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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风云小说系列-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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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身不由己。

此言一出,她身上的霞气随即遏止了,迷漫于黑暗的白烟亦逐渐消用,只见消散的白烟中,有一个青人妇人正伫立于她的身畔。

还有妇人罩于面上那张七彩斑斓的面具,也在黑暗中冉冉浮现。

“闷这个字,并不是你这种身分的人应说的话。你为何觉闷?”

白衣少女柳眉轻皱,道:“神母,我日夕思索着自己为何会与其他人不一样,已经很闷。”

神母?又是这个神母?

但听这个罩着面具的神母道:“哦?你感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我,每天皆要修炼。”

“每天修炼,是你身分该做之事,而且,更可令你臻至最高境界。”

“不错,修炼确能令我臻至最高境界,但,谁知道这样修炼下去究竟是什么样儿的勾当?臻至最高境界后又能得到什么?”

“……”这回,可连那个神母也不懂回答了。是的,修炼下去有什么好处呢,臻至最高境界后又为了什么?

就像世间所有武林高手,一生斗生斗死,到头来只为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可是成为天下第一后又能怎样呢?又不能把这虚衔带下黄泉?

一切都属虚幻,终须白骨埋荒冢。

正如白衣少女与神母口中的“修炼”与“最高境界”,均并不例外。

神母既然没答,白衣、女只得顾影自怜地轻叹一声:“我最大的痛苦,是寂寞。”声音无限凄迷。

“你不应感到寂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视你如亲生女儿。”

白衣少女轻轻回首,凝眸看着神母脸上的面具。道:“我知道,因为你唤作‘神母’,把我视作亲女儿般呵护是你身分该做之事。但,我同时知道,你有许多个不同嗓子,你从来不以你真正的嗓子和我说话,你也从不让我看你面具后的——真面目……”

神母歉疚的道:“对不起,这是……”

白衣少女没待她把话说完,先自道:“这是——‘神’早已立下的规矩,是不是?”

神?世上真的有神?

谁是神?

白衣少女续道:“就像我脸上的白纱,从来也不能在人前掀开,绝对不能让人瞧见我的脸,这就是神的规矩了?”

“你明白便最好。”

白衣少女双目充满哀伤之色,蓦然道:“可是,我已经厌倦了神所安排的规矩和命运,厌倦了这种修炼的生涯……”

神母闻言陡地一,怔,道:“别傻,修炼下去,至少可以令你能保护自己。”

“或许是吧……”白衣少女狐疑:“修炼,无疑能令我愈来愈强,令我能保护自己,只是……”

“无论是人是妖,无论多强,一个女子,毕生最大的‘壮志宏愿’,也只不过是希望能有一个敢为自己做任何事、穷一生心力去爱护自己的男人吧?”

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独特脱俗的慧黠!

看着她充满憧憬的美丽眼睛,听着她如梦呓般的低语,神母方才恍然大悟,叹道:“也许……你所说的并没有错。只是……当今之世,已没有愿意为女人做任何事的男人了,现今的男人全都质素欠佳,风流薄幸,没有一个值得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神母,你太武断了……”

“是吗?那你可有例子能说服我?”神母冷静的问。

白衣少女斗地低下头道:“至少,在我所遇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他……”

“他?他是谁?”神母讶异地问。

白衣少女面色一红,答:“就是五年前我俩所遇的那个他……”

神母闻言一愕,道:“五年了,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忘记他——步惊云?”

“他所做的事顶天立地,是一个令人一见便很难忘记的人。”白衣少女答。

神母也有同感:“不错,他外表虽冷,惟却令人难忘,而且,五年后的今天,相信他己变为一个相当‘精彩’的男人。”

哦?她竟以“精彩”去形容一个男人,可知他如何不凡。

白衣少女点头道:“嗯,也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

乍听一个“爱”字,神母当场一懔,冷冷道:“但无论他如何值得去爱,也不干你的事。”

“哦?”臼衣少女向她斜眼一瞥,等她解释。

神母冷静地宣布:“你绝对不能够破坏神的规矩,破坏已经为你安排的命运!”

又是神?白衣少女反问:“假若……我一定要呢?”

