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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古剑歼情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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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不再说话,久久,芳兰女妖说:“咱们何不引九幽天魔出来决一死战?”

百毒青妖摇摇头,说:“我反对,咱们用不着和他们拼老命,免得扫咱们遨游的游兴。”

“如果他们要找咱们呢?“芳兰女妖再问。

“那又另当别论。”百毒青妖一字一吐地答。

“你不打算再管葛小友的事了?”

“正是此意。目下小子的功力,比咱们三人都强,足以报他的毁家夺妻的深仇大恨。”

“晚辈的仇恨,不想假手他人。”春帆接口。

百毒青妖点点头,说:“假手他人,算不了大丈夫。咱们在兴国州分手,老夫三人要到孟嘉山走走。”

独脚狂妖接口道:“葛春帆,今后不可赶尽杀绝,留一两个活口传信,九幽天魔定会找到你的,岂不省事?”

“多谢前辈指教,晚辈遵命。”

芳兰女妖向前面一指,前面是座树林,外面便是落马坡,她说:“前面有一条岔道,走兴国州南境,从柳峰岩岔出孟嘉山,可近二十来里,何必在兴国州分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抄小道走。”

“很好!很好!”独脚狂妖接口赞成。

百毒青妖也点头赞成,说:“好,小子,你走落马坡,咱们就此分手。”

四人脚下加快,向前面树林掠去。

落马坡插落英旗的山坡上,谷姨与刚到的两乘山轿会合了。山轿中的人,赫然是虎哮岗出现过的中年美妇,也就是九幽天魔的结发妻子宇文长华。

两群人会合,在山坡上的矮林中寒喧。适时地,脸色青灰的葛春帆脚下掠走如飞,快到插落英旗的地方去了。

山坡层高临下,官道两端半里内的情景可一览无遗,春帆的身影,早巳落在众人眼下。

但谁也投留意这位孤行客,她们在话旧。宇文长华寒喧毕,向谷姨问:“谷姐,韵丫头走了多久了?”

“好半晌了,可能巳走出五里外啦。”

“这丫头,唉!真教人担心,找得我好苦。”宇文长华叹息着说,她久已不见的笑容在脸上重现了。

“长华妹,愚姐看丫头的神色,似乎忧心忡仲,六神无主,她定然遇上了困难,你得留心些才是。”谷姨关心地说,—面说,目光一面向下凝视。

宇文长华见她似乎心不在焉,扭头顺她酌目光向下看去,十丈下面的官道中,春帆青袍袄飘飘,站在竹竿下抬头打量竹竿上飘动着的落英旗。

“咦!”宇文长华轻叫。

矮林中隐身甚易,可以看清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却不易察觉林中有人。春帆的脸虽未向着山坡,仅可看到他的侧脸,但宇文长华记意力极强,一眼便看出他极像在虎哮岗擒金甲神的春虹。

春帆三兄弟的像貌极力相象,只是年岁不同而已。相距在十丈外,大雪纷飞阻挡了视线,无法看清年岁,只可看清侧脸的轮廓,所以误将春帆当成了春虹。

“长华姐,你认得这个人?”谷姨问。

“曾有一面之缘,怪!他怎么没带绝尘慧剑?”宇文长华信口答。

下面,春帆的手伸向竹竿。

谷姨冷哼一声倏然端起。

宇文长华也心中一惊,她对在虎哮岗出现的春虹甚有好感,深怕这小后生少不省事,取下落英旗,那还了得?落英旗代表巫山神姥本人,早年在江湖足以吓破一流高手的虎胆,谁要拔了老妖婆的落英旗,必须将命搭上。

她正想开口阻止,但迟了一刹那。

春帆在半里外便看见竹竿上的黑色三角旗,一时好奇到竹竿下端住了,抬头上望,三角旗不大,上面用白丝线绣了不少小花朵儿,凌乱地飘扬,像是一阵花雨飘堕,看不出所以然来。

“咦!这是啥玩艺?我以为是七星旗哩!”他想。

他年纪轻,不曾见过传说中的落英旗。他一时还想不到老妖婆巫山神姥的身上,更没想到会是传说中的落英旗。

他看了看雪地上的蹄痕,脚印,心说:“唔!有人马上了山?”

