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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王妃在后院种瓜-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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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清冷的形象也大相径庭了。

“这是一剂安胎补身的药,每日早晚煎服。夫人再服半月,半月之后老夫再来。”御医又写了一个方子,钟离域看了一眼,吩咐用最好的药材,曦就上前接了过来,不用钟离域再交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到送走了御医,钟离域见屋里无人,就将海愿整个人横抱而起,在屋里旋转了两圈才又在怀里紧紧的拥着,低头又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宠溺的说道:“娘子想吃什么,尽管说来。”

“呃,肉麻的你,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做,不用你王府的厨子山珍海味的来补,我怕流鼻血。”海愿被钟离域旋转的头晕乎乎的,但心里也是开心不已,伸手搂紧了钟离域的脖子,却不忘说他肉麻。毕竟,钟离域还是第一次叫海愿“娘子”这个称呼,虽然没有“老婆”听起来顺耳,但海愿肯定,钟离域绝对有灰太郎的潜质。

“不行,以后你搬到我那屋里去,每天自然有人打理你的饮食起居,若是我出去了,曦要寸步不离,而且再找两个丫鬟过来,每天陪你散,一切动、用、拿、取都吩咐她们去做吧。”钟离域用光洁的额头在海愿的小脑门上蹭了蹭,否定了她的想法,就连这间颇具田园风情的小院也不让她再住了。

以前海愿喜欢这里,钟离域也喜欢这里,所以就由着两人的性子,在这里享受那种别样的温馨和田园的浪漫。但是现在的感觉又是另一种了,肚子里的宝宝最大。试问有哪个当爹的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孩子呢!所以让海愿搬去自己哪里,还要给她自己所能做的最好的一切,这样才算能够安心呢。

“呃,你不是那么霸道吧。”海愿的小脑袋准备拨浪鼓似的摇一摇,却被钟离域的脑门抵住了,对着海愿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凤目,说的很霸道:“必须去,今后要全部都听本王的安排。”

“呃,刚刚还叫娘子呢,这会儿就当起王爷啦。”海愿的小嘴一撇,佯装着很气愤的样子。但心里却明白钟离域的宠溺,因为在海愿面前,即使是恢复了真正身份的他也是第一次用“本王”这个称呼来自居的。可见他不是霸道,而是另一种的宠溺。

“是,必须霸道。”钟离域说着,直接抱着海愿出门,往自己的寝居方向走去。海愿踢着一双悬空的小腿,执拗着,抱着钟离域的脖子也是越收越紧,让他放下他不放,海愿就把小脑袋凑过去,在钟离域的耳朵边吹气,吹的钟离域发痒,一直缩脖子,手下却抱的更紧了,一定要把海愿抱过去,好好的圈养起来才行。

两人正一边走,一边嬉闹着,刚刚去送御医的夜就回来了,见到主子抱着海愿本来该回避的,却硬着头皮凑了上来,在钟离域身后低低的叫了一声:“主子。”

“何事?”钟离域抱着海愿停下脚步问着,他知道夜没有事不会这样没有眼见,戳在这里煞风景的。

“刚刚静心筑的内侍过来传话,说静王想要去寻安居看看。”如果不是钟离桪的消息,夜也不会马上就急着回复了。

“哥哥要去寻安居?正好我也要去的,不如我们进宫去接了哥哥,一起去啊。”海愿松开了紧紧搂着钟离域脖颈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忙找了个话题想让钟离域将自己放下,就把哥哥这个大靠山搬了出来。

“现在?”钟离域看看天色,还不到中午,这个时候阳光正暖,去也正好,要是再晚了怕回来的时候太阳落了,天气转凉倒是怕钟离桪身上受不住了。想好了,便点了点头,随即将海愿放了下来,仍然伸手扶着说道:“不如你在家吧,睡一会儿,等下要吃药呢。”

“你昨天答应看过了大夫说没事,就让我去的。而且那药是早晚才吃的,现在还不到晌午,吃什么呢,一起去吧。”海愿当然不依,扯了扯钟离域的袍袖,小嘴虽然撅着,但眼底倒是很柔的期盼着。

“只是,如果要到皇宫去,你在车上……”钟离域也不是没有半点顾忌的,海愿来了快一个月了,而另一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钟离域不敢确定是那边真的没有动静,还是在静待时机,而海愿虽然现在不算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但也有很多事情同她有关的,就算她说忘了一切,可那些过往又怎么能通通抹掉呢。

