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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王妃在后院种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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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曦看着指尖夹的那根细小的钢钉,眼神里除了严肃也有询问,她是早听到屋外树梢上有声音的,只是她的责任是守护海愿,而不是抓贼,只要和海愿这边没有关系的事情曦都可以充耳不闻,只是现在暗器都射进来了,曦在想是应该出去迎战,还是坚守在屋里。

出去,担心有人调虎离山,留下却是坐以待毙,所以曦用眼神询问着海愿的意见,如果海愿怕,她就留下陪她,再随即应变;反之,曦应该是出去查看一下的。

“别理,睡觉吧。”海愿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曦指尖的那枚暗器,把被子往身上一盖,翻过身去再没动静了。

曦看着海愿的反应,再看看手里的那枚暗器,还是听从了海愿的话,将手里的暗器向上一抛,那暗器就插入了屋顶的房梁,深深没入连针尾都看不到了。

海愿的头脸一直向着里面,呼吸平稳而低沉;曦却仍是一脸戒备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那枚射出暗器的人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曦还是不敢大意,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再有暗器射进来,海愿会有什么闪失。

又过了良久,海愿忽地轻声的问了一句:“走了?”

“嗯。”曦应了一声,但随即用好奇的眼神看向了海愿,眼底的不解也更深了。凭着自己的耳力,确实是听到那细微的衣衫抖动之声和轻踏枝叶的声音远了,可是海愿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和她在一起几个月的时间了,她身上内功尽失,警觉性也几乎没有,可现在却怎么也听到了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你一直紧绷的肌肉一下放松了,才想着是不是警报解除了。”海愿侧回身子,向曦解释着。曦点了点头,才明白原来海愿是如此判断的。海愿又问:“你知道刚刚那枚钢针是什么暗器?”

曦抬头看看自己射入屋梁,只剩下一个小小针尾的暗器,思索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海愿,海愿也知道曦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蚀骨钉对吗?”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

海愿刚刚就猜想:那枚细小的刚钉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那种叫人痛不欲生的暗器——蚀骨钉。所以,她才没有叫曦出去冒险,如果真的是那个恶魔,曦显然不是他(她)的对手,而且若是那人要闯进来或是要下杀手,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可那人却只是射出了一枚暗器,然后就没了动静,可见其意不在杀,而只是试探或警告。

“既然已经走了,我们就安心的睡觉吧。”海愿再次把身子转向里侧,将被子盖好,再没了动静。

“主子……”曦对海愿的镇定十分的不解,不明白刚刚杀手就在外面,海愿却为什么如此镇定,现在走了,也不需要自己出去探视一番呢?难道就这样躺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且我现在就是一个标靶,不管在明、在暗,任谁都有能力给我一箭,与其整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不如就安安心心的静观其变吧。该来的逃不掉,命不该绝的也死不了。”对于最后这句话,海愿是深有体会的。自己的灵魂能够穿越到这里,那就是命不该绝了,海愿不信命,但知道或许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外面,一层层的树梢顶上,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运用着轻功,从一棵树飞掠到另一棵树,动作轻灵、敏捷,看得出其轻功的玄妙,就连下面一排排巡逻的侍卫和暗处各个宫院的高手都没有觉察。或许也有偶尔可查的,却又不愿多事罢了。

那个身形跳上宫墙之后,身形微微一停,向着晚栖阁的方向又看了一下,才轻身跳了出去,向着瑾王府的方向奔去了。

穆子羽正坐在钟离域的屋子里,一手平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钟离域的那张美人脸,就听到外面有衣衫飘动的声响,随即就是轻飘飘的脚步声落地,穆子羽一听那脚步声,忙起身拉开了门,向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说道:“月痕,怎么回来了?”

钟离域刚刚也听到了有人到了近处的声音,但穆子羽却先一步去开了门,又听到他叫了一声“月痕”,心中就是一阵不安,忙起身抢步上前,推开了穆子羽挡在门口的身子,问道:“月痕,怎么了?是不是海愿……”

“她好的很,忙着给人做媒呢,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女人,不用叫我急巴巴的跑去看,我懒的看,也没功夫。”被叫做月痕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说完还狠狠的瞪了穆子羽一眼,转身就要继续上墙头离开,却被钟离域一把就拉住了衣袖,急急的说道:“月痕,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海愿到底好不好?”

