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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牌皇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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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漫天的地方,寂静的只有他和她。

一只只蝴蝶飞过,时尔落在花丛之中,汲取自然的芳香,时尔在空中舞动,殿示着属于她的美丽——

渐渐沉迷,小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揽上他的脖子,潜意识里接受了这种温存。忘记了一切,也忘却了叶霖带给她的尘封。

俄而,他的大手轻轻一托她的发髻,唇齿之间发出一个浅浅的轻昵,她自个儿也听得清晰,顿时脸颊羞得通红。

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浸醉,想要挣脱,却也来不及,他吻得愈紧,仿佛把她的整个身子嵌入自己的灵魂里,肺腔里的空气愈发的稀薄了,她的呼吸有些急,汲取些什么,却只有他的蜜汁。

这一刻,他才突然地离开,再看女子羞红的脸颊,还有湿润的唇角,他笑得,坏坏地笑,亦温柔地笑,大手一拍她的腰,她跌入他怀,他紧紧揽住,“这次夫人没有拒绝,以后也不许。”

第三十六章郡主撒泼

他唇边呼出的气息在耳际发梢轻轻流动,声音里听到温柔的回响,亦有霸道的无理。

如此一般的男人,叫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强人竟软了心骨。

羽彤亦诧异,为何没有反抗,而是自然而然地默默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吻。

同时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就静静地倚靠在他温暖的臂膀里,贴近他胸膛,扣着他左胸的那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强而有力。

若有一日,他真的完成统一天下的大计,自己真的能舍弃一切,远远地走开吗?

心头却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车辇里迎来了片刻的宁静,只能听到车辘轳吱呀吱呀地响着,外面是“得得”的马蹄声,一声声清晰撞进耳朵里,同时也敲进她的心扉。唇轻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不想对为夫说些什么吗?”忽然地,南宫云轩又将怀里的女子拥紧了几分,愈贴近,愈能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很真切。

羽彤抬眉,浅浅看了一眼被风吹起的车窗帘,蓝天愈蓝,像被清莹的雨水洗过一般,“如果有一天,臣妾跟王爷说,臣妾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臣妾也不是欧阳羽彤,王爷会如何想?”

南宫云轩的剑眉微微蹙了一下,饱满的红唇一弯,抿起一丝淡笑,冰蓝的瞳眸里生起得是满满的坚定,“不管你是不是欧阳羽彤,是不是这里的人,你都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南宫云轩的妻子。”

不冷不淡的言语像一把垂锤敲到羽彤的心上,很有力的震憾,不知为何,某一刻心头酸得厉害,像是想哭。

何时自己变得这般小女人呢?绝不可以这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制下来,猛得挣开南宫云轩的怀抱,漂亮的大眸一眯,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嘴角忽得抿一抹怪笑,“男人都喜欢敌言蜜语,臣妾还得多观察观察才是。”

“好,为夫任凭娘子考核,若是过关了,娘子可不许拒绝?”南宫云轩微微朝羽彤贴近几分,笑得亦愈是古怪。

“少臭美你,这次回南岳,怕是该有人高兴才是。”羽彤轻轻一拂袖,端正着身子,轻轻瞥一眼南宫云轩。

“谁会高兴?”南宫云轩沉眸思量片刻,似是已猜到是谁,红唇一扯,笑得绝世风华,难得如此温情不羁的笑,“怪不得夫人非得跟着本王去平川不可,原来是要把为夫盯牢了,夫人可是吃醋了?”

“醋是什么味道,臣妾还真没尝过。”羽彤眯着眸,迎上南宫云轩得意的眼神,笑得极是灿烂。

“是吗?也许去平川了,夫人就知道了。”南宫云轩轻轻一捉羽彤的小手,笑愈是诡异。

“叫刑杰加快行程,难得木郡主等着急了。”羽彤很快地接上一句,柳眉弯弯,挑得极是好看。

南宫云轩的冰眸稍稍眯了一下,瞧着眼前的小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浸入心底里,烙下了深深的印痕,连与她斗嘴都会觉得乐趣无穷,“你啊,心思就是多,为夫说不过你。”

“王爷是要带臣妾去平川呢?”羽彤鹅子脸上是计谋得逞的胜利之笑,去平川,的确很想,也不知为何。

真是为了快点帮他统一大业吗?

