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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护花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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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

“等天亮?你是说……”

“天亮之后,他就溜不掉了。”

“你晚上也许还有两三成机会……”

“我不要两三成,我要十成。哼!我要他明白,抢我的女人是要付代价的,而且代价高得他承担不起,甚至他连命也得付出。你可以走了。”

他将众香谷主气海穴拍开,转身向后面一推。

“你……你放……放我走?”众香谷主反而不知所措,不敢置信。

“对,放你走。”

“这……”

“我相信你的消息不会假。何况你是吕春绿的师姐,我不想做得太绝。”

“我不怕你!”众香谷主一跳两丈,脱出险境放泼大骂:“你这该下地狱的刀客,你会死在万剑千刀下。我师妹不会嫁给你,她会把你的孩子当狗一样豢养,让你飞灾九刀受天下羞辱……”

“我来杀她!”横祸九刀怒叫。

不等横祸九刀扑上,众香谷主已狂奔而走。

“让她走。”飞灾九刀苦笑:“她已不足为害了,妙剑功曹因她而死,今后不会有人敢收容她了,她也够可怜啦!”

“李九如,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众香谷主怨毒的语音从前面逆风送来,但语音清晰:“除非你帮助我姐妹重树众香谷的声威,不然我决不放过你。我等你,等你来找我,你才有妻子,有儿子。”

她想越野去找师妹,向师妹告警。

刚想向路侧奔出,却又脚下迟疑。

她在想:飞灾九刀如果真的等天亮之后,再向北魔袭击,会轻易地先把打算告诉她,毫发不伤地放她走?世间会有这种白痴?

如果她赶去报警,恰好碰上两把刀袭击,黑夜中混战,那她……

她想起来就毛骨悚然,飞灾九刀的刀委实令她汗毛直竖,太快太利,要是挨上了一下……

不敢再多想,举步奔向州城。

“我还有两个弟子可用。”她一面暗忖:“带她们尽快赶回谷处理善后,必须在仇家闻风赶去之前到达,至少可以抢救金珠珍宝,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哼!我女残可不是轻易承认失败的人。”

打好了主意,心中一定,正准备加快脚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她吃了一惊,倏然转身双掌一错,立下严密的防守门户,反应依然灵活万分。

“谁?”她冷然沉叱。

大道空阒无人,寒风呼啸,落叶飞舞,不时卷起阵阵尘埃,目力所及处,哪有半个人影?

她心中一慌,毛发森立。“李九如,你……你……是个大丈夫,不……不能食言背信。”她悚然大叫。

她以为飞灾九刀明里大方放她走,却心怀叵测暗中跟了来杀她灭口。想歪了的人,疑神疑鬼并不足为奇,她就是一个经常计算人的女杀星,所以绰号叫女残,意思就是残忍的女人。

“他确是一个大丈夫,不会暗中跟来杀掉你的。”身后传来不算陌生的女性语音。

她大吃一惊,怎么人却在前面?机警地窜出两丈,再倏然转身。

确是一个女人的形影,站在她先前所立处,穿了灰绿色的劲装,晚上看是黑色的,看体型便知是女人,可惜太过黑暗,看不清面容。

是女人,她心中大定,但对方现身的身法无声无息极为神奥,口气,也不友好,而且目下她赤手空拳,无寸铁可用,难免有点不安。

“是谁?灵剑的女儿周小泼妇吗?”她暗中戒备,并没感到恐惧。

与她为敌的女人不多,这里应该只有周小蕙一个人。

“连我程贞你都记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心中暗惊,这玩毒的女人,比周小蕙难缠多了,阴毒狠辣,工于心计,往昔是同盟,目下是仇敌,碰上了哪会善了?

“你……你还敢在信阳逗留?”她偷偷拔出发髻上唯一的金钗纳入掌心。

“我越想越不甘心。”程贞恨恨地说:“没看到鬼面神受报,我会遗憾终生。”

“何必呢,陷害你的人是无双秀士,他已经因为你而被飞灾九刀杀了,与鬼面神无关,对不对?俗语说,冤有头,债有主……”

“我问你,你杀人都是为了冤仇吗?”

“这……”

“那你还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哼!他兄弟都是一丘一貉,如果没有了撑腰,他堂弟无双秀士,敢如此侮辱我?这一切腥风血雨都是他掀起的,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要眼看他受报!

