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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绝世仙华-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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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说了我没事。”澜歌的语气有些隐含的怒意,可那双温柔的眼睛似乎有些委屈,深深叹了口气,他柔声道:“兴许是最近因为魔界的事太过操劳才会这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风少璃仍旧十分担心。

澜歌只好笑了笑,“相信我,我说没事就没事。”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最近你既要忙着魔界的事,还要忙着婚礼一事,如果不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哪里吃得消。即便是仙尊,也要劳逸结合才行。”风少璃拉着澜歌的手,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万般柔情皆赋予他,“澜歌,要不你先去大阿山休息一下,等会儿我找到师叔了就来找你好不好?”

澜歌沉默了须臾,抬眼看着那幽深的洞穴,心里总是莫名觉得压抑。又想起确实还有事情需要去找风羽等人,便答应了。“如此也好,我正要去找你父亲商议些事情。在这里你自己多加小心。”

风少璃微笑着嗯了声。

澜歌回以淡笑,再看了一眼那树海棠花,转身而去,眉间已然再次覆上愁色。

风少璃注视着澜歌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也更幸福。回头看那山洞,却十分纳闷的皱起了眉。

☆、第281章 怒火横生

“风然师叔刚才明明让我去寻澜歌来,为何这会儿澜歌来了我唤他却又不见回应,是出什么事了吗?”风少璃翘首往那洞穴口张望着,心头着实纳闷。连续又试着喊了几声风然师叔,依旧无人回答。低头沉默了半晌,思索着要不先回大阿山再做决定。

恰在此时,身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风少璃猛然回身望去,惊见身后竟然正站着一个许久都不见的人物。

“风……风朗师伯,你怎会在此的?”风少璃瞪着双眼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正负手而立的长者,一时间竟忘记了问好。

风朗一身藏青长袍,身姿挺拔如松,玉倌束发,面容十分平静温和,双眼微闭,但透出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慈爱。与风羽的严肃冷淡相比,风朗对自己的孩子是十分尊重和关爱的,他从来不会管风少灵回不回家,更不管风少灵在外面会不会惹祸。因为即便惹祸了,都有澜歌替他解决。而对风少璃两姐弟,风朗也是疼爱的。

眼见风少璃尚在失神当中,风朗倒是先开口了,“少璃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被风朗这么一问,风少璃这才回过神来,恍然的哦了声,随后才道:“是……也不是,其实方才我是和澜歌一起来的,只不过现在澜歌已经去了前殿寻我父亲去了。”

“哦?”风朗皱眉沉声道:“澜歌为何会来此?”

风少璃悄悄回头望了一眼那洞口,心头想了想,怯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我带澜歌来的……”

“少璃难道不知这里是大阿山的禁地么?你来这里已经是特例了,再让外人进来岂非不妥?即便你与澜歌即将成婚,但规矩还是要有的。若是让你父亲知道,只怕他会生气。”风朗语重心长的提醒着。

风少璃低了低头,不敢再看风朗,“少璃明白,方才只想着以后澜歌也将是一家人,便没顾虑到那么多,还请师伯恕罪。”

风朗摇头无奈的叹息了声,“你啊,难怪有人说女大不中留,还没嫁过去呢,就一心想着自己夫君了。”

虽然说是玩笑,但这话里的慈爱却溢于言表。风少璃对风朗一向敬重,这会让被他这么一说,不禁羞得面脸通红,低垂的头只恨不得低到尘土里去。可心里的幸福却是满满的,忽而抬眼看了风朗一眼,低声说着,“师伯又拿少璃说笑,即便与澜歌成婚了,师伯永远是少璃的师伯,少璃也会时常会来看师伯的。”

风朗捋着胡须呵呵一笑,笑声爽朗开怀,“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少璃你能幸福,即便不会来,师伯也是不会怪罪的。”

风少璃感动不已,笑望着风朗轻声道:“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忙于治理大阿山,甚少关心我们姐弟二人,若非师伯的细心教诲和照顾,少璃也不会有今天。在少璃心里,师伯已经是少璃的半个父亲了。”