“放手!”月痕的声音明显由不耐烦变成了喝斥,一甩手就挥开了钟离域的大手,另一只手就势也挥了过去,正中了钟离域的肩膀,“砰”的一声打了个结实。

“你……”月痕没有想到钟离域没有回手,也不躲开,就硬生生的接了自己一掌,马上收了力道、站稳了身形,狠狠的骂着:“打你却不躲,傻的吗?”这次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骄纵的。只是一双眼睛又狠狠的瞪了钟离域身后的穆子羽一眼。

穆子羽只是开个门,就无缘无故的被瞪了两眼,有些没趣的摸了摸挺直的鼻子,先一步退进了屋里。钟离域看看穆子羽,再看看面前的月痕,向她说道:“进来说吧,师兄是着急了。”

“嗯。”这次月痕没有动手,也没有动气,倒是很平静的跟着钟离域进了屋子。却在进屋之后,再一次的,瞪向了分外无辜的穆子羽。

“月痕,到底怎么了?”钟离域的眼神也往穆子羽方向看了一眼,暗暗的叹了口气,才继续的问着。

“没怎么啊,你的夫人好的很,躺在被窝里忙着给人说媒呢。”月痕说完,忍不住眼神又往穆子羽那里飘,这次穆子羽学乖了,直接往钟离域的身后挪,用钟离域高大的身形把自己给挡住了。

“你站二师兄的身后,以为我就看不到你了吗?那位夫人说媒的可不是别人,就是你羽公子。”月痕恨恨的说完,这次终于把怒斥的眼神瞪向了钟离域,感觉他的那个夫人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还好不好的做什么媒人!奇货,真的是和儿师兄一样的奇货,他们两个倒是对搭。

“给谁?”穆子羽这才露了半个身子出来,疑惑的问了一句,然后又飞快的将身子闪回了钟离域的身后。

“啪”的一声轻响,就在穆子羽的身子刚刚退回到钟离域身后的时候,一枚细小的蚀骨钉擦着穆子羽的耳边飞了过去,照直的就钉入了身后的一面墙里,力道奇大,连尾部都没入了墙里,而且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洞。

“月痕。”钟离域的嘴角一抽,也有滴冷汗从额角滴了下来。这个师父的掌上明珠真是要命了,轻功一绝,手上的蚀骨钉更是出神入化了,随随便便当成暗器射出来,就算不是要人命的,起码也够震撼了。

“你的夫人居然把身边的影卫说给了穆子羽。”月痕的眉毛一挑,一张素净娇俏的小脸上果然有实实在在的怒气。她刚刚那一下也不单单是冲着穆子羽,更是给钟离域一个警告的。

“呼……我当是什么呢。”穆子羽长呼出一口气来,对着暗处叫了一声:“夜。”夜的身影在暗处一晃,险些栽倒,却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是瑾王的影子,不是他穆子羽的;而且穆子羽这个时候叫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心思。

“月痕,其实,曦是夜的……”钟离域正要解释,忽地就看到月痕的那张小脸明艳了起来,拉着钟离域就是嫣然一笑,将他后面的话打断了,说道:“我就知道二师兄自有安排,对吧。”笑过了,才把刚刚的那股子莫名的敌意和怒气收敛起来,正色的对着钟离域说道:“其实我在宫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几个人暗中有什么动作,估计这几天你夫人不会有事的,我回来是告诉你放心的。”

“呃,月痕,你可以不可以脑袋利索点,突然放下那边就跑了回来,还说是报平安的?就没想过你离开这一会儿会有什么事情吗?要是那个宝贝有了什么闪失,看域能饶了你。”穆子羽见月痕笑了,才再次从钟离域的身后站出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教训着月痕。

“哼,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现在是求我做事,当然要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不放心,你怎么不自己去呢?”月痕不以为然,瞪了穆子羽一眼,坐在桌边倒上了一杯水,捧在手里慢慢的喝着,倒是真的没有马上就回去的意思。