他向山坡上的浓密矮林瞥了一眼,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竹竿,突然一扳,将竹竿扳断了,摘下了落英旗,倏然转身向山坡上叫:“什么人,下来说话,不必鬼鬼祟祟。”

不用他叫,矮林中已出现了谷姨,以及八名男女,向坡下掠来。

宇文长华的手下,原是巫山神姥的人,见有人取了落英旗,那还了得?八名轿夫和八名护卫全都跟着抢出,向坡下掠去。

宇文长华不敢不走,她也带侍女小娟向坡下急掠,心中暗叫可惜。

“我早该出声叫他的,唉!”她心中懊悔地想。

春帆看矮林中出现了二十五个男女,毫不在乎,挪了挪腰中长剑,不住冷笑。

“谷姐姐,请慢动手!”走在最后的宇文长华高叫。

春帆向宇文长华瞥了一眼,再转向领先掠到的谷姨。

谷姨没动手,所有的人成半弧形将春帆迫在断崖上,后面是滚滚河床,春帆毫不在意。

“你好大的胆子!”谷姨厉声说。

春帆轻蔑地瞥了谷姨一眼,冷冷地说:“胆子不大,怎敢单人只剑闯江湖?你的话自说了,用不着鸡猫狗叫吓唬人,在下是吓不倒的。”

“你是存心拔旗自寻死路来了?”

春帆扬了扬落英旗,说:“这玩艺看起来不起眼,大嫂似乎相当重视哩!”

“你知道这旗?”

“对不起,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呢,抑或是故意装傻?”谷姨语气益厉,凤目中杀机怒涌。

“是禁物么?请教。”春帆若无其事地答。

“落英缤纷,来自巫山。”

话末完,春帆一声怒叫,虎目涌上重重杀机,切齿大叫道:“你是说,这是巫山神姥的落英旗?”

谷姨一惊厉声答:“半点不假,拔旗者死!”

“巫山神姥的徒婿,可是九幽天魔?”春帆语气反而低沉了。

“正是。”

“巫山神姥何在?”

“你不配问她老人家,通名受死。”

春帆冷冷一笑,挽袍袄塞入衣带中,说:“杀了你,老妖婆想必会出来的。”

声落,“哗”一声脆响,落英旗被撕成两片,信手丢入河中,向前举步迈进。

谷姨大怒,一声娇叱,双手箕张飞扑而上,招出“金豹露爪”,抢中宫伸右手切入,五指倏张。

春帆似若未见,直待抓到胸前,方伸手一勾,缠丝手急扣对方的腕门,捷逾电闪。

敢撕落英旗向巫山神姥叫阵的人,岂会是庸手?所以谷姨深怀戒心,立即变招收手,用巫山绝学落英掌进击,但见双手飞舞,内劲直迫入尺外,掌势连绵而出,连攻八掌之多。

春帆得虎魄神丹之助,功力大进,体内的先天潜能发挥了作用,这种作用可以令他活到—百天,然后精力耗尽崩溃而死。他不在乎落英掌的凶猛狂攻,先看看对方的掌路,信手左拨右挥,化解了八掌,脚下未挪动分毫。

谷姨大吃一惊,不等春帆回敬,立即收招退出八尺外,伸手拔剑。

剑刚出鞘,春帆已狂啸而至,手一抄长剑出鞘,剑上风雷大作,剑气直迫八尺外。他恨重如山,下手不留情,大吼道:“你得死!”声出剑出,劈胸点出一剑,奇快无比。

谷姨一听剑啸不对,惊得冷汗沁额,向左一闪,招出“拂柳分花”,斜身错招,百忙中挥剑自救。

糟了!春帆志在必得,剑锋距来剑还有尺余,她自己的巳受到奇大的压力,潜劲直震心脉,虎口欲裂。她发觉不妙,双方的内力修为悬殊,任何神奇的剑法,也禁受不起对方的沉重一击,绝招攻不出去,也保不了命,相差太远了!

“不好!”她绝望地暗叫。

两名大汉同声虎吼,拔剑冲上。

晚了,“铮”一声暴响,谷姨的剑突然断成十数段,剑虹一吐一吞,她的喉下使出现了一个血孔。

“嗯……”它喉中只发出一声轻响,血孔中群血如喷泉,往后便倒。

几乎在同一瞬间,剑芒左右分张。

“啊……”两名扑上的大汉同声惨叫,仍然挺剑前冲,身躯顿了顿,再往断崖冲去。

“噗通!”一阵水响,两大汉冲下河中去了。

“砰”一声闷响,谷姨的尸身倒地。雪地上,血迹斑斑。

春帆已从两大汉的中间冲过,冲抵外围人丛前面,前面的是两名女骑士,是保护宇文长华的人。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样在极短的刹那间,将三名了不起的高手一举击杀的,人倒了剑影穿过,如此而已,所以其他的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太快,太出人意外。

