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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绝柳鸣蝉-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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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劲道一激,黑盒子略一倾斜,滴溜溜地掉在靠近柳湘这边的地上。蓬通一震,盒子盖被震开一道缝,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嗖地一下,一道黑线直窜而出,在空中略一扭动,便转向柳湘飞来。

柳湘此时早就横剑在手,蓄势以待,一见有物来袭,立即撤步让身,长剑一掠而过,顿闻一声尖叫,一阵腥风扑鼻,黑线被灵蛇剑掠为两截,跌落在地上,兀自扭动不已。

柳湘虽然认不出是什么蛇,但是,是一条奇毒无比的蛇,则是毋庸置疑的事,柳湘一剑断蛇于地,心里勃然大怒,厉声骂道:“彼此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我若放过你,有失武林公道。”

灵蛇剑一抖,挟着一道剑光,直向那人扑去。那人不闪不让大袖霍地一挥,一道劲风疾厉而起,大袖挥起如刀,直削灵蛇剑刃。柳湘一见心里一惊,暗忖:“此人能使铁袖神功,内功已臻精境,若如此拚斗下去,只怕难讨好处。”

心里闪电一转,灵蛇剑霍地一收,喝道:“尊驾功力不弱,只是如此暗算无辜,算不得武林前辈。柳湘自认不敌,但愿后会有期。”

翻身掉头便向外面跃去,那人站在那里并不追赶,喋喋一阵大笑,说道:“朋友!你机警有余,耐性不足。回来!我有好处相赠。”

柳湘闻言收步停身,看着那人半晌,说道:“尊驾与在下并无宿怨,妄施毒手,在理难容。在下自认不敌,就此远走,尊驾尚有何言?设若逼人太甚,柳湘亦非贪生畏死之辈。”

那人突然收敛起笑容,沉声说道:“我原先只道你是追寻万年灵芝,为一贪婪之人,准备给以小惩。你既是无心到此,而又临宝不苟,诚属难得,我才立意有事相托,请你回来并无恶意。”

柳湘站在那里,迟疑不定。

那人摇头说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别以为我这样长像难看,尊容亦不见得悦人。为人只要心地良善,与面貌何干?”

柳湘亦觉得此人说话渐显诚恳,同时想道:“此人功力较我显然高出许多,如果专意成心寻衅,我欲避之亦属不能。”

想到这里,心意一定,例迈步上前,拱手说道:“尊驾有何事嘱托,只要在下能效力之处,绝不悭吝,只是在下尚未请教尊驾尊姓大名,可否先请见告?”

那人削瘦蜡黄的脸上,忽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承你慨允助我一臂之力,至为感激,至于我的姓氏来历,目前已无时间从容相告。请暂时随我到蜗居稍坐,有一事相烦之后,不仅我要详告身世,而且我有好处相赠。”

柳湘怫然有不悦之意,说道:“尊驾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尽管明言,在下并非斤斤计较于酬报之徒。”

那人蜡黄脸蓦地一紧,转瞬即逝,依旧带着一丝笑容说道:“如此我倒是失敬了!时间刻不容缓,就请随我进来吧!”

柳湘稍一踌躇,便收起灵蛇软剑,点头称是。随着那人走进门去。

门里真如那人方才所言,的确称得上是蜗居。方圆不及丈余,室内没有窗户。隔离不见天日,四角挂着四盏乳白色的壁灯,不知是点着什么油,照着室内雪亮。斗室虽小,陈设却极考究。一张红漆木床,两张盖着红丝绒的靠椅,一张红漆书桌,上面堆着一些小巧玲珑的瓶罐。墙上挂着一支长不盈尺的短剑,装璜极其精致的剑鞘,在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设若不是这样干枯削瘦形容可憎的人住在其间,这间斗室真像是一个富家子弟的书房。唯其如此,柳湘一进入这间斗室,立即感到一种极不凋和的感觉。

那人请柳湘在一张靠椅上坐下来之后,伸手从墙壁上,摘下那把短剑,递给柳湘,说道:“少时我有一个仇人到此寻衅,自有一番争论。此人功力极为深厚,合你我二人之力,都不足以抗衡。今天你突然适时来到老梅树,天意使你助我……。”

柳湘没等那人说完便道:“尊驾功力如此,尚不足以为敌,在下何能言助?”

那人忍不住喋喋一笑,恢复那种怪声刺耳,说道:“我只需要你在室内,听我一声大喝,立即将这柄短剑脱手向室外掷去,大功便告完成。”

柳湘闻言心中将信将疑,想道:“我也习得一身武功,技击之道,略有心得,来人既然武功非常,区区一柄短剑能济得甚事?”