所以不怕辛苦,暗中跟在李大爷身侧,只有李大爷才有杀他的能耐,所以我要替李大爷清除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

“你……”

“我已经听到你叫嚷,听清你对他叫出一大串饱含威胁性的话。所以,你必须死,死人是不会有威胁的,死是唯一可靠的清除最佳手段。”

“哼!你毒牡丹在我女残面前,说起大话来了,你配吗?真是……呃……谁暗……算……我……”

她身形一震,掌中暗藏的金钗堕地,踉跄了两步,吃力地勉强转身回顾。

身后两丈外,站着一个朦胧白影。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程贞身上,忽略了身后,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真应该小心点,先前第一次发话的人是自她身后发出的,嗓音与程贞不同。

她反手吃力地在身后摸索,共摸到背部散布的三绺小丝线穗。

“彩虹……针……你……是……”

“西门小昭。”白影阴森森地说:“我是在城里与程大姐结伴同行的。”

“卑……鄙……”她狂叫,扭身摔倒。

“你女残师姐妹能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我西门小昭为何不能做?我本来就被人称作小妖女。”西门小昭似乎说得理直气壮:“你死不了,我和程大姐有些疑问,要从你口中澄清。程大姐,你先问。”

“先把她带走。”程贞走近,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金钗:“你这恶毒的贼淫妇,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拔金钗做暗器,未免太小看我毒牡丹了。我毒牡丹问口供的手段,保证是宇内无双的。”

“放我……一……马……”

“这得看你有没有放的价码了。”程贞狞笑着说,一脚把她踢昏。

东方发白,睡在草堆中的横祸九刀钻出草堆,轻拍右面的另一堆枯草。

“喂!还在睡?”他低叫。

“我在练气呢?”草堆中的飞灾九刀回答。

“唔!你好像练得很勤。”

“不勤练行吗?大叔。”飞灾九刀拨草而出,草已被露水湿透,响声甚小:“一天不练,我自己知道;两天不练,敌人知道;三天不练,走在街上人人都知道这家伙偷懒完蛋了,有退无进啦!”

“你听到有异声吗?”他向北一指。

“听到了。”

“是什么……”

“是人,他们动身了。”

“哎呀!他们动身了?那你抢女人的事……”

“别说得那么难听,大叔。”飞灾九刀伸伸懒腰,检查身上的穿着:“不急,他们声势浩大,那鬼女人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是说……”

“五更初,鬼手睚眦那些人都来了。现在,他们动身往路家车场挑战。”

“咦!你这半夜都没睡?”

“该睡就睡,该醒就醒;不睡,哪有精神办事?不急,咱们坐下来,把食物全吞进肚子以增加精力,再悠哉游哉去坐山观虎斗。”

“是观?”

“是呀!观,作壁上观。”

“可是,你那个女人……”

“还轮不到她打旗先上。”

“你打算……”

“等他们杀得血流成河,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打落水狗,保证有利可图。”飞灾九刀把打算说出来。

横祸九刀知道自己的历练不够,经验欠缺,因此不乱出主意,一切行动皆以飞灾九刀马首是瞻,慢慢地从中吸取见识,越来越有点江湖味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人气质的变化,与所交的朋友有密切的关系。

他取下挂在树上的食物包,两人好整以暇写意地进食,不理会隐隐传来的异样声息。

这是一次示威性的、颇为成功的拂晓攻击,付出了六条人命做代价,结果毁掉了车场外围的精巧机关削器,一度从车场的左方仓舍区突入,最后其他方向的攻击未能密切配合,只好重新退出。

车场方面,也损失了四个人。

日上三竿,车场前面的小溪旁树林内,黑道群雄正在作第二次挑战的积极准备。

前面就是车场的进出大道,封锁的意图十分明显,断绝了车场的出入。

这一招相当狠,虽然在实质上的效果并不大,车场的人不一定非从大道出入不可,但在对外的观感上就十分不利了,给江湖朋友的印象是:河南侠义群雄被围死守危在旦夕。

其实,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而在声势上,鬼面神这一方仅略为势壮些而已,远道而来的亡命,通常气势要旺盛些,速战速决求胜的心理助长了声势。但如果拖延稍久,这点声势上的优势便会逐渐减弱消退的。