风朗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风少璃的肩头,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祝福和宠爱,“你父亲有他自己的原因,大阿山需要管制,而你父亲也需要担起这个责任,少璃,不管如何,你父亲终究是为了大阿山。”

只是说道最后,风朗的声音却逐渐变得没了底气。

“我明白。”风少璃并没有观察的那么细微,她只觉得这是师伯与父亲之间的相互信任。可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四下环顾见无人出现,这才望着风朗认真问道:“师伯,上次在幻境之城时,千夜曾说我父亲迫害了风然师叔一家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少璃对这件事一直记挂在心,从幻境之城回来之后,她有好多次都想问风然,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开不了口。那些过往之事太过沉重,而风然在得知千夜出现之后也一直没问起,所以风少璃不敢开口问。她心头也觉得,以风然的仁厚大义,又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风朗被问起倒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坦然的笑了笑,目光落致那阴森的洞穴口,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许久,他才看着风少璃淡淡道:“这些事也许不久之后少璃就会明白,只是当下即将大婚,你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风少璃蹙眉,似乎有些不弄清楚不愿放弃的意思。

风朗继续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与风然都不想牵连到下一代,你风然师叔之所以没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而我不告诉你,也自有我的苦衷,少璃,许多事不要想的太过透彻,明白吗?”

“只是少璃不明白,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为何风然师叔要将自己禁闭在那幽深的洞穴里,一千多年了,少璃实在于心不忍。”

风朗沉默了,仰望着那一树海棠,飘落的海棠花美好艳丽,可那也是生命的终结。沉沉的一声叹息,叹不尽满心惆怅,风朗闭眼淡淡道:“人世间有太多事我们是无法去追寻答案的,而有些人的抉择,我们更无法理解,无法理解的人,要么纵容,要么放弃。”

“那师伯和父亲对师叔,是……”

“回去吧少璃,这几日,你也可以不用来这里了。”忽然命令,令风少璃瞬间愕然,只闻风朗继续道:“你回去吧,重复的话,你也知道师伯不喜欢说第二遍。何况过两日你师叔便会出现,届时一切的一切你自然明白。”

风少璃怔愣着好久才回过神来,面对风朗忽然的严肃,风少璃心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畏惧,缓过神来一想,方才问的话也的确有些过头了。瞧着风朗似乎还有些生气,风少璃只好欠身施礼歉然道:“少璃知错,少璃这就离开,等过两日师叔出关时再来亲自迎接。”

风朗低低的嗯了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风少璃回头望了一眼那洞穴,这才侧身离去。

等确定风少璃离去之后,风朗这才迈步走向洞穴,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踏着那落地的海棠,就好像踏着生命一般不敢落脚。直到洞口停下时,深沉的目光似要穿透那黑暗直到洞穴最深处。

“方才为何不开口?”风朗问。

一直沉默的人依旧沉默着。

“你不觉得,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风朗继续开口,目光忽的落在那树海棠花上面,“是不敢开口?还是不愿开口?既然下定决心让他来,就不该继续选择沉默。”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蓦然间,风朗无声的笑了笑,他摇着头叹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介意少灵与他走的那么近吗?”

里面的人沉默了须臾,随后才传出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他问:“为什么?”

“因为天宫初见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人跟你年轻时太过相似。我不介意少灵与他相处,便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令我失望。如今,果然。”

果然,最初的事即便没有开口,但心中已经有了衡量。云邪如此,风朗亦如是。

里面的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才有了一丝动静。

“是不是对千夜……你们已经下定决定要置他于死地?”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悲凉,更多的则是痛苦。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心痛几人能尝?

风朗愣了一愣,没有沉默,没有犹豫,他简简单单的道出一个字,“是!”

“我明白了。”

这句话之后,里面的人就再也没有回答。他明白了?是明白千夜已经毫无生还之机?还是明白自己该如何在这场大战中挽救自己的孩子?一千多年了,他究竟是清心寡欲的在闭关修炼?还是逼不得已的沉默?作为一个父亲,在面对自己孩子的生死大事时,还要继续这样逃避么?

