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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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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孙家表妹。”孙茹挑衅道。

杜语乔愣了愣,忠王府有客来的消息她也听闻了,只是她还没有嫁进来也不好去拜访孙老夫人,遂脸上平和地道:“原来是孙家表妹,倒是我失敬了……”

孙茹道:“杜小姐还没有嫁进来就唤上表妹二字,当真不知羞,我真替表哥可怜,想表哥是那般的器宇轩昂,怎么就配上了你这样的女子?”

这尖酸刻薄的话让杜语乔身后的侍女到时柳眉倒竖,这孙家表小姐怎么说话如此不客气?

杜语乔伸手约束了一下自家侍女,冷脸皱眉道:“孙小姐说话可要斟酌一二,若再这般口没遮拦,传了出去怕是闺誉要坏了,那样就难许到好人家了。”

看到对方不动气,孙茹一脸的不甘,这杜家小姐真是沉得住气,随即脸上阴阴一笑地靠近过去,“杜小姐,我与表哥两情相悦,只是表哥碍于小姐是杜太傅的孙女儿,所以才没有退亲,杜小姐不若还是成全了我与表哥的一片痴心吧?”说完,瞄到自家侍女正悄悄地聚拢了一部分忠王府的下人,于是毅然跪下来逼杜语乔。

与李茴有私情?

杜语乔的脸上不由得一白,这孙家小姐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不想相信,但想到李茴脸上的冷然,又不由自主地乱想起来。

“你莫要信口开河。”杜府侍女喝了一声。

孙茹上前拉着杜语乔的裙摆,语气一转,哀凄道:“还请杜小姐成全……”

这孙茹也是打了如意算盘,这些日子她刻意天天都到李茴的院子去送吃的,给人留下她与小王爷有路的印象,然后又刻意等着这杜小姐到访,这不总算等到了,当面提这事,杜小姐若应了那自然好,若当场甩她的巴掌落入忠王府的下人眼里,这样杜小姐的风评肯定受损,到时候再怂恿姑姑取消这桩婚事。

只可惜杜语乔不是泼妇,但为人又不懦弱,将自大的裙摆一收,这孙茹行事看来没个光明正大,她所说的话可信度有限,“孙小姐还是别胡乱说话败坏小王爷的名声为好,语乔既然已经与小王爷有了婚约,自然是相信他的为人,我不知你这样做是有何意?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的胡言乱语,不然自然要禀告王妃与小王爷。”

孙茹闻言,恨恨地看着她,这么说她是不肯退位让贤了?

杜语乔转身朝自己其中一个丫鬟道,“去,把此事与姜嬷嬷说一说,然后请她过来一趟。”

孙茹瞪大眼睛看着杜府的侍女点头后向梧桐院小跑而去,脸上的神色终于完全都变了,这姜嬷嬷她接触过,忠王府里面的下人除了管家与许嬷嬷外,就数这姜嬷嬷最有地位,她明着暗着送礼讨好,那个老太婆却是油盐不进,扫兴得很。

看了眼杜语乔安然地等候在一旁,她满是恨意地剜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拍拍衣裙,没等姜嬷嬷到达,头一昂转身就离去,连个招呼也没打。

“这孙家小姐真没有礼数,王妃天仙般的人物,居然有这样的侄女,看来就算是一家人也会出只歹笋。”杜府的侍女不留情面地批评道。

杜语乔没吭声,而是冷脸看着这孙家小姐离去,看这姿态她所说的果然是一派胡言,早上被李茴伤着的心这会儿总算找回一点温暖,看来那人还是靠得住的,对自己的一生总算有了期待。

姜嬷嬷赶过来的时候,杜语乔没有多嘴地说孙茹的不是,而是淡笑着与姜嬷嬷说是误会一场。

忠王府的事一了,杜语乔就打道回府,果然一踏进自家院子,就看到院中正在打坐的哥哥立即睁眼看她,“她可安好?”

怀恩的问话让杜语乔愣了愣,随即笑道:“好着呢……哥这么担心公主怎么不亲自去看望?”终忍不住试问出声。

他何尝不想亲自去看望?可她渐渐成为他的心魔,在他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魔前,他还是不宜出现在她的面前,上前他僭越的一幕他还记在心里。

上前,他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头顶,没说一句话转了转佛珠,然后就抬脚离去。

“怀恩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侍女不解地随杜语乔转回屋里。

杜语乔的心不由的一重,自家哥哥的怪异她焉能看不出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随即额冒冷汗,朝侍女喝了一声,“他是出家人,六根清静,往后不准你们议论他,听到没有?”

