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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夫君是土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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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玉麟也绾发快,拆散发髻更快,金玉头面被他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捧着她,忘情地摸索着,探寻着,细密的温柔落在她眉心眼角,落在鼻头颊边,最终落在唇间。他的吻小心而又笨拙,渐渐掩不住藏在骨子里的狂浪,他的重量落下来,却比她想象之中来得自然。
  没有了生涩的距离,她反而感到几分安心。
  他压在她身上,似冽冽寒冬里覆上了一张暖洋洋的大棉被,既使承载着意想不到的重量,却也充满了安全感。他的手指从衣袖里滑里进来,一路行行止止,到了峰峦边。
  她发出一声低吟,微微屈起了双腿。
  撩拨着一道冷电蹿遍了全身。
  她用力了摇了摇头,脑海里却只剩下迷离的白光。
  仿佛那一尾闪电走了之后,还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彗尾。
  他抽走了细带,扯下了小衣。
  她蓦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轻松,却于转瞬间被另一种力量缠住。
  刹那,她就变成了躺在砧板上的鱼。
  她挣扎着去抓他,却只扯乱了他的衣带,她露得半边锁骨,他也露出了身前玉板似的莹白。
  两人终于被点燃,像凶狠的小兽互相撕咬起来,她倔强的挣扎引发了他罕有的征服之意,他将她抵住,一路掠夺,她弃守为攻,也像只发了怒的母老虎。
  顾玉麟没想到平时脸皮薄如竹膜的她,沉迷于狂乱之境居然能得如此强势。
  一时间,便放弃了温柔与小心。
  积蓄的冲动爆发,更像一把□□,压在了她的营前,布帛碎裂,如攻城掠地的号角,他一头捣了进去,陌生的饱满令她身子一挺,慕丞雪如同溺水的人,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
  “疼。”她皱紧了眉头。
  “夫人,如果你不是抱得那么紧,或许不会那么疼。”他有些好笑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怎么不早说?”她几乎要哭起来。
  “我说了有用吗?”他苦笑了一下,偷偷地抽出了皮毛褥子下藏着的小册子。
  翻一翻,眼花缭乱,再翻一翻,几乎没一张看得懂的。
  前辈们的武功太深奥,他入门的汉子领悟不了。
  唉,秀色在前,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最终,他决定将“秘笈”一丢,自己摸索去。
  动静之间,总得选一下,反正不动也是痛,动也是痛,要痛不如一起痛。
  他拿出一把拼命三郎的架势,腰上发力,自己也是一路跌跌撞撞,痛得神魂颠倒。
  之前的悸动与憧憬全都变成了后悔,她小脸苍白,他的脸也红润不到哪去,顾玉麟越发想不通卫天真日御数女是怎么样一番体验。他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一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未得其法,反反复复地思索了半天,又觉得是“秘笈”有问题。
  慕丞雪先前还能忍住,但随着他的动作,她越来越难过,他停下时,她便想要他动一动,他动,却又令她整个人撕裂般地疼,她咬着牙不叫出声,可脑海中却全是念娘在草堆里挣扎时的尖叫,她想推开顾玉麟,可是又万分不舍得。
  她终于没压住混乱的思绪,一口咬在顾玉麟手臂上。
  “啊——”
  顾玉麟猝然一震,惨叫着一把抱紧了她,紧合的身子像是找到了安放之地,慕丞雪从思忆中挣脱出来,自口中滑出一声嘤宁。
  对了!应该是这个感觉!
  他托着她翻了个身,两个人一样都狼狈得要死。
  可是这一次,两人都没再感到疼。
  慕丞雪细细的喘息,恰到好处地嵌入了他的耳朵,压在耳膜上,挠得心里直痒痒。
  他与她缠在一起,仿佛自出生起就是一体的。
  律动,款摆,由浅入深,终归隐没在摇荡的飞纱之中。
  两人的长发纠在一起,打了结也不知晓。
  憋了那么多年,顾玉麟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不再问她怕不怕,因为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那迷朦着如水波荡漾的眼神,像一抹暖流注入心田,他卯足了全身的劲,将她举高抛低……
  清风乱翻书,一口气将绢册翻到了底。
  原来好些事情,都是无师自通的,不需要由旁人教习,因为教了也未必学得会。
  “相公,你为什么不脱掉这衣裳?都汗湿了……”
  顾玉麟的雪白中衣,在月光下亮得晃眼。
  “不脱,怕你看见那一袒子肉会想吐。”
  她以为他只是怕春宵狂热,容易着凉,却未料到,他只想到了她。
  “玉麟……”
  “嗯?”
