丢在一边的衣物套上,“我要亲自去给梁博森制造麻烦……”

李凰熙这时候才知道他是来向自己暂别的,怪不得今晚会过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夜闯她的香闺,毕竟上得山多终遇虎,伸手在背后揽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一定要去吗?梁博森因上回的事情已经怀疑你了,这个节骨眼应该以不动应万变,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他万一发狠起来,我怕你会有闪失,皇祖母是不会放弃他的。”

梁晏低头握紧她圈着他腰的小手,笑道:“放心好了,我在京里安排了替身,他不会疑心我出京,有事你让阿三去吩咐一声,知道吗?”

李凰熙不回答他,而是身子往上攀圈住他的脖子,扭过他的头狠狠地吻着他的唇,半晌后,才不舍地松开他的唇,“答应我要平安归来,梁博森暂时谁也弄不死他,别逞强。”明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记得还有我在京里等你。”

若有个万一,梁博森要弄死他会容易得多,没有隆禧太后的制肘,不再在乎白家之财,那只老狐狸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丫头关心他的样子让他的心里如暖流涌过,什么时候脉管里面的血液奔速而流是那样的让人心安,他的小女人在乎他,绽开一抹俊郎之极的笑容,“好。”其实在他来看这一趟没有危险可言,只是怕她会发现梁家那个人是西贝货从而担心他,所以才特意亲自来告诉她。

他穿戴整齐下了床,她却披着外衣下了床,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中泛着光泽,终究不舍地地再抱了抱她,半晌后才松开,轻抚了抚她手秀发,“我走了。”转身推开窗子正要跃出去,似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你母妃生产在即,梁兰鸢那儿应该不会有问题,怕只怕……”

他皱眉没说出来的话,李凰熙早也猜到,秀眉一拢,最后勉强一笑,“我自有分寸。”

梁晏再定定地看了她坚定不已的目光,她从来不是一朵只会攀附着男人的菟丝花,倾身在她的红唇一啄,然后移到她的耳洞旁轻轻了说了几句,最后道:“在你及笄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李凰熙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闪身离开她的闺房,这一刻,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半披着衣物,长发垂在脑后,酥胸半露半隐地靠在窗前。

接下来的日子下了几场秋雨,建京的天气日渐转凉,武举在面圣后定下了状元之才,备受各方瞩目的秦衍寒以表现最优异夺得状元,榜眼是忠王府的小王爷李茴,探花却是一个名不见传的人。

躲在金銮殿后看向殿中的李凰熙,目光落在秦衍寒一张俊脸上,在她勒令下他不得不刮去胡子,没想到这人却长着一副好面皮,粗犷得来又不失清俊的面皮,配上那双痞痞的眼睛,倒是令不少女子尖叫,至少与她偷偷看的宫女就羞红了脸。

她微微将目光往上抬看向清帐后的隆禧太后,只看到皇祖母一脸严肃,没了那天打趣的神情,不过从眼里可以看得出她是挺欣赏秦衍寒的,她的嘴角一勾,姐儿爱俏还真没说错,甭管她是老姐儿还是嫩姐儿,都逃不脱这个框框。

李茴高中武举的榜眼实让李氏宗亲开心了一把,京中主要几个武将之职很少有李氏皇族的影子,在日渐削弱的皇权下,李茴的崛起实实在在地鼓舞着李氏宗亲的神经。

一拨又一拨的上门道贺的人让忠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接待各方的人马让管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好在王爷与小王爷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老敬王一家的到来在意料当中,敬王世子在见到李凰熙时不禁愣然了,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怎么与传说中梁晏的表弟严华那么像?“你可曾去过绮春楼?”

当众问出一句荒唐话让李盛基当场脸色一黑,李茴更是站起来想要直接揍他一顿,“我妹妹是皇族贵女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老敬王不悦地瞥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然后看到儿子狠狠地剜了孙子一眼,目光最后接触到李凰熙那一双清冷至极的凤眼,心下一沉,冷喝道:“还不赶紧向你三堂叔及堂弟、堂妹道歉。”

敬王世子一脸桀骜不驯,他不过问了一句话至于嘛?

李凰熙冷笑道:“听闻敬王世子时常出入烟花之地,敬叔公,这可不大好,您老是皇室老一辈的人,子孙不可不教。”

老敬王皱眉深深地看向李凰熙,见过这个丫头几次,也是个傲慢好出风头的主,说实话,他相当不喜欢她的张扬,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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