双方都想早日解决,但实力相当,势均力敌,谁也无法突破这种僵持困境。

除非有一方突然增加强大的压倒性实力,不然就很难打破目前的僵局。

由于人手相当,个人的武功也彼此相差无几,因此不发生冲突则已,一旦发生就是双方高手齐出一拥而上,形成混战缠斗,不可能发生决定性的胜负,死伤也因而有限得很,双方的实力消长也就难分轩轾。

而在车场西侧,有一座长长的土冈,前缘恰在车场与树林的中间,三方形成犄角形势了。

这里,是最理想的坐山观虎斗地点。坐在冈顶的松树下,居高临下一览无遗,三方相距皆在两百步左右,连须眉也可看清。

两把刀一身黑,极为抢眼,坐在冈顶上谈笑风生,说话嗓门大,下面两方的人,皆可以听个字字入耳,显然是故意引人注目。

他俩带了酒菜,带了水葫芦,拴在显眼的树枝上,让下面的人,知道他俩有意在这里长期观虎斗,毫无所惧心情愉快。

这种隔岸观火的举动,本来就是极为犯忌的事,何况他俩与敌对的双方都有仇怨,也就明白地表示出等候打落水狗的意图。

这一来,给予敌对双方的威胁是相等的,自然会引起双方的惊疑,产生相同的敌意和戒心。

“小老弟,我感到奇怪。”横祸九刀用油布拭抹单刀的刀身,嗓门却大得足以让下面的人听清:“这次路庄主为何不报官?任由这些黑道豪霸杀上门来,怎受得了?上次他们在德安就报官,一举毁了鬼面神的山门。”

“你不明白,大叔。”飞灾九刀的嗓门奇大:“上次路庄主派人报官,是因为有不少人质在蓝家大院,这次不同啦!你能在这些豪霸身上找出什么罪证?”

“至少,他们堵住了路家车场……”

“不成理由,大叔。他们并没设障碍断路,也没有在路上排队阻拦,只是有人经过时,碰上了仇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犯罪行为。假使路庄主为了这种事而报官,今后他还有脸在江湖上混?”

“小老弟,看来,江湖也不是好混的啊!”

“所以叫做玩命亡命呀!大叔。玩命亡命的好处大得很呢!只要混出一个威望,就可以成为神气的大霸大豪,操生杀大权,主宰弱小者的生死荣辱,神气得很呢!你瞧吧!路庄主这杂种,他凭什么敢一把大火烧了我的家园?

很简单,他是大霸大豪,爪牙众多。我报官,到哪儿去找证人指证凶手?官府相信我的指控,也不可能获得罪证,总不能凭我指着路庄主的鼻子咬定他是纵火犯,就拍一下惊堂木定他的罪呀!

你是读书人,修过刑名经世之学,就算你当了知县知府,你能这样凭我一面之词判决吗?”

“唔!你可问倒我了。”横祸九刀怪腔怪调叫嚷:“当然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判决他有罪,至少得亲眼看见你揪住了他的衣领,而他手中刚好有一支放火的火把,你伪家也恰好正在燃烧,人脏现场俱获,不然免谈。”

“我能当场揪得住他的衣领,能制止他丢掉火把,而你这县太爷又恰好在场吗?”

“这……去找证人呀!笨虫。”

“谁敢替我作证呀!只要哪一位老乡亲敢说一句话,恐怕下片刻就会被人干掉呢!”

“似乎你活该倒楣了。”

“这就是豪霸的好处呀!所以人人都想玩命亡命,希望能成为路庄主鬼面神一样的豪霸,比我安安份份窝窝囊囊过活快乐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玩得不好,把命也玩掉……”

“哈哈!大叔,你说的是外行话。人,早晚会死的,而且一定会死,绝无例外。与其像猪羊鸡犬一样地苟活,不如轰轰烈烈玩命,享尽世间的富贵荣华再死。成王败寇的想法,如果没有诱惑力,这世间哪会有刀兵血腥呀?”

两人一弹一唱,歪理还真有一点近谱。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被这种可怕的想法所诱惑,所左右,因而刀兵不断,血腥连连。

身后,出现三个青袍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首的青袍人问。

两人既不回望,也不站起戒备。

“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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