想着不由地顺手抽出短剑看看。“呛啷”一声,短剑应手拔出半截,只觉一阵龙吟锵锵,青光暴闪三尺,照耀得室内四盏壁灯遽然变色。柳湘也觉得一股寒意侵人。股栗顿生。

那人伸手过来,把短剑推还鞘中,说道:“举手之劳,助我大功告成,你便可以获得一个人间至宝,我天山人魔决不食言。”

说罢!拍着柳湘的背,扬声喋喋大笑!

柳湘一听“天山人魔”四个字,顿时心里一震,在记忆里。恍惚曾听人说过十几年以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怪人,自称天山人魔,恶毒绝伦,功力绝顶,所幸是此人一现即逝,不知下落。不过眼前此人年纪不过卅出头,年龄相差太远,不知是否就是那位一度惊慑武林的“天山人魔”。

柳湘心里不住的在想,天山人魔却一味地得意狂笑,笑得柳湘五心烦躁,坐立不安。忽然,天山人魔戛然停止笑声,侧耳倾听,顿时脸色一变,蜡黄的脸上,更泛起一丝惨白,倏地站起身来,对柳湘说道:“我的仇人即刻就到,待我出去迎接他去。”

大袖一抄,从门旁拿起一根黝黑的竹杖,走出门去。临到门前,还回过头来,满脸沉重地对柳湘说道:“千万记住,只要我大喝动手,你便立即掷出短剑,不能误事。”

柳湘点点头,也站起身来,走近门前,想看看这位自称天山人魔的仇人,是个如何凶狠无比,功力绝伦的人物,使天山人魔紧张到如此程度!

柳湘刚一走到门边,天山人魔一挥手中竹杖,说道:“站到房角去,不要让他们看到!”

柳湘当时不觉有气闷,要人帮忙,竟还如此蛮横。正气恼间,只觉得一阵劲风潜力汹涌而到,逼得自己站不住脚,腾、腾后退几步,柳湘由气而惊,心里不禁想道:“这位天山人魔竟有如此功力,只一挥竹杖之间,便逼得自己立足不住,他的仇人定然又高出他许多。今天倒要看看这场高手拚斗,开开自己眼界。”

柳湘此时把助阵的事倒忘了,一心只想偷看这场拚斗,自己便依言退到房角,正打算找一个掩蔽所在,遮住身形。忽然听到天山人魔一阵喋喋大笑,极其刺耳的说道:“大师果然信人,准时到达了!”

天山人魔这两句话说来哇哇之声,入耳难听已极,柳湘在房里顿时觉得血气沸腾,几乎不能自己。就在这时候,房外远处传来一声清越佛号,悠长嘹亮,听在柳湘耳里,有如醍醐灌顶甘露浇心,立即觉得一阵清凉,神清气爽。接着听得有人说道:“三年不见,施主功力越发的精进了!”

天山人魔说道:“三年苦守,但等今日之会,不知大师是否仍旧约行事?”

来人又低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三年前之约,贫尼岂敢轻诺弃信。施主若能自信胜过贫尼手中长剑,贫尼立即断剑返回天山,撤除禁制,任凭施主所为。若施主难胜贫尼手中之剑,又当如何?”

天山人魔一阵喋喋大笑,说道:“乌蟒竹杖若再不能占先一招,天山人魔就此老死此间,不再涉足江湖,如何!”

来人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郎声说道:“施主一言九鼎,毋庸贫尼饶舌了!如此施主请赐招吧!”

话声未了,旁边又有一位姑娘接着说道:“师父!让蝉儿先领教这位天山人魔一百零八招的乌蟒杖法可好?”

原先那尼姑却慈祥地轻声喝止说道:“蝉儿不得无礼,施主武林前辈,岂能与你交手?还不与我退到一旁去。”

柳湘在房里一听方才那位姑娘一说话,心里一跳,觉得这位姑娘的声音非常耳熟,禁不住轻轻横迈一步,偷向外面一看,差一点啊呀叫出声来。门口人影一闪,柳湘看得清清楚楚,方才说话的姑娘,就是在青草塥与自己数度有恩而且一度交手的白衣姑娘。柳湘不禁想得呆了,暗忖道:“这位姑娘如何也来此地?而且她师父又是何人?竟能与这位天山人魔为敌。听天山人魔的口气,以前曾经败在这位尼姑手里,那这尼姑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柳湘正在不住思想之际,门外已经剑光杖影,打成一片。从双方兵刃呼呼挥动的风声里,可以想像这场拚斗,激烈的地步。

柳湘忍不住想掩到前面去偷看一番,又怕白衣姑娘看到了,发生纠葛与误会。可是又舍不得错过这一场武林高手相拚的机会。正在踌躇间,忽然听到那尼姑高喧佛号,说道:“施主这一百另八招乌蟒杖法,与当年无异,贫尼这无炁剑法已经足够对付。施主还要相拚至底么?”

