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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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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轻巧,那跟绯闻能一样么?真要是诽谤他跟哪个女星或者名媛有一腿倒也就没什么了,这种风浪任它肆意能壮阔多久,江承煜从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可是,瞧她都干了什么,不仅把他儿时矮人一头的照片传出去了,还择了几个让他同样铬记的糗事爆料,这下好了,只一夜网上就传疯了。他多看重脸面的一个人,诚心不想让他苟活了是不是。本来这火气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飕到一丈高,是非揍她不可的。此刻一个表情看在眼里,怒气平去一半。没由来的,再大的戾气也想平抚姑息。这感觉就好比很多男人见不得女人哭一样,但他不会,招惹过的不计其数,再说动不动就哭是女人惯用的戏码,江承煜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怎会这么轻易的败在女人手里。偏偏白君素的浅笑就不行,呵斥自己太多次没出息了,可真正面对她了,还得这么……不战而降。

指掌松了紧,紧了松,最后狠狠弹了她的脑袋,听到她痛呼,又替她揉揉。这事也就这么作罢了。

只是脸上仍旧不太好看:“你用这么损的法子急着联系我有事?”

“啊。”白君素应声,悄悄打量他,心里啧啧叹,可真会装模作样,明明就不生气子,还苦大仇深地板着脸,当她第一天认识他么。真想不明白,男人怎么那么看重自己的屈辱史。江承煜早在高中就长到一米八几了,却还对当年的“小不点儿”在意得要死。又发现他这么装扮还有点儿显嫩,挺拔的男子活生生的滋长出萌劲来,像什么话。白蓁调侃他:“你们拍得什么戏?是男主角被一个富婆包养的故事么?”

江承煜扯过她:“瞎说什么呢?你这脑袋瓜子能不能有点儿健康人类会有的东西。”

白君素捏上他细碎的耳钻,咂舌:“这个形象太潮了,一看到你,脑子里就自动呈现出江承煜跟女人撒娇卖萌的画面。”

江承煜耳朵上痒痒的,她纤细的手指触上去又轻又滑,就像一条小蛇一直蜿蜒进人的心里。江承煜觉得白君素太没有危机意识,女人要是一把年纪还情感荒芜也真够让人担心的。这个样子,就算不怕被人拐跑,也担心被人占了什么便宜。

“白君素,你得谈谈恋爱了。”

白君素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我也这么觉得。”

江承煜当即又变脸:“听你这话有目标了?谁啊?我才几天不在家,就把你拐跑了。我说,白君素你挺大个姑娘,怎么这么不矜持呢?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白君素瞠目结舌,揪他帅气的面皮:“你这是脸,还是书啊?”翻起来也太快了吧。

江承煜将人一把揽过来,死死的按在胸膛上:“我告诉你,看上什么人了得先跟哥哥说,否则就你这种大条的,让男人吃得连渣都不带剩。”

每每都是如此,心平气和的聊不上两句就得抬扛,白蓁被气得头疼。什么话都是他说,左一个样,右一个样的,反倒怎么样都成了别人的不是。

白君素不跟他闲扯了,说正事:“符明丽要结婚了,想请你参加充充门面。你那破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催得急,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

“符明丽要结婚?闪的吧?”这年头就结婚快,前一天见过,还都光棍对光棍来着,隔天再见可能连孩子都有了。“就这么大点儿事,你至于这么整哥哥?怎么有你这种没良心的丫头。”利落的跳下车,揪她一把:“走,吃饭去。”

白君素先前撑得半死,这会儿哪有心思再吃。“我之前吃过了,你自己吃吧。符明丽结婚你到底去不去啊?我好给她回个信。”

江承煜想了一下:“同学一场,去吧。嫁得什么人啊?掉到金龟婿了?”