神母冷笑:“你不会成功的,也不会找出谁是他,因为我已下了手脚。”

此语一出,白衣少女陡地一怔,愕然问:“你……下了手脚?啊,我明白了。”她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倒抽一口气道:“难怪……我居然发现两个他。”

神母并没大惊小怪,淡若地问:“你早已找到他了?嘿,可惜,你永不会找出谁是他,因为我已对他们其中一个下了我最得意的伎俩——‘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白衣少女为之一惊,她似乎也知道“天衣无缝”是什么。

“是的,五年前我俩把他弃于荒岭后,我眼见你眸子中那种依依之色,早料知你会忘不掉他,也料知你会千方百计找他……”神母道:“于是,我找来了另一个同样失忆的少年,乘其昏迷不知时,在他脸上缝上一个与步惊云面孔相同的‘天衣无缝’,再安排他俩巧合碰头;你也该知道‘天衣无缝’独妙之处吧?”

“我知道,‘天衣无缝’是你的独门面具,比那些江湖人的人皮面具还要奥妙,只要一经缝在人面之上。便完全无迹可寻,即使是那个给缝上‘天衣无缝’的人每天洗脸,也不会发觉自己的脸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而且也脱不下来。”白衣少女叹道。

“不错,除非下毒蚀掉它,否则‘天衣无缝’必须由我才懂脱下,它还有一特异之处,就是会随着面具的特征与肌肉纹理,不断演化成那个人长大或衰老后的模样。”

白衣少女倒抽一口凉气,道:“因此,我看见了两个长大后的他,其中有一个必是‘天衣无缝’所致,即使连被戴上面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终于明白了?所以,纵然你已找着他,你也分辨不出谁是他,如何去爱?”

“我……只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既然你要千方百计阻止我找到他,何不干脆把他杀掉,令我死心?”

神母一愕,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道:“我有我的目的,并不需要告诉你。”

白衣少女轻叹一声,道:“不过无论你有何目的,神母,你还是错了……”

“哦?”

“一个人的面孔虽然可以造得一模一样,惟独气质和性格,还是无法仿效。特别是你找来了一个失忆的少年缝上‘天衣无缝’,他纵然长得和他一样,但还是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与气质,将会与他截然不同。”

“你的意思是……”

白衣少女道:“只要我和他俩住在一起,日子一久,便可找出谁是他了。”

“你要离开这里?不!我绝不容你破坏神的规矩,私自离去!”神母说着霍地一把欲强行捉着白衣少女的手,岂料竟给她身形一闪,巧巧避过,神母又再回爪疾攫,白衣少女连忙挺掌一格,幽暗之中,二人“噗噗噗”的过了数下子,各自震开。

神母讶然道:“想不到……你已有如此道行,看来并不比我逊色,我一直都大小觑你了。”

白衣少女有点歉意,道:“神母,你我一直情如母女,我本不欲与你交手,只是……”

“只是为了他?”神母冷冷问。

白衣少女再无答话,忽然别过脸,决绝地、狠狠撕下自己的面纱,丢在黑暗之中。

她本来绝对不能在人前撕下面纱,可是她还是撕了。

面纱在幽暗中飘荡,宛如她即将面对的那段虚无飘渺、拿捏不定的情。

“你竟敢为他背叛神?”神母震惊地低嚷。

但听向来温柔的她此际语气竟是异常坚定,略带歉意地道:“神母,谢谢您把我养育多年,但,我绝不能再在这里修炼下去,虚度一生,坐以待毙,我但愿能追寻心中的梦想,他是一个不容错过的人,也是我眼前惟一的机会……”

“既已来到世上一趟,我定要不在此生,神母,求求您,别让‘神’知道,就让我真真正正的活一次,我只要一段很短的时间。”

“步惊云,真的是你的梦想?”

“不错,我但求能获自由一段时期,过后定会自行回来,继续安守本分修炼下去!”

只求今生真真正正的活一次,难道也是苛求?神母会否答应?

神母定定的瞧着她的背影,仿佛在她身上,瞧见了另一个“她”的影子,另一个“她”的悲剧重演。

良久良久,她方才“唉”的一声喟然长叹:“情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纵能抓紧片时温馨,过后亦难分真假;若坚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属痴心妄想。你,一定会很后悔的,唉……”

她终于无语转身,冉冉消失于黑暗中……

明知悲剧即将重演,她为何还要让她离去?是她疼她?还是她其实也暗暗认为,希望能够真正的活一次,也是对的?