端端惹来自家小姐的怒火,侍女们心中有委屈,赶紧应声。

无静王府,纪妃正在房里安排下一步棋要如何走,突见自家媳妇掀帘子进来,遂不悦地道:“我不是说不要进来打扰我吗?”

静王妃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婆母,儿媳妇给您送甜品来了。”

第138章 长乐公主(29)

纪妃看了眼这一脸恭顺的儿媳妇,无论她如何不给她面子,这儿媳妇都像没脾气的人那般忍了下来,从未见她敢反驳她一句的,这么一想,她心下还是得意非常的。

“放下吧。”

静王妃道:“现在天气转凉了,婆母还是趁热吃为好,不然凉了怕伤及肠胃。”

纪妃随意应了声,然后挥手让她出去。

静王妃瞄了一眼她的神色,福了福,领着她的侍女掀帘子出去,帘子才遮下,就听到里头婆母的心腹笑道:“娘娘,王妃还是有你心的,奴婢看了看,这宵夜都是娘娘爱吃的。”

然后就是一阵碗筷的声响,明显是这心腹正在布菜。

“她是儿媳妇,孝敬婆母那是应份的,有何值得赞颂?”纪妃的声音明显不屑。

静王妃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嘴唇抿得死紧,她不是她生养的,凭什么一定要孝顺她?这个婆母将一切想成理所当然的,好似她的付出不值一提,只是顺手拈来的。

袖下的手握紧了,听到里头传出喝汤的声音,她讽刺而隐密一笑,隔着撒花红绸的帘子瞟了一眼,随即拢紧袖子离去。

及至回到院子,她的神情还是紧绷,心腹嬷嬷上前给她解下披风,报告说王爷今儿传了人侍寝,不会过来了,而且那人还是上回李凰熙送来的两人没犯事的那一个,最后叹了一口气,“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术,竟引得王爷宠幸?王妃看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静王妃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身体暖和了一点,今儿个是他要歇在她院子的日子,没想到他还是没能遵守,冷着脸道:“不用,一个下贱的女子是爬不到我头上。”直到视线落在儿子身上,眼里才有一丝暖意。

上前,她伸手给儿子掖了掖被子,难得今夜儿子睡得香甜一些,“下半夜大家要警醒一点,莫要惊醒世子。”只望儿子能睡得好,早点恢复元气。

静王府的冤魂之气非但没有散去,相反静王又去请来不少得道高僧前来念经,这会儿世子李许的病情减轻了一些,反倒是纪妃夜里惊梦,静王为此更为操心,身为儿子天天夜里都给母亲守夜,怕那些个脏东西去打扰自家母亲。

静王妃也没能闲着,亲自炖了不少补元气的汤水侍候婆母,小脸迅速消瘦下去,她这举动不但丈夫称许,前来念经的高僧与下人都看在眼里,不禁要赞一声这儿媳纯孝。

当这赞誉声传到李凰熙的耳里时,她微微挑了挑眉,心下大晒,静王妃这人果然上道,难怪常人有言天下最毒是妇人心,遂笑着声阿三道:“我们就在背后助其一把力,把静王妃的纯孝之名传得更开些。”

纪妃人虽然精神不振,但还是为了她的大业殚精竭虑,李凰熙是狐精祸国殃民的名声终是让一群吃饱了撑着的文官拿来了说事,其中以林大学士最为热衷。

早朝时就有人提了出来,林大学士更是说:“皇上,太后娘娘,虽说是坊间传闻,但依微臣之见,不可不信啊,这可是紫天观的虚元道长亲口所说的,为了江山社稷,还请将公主焚烧祭拜上苍,才能熄苍天之怒……”

要烧了李凰熙?一众大臣都看向这林大学士,这人心胸未免过于狭窄,谁不知道他当初与李凰熙有仇怨,现在居然在早朝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提议来。

李盛基一脸的怒容,正要出声之际,武将一列的岳将军站了出来,“微臣附议,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凡是对江山有威协的人和事都要第一时间清理干净,才能保我大齐千秋基业。”

随即有一部分言官也站出来表示自己的忧心。

“一派胡言。”李盛基也站了出来力陈自己的观点,随着靖王一脉被毁之干净,他也知道自己离那张龙椅是越来越近了,想明白后行事又比前段时间的小心翼翼略有不同,隐隐可见当年乖张的一面。