“他们老板,是挺有钱的一个财主,听说对明丽还行。”只是那个女儿不争气。白君素掏出电话交差:“江大公子说了,你结婚他过去。”

“真的?太好了,君素,果然还是你有办法。”隔着电话听到符明丽一阵欢畅,今非昔比,戏子们都火成什么样了,仿似没有比这更炫的职业了。由其江承煜这种身价的,掷重金能请到,也是蓬荜生辉。符明丽喜过之后,冷静下来,小心意意问:“君素,你是不是替我出气了?他们没伤到你吧?”先前通电话,听李双德说李琼在外头跟人争执受了气,正在家里闹脾气呢。她第一时间想到白君素,倒不担心别的,就怕白君素吃亏。

白君素含糊应:“啊,刚才吃饭的时候找了他们晦气,不过没什么事,你别担心。”说出来有点儿丢脸,今天这事办得实在太不利索了。而且明显欠缺思考,要不是遇上容岩,说不准谁吃大亏。

符明丽最知道白君素的仗义,替朋友出头后患都留给自己。说起来她自己倒很少惹事,十有八九都因为别人。但坏名声唯属白君素的传得最切,符明丽时常很心疼她,很想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白君素她其实不这样。

“君素,谢谢你……”

符明丽一句话没说完,听到对方变了声音,是江承煜的,嗓音沉沉:“先挂了,我跟她有事说。”

白君素瞪大眼,看着手机就这么不异而飞。然后江承煜揉碎手里即将点燃的那一支烟,关死电话冷目相对,仿似天又下踏,江公子脾气再度火爆。

“说吧,又跟谁打架了?吃亏没有?”

白君素抚上额头,怎么忘记了,江承煜知头醒尾的人,不过略一留意别人三言两语便能猜到事态三分,即便她不明说,他也知道她又是闯祸了。

她打架他倒没什么意见,人生苦短,时而找找别人的晦气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他不在,她单枪匹马他就很害怕。如今的女人们啊,哪个是善茬?

白君素耷拉下脑袋:“跟李琼,不过我没吃亏啊,我一个人就把她打了。这一次的茬我找得很利索,也很漂亮。”

江承煜眯起眸子看她良久,就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一把将人拉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叹口气:“没吃亏就好。否则我非抽你。”

你是废物

符明丽要再去试一次礼服,其中一件回去想想感觉不太满意,便想再试穿一下,没感觉就索性换了。半晌午给白君素打电话,将人从床上挖起来。

白君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翻看杂志,不多时,符明丽着一身大红旗袍出来。在她面前旋转两圈:“是不是感觉太艳俗了?”

“不会啊,结婚么,不就得穿得喜庆点儿。”白君素放下杂志站起身仔细打量:“真挺好看,等我结婚的时候,也要穿这一种。”

符明丽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也想结婚了?那好呀,白君素结婚,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亮眼的新娘子。”

白君素曲起胳膊撞她:“别瞎扯,赶紧决定,完事去吃饭。”

符明丽又开始艰难地决择,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总觉得欠缺点儿什么,满意不进心坎里。但又挑不出哪里有毛病,所以就这么一直犹豫不定。

白君素受不了她,直接替她拿主意:“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款式但不喜欢这个颜色,礼服再换一件其他款就好了。让他们按着这个款式做件别的颜色的,平时穿。”

符明丽咬着唇,半晌,点点头:“好主意啊,就这么定了。再等等,我去换衣服,中午我请。”

白君素转身去拿包,一个动作尤未作完,蓦然怔住。街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子停下,白倾城和白照民一前一后下来。看来是会客,饭店大厅已经有人迎出来同白照民握手。男子翩然而立,玉树临风,恰巧也是白君素认识的,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容岩。

符明丽出意不意:“发什么呆,走,吃东西去。”

白君素收回目光,自若的笑:“去对面。”

符明丽感觉自己被宰了,哇哇乱叫:“白君素,你故意的吧?我说请,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你现在不是阔太太,我再客气不显矫情。”

这家饭店以前白君素常来,服务生大都认识她。知道她喜欢阳光充足的房间,不用白君素刻意说,一见人进来主动挑了相对明亮的带人进去。

符明丽可是看出名花有主了,才上楼电话就打来了。轻轻推了白君素一把:“你先进去点菜,我接个电话。”

进去时,白君素已经点好了,靠在窗子上懒洋洋的,小口小口的喝茶。

符明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坐过去:“你说我看到谁了?”

白君素不惊不诧,把玩手里的杯子还是问:“看到谁了?”