天山人魔厉声喝道:“跛尼姑!休要得意猖狂,看杖吧!”

喝声未止,顿时杖声呼呼大作,柳湘听来似乎威力大增。那尼姑一点也不嗔怒,只是低喧佛号,说道:“施主执迷不悟,休怪贫尼剑底无情了!”

柳湘知道此时正是两人生死拚斗之际,也顾不得天山人魔的嘱咐,也不怕白衣姑娘看到自己发生误会纠葛,唯恐失去观摩这场高手搏斗的良机,立即闪身滑步,落到门前一看,只见天山人魔一枝乌蟒竹杖使动得像是一团乌云,罩住身体,杖影干重,风声呼呼。再看对面尼姑的一支长剑却是慢条斯理,一剑一剑地迎着天山人魔的乌蟒竹杖,使来轻盈已极。可是,每当尼姑攻出一剑,天山人魔杖影即顿缩数尺。

柳湘站在一旁,不觉看得呆了。只觉得这尼姑身形飘忽自如,每攻一剑看来慢条斯理,却是变化多端,分明剑光指向左边,转瞬却是右边着实攻来一剑。柳湘随师父在深山习剑法十数年,深谙剑击之道,以神领气,以气凝神,以静制动,以动制静的诀窍。可是,如今看到这尼姑的剑法,竟是瞠然不知所以。不过,有一点柳湘心里明白,天山人魔虽然杖影纵横,气势汹汹,那只是强弩之末,作困兽之斗而已,不出廿招,天山人魔定然要败在尼姑剑下。

柳湘此时突然想起,天山人魔嘱咐自己助阵之事,不知道到时候是否应该出手?柳湘捏着短剑,忐忑拿不定主意,忽然听到对面尼姑高喧一声佛号,说道:“施主撒手吧!”

人随声起,一掠两丈,霍地在空中一翻,手中长剑顿化满天星斗,迎头盖下。柳湘一见尼姑使出这一招,立即想起白衣姑娘在青草塥曾经两次使用这招临空制人,不过尼姑这招显然比白衣姑娘威力更大而已,只见他剑花朵朵,临空而下,柳湘心里忍不住暗叫:“完了!”

说声迟,那时快,叮噃一声,一阵龙吟震耳,天山人魔手中乌蟒竹杖已被磕飞两丈,尼姑人剑合一,稳立一旁,长剑一交左手,右掌立胸低头一打问讯,喧了一声佛号,说道:“施主一杖之失,尚望重视诺言。”

尼姑话犹未了,天山人魔突然大袖一挥,回头厉喝一声:“动手!”

柳湘一震,短剑刚刚出鞘一半,忽然门外一声尖叫:“哎呀!是你?你也在这儿!”

柳湘抬头一看,白衣姑娘站在门外,隔着薄纱,看不清楚脸上是惊是喜。这一声喊叫,顿使柳湘犹疑动不了手。

天山人魔一见柳湘迟迟未动,怪叫一声,大袖一拂,一股劲风,坚硬如刀,疾朝柳湘撞来,几乎与这个动作同时,对面尼姑也轻喝一声:“施主不得轻背诺言!”

右手一伸一放,天山人魔那股铁袖神功的劲风,像是遇到了一股强韧的屏蕃。一顿而散。饶是这样,柳湘仍旧被劲风扫及,顿时一个翻身,喷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道经过多少时辰,柳湘悠悠从昏晕中醒来。柳湘记得自己是被天山人魔铁袖神功拂中后失去知觉,此刻不知究竟伤重到如何程度。躺在地上微一提气,觉得血气顺畅,毫无不适之感。心里一阵奇怪,立即一个翻身起来,耳边却听到有人说道:“施主醒转来了!”

柳湘抬头一看,身前站定一位中年尼姑,满脸慈祥含着微笑望着自己。柳湘这才晓得自己中了天山人魔铁袖神功之后,是这位中年尼姑救了自己。赶紧一躬到地,谢道:“多蒙大师施救,再造之德,晚辈没齿难忘!”

中年尼姑含笑单手一打问讯,说道:“施主不必多礼!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施主一念之仁,为武林造福不浅,贫尼不过略对施主略尽举手之劳,何谢之有。”

柳湘闻言愕然站在一旁,不知所云。

中年尼姑伸手一指站在身后的白衣姑娘手中那把短剑说道:“若不是施主稍一迟疑,阴磷剑卒然出手,贫尼措手无妨,师徒二人必伤在剑下,我师徒二人伤亡事小,从此天山人魔横行武林,却是事大了。”

柳湘这才知道天山人魔所以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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