“嗯。”南宫云轩迟疑了一下,很快不羁的笑意掩去了眼中的忧色,“本王可不想闻到你一股子酸味儿。”

龙城比平川安全,但是欧阳明珠还在,他始终放心不下。

也许留她在身边才是最好的,所以他妥协了。

“王爷,臣妾叫自个儿身上有臭味、汗味儿,也不会有酸味儿的。”羽彤打趣地说道,小手轻轻挣开南宫云轩的大手,甜甜一笑,端坐正身子,眉色微沉,思量一番道,“王爷此去平川,估计一时半会回不去龙城,难道不怕皇上就此对龙城下手?”

“龙城兵力可敌燕京,东方璃不会轻易出兵的。再加上皇姐和洛凡在,本王放心。”南宫云轩说得云淡风轻,似乎他在离开龙城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他与东方璃本是兄弟,而终有一天他们却会兵戎相见。

想到这里,羽彤微微一叹,也许这一天不远了。

南宫云轩似乎猜到羽彤的心思,蓝眸微沉,思量许久,忽然微侧身,扫向车窗外,“如果有一天,本王与他争锋相对,本王会以最公平的手段与他一争高低。”

“王爷给皇上公平,皇上会给王爷公平吗?”羽彤反问一句,东方璃这个人一向阴险。

他会吗?

“他会的。”南宫云轩的回答是肯定的。

“如此肯定?”羽彤微惊,南宫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我与他都流着南宫皇族的血。”南宫云轩红唇轻启,声线淡淡,“我最了解他,他也最了解我。”

“骨血相连原是如此。”羽彤摇了摇头,一番深彻领悟。

“有些人,还该的始终要还。”南宫云轩放在膝盖上的手忽得紧紧地扣住了衣袂,精致的面孔上恢复了惯有的冰冷,那蓝眸也瞬间像结了冰似的,晶莹冷漠。

有些人,该指的是白初雪吧。

南宫对她的恨,从来没有减少过的。

这恨无法减弱,只能看着因果循环。

北漠到南岳路途遥远,而且中途皆是荒草野岭,少有人家,露宿山间野地也不是稀罕事儿。

队伍足足行了大半个月,终于达到了平川城,已是六月底,七月初,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南岳是中原大地的南边,比起其他各国,气温偏高,一入城就感觉到那股炙热袭面而来。

羽彤还好,毕竟她在二十一世纪经历过比这还热的酷暑,在古代,即使再热,树木未被砍伐,大气层也被遭破坏,相对她来说,这里的夏天还是较为凉爽的。不过亦瑶和胜男早就受不了,车辇里,二人又是扇扇子,又是喝冰水,恨不得就想把衣裳给脱光光了。

“小姐不热吗?”亦瑶看看躺在软榻上悠闲看书的羽彤,不禁好奇。

“还好,没你们热。”羽彤淡淡一语,放下书册,刻意地借着车帘子的缝隙扫了一眼外面。

平川比起燕京的繁荣还是差了许多。

一个国家都城的经济繁荣与否,直接决定了这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怪不得南岳与东楚联盟,是南岳妥协送质子到东楚。若是南岳强于东楚,定是东楚皇族送质子南岳呢。

看来南岳帝是个勤政的皇帝,但未必是个才能突出的帝王。

“王爷刚才把我们叫过来服侍小姐,这会儿怎么不见王爷人呢?”胜男掀着车帘朝外透了透气,一抬眸只瞧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只剩刑杰了。

羽彤就势瞄了一眼,的确,刑杰身边的马儿空了,人呢?他刚说下去骑马透透气,把亦瑶和胜男叫过来,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莫非……十八年了,他在东楚的地位日渐高升,从质子变成辽王,他要去哪里,谁能约束的了,而这十八年来,他的名义上的父皇南宫潇从未叫他回过故国,此时皇太子病危,皇二子失踪,才叫他回归平川,到底是何意?难道真想叫他继承皇位?一切都来得太巧。

“小姐,来到这平川城,我就觉得浑身起疙瘩。”亦瑶抬眸扫了一眼外面的街道,不由地打了个冷噤,“这里可是南宫长公主和木郡主的老窝呢。

“亦瑶姐,你忘了,木郡主早被圈禁郡王府了。”胜男接道

“这倒未必。”羽彤轻轻摇首,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晶莹,“毕竟当今皇上是木郡主的舅父,若是南岳帝说赦免,木郡主照样可以在平川城自由出入。”

“那我们此来平川城不是又得撞上木郡主吗?”亦瑶怏怏地叹了口气,“她肯定对我们恨之入骨。”

