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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绅士盗贼拉莫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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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瑞沙大佬说。他走过日光室的大门时,转回身冲堂娜微微一笑。“我很乐意接受您的邀请。换季日再见吧,沃岑莎夫人,在凌鸦塔上。”

插曲 卡莫尔城的女儿

卡莫尔犯罪史上的第一次革命,发生在巴萨维大佬登场之前,比他的异军突起早了差不多五十年。实际上,这次革命完全是一个皮条客不知自重的结果。他叫做“蛮子”特雷弗·瓦格斯。

蛮子特雷弗有不少诨名,大半由他那帮妓女在私下交谈中使用。说他是放纵无度、残暴成性的疯子,会伤害到大多数放纵无度、残暴成性的疯子的感情。在很多情况下,对妓女们来说,他的危险性要比那些掏铜板和银币的嫖客大得多。他能为她们提供的保护,只有一双拳头。但要想得到这种保护,她们必须付出几乎所有收入,只能留下一丁点糊口钱。

蛮子特雷弗最喜欢在妓女嘴里找乐子,同时还会死死揪住对方的头发,直到她们疼得惊声尖叫。有天晚上,一位最受欺负的妓女发现自己再也不愿参加他的晚间消遣活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就已经掏出贴身匕首,一刀砍在特雷弗那话儿左边,紧贴着大腿根使劲往右一划。一时间血如泉涌,更不用提那阵阵哀号。特雷弗起初试图反击,随后又想逃跑。但生命从两腿间流失的速度,极大地阻碍了这些意图。他(从前)的妓女把特雷弗揪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他背上,防止他爬出房间。蛮子的体力逐渐衰弱,很快就一命呜呼,没有一个人为他难过。

第二天晚上,特雷弗的大佬派了个人来接替他的职责。特雷弗手下的妓女们用微笑欢迎他的到来,并提议让他免费享受她们的服务。在多数人长脑子的地方,此人只长了一小堆碎砖头。所以他同意了。等他彻底脱光衣服,完全除去武器后,几把刀从各个方向同时取了他的性命。特雷弗的大佬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过了一天,他派出五六个人,想把这场乱子解决。

但城里出了怪事:另外两三群妓女干掉了她们的皮条客。事态以此为核心,逐步扩大,她们最终占领了陷阱区北部的一家妓院,作为总部基地。大佬的人本以为要对付的是五六个吓坏的妓女,但他们发现对手是二十几名愤怒的女人,甚至还用能搜集到的所有金钱购买了武器。

弩弓是相当管用的利器,在近距离作战又有突袭优势时,则倍显威力。再没有人见过这五六个打手。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那些损失了皮条客和妓女的大佬们试图扭转局势。但每过一天,就有更多妓女加入暴乱。她们雇了几个帮派来保护自己,又按自己的标准建了些销金窟。她们在设施完备的舒适房间中提供服务,质量比仍旧由男人掌控的妓院强上太多。客人们用手里的金币在两方女士间作出了判断。

卡莫尔城的妓女迅速团结成了一个行会。蛮子特雷弗死后还不到一年,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皮条客终于被说服(通常是被说服到死),去找些别的营生,好让灵肉不至于分家。

在此期间发生了很多流血冲突。数十名妓女被残忍杀害,几家妓院也被烧成平地。但每有一位干夜晚营生的女士倒下,就会有些大佬的手下陪葬。女人们信奉以牙还牙的法则,狠辣程度不亚于卡莫尔历史上的任何大佬。最终,一次勉为其难的休战演变成了一项互惠互利的牢固协约。

城中的妓女们客客气气地组成两个集团,并划分了地盘。码头花占据卡莫尔西区,而东方则是行会百合的领地。在生意最多的陷阱区,双方保持和平共处。她们的买卖越办越火,最终不再从其他帮派租请亡命徒,而是雇佣了忠于自己的保镖打手。尽管她们的生活算不上特别愉快,但借助生意上的优势,至少她们现在牢牢掌控着自己的营生,而且可以强制要求顾客们遵守一定的礼仪规范。

她们建立并保持了两家垄断的局面。她们发誓不介入其他任何形式的犯罪,以此换来一项权力:可以毫不留情地碾碎在两个帮派之外拉皮条的任何企图。她们行使了这个权力。可想而知,有些男人不太在乎女人们制定的规则。他们把手下的妓女扇来打去,或是违反提成协议,或者不在乎女士们要求客人保持清洁和清醒的标准。他们接受了惨痛教训。很多男人都痛苦地发现,当一个愤怒的女人咬住你的命根子,另一个拿把短剑顶住你腰眼时,想再抖威风是不可能的。

后来韦加罗·巴萨维击败所有对手,君临卡莫尔城,成为唯一的大佬。但他也不敢打破建立在传统帮派和两个妓女行会之间的平衡。他非常客气地接见了码头花和行会百合派来的代表,同意让她们保持准自治地位。而她们则同意定期支付税款换取他的协助——巴萨维从她们的利润中抽取的固定份额,比卡莫尔城其他正派人付给大佬的分成低很多。

巴萨维明白的一个道理,城里很多男人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学会。他在多年后将贝兰吉亚斯姐妹收为贴身保镖,再次强调了这个道理。巴萨维很聪明,知道低估卡莫尔城的女人,只会给自己的身心健康带来莫大伤害。

第十五章 蛛吻

1

“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伊贝流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再像你和你的朋友上周所做的那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伊贝流斯大师,”洛克说,“你是我们的医师,不是我们的母亲。而且我今天下午已经跟你说过十几次了。我从身体到精神,都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参加凌鸦塔宴会。我就是谨慎的代名词。”

“哈,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遇到莽撞的代名词。”

“伊贝流斯,”金·坦纳呻吟道,“别再烦他了。你还没有跟他举行婚礼,就已经变成唠唠叨叨的管家婆了。”

金·坦纳坐在睡榻上,形容枯槁,身上很脏。脸上愈加浓密的胡须,更反衬出不自然的苍白肤色。他的伤势相当危险。一大卷布料缠在裸露的胸口上,右大臂和长裤下的大腿上也同样打着绷带。

“这些医师真是挺管用的,”洛克说着正了正他的(之前是梅拉乔的)大衣袖口,“但我想下次咱们应该多付点钱,找个不爱说话的。”

“那么你可以自己包裹伤口,先生,也请自己涂膏药。不过我敢说,对你们两个而言,更方便快捷的方法是挖好坟墓,老老实实躺进去,直到不可避免地进入更加安详的状态!”