风朗不明白,也无法明白。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瞒着风羽来这与风然相见一样,要论亲疏,风羽风朗才是亲兄弟,虽然风然也是风神族,但并非同母血亲,而是同属风神族一脉的师兄弟。可在曾经的风神族,风朗最敬重的人,也唯有风然一人罢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千夜不曾出现。”风朗微微侧目往那洞穴内看了一眼,面对里面人那异于平常的沉寂,风朗似乎并不在意,他沉声笑了笑,继续道:“风然,这一次,你的选择还会是千夜吗?”

话未落尽,忽然袭来一阵狂风,枝头花瓣乱舞,地面飘落的树叶再次翻转半空。待狂风静止,洞口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与天界的风不同,魔界的风永远都是轻柔的,轻轻的拂在魔界的每一寸尘土之上,可即便如此,那轻柔的风依旧能让魔界诸多地方寸草不生。

不是风不愿予以温暖,而是这片天不许他们生存。

无琊殿内,面对千夜那盛怒的情绪,沧岚虽不知自己为何又惹他生气,但还是放低了姿态不愿与千夜正面冲突。

凝视着眼前之人那双逐渐泛红的眼,不安的心绪愈加浓郁。那端着玉杯的手颤抖的愈加厉害,放佛是在忍耐。沧岚是不愿看见千夜恢复到天机阁那般模样的,只是面对如今手无缚鸡力的身体,她又能如何制止的了魔气强盛的千夜?

但千夜却并不顾那么多,对于沧岚的沉默,只会让他觉得那一切都是在默认。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心上,并且不发泄出来他就无法平息。

就在千夜怒火横生之时,一道人影忽然向他靠近,沧岚抬手从千夜手中接过那玉杯,将里面剩下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哪知茶水刚下咽,沧岚只觉一只大掌忽然握住自己手腕,玉杯在惊慌之下从手心掉下滚落在地毯上,剩余的茶水打湿了一小片。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耳边是那人沉冷的语气。

抬眼愕然望着千夜,却见那满脸愠怒的人忽然向自己靠近,明知他现在情绪反常,沧岚却仍旧不愿激怒,只怕一不小心便让他魔性愈加强盛。只能等着他将话说完。

千夜低眉俯视着眼前这个明明很害怕但还故作平静的人,“之前说要在天魔两界之战结束之后才与你成婚的,但现在,我改变注意了。”

沧岚蓦地睁大双眼,身子下意识一僵。毫无预示,也毫无犹豫,千夜将沧岚连拉带拖的推到在了上等沉香木的床榻之上,还不等沧岚回过神来,千夜人就这样深深的吻了上去。

沧岚错愕不已,不知是惊,还是惧。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千夜的眼,明明那眼里是只有怒意的,可为何在怒意之下还会有如此行为?只是一种入魔的宣泄么?

这一次的吻不似玄月谷的故作亲昵,更不似飞凤城的浅尝即辄,而是直入齿间的强硬缠绵。少了那些所谓的顾忌,原来人可以如此恣意妄为。

抬手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是面对这熟悉的距离和这无法拒绝的容颜,那些过往历历在目,抬起的手却渐渐放下了。曾经的星昴为自己付出的那些画面,就像一把枷锁将她困禁使她无法反抗。

何况这也是当初为了九音而做出的承诺。

恍惚间,她放佛看到当初飞水涧星昴落下深谷的场景,那时候,她是第一次如此深切的觉得自己对星昴从来不是无情,只是那份心思不被自己认可。更或者是拒之千里。

朦胧的看着眼前之人,沧岚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是想着,若是如此能偿还此情,那便由他去了。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千夜是诧异的,也因为这片刻的诧异让他逐渐恢复了清醒。那些记忆千夜同样也有,也同样在回忆,只是面对已经坦然接受的沧岚,他还是选择了成全。

有些东西是致命的,一旦染上就无法自制。

清冷的无琊,只余一室旖旎。

三十三重天之上,云邪本打算将九音箫送往神殿,但在前去的路上九音自己醒了过来。面对九音忽然的清醒,云邪倒也没打算要不要争取他的意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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