  “我不怕,不会怕。”
  有你在的一天,我就不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尽力了……害怕被锁……

  ☆、庭前花开时光正好

  慕丞雪:“疼……”
  顾玉麟:“喝了酒就不疼了……”
  慕丞雪:“冷……”
  顾玉麟:“喝了酒就不冷了……”
  书楼后的竹林里,藏着一窖好酒。
  汾阳佳酿,竹叶青。
  顾玉麟披星戴月地抱着酒坛子回来,嘴上还咬了两只空碗。
  慕丞雪循着夜色看他,却见白衣戏清风,衬得两只碗口也泛着青光,乍然一眼,竟觉得像是两只突出来的大板牙。
  慕丞雪就这样抱着狐裘垫子,笑倒在贵妃榻上。
  顾玉麟虎着脸,一副严肃认真:“笑什么笑,行了周公礼,却没喝合卺酒,分明于礼不合,这酒是夫人欠我的,今日得还。”合卺,用碗。
  慕丞雪小脸一阵发青,跳下来就要逃,却被他一把擒住,他放下酒坛,单手托着瓷,大眼睛里冒着邪火:“不喝,那就再来一次,为夫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夫人高兴地叫起来。”
  慕丞雪一听,吓得脸色更青了,劈手去压他手中的碗,嚷嚷着:“我喝,我喝!”
  却被他趁势搂进了怀里。
  月好人好,顾玉麟将她的双腿捞上来,一起掖在狐裘下,一脸恶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口,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脱衣裳,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可是说归说,手上却没再动作。
  两人依偎在一起,贪图这一点点难得的温暖,两只碗都被他放在了榻边,碗口朝上,盛上佳酿,映入两汪水月,也映入两个糊里糊涂的人。
  就这么礼成了。
  慕丞雪懵懵地倚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说是疼,但比想象中又好受一点,没有常妈妈说得那么恐怖,但她又沮丧不已地想啊想,兴许是自己年岁大了,身子不如二八芳华时来得娇嫩,会不会让他觉得不够味。
  被他推一推压一压,除却腰酸背痛,倒也感觉不了太多异样,只是粘着一身汗,极不舒服。
  她拉拉被顾玉麟扯坏的衣裳,想起他刚才说什么“脱衣裳”,却又不由失笑,就这落魄的样子,哪还有衣裳可以脱?想得入神了,又免不了自嘲一番,只觉得自己这样时而忌惮,时而失笑,还真有点像得了失心疯的病人。
  “夫人你笑什么?这表示满意,还是不满意?”顾玉麟很是男子汉地跨腿坐着,一扫平素的斯文柔弱,像极了一个抢了压寨夫人的山大王。
  “临阵磨枪,能有多满意?”慕丞雪咬着牙,红了脸,眼睛却偷偷往地上的春图上扫,顾玉麟反应极快,一个扫腿把那东西踢去了榻底。
  两下人同时轻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怂样。
  “以,以后会好一点。”他磕磕巴巴地将眼睛乱瞟,瞟见她领口的一抹浅玉,又不由得僵直了身姿,但想想后,却还是作罢。听说女子头一回会伤得很重,若不好好休养,接下来几天连走路都成问题,他虽然还精神着,但也差不得这一时。就算猴了急了,不还有五指姑娘?他有些尴尬地望天,抬头长声吟道:“今天的月亮好圆,只是没有花,老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慕丞雪不知他心里弯弯绕绕想得多,只笑道:“哪能没花?描金居里不还有三五株腊梅?”
