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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风华夫君锦绣妻-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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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您有话,便直说吧。女儿虽然愚笨,可也能看得出来,母亲眼中的忧虑的。”
    云氏的眸光微闪,轻叹一声,“你这五年不在京中,你舅舅也一直不肯让我再多派几个嬷嬷过去教导你。我就怕你在外头,这性子养地野了。还好,听你舅舅说你爱读书,总算是也稍宽了心。喜静的女子,大多数也都是温婉的。”
    云氏说着,拉了浅夏的手在桌前坐了,身后的丫头上了茶点,云氏身旁的嬷嬷一使眼色,便都退了下去。
    “只是,小夏,这里是梁城,是天子脚下。有些礼数,你便是做的再周全,也难免会有人挑毛病。就像是我,明明对婆婆已经是仍为恭敬了,可是她偏偏看不上我,处处找我的麻烦,我又能如何?头顶上一个大大的孝字,我总不能忤逆了她!不过,好在你继父也是个心细的,看出来我在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便想方设法地让我少去那边儿。”
    “母亲,女儿知道,他对你很好。”
    “小夏,其实,母亲当初知道你在允州的时候,心里头是有些发苦的。卢少华虽然曾待我不好,可好歹也是你的生父,让你眼睁睁地去看着他被处斩刑,到底是太委屈了你。好在听说长安也跟在你身边,不然的话,母亲是真的想要让人将你带回来。”
    “母亲,其实原本女儿就是要与哥哥一起回京的,只是半路上收到了消息,说是方大人的病症有些严重,所以才会去了允州。后来不想女儿又染了风寒,哥哥担心女儿的身体受不住,便又回了凤凰山,用了不少的灵药,这才痊愈了。”
    “怎么会受了风寒?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三七那丫头是怎么照顾你的?”
    看到云氏担忧的神色,浅夏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头涨得满满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母亲,女儿这不是好好儿的吗?玉神医说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许时路上奔波,再加上经过几处风沙大的地方,所以才会受了风寒。”
    “小夏,你也别怪母亲对你苛责。你如今也十五了,这女子该学的规矩,你是一样儿也不能落下的。这样吧,明日我让嬷嬷过来教你一些礼仪,将来,难免会再见什么贵人,到时候,若是礼仪不周,受委屈的,可是你。”
    “是,女儿明白。一切就依母亲的意思就是。”
    浅夏知道,若是不让云氏亲眼看到,她是不会相信自己对于礼仪规矩,很熟识。这样也好,对外,说起来是自己回京后,母亲再请了人仔细地教导过,如此,倒是也可以不让人生疑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林正阳便由两名嬷嬷跟着,也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你真的会住在这里吗?你还会离开吗?”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正转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的期待,可是再明显不过。
    “正阳想让姐姐离开吗?”
    “不想!姐姐,你陪我玩儿好不好?”林正阳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了她的裙子。
    “正阳乖,你自己先去玩儿好不好?姐姐还要收拾东西呢。这样,等用过了午膳,姐姐在陪你,好不好?”
    林正阳歪着头想了想,再重重地点了头,“好!姐姐不许反悔!”
    云氏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跑一跳地出去,有些感慨道,“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爱粘着我,无论我去哪里,你都要跟着。一转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
    浅夏也知道母亲这是有些触景生情了,定然是觉得自己这几年不在身边,再一回来,竟然已经是大姑娘了,让她有了一种错过了自己许多事情的机会。
    “母亲,女儿再大,也是您的女儿呀。”说着,还撒娇似的挽了云筱月的胳膊。
    到了用午膳时,林少康也没有回来,云氏解释说,每次的大朝会,怕是都要到了申时左右。浅夏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既然是身为大家闺秀,那便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自然也是不能随便说了。
    云长安在饭后为云筱月把了脉,随后又开了个方子,叮嘱她要按时用药,七日之后,再为她诊脉。
    两人并肩出了云氏的院子,林正阳原本是要跟着一起来的,可是奈何走了没几步,就被嬷嬷给抓了回去,准备每日的午睡。
    “哥哥,母亲的身体可损毁地严重?”
