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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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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怕他担心,所以也不闹了吗?
  为什么突然间要替她把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本来绿翘是纳兰昊宇的人,是因为这几日他和她走得太近,所以纳兰昊宇生了疑?
  一听到“嘎~吱”一声开门声,那一袭墨色龙袍抬脚跨出门槛,殷千尘行礼,他恨死了,这辈子没给谁下过跪,自己这是找的哪门子罪来受,非要往皇宫里钻?怎么只有一双墨色的龙纹锦靴出来了?那个女人的鞋子呢?
  “霜儿,走吧,今日带你出宫看看。”纳兰昊宇转身轻唤一声。
  钟离脸色惨白,拼命的呼气吸气,事已至此,再无需多讲,哥哥什么也没有说,是不介意她有孕这件事情吗?这个孩子她可以生下来的,是吗?
  哥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而且还说带她出宫。
  “哥哥,我就带绿翘这个宫女就行了。”若是这次出宫便能离开,就好了。
  “不用,哥哥有很多婢子你随便挑。”
  殷千尘压制着抽搐的表情,这个该死的应天帝,到底想怎么样?防着他了吗?绿翘是应天帝安排在凝霜身边的人,也不信任了?都怪他,方才太不冷静了。
  “霜儿,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纳兰昊宇不咸不淡的说道。
  钟离一点点移步至雕花木门处,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殷千尘,觉得万分对不起他,他平日里在红楼是那么趾高扬扬的一个人,可此时跪在那里,都是因为她,她低下头,咬唇道:“哥哥,我不想出宫了。”她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宫里,谁知道会怎么样?
  殷千尘虽然没有抬头,但心下仍然一颤,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纳兰昊宇嗤笑一声,狭长的眸子紧缩后,冷声道:“哥哥不想说第三次,走!”最后一个字落下,面色已若寒霜覆盖。
  钟离只得跟上,时不时的回头瞄两眼殷千尘,下巴轻点,示意她会没事的。
  殷千尘低下头,不去看她那副死到临头还来安慰他的模样,她不可爱,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但心里却想着待会怎么去找她。
  龙撵之上,钟离和纳兰昊宇并坐在冰竹塌上,小手紧紧被大掌握住。
  钟离在心里拼命的念着“阿弥陀佛”,好让自己平静,平静。
  她的小动作又岂能逃过纳兰昊宇如鹰般的锐利的眸光,薄唇浅抿微勾:“霜儿,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你很想见的人。”
  钟离怕是这一刻心跳差点停住,哥哥指的是南天吗?天知道她有多想见到他。“是谁?”可她还是不确定,哥哥的心思太难猜度,跟那些生意场上的人斗斗那颗小脑瓜子还比较能用,毕竟有经验,可是自古以来——君心难测。
  “你的前一任夫君。”说出这一句,纳兰昊宇并没有看钟离,而是越过撵帘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致,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
  钟离闭上眼,南天来了,哥哥却给他安上了前夫的头衔,哥哥当真是什么也不怕?至今她依然把纳兰昊宇当哥哥,在心里也是这样叫着他。
  可是哥哥却仍旧大摇大摆的不管任何的说辞,执意要封她为后,千尘说有大臣在朝堂上要以死明志,即刻被哥哥赐了鸠毒。
  再有人上前,便被赐了杖刑,死法越来越慢。
  直到无人再议,三呼万岁。
  千尘说,你哥哥的手段真是狠辣,跟你相公弄死出卖你的丫鬟的手段有一拼,但是他们都没有他狠毒,他殷千尘会用世间千万种毒,会让人有千万种极痛苦的死法。以后可以让他们来拜他为师。
  她知道千尘一定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手里的命案肯定不少。是不是她现在也开始邪恶了,否则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跟这样的男人相处是一种罪恶。
  可同样都是手段残忍的人,为什么哥哥却让她怕。
  现在想来,她怕他,不是因为他手段的狠辣,而是怕他让她和南天分开,她只不过怕这个结果而已。她现在是身不由已的怕他。
  前夫?真是一点也不好听。
  他看着她一直不语,她越是不说话,他便越是有各种火想要发出来,可此时嘴角却是挂着戏谑的笑:“怎么?不想见吗?要不然回去?”