“我待在马车里不动,不出来,你接了哥哥我们一起去。而且上次有逛街啊,也去过寻安居,都很安全的。”看着钟离域思量的眼神,海愿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他的顾忌但海愿感觉自己是另一个人了,她就是海愿而已。

对于海刹的种种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就算现在再多的人来问她,她也还是海愿而已。若是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那她就永远都走不出海刹的阴影了。海愿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更想要有那么一天,可以和这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对所有人都说清楚,她是海愿,是他钟离域的妻子。

“好吧,那你等在马车上。”从海愿的眼里看到了坚定,钟离域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夜去备车。两个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算时间,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早朝,应该还没有到散朝的时间,钟离域来到皇宫,没有像是往常一样进了宫门才下车,而是吩咐马车等在宫门口,并且让夜和曦都守着,才自己下车往宫里去了,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将帘子掩好,回头看了夜一眼,得到了夜的暗示之后才走进了宫门。

钟离域尽量快的向着静心筑走去,让海愿在这里待的时间越短,就应该越安全的,而钟离域却没有想到,事情偏偏就如此凑巧,他才从宫门走进来,还没有转上往静心筑的那条过道,就听到一阵编钟声响起,接着就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金铃声传来。

钟离域最开始听到那编钟响,眉头就是一皱,而随着金铃声越来越近,钟离域只好停下了脚步,跪伏在路边。因为那编钟是皇后娘娘路过时候响起的鸣钟,而那金铃声也是皇后娘娘的銮驾上发出来的,如果声音尚远,钟离域或许快走几步就过去了,只是偏巧那铃声已经近了,就只能跪在地上迎驾,希望等皇后娘娘的銮驾尽快就能够过去。

只是……

“域儿吗?怎么见了母后都不请安?”瑞皇后的声音响起,随即金铃声一晃就停了下来,那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凤辇停了下来。瑞皇后居高临下的问着跪在地上的钟离域。

“域儿给母后请安。”钟离域仍然跪着,恭敬的说着。

“要去静心筑吗?”瑞皇后仍是不紧不慢的问着,而且也没有让钟离域起来回话的意思。

“是,域是怕春寒刺骨,哥哥身上又疼,所以进宫来看看的。”

“唉……到底是同胞兄弟啊,总是听你挂着哥哥,而每次你进来却又都不记挂着母后。”瑞皇后长叹一声,像是无心说的,随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听闻你在郊外建了个寻安居,收留那些孤苦无依之人的?”

“是,哥哥提议,说身为皇子更应该一心为民,所以将月俸拿出来一半,又变卖了一些东西,在郊外盘下了一个宅子,安置一些乞丐和孤儿的。”钟离域说着,心念却一动,原来自己和哥哥做的事情皇后都有留心,那海愿……

越想到这里,钟离域就越是着急,只是皇后却又问了一些闲杂的话,东拉西扯的像是在唠家常,让钟离域心中打鼓,隐隐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忽地,宫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人高声的喊喝,还有女子的声音,钟离域听到那嘈杂声中混着的女声时候,心里就是猛的一颤,顾不得还跪在皇后娘娘的銮驾前面,就径自的站了起来,抬眼焦急的往宫门外看过去,却无奈宫门还稍远,又隔着一个弯角,根本就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瑞皇后显然也听到了这阵吵声,向着身边的内侍问着,内侍马上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就带了一名侍卫进来,那侍卫跪在地上,恭敬的回报着:“回娘娘,太子殿下从校场回来,战马惊到了瑾王的马车,冲撞在一起了。”

“什么!”还没等瑞皇后开口,钟离域就是一惊,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品级,足尖一点就运劲儿飞掠出了宫门。

而此时,一直高高在凤辇上端坐的瑞皇后看着钟离域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却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宫门外,曦和夜跪在翻到的马车前面,海愿站在马车外,怒目瞪视着面前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那男人一身银亮的铠甲,铁塔似的庞大身躯在马背上更显壮硕魁梧,而一双瞪的如同铜铃般的眼睛也正在同海愿久久的对视着。