白衣少女并没目送她离去,只是迷蒙的眸子斗然闪起一片泪光,她黯然的道:“神母,谢谢……您……”

说罢,也随即消失于黑暗之中。

她终于去了,可是,她能否找出谁是步惊云?

她又用什么方法去找?

就在神母与“她”相继消失后,幽暗之中,缓缓又出现两条神秘人影。

但见这两条人影皆披着曳地长袍,脸上并没有带上任何面具或面纱,然而却始终令人瞧不清他们究竟是何模样。

因为,他们脸上均涂满了各种不同颜色的油彩,令人眼花缭乱,不单难辨其真正面目,甚至也不敢肯定他们的五官是否长在正确位置。

“我听见了。”为首一名神秘人道。

“我也听见了。”另外那神秘人亦附和道。

“神母与‘她’道行虽高,可是太不小心了,也太小觑我们偷听的本领。”

“想不到……以‘她’这样尊贵的身份,居然如此斗胆想瞒骗‘神’,偷偷去找那些凡夫俗子。”

“大神官,既然你我已然知悉此事,应否立即回去告诉神?”

神官?

从名字听来,他们似乎也是和神母一伙的?

事情愈来愈复杂了,世上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人?

大神官道:“本来应该,只是,二神官,神会否信我俩一面之辞?”

原来那个个子较矮的唤作“二神官”,二神官一愕。

大神官笑道:“不用彷徨,我忽然想出一个邀功的方法。”

二神官问:“哦?大神官有何方法?”

大神官不语,仅是邪邪一笑。

神州有七个地方唤作“西湖”,惟独,却以杭州的西湖最负盛名。

杭州的西湖,一片灵山静水,宛如一个温柔文静的美人,令人醉生梦死。

苏堤,是西湖上自南至北的一条长堤,曾由才子苏东坡所修建;若说西湖艳如美人,那苏堤就是美人的柔长秀发……

暮春三月。

西湖两岸,柳翠烟浓,桃花遍野争艳。

阿黑与阿铁经过一日辛劳,所采的草药亦已把两人背上的草萎塞个半满,此时又近黄昏,阿铁拭了一把汗,道:“阿黑,时候不早,我俩还是早点动身回家,免得娘亲又蹲在门外苦候,老人家蹲得太久并不太好。”他很有孝心。

阿黑默然点头,二人遂沿着苏堤一起归家。

天色虽已渐黯,惟仍未大晚,阿铁心想:今夜娘亲该不用在门外蹲坐苦候他们了。

然而正当家门渐渐映入眼帘之际,他俩远远已经发觉,一条人影又已蹲在门外了。

阿铁随意一瞥,便对阿黑道:“唉,娘亲真是!也不用这样急着等我们回来……”话未说完,他忽然止声。

因为,他与阿黑发觉,蹲在门外的原来并非娘亲。

蹲坐在门外的,竟是一条婀娜的少女身影。

阿铁旋即步近细看,但见这名少女一身简朴衣前早已侵尘,且还抱着膝不住在他们家门外瑟缩,由于她一直低着头,阿铁怎样也瞧不见她是何模样,他惟有轻声问。

“姑娘,你不舒服?”

少女摇了摇首,头垂得更低。

“那,你为何会瑟缩于我家门外?”

少女这才断续地答道:“我……我已……无家可……归……”她的嗓子异常温柔,惟听来带点沙哑,似曾落泪。

“哦?”阿铁一瞥阿黑,不明所以,继续问:“难道……姑娘是给家人赶了出来?”

少女听闻阿铁如此一问,并没作答,却忽然轻轻饮泣起来。

阿铁一愕,心想这姑娘定有许多伤心往事,否则也不会夜来无家可归,瑟缩于另。家门外,又见自己追问之下,竟弄至她泣不成声,私下甚为内疚,柔声道:“对不起,姑娘,请别怪我出言冒昧……”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不,我……多谢两位相问……还来不及,只是……我在这里……真的并没有家……”

阿铁开始有点明白,道:“姑娘,你的家不在西湖?”

少女微微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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