身为姻亲的杜太傅也站出来支持李盛基,反而身为百官之首的梁博森三缄其口,一言不发,看似中立,实则他也赞成将李凰熙烧死,那个女子过于妖孽,死掉是最好的。

隐在帘后的隆禧太后利眸看到殿下面那群臣子分成两派争论起来,老脸上面无表情,前座上的皇帝李季基偷瞄了几眼老母亲,也未能猜透她的心意。

对这侄女他一向还是维护居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开口,“众卿安静……”

可惜这天子的威信到底不强,下面一众臣子仍自顾地争论起来,没人听到天子那声并不雄厚的声音,这是狠狠地扫了天子的脸面,皇帝的神色顿时又阴沉又难看,正要大拍一下扶手处。

后头就传来了物体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一声脆响让殿下的人都停止了争论,纷纷举目看向帘子后的隆禧太后,只见在帘子前龙座旁一只青龙黄瓷茶碗已经摔成了一朵花,静静地开放在那儿。

“臣等知罪,娘娘息怒。”

文武大臣齐齐下跪,声震金銮殿。

就连皇帝也没能在龙椅上安坐,而是急忙起身躬着身子站在一旁,“母后?”

“不是很能吵吗?怎么不接着了?”隆禧太后阴深深的声音在帘子后传了出来,更是让人听得头皮发麻,“亏你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也,见识还不如哀家一介妇人,真是白读了多年圣贤书。”

一众臣子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跪在原地再喊“臣等知罪……”

“哼,知罪?依哀家看你们从来不知道罪字如何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传闻,你们不去追究那些人乱议皇族的罪,偏还在早朝上争论,真乱我们大齐的脸面。长乐公主身具哀家的血脉,你们说她是狐妖祸国殃民,岂不是也在妄议哀家?”隆禧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带着怒火。

挑起这争端的林大学士一头的冷汗,这隆禧太后竟袒护李凰熙至此。

整个早朝都笼罩在隆禧太后的怒火下,最后以林大学士出言不慎贬官而告终。

早朝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梁晏的耳朵里,借故光明正大与李凰熙接触的他此时正与她对坐而弈,笑着道:“没想到她倒真是疼你。”

李凰熙下了一子,挑眉看他,“她是我祖母,不疼我难道疼你?”

梁晏听她说得傲气,小脸上的喜悦还是能感染他,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梁,惹来她不悦地抗议了一句。

“梁兰鸢回府了。”他收回手,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一句,执起白子放到棋盘上。

李凰熙却似没有听闻,良久,才慢悠悠地道:“哦?她那病好了?”

“也该好了,本想让她就那样死去的,谁知谢氏看得紧,倒也不好下手,她私下可能已经找了别人看过诊,应是知道自己着了道儿,却不声张,低调返京。”梁晏道,那大夫人谢氏到底对他不坏,这点恩情还是顾念一二。

李凰熙的秀眉皱了皱,这次为了对付阴险的纪妃,不得不妥协让梁兰鸢回来,有她在才好行事,听梁晏的话外音是这回梁兰鸢的性情是长进了不少,要她一切小心,遂云淡风清地道:“她要来就来,我又有何惧?只要她不死,她始终还是要回来的。”

素手下了一黑子后,她挑眉而笑,若是刚进京时也许还会担心多些,现在她已经真正为祖母所喜爱,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梁晏的眉眼笑了,这样的李凰熙很是迷人,身随心动,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捞到怀里亲吻一番,两人唇舌头纠缠,她的手渐渐地攀在他的颈项上回应他的热情。

现在要等待的就是梁博森的生辰宴的到来。

怀恩做为高僧也被请到了静王府超度亡灵,当看到那神情有些许憔悴的纪妃时,他皱了皱眉,“娘娘若不放下心事,怕这经念得再多也是枉然,一切皆有因果也。”

纪妃柳眉一挑看向这俊俏的和尚,年纪轻轻怎么口无遮拦?表情上满是不悦,听他的话好像做孽的人是自己一般。

一旁的老和尚,明显是白马寺住持双掌合十道:“施主莫要见怪,贫僧这徒弟虽年幼,但在佛法上颇有造诣,施主还是听信一二为好。”

纪妃的脸色更为难看,下意识再看了一眼怀恩,心中的疑心渐重,莫非这世上真有因果循坏?那户部尚书的女儿不是她亲手所杀,却是因她而死,所以她的冤魂缠上她让她不得安眠?

这么一想,纪妃的心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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