    “还好。只是宫寒之症太厉害了些,所以,才会出现了畏寒的现象。”
    浅夏点点头,“这倒是与先前御医的说法相同。那依哥哥之见,母亲这症状,可还有可能治愈?”
    云长安一脸颓败地摇摇头,“此症若是发现地好一些,或许会还有机会,可是现在?时间太长了。最多,也只是能将她的身体调理一二,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可以将其畏寒的症状减轻。另外,我发现姑姑的身体内似乎是还有着极少的毒素,具体是什么毒,我也说不好。还要再回去好好想一想。”
    浅夏的神色微凛,毒?
    脚步顿时一停,眸光乍寒,“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母亲下毒?而且还是微量的下毒?”
    “嗯。”云长安点点头,“我虽然是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不过从脉象上来看,姑姑中毒的时日应当不长。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
    那也就是在自己即将抵京之前了?
    浅夏的神色有些冷,怎么会这么巧?母亲的宫寒之症,原本也就与宫里头的那位脱不了干系,不过好在母亲也为林少康留了后,至于将来是否还能再生育,影响倒也不是太大。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敢对母亲下毒?
    “哥哥大概要多久才能查出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我尽快吧。妹妹放心,姑姑现在的状况还没有什么大问题。若是再假以时日,怕是就是积重难返了。”云长安也是一脸的忿忿之色,敢下毒谋害他的姑姑,而且还聪明地选择了微量地下毒,看来,他们倒是遇上了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了。
    “那好,哥哥先去查查是何毒吧。我想法子尽快将母亲身边的人都查个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来谋害母亲!”
    “也好。只有先确定了是何毒,那么这下毒的途径才能确定,如此,想要查出这下毒之人,自然也就很容易了。”
    两人说完,便各自去忙。
    浅夏知道这上将军府的守卫森严,再加上自己现在被拘在了内宅之中,自然是不再如先前那般自在。想要查什么东西,也是有些阻碍。
    好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位朱雀和云风。云风是自己的暗卫,浅夏下意识里对他的信任更重几分。是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让云风去查一查林家这些仆从的来历。特别是将母亲院子里的下人,更要重点查。
    “三七,你去将于嬷嬷请来。我要将这院子里的一些人和事,仔细地问一问。而且,这定国公府的人,哪个经常与母亲为难,哪个又是面上恭敬,却是常常坐壁上观?”
    “是,小姐。”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浅夏便将这定国公府的一些人物关系和脾性,都摸的差不多了。
    有了先前穆流年给她的那些资料,再加上了刚刚于嬷嬷说的,浅夏对于母亲中毒一事,已是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眼看晚膳将至,云长安则是急匆匆地过来了。
    “妹妹,我查到了,这是一种来自于北漠的奇毒,此毒若是一次性被服用太多,便会直接致人死亡。而若是小心用量,长期服用,则会让人精神崩溃,行事无常,慢慢地成为了疯巅之人。”
    浅夏听完,顿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是如此地痛恨母亲,竟然会下如此毒手?让一向温婉端庄的母亲,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疯疯巅巅之人,这岂非是巨大的讽刺和折磨?
    若是母亲果真疯了,那林少康会如何?云家又会如何?
    浅夏一时心中太过震撼,显然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有些难以接受。
    在她原本的推测中,应当是有人想要取了母亲的性命,如此精细地控制了用量,也不过就是为了不引人怀疑,且如此送命,一般来说,是极不容易将真凶捉到的。可是现在?
    看到了浅夏脸色微白,云长安也有些心疼了,“妹妹别担心!哥哥这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既然是知道了是什么毒,那我自然也就有法子将姑姑体内的毒给解了。你先别急!”
    浅夏摇摇头,她并不怀疑云长安的医术,而是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人与母亲有着如此大的仇?若是不将那背后这人揪出来,这一次的毒解了,那么下一次呢?