“白倾城那个狐狸精,她怎么没死在国外啊,真是老天不开眼。”符明丽啐出恶毒的话,一脸一眼的烦躁:“刚打电话的时候看到她从最前面的包间出来,好像去洗手间了。这个女人才去英国几年啊,怎么就回来了。”其实符明丽跟白倾城没有什么过节,因为白君素的这层关系便由心的厌恶她。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女对白君素做过什么,她太清楚不过。

白君素放下杯子:“我也去趟洗手间。”

符明丽伸手拉她:“哎,哎,非得现在去么,就你这脾气三言两语不打起来。”

白君素瞪眼:“那你也得让我去洗手间啊。”

“我陪你去。”符明丽连表情都杀伐起来。

白君素扶着肩膀将人按回去:“你省省吧,别一副大开杀戒的模样。我很快就回。”

白倾城补完妆出来,在走廊上和白君素撞个正着。早上才见过面的,按理说没什么新鲜。白倾城表情夸张:“呦,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这里吃饭,不行么?”白君素回问她。

白倾城向长长的走廊里看一眼,倾身凑上来,压低声音:“真巧,我和爸爸也来这里吃饭。不过我们不像你这么闲,又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吧?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工作上的事。”

白君素冷冷笑:“若是几年前,我也不会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说白了,有些人的品性我还真就看不上。可是,自打你们这对母女来到白家以后,许是看到了这世上最污浊不堪的东西,便觉得除了你和你妈,其实他人真是好得没话说,哪有什么不三不四。若说不三不四,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妈。”

白倾城眼角那点儿得意像被冷气流凝结,死死地盯紧她,不可遏制地憎恶颤抖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优雅如初的笑意:“姐姐,单逞口舌之快是最没有意思的事。你说我不长进,在我看来,你才是堕落。是啊,许多年前,再不济你还是白家的大小姐。可是现在呢,在我看来,你就像个废物。自从你那个倒霉的妈死了之后,你真是连个废物都不如了。脑子有毛病,还不学无术……”

“啊……”白倾城叫嚣得正来劲,有什么从头到脚浇下来。她伸手去抹,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与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大相径庭。“白君素,你……”

白君素面无表情又目无焦距的站立不动,这样看着白倾城的时候,就像直视一团污秽。她说得不错,她有一个倒霉的妈妈,就因为倒霉才遇到这对母女,要守的一分守不住,连她都跟着沦陷。还要被人说成是脑子有毛病……眼中有温热的雾气一点点凝结,她只得微微抬起头,像防止悲伤跌落。

侍者一旁慌了神:“女士,真对不起!”

包间门打开,听到叫声的白照民快步出来。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指着白君素问:“你又造什么孽了?”

白倾城哭得无限委屈,还不忘抽抽搭搭的揽上白照民的胳膊演戏:“爸爸,不是姐姐的错,是我没看到他们端着菜过来,不小心撞到了。”

“你别提她讲情。”白照民怒吼。

“造孽?”白君素脑子里,心里只听到这一句,觉得好笑,当真笑出来:“你说我造孽?白家哪个人不是在造孽?如果你当初肯少造一点孽的话,我妈会死么?”

“混帐。”白照民再顾不得外人在场,抬起手狠狠的掴上去。凭空乍开一声响,近在白君素的耳畔,一刹间防连听觉都失去了。只觉得轰轰隆隆的响,像飞机起来又降落……脑袋剧烈偏向一边,甩动之后长发披散开,胡乱的摭挡住视线。怔愣得回不过神,疼还是次要的,就是恍惚,像做梦那样。

容岩站在门口下意识向前,想阻止已来不及。大步过来牵起白君素的手腕,看向白照民的目光有丝冷意:“白总,我看今天不适宜谈事情,再另行见面吧。”接着拉起白君素,快速向走廊一端走去。

都过去了

白倾城转身转得太过急迫,鞋跟传出尖锐的摩擦声。一双眼嗖嗖的像要在白君素的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身侧一阵下沉,白照民颤了两下,晕倒过去。“爸,你怎么了?”白倾城手忙脚乱,连同侍者将人扶住。

白君素用力甩开容岩的手,将头偏向一边:“你走吧。”

容岩站着不动,烈日炎炎下坚定而执着的看着她。桃花眸子,如墨泼染。

白君素肺腑中隐忍得就要爆炸,狠狠的咬住下唇,唇齿中满是咸腥作呕的味道。

“我让你走,你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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