  “不要,我要见他。”几乎没有考虑的急着说了出来。
  握着小手的大掌紧紧一捏,钟离差点没有叫出来,却咬着唇忍着。生怕那个人会随时出现在撵外听到她的叫声,会以为她过得不好。
  看到钟离额上汗出的冷汗,纳兰昊宇才满意的松了手,眸中倏在转成厉色:“你敢跟他朱胎暗结,你胆子真大。”
  看到纳兰昊宇突然变的脸色,钟离这才知道那时候听着老太医说她是喜脉时哥哥脸上挂的笑藏着若有似无的戾色。
  钟离呼着气,迎上纳兰昊宇的阴鸷的眸,问道:“南天本就是我的夫君,我怀了他的孩子有什么不应该吗?”本想用重重的口吻质问,却在话一吐出来的瞬间,语气转得极为软和。
  她觉得自己怯怯懦懦的时间太久了,这样的压抑根本不是她的性子,她太难受。真的很想发泄出来,可是还是很担心他会伤害她,特别是现在,她比以前还要怕他靠近她,怕他会伤害到她的孩子。
  那时候,梓城说,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那句话撕得她心神俱裂,她再也不能生了,所以梓城不要她了。可老天让她重生一世,圆了她这个遗憾。她要珍惜,她不能跟他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欺软怕硬?
  “纳兰凝霜,你真是耐不住寂寞,让他爬上你的床不说,还弄出一个小杂种出来,当真以为朕对你一往情深,非卿不娶?”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并冠上自已的称号,是怒极。她居然有了身孕,她的身子他都没有得到过,她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有染还有了孩子,她居然还理直气壮不准他在封后大典之前碰她,她这样一具身子,她凭什么?方才他差点失控将她掐死。
  钟离一怔,小杂种?一个皇帝比她骂人还难听,素质这么差的?
  耐不住寂寞?南天那日发现她不是处子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她想极力的辩解,希望误会化解,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不过听着哥哥这样的话,像是黑暗中看见一丝曙光,哥哥是嫌弃她吗?多好啊,千尘说她是只破鞋,本来就该遭嫌弃的。可此时她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欣喜。
  “不过,就算你跟那个男人有了孩子,朕依旧会立你为后,朕要告诉他,不是他的东西一辈子都不应该想。”大掌再次紧紧的捏着纤嫩的小手。
  钟离的手又被捏得一阵疼,到底谁不应该想?难道她应该是哥哥的吗?“哥哥,你为什么不找一个爱你的人?非要强人所难?”穹然五国排名第四的美男子,有令人艳羡的容颜。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他不需要翻排子,只需要在行宫中穿梭,便有无数的女人废尽心思想在他面前演一出偶遇。何苦要逼她?
  她居然敢说他强人所难?从小是谁呵护她长大,是谁背着她到处玩,是谁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谁伤到她一点点,他都要了那人的命。他那么爱她,她怎么敢说强人所难?“哈哈,爱?你不该爱我吗?”
  哥哥的话真是一次比一次劲爆,“可是我爱的是南天。”她怎么就该爱哥哥?这种事也是一句该或者不该说了算的吗?
  纳兰昊宇放声大笑起来,听得钟离一阵发怵。
  纳兰昊宇收了笑,空着的大掌捏住钟离的下颌,道:“那他死了呢?”
  本来发着怵的钟离被一盆冰水浇得一阵寒颤,杏眸中闪着恐慌:“哥哥,你想做什么?”她觉得再这样担惊受怕的过下去,真的会弄成神经病。
  “哈哈!做什么?当然是让你去见他。”说完大掌抬起,抚过钟离的睡穴,将其抱在怀里,任她睡去。
  “霜儿,你真不乖,你最好乖一点,乖乖的,心甘情愿的做我的皇后。”大掌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抚着怀里人儿的发丝,声音冷而淡,狭长的眸子中却有无数的寒针射出。
  纳兰昊宇的薄唇紧抿,凝着寒气,阖上眼揽着钟离,将她的脸扶住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却时重时轻起来。
  他不过说是她想见的那个人,她的眼神就是那么的急不可耐,她隐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又忍不住了,又说她爱那个人。
  她居然以为他知道她有孕后会放她走,他筹谋这些年才得到的人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他守了十六年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她被先皇远嫁,他恨煞了他,所以他一定要将那两个害他失去最爱的人软禁。
  十三岁的她就已经出落得宛若空谷幽兰,那时候他便料到迟早有天她会许配他人,于是求先皇将她留给他。换来的却是一计痛斥,什么皇室颜面,什么亲兄妹。
  即便他道出了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这一事实,先皇仍不允许。
  先皇在乎的不过是皇室脸面。
  那时他便想,若她成了他的人,先皇不同意也得同意。
  可当他对她说要她嫁给他,做他的妃的时候,她却吓得脸色惨白。
  当他抱着她的亲吻欲要褪去她衣衫的时候,她推开他夺门而出,投入深井之中。
  她明明天天跟在他的后面,亲昵的唤他哥哥,她说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她说她最喜欢哥哥背着她到处跑,最喜欢在哥哥怀里睡觉。
  可是她却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她用死来证明她不愿意。
  这次,他不怕她会用死来威胁她,她一定会好好活着,活着做他的女人。他纳兰昊宇从来不在乎世人说他不择手段。
  封后大典?想在封后大典前带走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真是白日作梦,以为弄得苍南民不聊生,苍南便会乱吗?三十万军队迫压边境又如何?
