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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夺金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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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眼见得即将到手,不料被人暗算陷身水牢,那人却取箭而去,晚辈若非持有地华宝铲,必然惨死无疑,就这样被困在水牢之中整整十天,说来令人难禁恨怨!”

玄音神魔闻言颔首,继之示意金铃、化影两个师弟,三老魔遂以西域方言谈论起来,玉面煞神一句也听不懂,心中不由忐忑难安,冷眼旁观三老魔的神色,看出似在争论什么,玉面煞神深知此时祸福难料,是故状至恭诚的肃立一旁。

久久之后,三老魔争论始停,已经得到解答,于是玄音老魔神色郑重的说道:

“我兄弟费尽心力所到手的参王和奇果,被你吃了个干净,本当处死,因为你是我们恩兄夫妇的传人,事先不知,情可原有,但因当时老夫兄弟正气恼之际,故而点了你的穴道,我西域手法另具威力,目下伤虽毫无痛苦,但周时之后,却难忍受,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就是你立即拜在老夫兄弟的门下,随老夫兄弟回转西域,只需一年,非但可得西域一派绝技,因你服过珍贵无比的奇药,并将独步天下武林,罕有敌者,你愿不愿意?”

玉面煞神闻言既惊且恨,但却丝毫不现于形色,诚恳的答道:

“得三位前辈垂爱,晚辈自是欣喜异常,只是晚辈还有同行人在,可……”

玄音神魔不待玉面煞神把话说完,已挥手示停接口说道:

“老夫兄弟满须在此逗留数日,你可先行拜师之礼,然后通知同行之人。”

玉面煞神略一沉思,自忖,不知三老魔所点是何穴道,再说西域一派奇功,曾听天山双残说过,别有天地另具神威,莫苦就答应了这三个老魔头,好在只有一年,转瞬过去,想到这里,决定了行止,于是不再犹豫,立即恭敬的跪伏地下叩头说道:

“弟子穆存礼,叩拜三位思师,并祝恩师福寿元疆。”

三个老魔哈哈笑了起来,玄音神魔神手拉起了玉面煞神,道:

“你去找那同行的人吧,不必多说,然后立刻回来。”

玉面煞神躬身领示,告辞出洞,此时非但精力已复,并因误食珍药,功力火候突飞猛进了不少,顿足飞身转向朝阳古洞洞口疾驰而去。

事也凑巧,芮九娘和驼奴正好在第九次搜查金鞭崖洞无功回来,三人见面各谈所遇,芮九娘将追赶背箭少年之事说出,玉面煞神始知陷身水牢乃被人所害,驼奴却示意玉面煞神暂时离开芮九娘,然后悄悄告诉玉面煞神说,那劫得断魂血箭逃奔金鞭坚涸的少年,是玉面煞神的弟弟穆存仪!

玉面煞神大吃一惊,怒容满面神态狰狞的沉思起来,半晌之后,方始冷哼一声,道:

“穆存仪可和你见过面?我……我是说他认得出你来吗?”

驼奴和芮九娘及玉面煞神,始终不知穆存仪借晶镜窥知一件的事情,认定穆存仪至今不会认得自己的面目,于是答复玉面煞神,道:

“老奴始终没有露面,想来令弟不会认识老奴!”

不料玉面煞神陡地冷哼一声,目射怒火,恨恨地说道:

“洞庭湖心我早已声明斩断父子手足之情,穆存仪就是穆存仪,非我同胞!”

驼奴不敢回话,限唯而已,玉面煞神压低了声调,严重地说道:

“我必须和你们分别一年,这一年内,你都要替我做到几件事情,一、以双残所传神功和药物,使你年龄神态看来正当少年一般,此事立刻办好!二、严守金鞭崖洞,注意穆存仪何时出现。三、想个和他结交的方法,成为莫逆,其间许你便宜行事。四、留心芮九娘行动,一切莫要佼她知情。五、设若有朝一日,有人持地华宝铲传我谕令,不得抗违,记住了吗?”

驼奴重复一遍无误,玉面煞神始放全心,随即又悄悄嘱咐,若见西域三个老魔头之时,怎样答对,事皆安排妥当,玉面煞神这才步向芮九娘身前,故作一片真情的扶着芮九娘柳腰,漫步走向一旁,低低谈说起来,玉面煞神声言西域之行是为今后威震天下而打算,并说对芮九娘情由衷生,决不更改,只盼芮九娘在这一年之内,听驼奴劝导,最好回转浮玉西峰铁心地庄之中,静修上乘神功,以备他年协助玉面煞神开创宗派门户之用,芮儿娘虽然心中别有打算,却诚挚的颔首应诺了玉面煞神。

玉面煞神因有西域三个老魔时间之限,在嘱咐已毕之后,将屠龙神剑暂赐驼奴使用,随即和芮九娘互道珍重而去。

玉面煞神走后与西域三老魔回转西域,固然另有遇合,但这一年之内,中原武林却己事故丛出变化万千,却非玉面然神始料所及。

芮九娘在玉面煞神走后,立即冷冷地对驼奴盯了一眼,道:

“穆公子要一年之后才能再见我们,你可有什么计算?”

