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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帝宴-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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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风故作为难道:“这……只怕不妥吧。”

孟贤顿生怀疑,不看身边的秋长风,更没有留意化妆成丫环的叶雨荷,只感觉轿子很有问题,挥动鞭子喝道:“让你掀开你就掀开!”

秋长风故作受惊吓地倒退两步。不等他有动作,就见到一双如玉纤手从轿中伸出,掀开轿帘。如瑶明月露出如画如花的面容,微笑道:“相公,大人说要看就让他看好了,奴家又不是不能见人。”言罢,对孟贤明媚一笑。

孟贤只感觉眼前一花,见到那脱俗出尘的面容,竟然呆在了当场。半晌,他才向秋长风问道:“这是你的发妻?”见秋长风忙不迭地点头,孟贤只能感慨,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又是不满,又是郁闷,孟贤望了眼前这“猪”两眼,只盼天下有情人均无归属。正待找些事端,忽听身后有人道:“孟千户,何事?”那声音中带分笑意,孟贤闻言,却是立即收敛狂态,回身道:“沈大人,在下正在盘查秋长风的下落。”

笑着说话的那人并不是沈大人,只是沈大人身边那个如同传声筒般的笑脸侍卫,叫做皮笑。沈大人当然就是沈密藏。

叶雨荷一见沈密藏,一颗心不由得怦怦大跳。她虽未见过沈密藏的本事,但总觉此人气势沉凝,深不可测。她见沈密藏突然前来,心中不由得暗想,这次若能再避过,那真是老天开眼。

沈密藏耷拉着眼皮,不看如花似玉的如瑶明月,目光反倒落在秋长风的身上。

秋长风站在那里,露出茫然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半晌,沈密藏摆摆手,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皮笑明白,代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孟贤不敢多事,立即道:“这些人没有问题。”他知道,如今大伙儿都在全力缉拿钦犯秋长风,他无事找事本有问题,若被沈密藏扣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帽子,那才是真的冤枉。

沈密藏从秋长风身上移开了目光,摆摆手。皮笑立即道:“沈大人说,有快马来报,鸣鹤集有疑似秋长风、叶雨荷的人物出现,我们立即赶去追捕。孟千户这次见到秋长风,应该不会错过了吧?”

孟贤的心中暗想,都说一块石头上绊倒是情有可原,两次绊倒那就是蠢人,我孟贤怎么会那么愚蠢?他咬牙切齿地道:“这次若见到秋长风,绝不会认不出来。”

沈密藏的嘴角突然带了分难测的笑,策马前行。孟贤不敢耽搁,紧紧跟随,转瞬间一路烟尘,走得远了。

叶雨荷暗擦了一把冷汗,心中难免有些诧异,奇怪鸣鹤集怎么会有他们出没的消息?如瑶明月坐在轿子中,突然轻笑道:“相公,你说鸣鹤集怎么会有秋长风的消息呢?”她说话声音温柔婉转,倒真像多情的妻子在召唤夫君。

秋长风看了叶雨荷一眼,平静地道:“这多半是如瑶小姐故作迷局,找人假扮我们,混淆官兵的视线了。”

如瑶明月不由得又笑,赞道:“全中。”转瞬有些蹙眉道:“那个沈大人看起来有些门道,难道是郑和手下的沈密藏吗?”

秋长风轻叹了口气道:“不错,他就是郑和手下的沈密藏,听说此人极为厉害。他若不是没有见过我的话,只怕这次难以逃过他的眼睛了。”

如瑶明月微微一笑:“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依我看,沈密藏也不过如此了。”

秋长风皱了下眉头,却不多说,只是看了叶雨荷一眼,默默地继续向前行去。

众人到了王庄后,并未停留,径直赶路,却是奔向青田的方向。叶雨荷见要旧地重游,不由得暗自琢磨,搞不懂如瑶明月究竟要带他们去哪里,要去见谁。

可未及青田时,如瑶明月就已换路西进,加入一队商队中。他们赶了几天路,竟出了浙江省。叶雨荷袭驾、秋长风叛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沈密藏他们眼下只是在浙江各府严查,别的省虽也暗中通缉秋长风、叶雨荷,但毕竟松懈了许多。众人一出浙江省,均是心情稍宽。如瑶明月很快脱离了商队,换了马车,昼夜不停地赶路。

等到了襄阳后,马车折行向北,途中并非一日。这一日,正是寒风如刀、雪花似席的时候,三个人到了黄河边上的渡口。

叶雨荷暗自纳罕,搞不懂如瑶明月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本来他们被朝廷通缉,能躲避得远远的自然最好,可如今的秋长风中了青夜心,日子却是过一日少一日。叶雨荷见到秋长风手臂上的那条青线早已过了臂弯,心急如焚。她见如瑶明月竟像是要过黄河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如瑶小姐,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如瑶明月笑道:“秋大人都不急,叶姐姐急什么呢?”