  腊梅?顾玉麟猛然想到碧水庵前向太妃窗口栽的腊梅,陡然将满腔热情化成了心悸,他迟疑了一会儿,没想好怎么开口,却听慕丞雪在耳边轻轻地道:“……户部欠的那笔银子,田大人就没想过要还,是么?相公想和我说的,是不是这个?在来书楼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她没看过真的账本,却看出了假账里的端倪。
  账是假的,人是活的,虽说铺面上的账与家账不同,但大抵不过出与入,左手进右手出,计的是盈余,同行同业同地段的铺子一比较,就能知道账缺在哪里。
  表面上是做平了的,但长工短工的工钱却总有猫腻。
  看一本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一大摞放在一起,便有待商榷了。
  双禧园里藏了那么多来自户部和工部的骨肉皮,这大笔的烂账却并没被人捅出来,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不,就是这些人都拿了顾家的好处,要不,就是得了上头的指示,装聋作哑。
  这件事露馅了,对两边都没好处。
  “相公怕连累我?”她对顾玉麟不算真的知根知底,却丝毫不愿怀疑他的真诚与善良。
  “……”顾玉麟万没料想她这么快就把账本里的猫腻摸清楚了,一时不知该惊讶还是该要夸赞,怔忡片刻他突然反身过去,抱住她用力吻了下去,慕丞雪惊惶地瞪直了眼睛,闹不清他这什么意思,“咦唔”之声刚出口,就见他一声欢呼,“喝合卺酒,然后回去赏花,为夫前前后后想通透了,再和夫人慢慢道来。”慕丞雪聪慧,一点就通,他知道他一开始就没选错人。
  慕丞雪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手舞足蹈的相公,心间酸胀,慢慢涌上鼻尖,可是手腿却一阵阵发麻,身体里像盛了一壶春水,荡漾不止。
  顾玉麟和她高高兴兴地喝了一碗竹叶青,随手将碗一丢,一手抱着媳妇,一手托着酒坛,乳燕投林般蹿入了夜色之中,此时此刻,他只想大喊大叫。
  慕丞雪不嫌弃他,就算顾家承不住那笔亏缺,她也不嫌弃,她,也许有一点点喜欢他。
  不,她说过,她已经喜欢他了。女子的喜欢,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他靠近的时候,她没有躲开,他进入的时候,她没有推拒。
  她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皇帝真是倒大霉了,老婆被老娘诓了,真正便宜了他这不入流的商贾小子。
  不过也好,把她放在顾家,总比放在天家危墙之下强得多。
  他能够保护她。
  慕丞雪听着呼呼的风声,只能攥紧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令她记起了上元节的歌舞鼓点。
  “相公,有时间的话,带我去巡巡铺子。”顾家宅门里没什么好计较的,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家,没有人可以斗,颇有点英雄寂寞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却消失了,她大概知道顾氏兄弟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顾玉犰借蒋家的水路倒卖古玩,得来的钱,都是为了填这个大窟窿。
  被天家坑掉的钱未必真的不能要回来,但时间却不由人等。
  顾家最重要的生意是钱庄,要是浮云钱庄挪用存银的消秘走漏出去,顾家的基业也许会保不住。身为顾家的儿媳妇,她不能比蒋千水差。
  蒋千水可以靠上漕帮的娘家,而她,却只能靠自己。
  “好。”顾玉麟长眉一轩,原本秀气的脸上娇柔全失,这一刻,曝露在银白月光下的,是一张线条明朗的俊脸。
  “那说好了。”慕丞雪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笑得明媚动人。
  ……
  描金居里的人并没有全部散去,顾玉麟带着她从后墙翻入的时候,钱钱正拉着流月在台阶上分吃一块酥,骤然看见白影越墙而入,钱钱首先跳起来,等他看清了自家公子怀里的人,才又怔怔地站住。
  只有流月傻乎乎地拍着衣上的碎屑,惊声道:“小姐你的衣裳怎么破成这样子……”
  顾玉麟从衣带上扯下两颗珍珠朝她一丢,道:“钱钱,带小流月去买糖吃,别坏了爷的好事。”
  流月道:“三更半夜哪来的糖……”话没说完,被钱钱扯起衣袖就跑。
  钱钱边跑边嘟囔:“要吃还不容易,我给你做……”
  便是头也不回,死拉活拽把流月扯出了月亮门。
  顾玉麟抱着老婆翻过墙又爬窗,终于进了房。
  外头还在吵吵,但听声音已经远了很多。
  顾玉麟看看慕丞雪,撇撇嘴,显然还是不满意的,洞个房嘛,竟要弄得跟打战一样。
  慕丞雪有些冷,这会子却不能嚷着去沐浴。
  两个人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顾玉麟很自然就抓起了枕边的小梳。
  他一下一下地梳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回想起书楼洞房神魂颠倒的那一刻,竟是半点细节也不记得了,只晓得紧张,紧张得手心里直冒汗。他思忖着,不是说男人经了那事之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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