驼奴老奸巨滑,含着诡诈的微笑,走近芮九娘之后,方低声说道:

“主人吩咐要老奴注意劫箭之后隐于金鞭崖洞的少年,并要老奴妥善照料主母的安全,因之老奴一切,唯主母之令是听。”

芮九娘杏眼一翻,粉面煞白,气虎虎的沉声同驼奴说道:

“你左一句主母,右一句主母,我问你,谁是你的主母?”

驼奴故作惊愕之状,木愣在当场,刹那之后,方始奇怪地说道:

“主人告知老奴,已与姑娘在铁心地庄之内成婚,那天老奴似乎……”

芮九娘无法解释在铁心地庄石室之中,被玉面煞神脱尽衣衫的事情,但却不愿驼奴再说下去,于是立刻沉声喝止。

驼奴明知内情,在被喝止停住话锋之后,声调一变,又道:

“好在主人一年之后就要回来,此事是主人的事情,老奴不便多用,只是目下老奴要怎样称呼主母才对呢?”

芮九娘气怒之下,立即沉声说道:

“除了主母两个字不许叫外,称呼随你的便,记住,你要再乱喊我立刻就走!”

驼奴答应不选,静默了片刻之后,驼奴即问芮九娘道:

“老奴奉有主人严谕,守于金鞭崖洞附近,不知九娘你何时前往?”

芮九娘此时心中正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闻言暗自警惕,立即说道:

“此处已无逗留的道理,要走就快,罗嗦什么?:”

驼奴含笑应命,却不先走,芮九娘知道驼奴必然奉有玉面煞神谕命,监视自己,故作并未理会,当先飞身纵下,驼奴这才紧紧相随。

到达金鞭崖洞之后,芮九娘一言不发,坐于洞中石凳之上状至悠闲,驼奴暗自皱眉,穆存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自己等到哪天算了,况且一切食物已吃完,必须准备,但又无法离开芮九娘,于是神色之间现出焦燥不安之态。

芮丸娘却若无其事的东看看西瞧瞧,后来却自言自语的说道:

“事都怪我,假如我始终不离开那个少年,这时至少可以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金鞭崖洞串,现在可好,要是此人早已离去,岂不虚耗时刻,这辈子休想等到人影!”

驼奴闻言神色一变,大步走到芮九娘的身前,急急地问道:

芮九娘,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你在追踱那少年的时候曾经离开过他?”

芮九娘霍地圆睁杏眼,没有好气的怒哼一声,答道:

“我要是不离开他,又怎能赶回朝阳洞旁通知伤呢?”

驼奴不禁无言以对,皱皱眉头,突有所悟,立刻又问芮九娘道:

“九娘,伤可是亲眼目睹那个少年走进金鞭洞中来的?”

芮九娘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驼奴不由焦急地选声追问,芮九娘冷笑一形,道:

“人是活的,洞是死的,腿长在人家身上,进来就不会再走了吗?”

驼奴闻言不紫气结,猛一跺脚,赌气不再和芮九娘答问,这一天,就在金鞭崖洞之中空空耗过,次日,驼奴告诉芮九娘说,他认定虚耗在青城已无道理,想立刻回转浮玉西峰,芮九娘岂有猜测不出驼奴居心来的道理,却不点醒驼奴,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下来,于是他们立即离开青城,踏向回程。

芮九娘早有打算,在到达“成都”府住于旅店的时候,芮九娘假言沐浴,使驼奴无法守于侧面借机遁出旅店,她早有所备,在成都府内脱身,驼奴着实无法可想,是故等驼奴发现芮九娘潜逃无踪之后,知难追踪,驼奴身负重任,只好独自上路而去。

驼奴回转浮玉峰铁心地庄之后,立即为改易形貌而自封静室之中,数月之间,除驼峰之外,容貌模样皆更改了,直到他自认确实已非往日形态,方始自得的重入江湖。“

芮几娘自在成都府内潜逃,渺无消息,谁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有何企图。

不过在这短短地几个月内,武林中却已今非昔比,变化选出,首先是在洞庭君山苦习宇内六宿神技的石承棋,业已完成所密,六年限满,在把过当年惨死君山的谈前辈抑灵之后,按当日所留,拜别六宿及老父,一柄剑,一匹马,闯进江湖。