“你们都得死!”春帆大吼,长剑再吐。

两女还来不及拔剑接招,胸前便挨了一剑。

左右两名大汉大吃一惊,大叫一声左右上扑。

“铮铮!”暴响似连珠,断剑往外激射。

“啊!”绝望的号叫震耳欲聋,令人闻之惊心动魄。

春帆用奇快的身法冲到山坡下,剑上鲜血斑斑。他大旋身冷然屹立,剑尖徐举迎往跟踪扑来的宇文长华。在片刻间连杀七名男女,他青灰色的脸膛不带任何感情,只流露着残忍刻毒的微笑,虎目中似乎喷射着怨毒的火花,看去委实令人害怕。他象一头刚扑杀十名羔羊的金钱豹,毫不在乎地再扑向其他的羔羊。

宇文长华已看出他不是春虹,不得不挺剑扑上,一声娇叱,身剑合一,出招抢攻,落英剑法绝学展开了。

春帆屹立待敌迫进,一面出剑,一面沉叱:“留你报信,我,广信葛春帆。看着!”

落花剑法固然是武林一绝,以快攻猛攻凶猛绝伦见称,但双方功力相差太远,双剑一接触便被雄奇无比的奇劲所阻滞,绝招用不上,连剑也感到十分吃力,变招极感困难,无用武之地,一切都成了白费心力的徒然挣扎。

她攻了五剑,却退后了五步。

春帆的长剑,如同狂龙舞爪,一剑连一剑,狂野地连攻五剑。

宇文长华总算不弱,同时她也敢放胆抢攻,被她躲过了致命两剑,鬓角出现了汗珠,危极险极,避开了最后一剑,她退出丈外走了。

春帆的话,她听了个字字入耳,但她并不知广信葛春帆五个字有何用意,摸不着头脑。她是从巫山进入江湖找爱女的,对九幽天魔的所作所为知道不多。九幽天魔为祸江湖,所杀的人多得不可胜数,她只本能地感到,葛春帆定然是九幽天魔的仇人而已。

侍女小娟和其他的人心胆俱寒,她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凶猛无比的场面,不由她们多想,呐喊着向前急冲,四面八方合围,剑形成一道剑网向内急攻。

春帆家破人亡,恨重如山,这时的他,与早年的葛春帆完全不同了。天下间有两种情绪可令人疯狂,一是爱情,一是仇恨。春帆的爱妻不知下落,爱情受到了打击,家破人亡,仇恨深如浩海,两种情绪全加在他身上,他怎能不疯?怎能不狂?在他没有能力报复以前,疯狂的情绪受到了压抑,只能将痛若埋藏在心底,打掉牙齿和血吞,不忍也得忍。目下他有能力报复了,久蕴在心底的仇恨毒火发如山洪,不可遏止,疯狂自是意料中事。他变了,变得凶狠,残忍、冷酷、毒辣。他要索回血债,他要加倍地将仇恨之火烧向那些曾损害过他的人。他不是圣贤,无法宽恕九幽天魔以及九幽天魔手下的恶贼们。

“杀!”他厉声,人如狂风,剑似暴雨,先旋向北首,从左一抄,绕了一匝,人群四散,所经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

剑芒飞旋几匝,倏然敛去。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

“扑!扑!”六具尸体是齐腰而折,另两具脑袋掉了,另有一具腹下中剑,是唯一完整的人。

所有的人,全退出三丈外,脸色死灰,被眼前的光景吓得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了。

小娟的一头青丝不见了,顶端鲜血往下流,流了一头一脸,站在那儿摇摇欲倒,手中的剑巳断了尺寸剑尖。她是唯一受伤而未死的人。

春帆站在中间,虎目中厉光闪闪,紧闭着双唇,剑横持在胸下方,剑身染满了鲜血。他身前,腹下中剑的人横陈在他的脚下,手脚不住抽搐,想要站起,手脚在积雪上作徒死的挣扎。不久,突然不再抽动,断了气。

他阴鸷地扫视未死的十二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宇文长华的脸上,用似乎来自地底阴曹的阴冷声音说:“谁说出九幽堡座落在何处,他便可以活在世间。”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人全以宇文长华为中心,缓缓地聚集。

“没有人想活吗?”他再次发话问。

小娟用衣袖拭掉眼角的血液,吸入一口气,断剑举起了,沉重地举着向春帆迫进,虚脱地叫道:“狂徒!你好狠的心肠!”

他冷哼一声,切齿道:“九幽堡的人,无一人具有人性,比葛某狠上一千倍,毒上二万倍。”

“巫山仙境的人,并未和你有仇。”

“凡与九幽天魔有亲有故的人,杀无赦!”

“你为了什么?”小娟痛苦地问。

“夺妻毁家之仇,家破人亡之恨,岂能不报?”

“但巫山仙境的人,与九幽天魔李堡主已断绝往来,你怎能不分皂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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