秋长风果然不急,他的内伤看起来已经好了些,但中的毒显然更深了些,去了“红妆”的脸看起来不但苍白,而且更显憔悴。听如瑶明月这么一说,秋长风轻淡地道:“如瑶小姐都不急,我们又急什么呢?”

如瑶明月闻言神色微变,若有所思地望向秋长风。秋长风却透过马车上的窗子望着外边的飘雪,日渐憔悴的脸上没有焦虑,有的只是冬一般的冷静。

叶雨荷也知道秋长风说得不错,如瑶明月不惜和手下人翻脸也要和秋长风结盟,如此日夜兼程地赶路,肯定是要做一件只有秋长风才能做到的事情。叶雨荷当然不是天真的云梦公主,绝不会被如瑶明月的假象迷惑。她知道,直到目前为止,他们和如瑶明月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秋长风只要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如瑶明月就不会让秋长风死。这些事情,叶雨荷何尝不明白?但关心则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同秋长风一般冷静。

天寒地冻,黄河结冰,马车长驱而过,继续北行,像要一直奔到天边一样。在如此雪天赶路本来极为辛苦,驾车的马儿虽是神骏,但也疲惫不堪。如瑶明月早把这些算计在内,路上竟有良马、车夫替换。又考虑周到,为叶雨荷、秋长风准备了裘皮暖衣,仍旧不间断地赶路。

叶雨荷身在江南,虽去过塔亭,却从未到过这般风雪之地。她只知道眼下身在山西,一路向北。

这一日,风雪飘摇中,叶雨荷到了一个关隘处,见关口上书“雁门”两个大字,暗自吃惊。她虽不熟悉这面的地形,但也知道一过雁门关不远,就要进入鞑靼之境。

雁门关历史极久,亦是象征草原民族和中原的分水岭。如瑶明月如此奔波,竟然要赶赴草原?

知道问了也是没有答案,叶雨荷索性不再询问。一路行来,秋长风益发的沉默,甚至和叶雨荷之间也少话说。

叶雨荷不知为何,也是少了话语。她和秋长风之间本来经历生死磨难,应该更加亲近才对,叶雨荷却始终感觉,她和秋长风之间又有分难以逾越的沟壑。

她一直觉得自己拖累了秋长风。这次不离不弃的跟随,只希望能竭尽所能解了秋长风的毒。可就算解了秋长风的毒以后怎么做?叶雨荷一念及此,不由得茫然。

马车出了雁门关后,折而继续向西,不到数日,就进了苍茫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叶雨荷早就从草原民歌中知道了草原的壮阔如海。可她尽目望去,只见到无边的雪,雪盖枯草。原来这草原有时候并不如诗词中说得那么美好,甚至还带了分冷酷无情。

或者说,人想的总和看到的有些分别。叶雨荷这么想的时候,马车接近一处山脚,终于缓了下来。

山脚处搭着几顶毡帐,风雪中有点孤单落魄。叶雨荷一路行来,知道这是草原人的毡帐,虽说眼下游牧民族和大明交恶,但草原人极为好客,他们一路行来,倒是受了不少草原人的接待。

本以为这次停车不过是休息片刻,不想如瑶明月突然道:“到了。”

叶雨荷一路赶路,心中茫茫没有着落,闻言反而一怔道:“什么到了?”

如瑶明月又露出习惯的媚笑,可笑容中多少带分期冀之意:“当然是目的地到了。”

秋长风望着那营帐,目光中露出沉思之意,缓缓起身下了马车。风刀雪箭中,他裹着皮裘,紧了紧衣领,有些不堪寒冷之意。

叶雨荷随即跃下车来,轻轻却坚定地立在秋长风的身边。

如瑶明月下了马车,当先领路,向几顶帐篷的正中那顶行去。雪厚没足,咯吱作响。

叶雨荷只感觉那一步步声响都是惊心动魄,心中那时只想着一个念头:如瑶明月要秋长风见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就是叶欢吗?她一想到,如见叶欢,难免有番恶斗,忍不住握了一下身畔的长剑。

秋长风好像在沉吟,又像根本什么都没想,径直到了毡帐前,见如瑶明月掀开毡帐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径直入内。

叶雨荷紧紧跟随进入了毡帐,只见到帐内简陋,有个火炉燃着,却无法驱散天地间的冷意。帐中一人背对着他们,闻脚步声响也不回头,只是道:“秋长风,你终于来了。”

那人威严的声音中又带了分落寞,虽未转身,可看其气势威严,孤高更甚。秋长风忍不住眉头一挑,似乎很有些惊诧。

叶雨荷望着那人的背影,依稀已觉得眼熟,听到那人孤傲的声音后,忍不住失声道:“怎么是你?”