    揪不出真凶,那么,一次算计不成,对方自然是还会再来算计母亲第二次!若是再有下一次,未必就会是这种毒,这种的用量了!
    来自北漠的奇毒?或许,这会是一条线索。
    “哥哥,你将这种毒药的名字和有关的药性都帮我写下来,我好托人去查一查,看看在梁城,是否能买得到?”
    云长安摇摇头,“应该是买不到。妹妹忘了,我们云家最大的便是药材生意。此毒名为思空。是北漠一种极为罕见的植物所开出来的花。此花为紫色,花瓣不大,却是十分艳丽,只是对于气候的要求过高,所以,即便是在北漠,也是只有在北漠的最北侧,离沙漠最近的地方才有。”
    “此花虽有毒,却也一味名贵的药材。只是产量太低,所以,这么多年来,这种药,也只有在北漠才有。而且是北漠皇室下令,采摘之后,全部上缴至太医院的。便是显贵之家,也是不可私留此药的。至于百姓,就更是不可能敢私藏了。一旦被人检举到了官府,可是杀头的重罪!”
    浅夏的眼神闪了闪,面分凝重地看了云长安一眼,“此药有何奇特之处吗?北漠皇为何要下令全部收缴?”
    云长安再次摇头,“百余年来,北漠皇室一直都是在严格地招待这项诏令。听说是早先的那位一夜白发的帝王下的令。后来登基的新皇,虽然也是不解,可是当时的北漠国师,一力主张将此药充入国库,所以,便一直是沿传至今了。”
    浅夏的脑子嗡的一下子!
    那位一夜白发的帝王?又是他!浅夏不自觉地轻蹙了一下眉,怎么到什么地方都会与他扯上关系?他当年为何要下令将这种思空全部收缴?更奇怪的是,这都已经是沿传了百余年了,这北漠的皇室竟然是还在执行这一诏令,未曾更改?
    浅夏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明明刚刚事情应该是有了一些起色了,让她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怎么现在突然又觉得自己深陷入了一种迷雾之中,难以窥见真相的一角了?
    “妹妹,我现在去配解药,至于姑姑那里,你觉得还要不要让她知道?”
    浅夏微微思索,点点头,“不仅仅是要让母亲知道,也要让林少康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妻子。而且这个人的身分还不低。否则,是断然不可能会得到这思空之毒的。”
    云长安沉默了一下,也表示同意,“如此也好,至少,不能也能让姑姑多一些戒备之心。”
    用罢晚膳,林少康有意让大家一起坐坐,说说话,其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跟浅夏能联络好感情。他虽然不是浅夏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对浅夏,始终有着一种很难解释的亲近感。
    早在自己娶到云筱月之前,他对浅夏便有了一种好奇,还有一种想要亲近她,多了解她的冲动。而那个时候,浅夏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母亲,女儿有要紧的事,想要与您两位长辈说一说。”
    看到了女儿难得严肃的神色,云氏与林少康对望了一眼后,便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云长安看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将云筱月中了慢性毒一事说了出来。与此同时,浅夏则是仔细地观察着林少康的神色。直到看见他的脸色由青泛白,瞳孔的自然紧缩,才让她笃定,此事与他无关。又或者说,他显然是不知情的。
    云长安说完之后,除了云氏吃惊地低呼了一声外,便是长久的沉默。
    林少康最先发声,“长安,你确定你能解了此毒,而且也不会给你姑姑留下后遗症?”
    林少康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微抖,语气中的置疑、担心,将他此时心底的恐慌,直接就暴露了出来。
    云筱月也完全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满眼的期待中,云长安点了点头,确定了此毒易解,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母亲,您仔细想想这几年来,您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否则,那人岂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害您?”
    云筱月一时也有些懵了。
    得罪过谁吗?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她回京之后,便鲜少出门。后来与林少康成了亲,没多久,便怀了孩子,自然也就不宜抛头露面了。再加上了林少康的维护和小心,哪次出门,亦是前呼后拥,生怕她再有个什么闪失。
    至于后来生了正阳,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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