钟离钏明明看到面前站着的是海刹无疑,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分毫未变,但这个女人的眼底却透着一股坚韧和勇气,那不是单纯的鲁莽或是倔犟,因为隐隐的还有女人少有的那份沉着与淡定;但更有一丝怒火是显而易见的。

海愿本来在马车里等的好好的,只是突然就感觉地面都颤动起来,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因为之前在小溪村的时候,也有战马奔到近前,使得脚下的地都被马蹄踏的震动起来。而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更嚣张的一股气势几乎将整个地面都撼动了,那是战马铁蹄践踏地面而产生的。那种嚣张,则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匹花彪马上的主人发出来的。

瑾王府的车夫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是在宫门口,出入的肯定不是皇子就是重臣了,所以赶紧将马车往一边带动起来,只是马车沉重,起步较慢,虽然前面躲了过去,但那匹花彪马就直冲过来,铁蹄高高的抬起,好像是故意一样的正好踏在了马车的后车辙上。好在马车结实,一下没有被踢的散架,但车身一颤,就惊了前面的马匹。惊马嘶吼、四蹄乱踏的时候,偏巧后面的马队又冲了过来,前后一夹击,海愿坐着的那辆马车就向一侧倾翻过去。

好在夜和曦都在近处守着,虽然在这里影卫是不准随便现身的,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马车被踢踏的瞬间,夜已经冲到了近前,用内力在双臂,暂时将马车稳住;而曦也趁此机会冲进了车里,将海愿从里面抱了出来。只是,曦抱着海愿才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已经是马车翻到的声音,加上那么一大队的人马奔过来,将海愿和曦、夜围在了当中。

最前面花彪马上的男子手腕一挥,“啪”的一声马鞭声响起,夜肩头的衣服就破了一处,鲜红的皮肉翻开来,而曦感觉到鞭子甩到,忙托着海愿往边上闪开一些,才没有被鞭风扫到。

“什么人惊了太子驾!”有侍从见主子挥了鞭子,也连忙的吼了起来,那些将海愿他们围在中间的骑兵也都拉动马蹄,马蹄声与人喊、马嘶之声乱成了一片。

夜从刚看到那一匹马和那一身的银甲就已经知道大概来的是什么人了,所以那一鞭子挥过来,夜都没有躲开。不是躲不开,而是担心那人又因此做了什么文章。现在再听到侍从的询问,忙跪了下来,低头恭敬的回禀着:“瑾王影卫——夜。”

“夜?她们呢?”那一直高声问话的侍从应该是这一队人的头儿,也狗仗人势的拉马来到了夜的身前,用马鞭又指了指海愿和曦。

“影卫——曦。”曦也跪了起来,在跪下的时候偷偷伸手拉了拉海愿的衣角。曦拉扯海愿的意思很明显:见了太子驾,不要说单单两个影卫,即使是他们的主子钟离域也是应该见礼的,所以曦和夜都跪了下来;而且希望海愿也能低个头,跪下施个礼,兴许这位太子殿下就过去了。

只是曦想错了,海愿就是海愿,在她的概念里是不会跪人的,别说什么上跪天、地,下跪君、师、亲,在现代就连天地、父母她都没跪过,何况在古代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太子了。

再说,海愿从马车被踢翻开始,就满肚子的怒气,理直气壮的认为是这些人不对了,所以不但不跪,甚至没有低头的意思,而是抬起小脸,高扬起头,怒瞪着那个狗仗人势的侍从,随即把眼神落在了刚刚挥鞭子打了夜的那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健壮如熊的身材,坐在马上再穿着着盔甲,更犹如一尊煞神;脸色黝黑,双眼如炬,仔细看五官倒也不差,只是下巴上青黑的一层硬硬的胡子茬一看之下就绝非善类。

海愿的娇小的身子立在马前,气势却完全不减的尽力仰着头,迎上了太子钟离钏审视的目光,无惧、无畏,更是理直气壮。

“你是曦?”只是和海愿对视了一下,钟离钏就转头问着跪在地上的曦。

“回太子殿下,是。”曦恭敬的回答着。

“那你是?”钟离钏的眼光再次落在了海愿的脸上,那张黝黑的脸膛忽地露出一个笑容来,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你是海刹?可见了本太子却为何是这么一副模样呢?”

那轻柔下来的声音,那带着点诡异的笑容,落在海愿眼里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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