第二十四章 做 活

叶雨荷看着那人,神色错愕莫名。

那人绝不是叶欢。可是,叶雨荷实在比见到叶欢还要吃惊,她真的不能相信会在草原见到此人。

听叶雨荷惊呼,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红铜的脸色带了几分落寞,可双眸中依旧犀利沉冷、依旧孤高不减道:“你又认为会见到谁?”

叶雨荷吃吃难言,半晌才道:“汉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虽百般猜测,但从未想到,要见秋长风的人竟是大明天子朱棣的次子——汉王朱高煦!

叶雨荷望着朱高煦,一时间心思繁沓,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行刺朱棣,但对其中错综复杂的事情一知半解,到现在,还弄不清究竟。因此见汉王突然出现在草原,难免错愕。

朱高煦倨傲的脸上突然带了分涩然。他图谋皇位、逼宫夺权不成,当机立断,带着亲信逃走,一路并无停留,径直到了草原。其实,他比秋长风到草原不过早了几日。

这些天来,风雪交困,凄凄凉凉。朱高煦早没了昔日的风光,天策卫更是不可能追随他前来,他现在很有树倒猢狲散的落魄感。陡然间听到叶雨荷还称呼他是汉王,多少有些感慨难言,却不答叶雨荷所问,只是望着秋长风道:“你当然都猜到了?”

秋长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轻轻地叹口气道:“在下见到今日这情形,终于略知一二了。”

朱高煦双眸透出针芒般的锋锐,一字字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秋长风飞快地看了叶雨荷一眼,缓慢道:“当初如瑶明月带高手行刺汉王殿下,在下就甚感奇怪,感觉到疑点很多。汉王当初身边虽说人少,但汉王才到观海,如瑶明月就能轻易地混到汉王的军营行刺,实在匪夷所思。而如瑶小姐费尽心思来行刺汉王,看起来也像舍本逐末,得不偿失,让人想不明白。”

叶雨荷心中微震,见如瑶明月也已进帐,见到汉王也不诧异,陡然醒悟道:“汉王和如瑶小姐难道……早有联系?”她虽担任行刺朱棣之责,但直到今日,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和汉王有关。

这话若是多日前对叶雨荷提及,她绝难以相信,因为她亲眼目睹汉王出海围剿捧火会余孽时,亦和东瀛忍者为敌,差点丧命荒岛。更何况当初宁王遇刺,汉王的手下亦是奋勇杀敌,无论怎么来看,汉王绝不像和东瀛有什么瓜葛。

可眼下一看如瑶明月和汉王的神色,叶雨荷立即明白,汉王早就认识如瑶明月。

这显然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汉王闻叶雨荷反问,哂然不语,只是望着秋长风。

秋长风道:“看来如瑶小姐非但早和汉王殿下有了联系,显然还有了约定。我本来奇怪如瑶小姐在军营出现得太巧,本想怀疑汉王的,但亲眼见汉王断手,实在也难怀疑到殿下身上。”

汉王冷冷地一笑,仍旧不语。如瑶明月的神色却有些不自在,欲言又止。

秋长风的目光从二人脸上掠过,立即醒悟道:“是了,汉王虽和如瑶小姐有了约定,但天枫次郎桀骜不驯,不听如瑶小姐的吩咐,出手狠辣,竟斩了汉王的一只手,估计让如瑶小姐也意料不到。”他说到这里,脑海中朦胧,似有个印象,感觉其中定然还有些问题,但一时想不清楚。

如瑶明月叹道:“秋大人猜得半分不错,天枫次郎如此重创汉王,并非我的本意。”她看似应答秋长风,显然是在解释给汉王听。

秋长风一听,立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他心道,是了,眼下如瑶明月示弱和汉王结盟,应该是有求汉王。她手下又不服管束,难道说忍者内部,也有极大的隐患?

叶雨荷并不知道观海御营最后发生的叛变,因此还是感觉头晕脑涨,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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