胜男正欲说些安慰的话儿,恰时长长的大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浩浩荡荡的队伍冲来,接着就是刑杰勒马的嘶鸣。羽彤所乘之辇亦是一个晃荡猛得停下。

亦瑶和胜男扶得稳,才未摔着,一场惊嘘。羽彤有内力护身,坐得稳当,清眸微抬,递给二人一个眼色。亦瑶和生男赶紧地拉开车帘,去瞧发生何事。

帘布拉开,借着缝隙,清明的朗日下,与刑杰相对而来的是一个骑马女子,刑杰勒马缰绳的同时,她亦勒住——一袭绿衣,皮肤光洁宛如美玉,眉长如柳,眸细似荷叶尖尖小角,细长幽远。

熟悉的面孔,那有那熟悉的笑容,小下巴高高翘起,冷一眼刑杰,丝毫不放在眼里。

“原来是木郡主,卑职给郡主请安。”刑杰定睛看清来人,迅速翻身下马,躬身一拜。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正是木清菲么,瞧她一身潇洒模样,估计回南岳的这些日子,并不是被圈禁郡王府吧。

羽彤淡淡看一眼,眼神微沉,亦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该来的始终要来。刑杰跟随在南宫云轩身边亦有多年,木清菲他自是认得的,尊君臣之礼亦是应该。

不过木清菲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的突然出现怕早已预谋已久。知道今天辽王的车队要进平川城,估计她是等候多时了吧。

“起来吧。”木清菲往车队里扫了一遍,未见南宫云轩的身影,目光就径直落到了豪华的车辇上,眉头微皱,“刑将军,我表哥呢?”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回郡主,王爷不在车队里。刚才王爷说是有事要办,就叫卑职先行。”刑杰低身,答话颇是恭敬,脸上也没有任何暖意,都跟平常一样严肃的厉害。

“车里有人?”木清菲睨了一眼车帘,帘子被微微掀开,隐约看到女子的面孔,很快帘子又落了下去。

“是王妃娘娘。”刑杰回道。

“她?”木清菲一听说是羽彤,顿时脸色突变,笑意敛起,很不屑地瞟了一眼车辇,“舅父召表哥回平川,她来做甚?”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刑杰微微愕了一下,抱了抱拳,很是认真地说道:“娘娘是王爷正妃,此回平川,王爷定要带她来看望皇上才是,若不然就是失了礼节。”

“倒也是哦。”木清的细眸眯得愈紧,忽得嘴角扯起一丝怪笑,“眼见着车队就要逼近皇宫了,却不见表哥身影。如今南岳文武百官已在宫门迎接,若是表哥不出现,难不成叫大臣们迎接一女子,传出去岂不笑话?”

“郡主放心,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刑杰耐心地解释道。

“不行,表哥不出现,你们必须停在此处,不许前行。”木清菲小手一叉腰,颐指气使的指着刑杰喝道。

“朝堂之事,还望郡主不要过多干预。”刑杰又是低身一拜,劝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郡主说教。”木清菲一声冷喝,一个巴掌扇到刑杰的脸上。

再瞧那张脸,趾高气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刑杰亦未吱声,硬生生地把那一巴掌忍下。

毕竟这是平川城,木清菲愈发嚣张了,自从回了南岳,南宫琴被南宫萧册封为端仪长公主,女凭母贵,自然地位非凡一般。而且有皇帝舅父和三个郡王哥哥撑腰,她怕谁,谁也不怕。

如今得知舅父召南宫云轩回南岳,她自是喜不胜收,早早出门迎接,没想到没见着表哥,却碰上欧阳羽彤这个女人。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与表哥分离,早是恨得咬牙切齿呢。

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她打刑杰,也正是做给辇中的欧阳羽彤看的。

“清菲妹妹,好久不见。”羽彤已在亦瑶和胜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在外面叫嚣,无非就是逼她现身,视线微微掠过刑杰,目光才落到木清菲的身上,“清菲妹妹真是出落的愈发水灵呢。”

轻言浅语,离笑唇边,好似刚才何事都未发生过似的。

“架子挺大,这么久才肯下辇。”木郡主亦不行礼,亦不称呼,径直抱着膀子,很是嚣张地迎上去,瞥了羽彤两眼。

“哪里,是本宫有些怕这毒日头罢了,所以迟迟未下辇,还望清菲妹妹海涵。”羽彤笑颜相伴,态度极是客气,瞄了一眼退让在旁边的刑杰,瞧他的半边脸上已有手指的红印,刚才那一巴掌木清菲定是使了全力,“不知刑将军犯了何错,叫清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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