“月痕,海愿真的身处险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我和羽都有要事在身,又不方便久在宫里守护,又怎么会让你去呢。”钟离域认真的说完,伸手从月痕的手里将那只茶杯拿了过来,用一双修长的凤目看着月痕,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带着点点的恳请,让月痕有些坐不住了,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女人看着真是不怎么样,怎么就讨了你的真心呢。”

说完了,月痕站起身来,看看钟离域,又瞪了穆子羽一眼,才向门口走去。手扶在门上才说道:“我爹会有消息吗?这次的动作这么大,那边会不会对他……”这句话出口,钟离域和穆子羽都能够听从月痕口气中的那股子担心来。

“这么多年了,那边都没有动手,应该还是有所忌惮的,相信这一次是决战在即了,师父也应该会有消息了。”听钟离域沉声说完,月痕才推开门迈步出去,玲珑有致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浓浓的月色之中了。

“呼,走了。”穆子羽看到月痕的身影不见了,才再次来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之前月痕喝过的那只杯子,倒上了茶水,也捧在手里,慢慢的喝着。

“这么多年来,月痕的心思,你我都知道,这次也是一定要找到师父,顺便把事情说清楚才行的。”钟离域看着穆子羽捧着的那个茶杯,也叹了口气,眼神却飘远了。

“域,风情楼几楼的高手都出动了,希望这次就能够有确切的下落了,只是还需要一块牌子,你能弄到吗?”穆子羽跳过了月痕的事情,把话题一转,说起了目前来说最为紧急的事情。

“我去试试吧,但皇陵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就连上次国母寿诞,也只是去了皇陵外面的神坛朝拜。那是距离陵墓三里的地方,再往前却不能了。里面高手的实力不是你我所能想到的,而且都是死士。”钟离域眉头也皱了皱,对于那个神秘的皇陵,就连身为皇子的他都没有办法靠近,而现在要弄到一块先祖留下的令牌,实在是难上加难了。

“没有令牌进不去,有了就一定能进去吗?”穆子羽将手里茶杯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定定的看着钟离域,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少了些玩味和慵懒的穆子羽,那烁烁的眼神里很有果敢和坚毅的味道。

“不能,因为里面的情况是你我都不能预知的。即使先祖守灵的死士认得令牌,那另一边却不认得。”钟离域摇摇头,眼神中是一如既往的睿智,却多了几分的柔情和期待。他曾经期待真相,但真相要揭开总是千难万难的,而现在对于钟离域来说,不单单是没有退路,更需要的是前路上能有那样一个人作伴。而想到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的,钟离域心中就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撕扯着,痛的难以呼吸。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也许能摸到些情况。三日内你能弄到牌子,就让夜捎信给我。五日若是不能,又没有我的消息,你便……”穆子羽说完,将一直在手里捧着的水杯一松,那白瓷粉彩的杯子就从穆子羽的掌心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那碎了的瓷片如白色碎花般落了一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穆子羽才沉声说道:“你就将月痕带走,别让她再有问起我的机会。”

说完,穆子羽起身,迈过了那一地的碎瓷片,开门走了出去。亦如之前月痕走的那样,迅速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屋里只剩下了钟离域,还有隐身在暗处的夜,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钟离域的眼神又暗了几分,本来柔和绝美的脸部线条也刚硬起来,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主子。”夜从暗中闪身出来,站到了钟离域身后,看着钟离域挺拔的背影,视线落在了钟离域那双紧握成拳的大手上。虽然没有看到主子此时的面容,但从那决然的气势来看,似乎一切都已经被那只暗中的黑手强行的推动了,没有了挽回和再筹划的机会,只能奋然一战了。

“睡吧,一切事情明天再说。”钟离域听到了夜的声音,慢慢的回身时,脸上的戾气和眼底的煞气已经消失无踪,而那张堪称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妖艳的笑容来。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径自去了内堂,到后面的温泉洗漱一番,再回来则是安心的躺在了床上,闭上了一双凤目,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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