六宿在目送石承棋走后,也立即分道而下君山,他们早有默契,誓将遍履南北查收当日罪魁祸首天山双残夫妇。

此时,远自山东滨海的崂山后岭,缓缓步下一人,这人不时回顾山半腰上并立着的一道,一尼,直到转过山环阻住视线,方始顿足而起在大雪铺盖着的山径之上飞射疾奔向前。

一月后的傍晚,洞庭君山埋葬华山一派掌门无双女侠管玉阜的石墓之前,哭倒了这位远自瞄山而来的索衣少女,哭声哀绝,惊凛天地,不问即知,索衣少女是那管玉阜的掌珠,昔日被双残所掳终于为玄玄道长所救援以奇技的管冰心。

当年她被掳之时业已昏迷,恍惚记得慈母留经不顾生死拦截双残,继之还似乎听到慈母惨呼,但在艺满之日再拜神石庵主石尼的时候,已知慈母惨死之事,因之拜别义父及思师之后,立即一路疾驰到达洞庭君山,哭倒在慈母墓前。

时近九九重阳,管冰心自傍晚直哭到深更夜半,发誓有朝一日必将手刃双残,为母复仇,正哀伤间,蓦地心生警兆,潜心内视,冷笑出声,霍地站起转身,对暗处喝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

十丈外极暗的一片山石后面,随着冰心姑娘喝问之声,发出努响,姑娘双眉微盛冷哼出声,缓缓踱内发声之处。

讵料探视之下,竟无人踪,心宁一凛,霍地右旋,一条黑影在十数丈外微间即失,姑娘毫不犹豫,顿足而超疾射追去。

黑影闪移飞纵在后山环处失去踪影,姑娘冷笑一声迅捷扑上,在山环转角地方赂一盼顾,向十数支外的一间石室纵去,室门半俺半开,里面黝暗难见人物,姑娘突然记起拜别义父的当儿,义父曾说,君山岭头有间石屋,宇内六宿自昔日无敌宴后,即后彼处,将六人一身绝技功力,授予石印之子承棋,目的之一及代死者复仇铲除双残,其二为搜觅一宗武林奇宝,其三……义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却含笑着着自己,当时自己不知何故羞红了脸,所以始终没问下文,现在这间孤零而宽大的石室,莫非就是义父所指的石室,姑娘想到这里,认定不会有错,不由微然颔首。

但是冰心姑娘并未立即进去,六年连经两位武林奇客垂青,今日之冰心姑娘已非吴下阿蒙,其功力剑法,已是无敌之处,深夜之间被人诱至此处,她怎肯如此冒失犯险。

冰心姑娘正欲以绝顶神功搜索石屋,探查究竟,突然身后有人沉声喝道:

“什么人逗留我所居门外,意图何为?”

姑娘闻声暗中冷笑,并未转身,原来声尚远在七八文外,姑娘心中更认定这是那适才诱使自己前来的黑影,是故毫不理睬。

背后步履声近,那人业已看清当门面立的夜行人竟是一位女子,不由惊咦出声。

姑娘适时才缓缀转身面对着发话之人,相距两丈,仍难看清模样,姑娘说道:

“你可是说这间石屋是你的居所?”

对面的这人在看清冰心姑娘是位女子的时候,已将怒气压下,闻言答道:

“不错,正是小可的住处,姑娘深夜之间……”

冰心姑娘不容这人把话说完,突然冷冷地一笑,接口问道:

“你说这间石屋是你的家,告诉我刚才你那儿去了?”

这人闻言压下去的怒火不由重新升起,冷哼一声说道:

“小可业已离家另有要事去办,傍晚在百里之外,被人戏要诱返君山……”

冰心姑娘竟也发怒,嗤笑一声,道:

“这可就怪了,适才我在岭石,有人出声相诱,我直追到这里却发觉只有你在!”

“姑娘的意思可是在说,那出声诱使姑娘追赶至此的人就是小可?”

“我所你刚才的话意,倒象是说从百里地外诱你回来的人是找!”

两人唇枪舌剑毫不相让,这人在冰心姑娘话说完后,沉声道:

“小可并无此意,也许是场误会,如今恕小可不再答对,姑娘你请吧。”

冰心姑娘哦了一声、嗤笑连连,接着冷冰冰地问这人道:

“洞庭君山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私产,凭你就能使姑娘我走!”

这人剑眉扬飞,震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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