  他纳兰昊宇从不惧战,更何况,有她在他这里,欧阳南天便是被折了翅膀的鸟,永远别想飞得起来。
  输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他。
  纳兰昊宇双目依旧阖着,嘴角划过一抹森寒的笑。
  大掌在钟离平坦的小腹上轻抚,越是轻,薄唇覆盖的齿便咬得发出“咕咕”的响声。
  整整一日,苍南帝都城门紧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然而,城门外,是三千来人的队伍,整齐的排列,大大小小的礼车也穿插在其中。最前面站着两名男子,左边的红衣男子凤眸微眯,抬首淡淡的看着城门,性感的唇轻轻翕着,微微侧首看向右边,嘴角才轻轻一勾,便让本就妖孽的脸上添上了一份绝艳的美。
  “将军,让王征准备一下,应天帝估摸着也该来了。”
  右边的男子一袭浅灰色束袍,显得干净清爽,刚毅完美的俊颜微微颌首,背脊却是挺直,“末将这便去。”
  瑾彥转身眉宇轻轻一蹙,太子表现得如此淡定,是真不紧张还是掩饰得太好?为了凝霜,连自己最不愿意做的太子也要做,那这样的掩饰需要多大的毅力?
  瑾彥刚刚吩咐好王征,那边城楼上的侍卫便越来越多起来。
  直到那一袭墨发和墨袍一起在城楼上舞动的时候,南天嘴角的笑便溢得更开了些。他料到应天帝不会开城门,因为此时的应天帝已经不怕再得罪蓝离了,直接弄走他的女人的事都干了,不迎使臣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南天和瑾彥都早有心理准备,依旧表面上和颜悦色,给应天帝行了颌首之礼。
  宠大的队伍中,一名老者骑着骏马慢慢往南天处走来,此人正是黎重,他抬起头,中气十足道:“宇儿,将城门打开。”
  城楼上纳兰昊宇哈哈一笑:“师傅,您老人家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笑归笑,可是眼神看着黎重依旧是恨得很。
  黎重道:“你也知道叫我一声师傅,那么把城门打开,老夫想霜儿了。”
  “师傅既然这么想霜儿,那么朕便在帝都给师傅安置一处府邸,这样可以让霜儿经常出宫来看师傅,或者师傅进宫看霜儿也行。”
  黎重气结,就知道这臭小子不死心,霜儿是他硬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再死一次,“宇儿,你应该知道霜儿回苍南探亲已经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于理不和。”
  纳兰昊宇厚重的眉宇微微一拢,向前倾身扶住城楼凹槽,那睥睨一切的姿态,狂傲不不羁:“哈哈!既然都来了,那么就一同参加朕的封后大典吧。”
  城楼上的人像是夏日烈阳一般恣意狂热的笑,城门外的人个个面惹寒霜,南天握着缰绳的指节发白,却未作言语。
  瑾彥亦是如此,骑马到了南天身侧,微一倾身,将两人靠得更近,耳语道:“禀殿下,宫里的人来信,纳兰昊宇离开的时候将太子妃一起带离了,所以没有救走人。”
  南天心头一阵冰凉,他本以为纳兰昊宇出宫,那边防卫一减,便可以带走凝霜,只要纳兰昊宇不在宫中,相信没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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