“伊贝流斯大师,”洛克抓住老人的双臂,对他说,“金·坦纳和我对您的感激之情,难以用言语表达。要不是您施以援手,恐怕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您跟我们一起在这陋室中耽搁的时光,不会白白浪费。我估计很快就会有几千克朗的进项。其中有您的一份。您会赚得杯满钵满,在远离卡莫尔城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而剩下的钱将用来把瑞沙大佬埋入地下。打起精神来,看看金已经让他的两个妹妹去了什么地方。”

“这项功业我如今是没法再现了,”金·坦纳说,“照顾好自己,洛克。要是今晚的事出了岔子,我可没法跑去救你。”

“但我敢说他会试图那样做,”伊贝流斯说。

“别担心,金。今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距离地面六百尺的玻璃高塔中,跟公爵和他该死的贵族们度过一个平凡的夜晚。还能出什么岔子?”

“这反话听起来可真假,”金·坦纳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是吗?”

“当然了,金。锁链要是还活着,肯定会高兴得发疯。我要在该死的公爵面前扮演卢卡斯·费尔怀特,更不用说咱们相熟的其他贵族。德·马瑞、费鲁西亚、老贾瓦瑞兹……荣誉归于诡诈看护人,这将是一场令人叫绝的演出。只要我能完成这场游戏。然后……把钱揣进咱们的口袋。然后就是复仇。”

“你应该几点钟赶去萨尔瓦拉宅院?”

“下午三点,也就是说我没工夫在这儿磨蹭了。金,伊贝流斯……我看起来怎么样?”

“我简直认不出你就是几天前被我们放在病床上的那个人,”伊贝流斯说,“我必须承认,你的职业技能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准。我不敢想象世上会有你这样的化装术。”

“这是我们的优势,伊贝流斯大师,”金·坦纳说,“所剩无几的优势。你看来已经为今晚做好了准备,费尔怀特先生。那么,你要绕远路到杜罗纳岛去,对吗?”

“诸神啊,是的,”洛克说,“我的疯狂是有限度的。我会北上通过墓园,然后进入恬静区。估计等我出了落尘区,就半个人影都不会撞见。”

尽管暑热难耐,但洛克说话的同时,还是给自己披上一件油布斗篷。也就是金打败了贝兰吉亚斯姐妹后穿回来的那件。在洛克到达私语山之前,可以用它遮住身上的华美衣装。锦衣夜行人很容易引起藏在落尘区阴暗角落里的盗匪注意。

“我这就去凌鸦塔了,”洛克说,“估计会待到很晚。金,好好休息。伊贝流斯大师,用你慈母般的关怀宠爱金·坦纳吧。我希望能带回好消息。”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就感激不尽了,”伊贝流斯说。

2

夏至日、换季日,根据瑟林历法记录,是第七十八艾赞·基拉年帕西斯月十七日。在换季日那天,卡莫尔城陷入疯狂。

流动狂欢节占据了市场宽阔的圆形水面,与每月一次的正规狂欢节相比,这次规模较小,但气氛更加热烈。水面中央是一块由数艘平顶驳船链接而成的浮动手球赛场。所有队伍都从一个木桶中摸选颜色,然后随机配对。醉醺醺的球员们相互捶打,四周的平民观众欢声雷动。某方触地得分后,一艘中间捆着啤酒桶的小船就会靠在球场旁边,给队中所有人舀一杯酒喝。可想而知,比赛会发展得越来越狂野,越来越肮脏。不少球员被扔进水中,由勤劳的黄号衣打捞出来。城市卫队绝不敢以其他方式干涉比赛。

在换季日这天,卡莫尔下城区的街市完全由平民统治。他们举办游行野餐会,拖着啤酒桶和葡萄酒囊满城乱转。庆祝的人流会彼此交汇,推搡拥挤,合为一处,又再度分开。如果从诸神的视角看去,就会发现混乱的人潮在城市街道中循环往复,如同血液在一名醉汉的脉管中流动。

陷阱区生意兴隆,节日庆典就像个满满当当的潮水坑,将无数外国来的水手和游客吸入其中。经过卡莫尔人几小时热情好客的款待后,这些来访的狂欢者就再也分不清自己屁股和耳朵了。畅饮、豪赌和挥霍的潮汐在他们心中漫溢。这些人心甘情愿地沉溺于声色犬马。第二天鲜有船只能驶离港口,它们大都没有足够人力拉起一面三角旗,更别提船帆了。

在大锅区、窄巷区和渣滓区,瑞沙大佬的臣民们赞美着新统治者的慷慨大方。根据他的指示,一打又一打桶装廉价红酒被推出酒窖,装进轻便马车。那些过于贫穷或是懒惰,不能到陷阱区这个邪恶大本营参加狂欢的帮派,就坐在自家门口一直喝到失去知觉。瑞沙的帮主们手里提着面包篮,在被他收归帐下的众多城区间穿行,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他们送出的食物。人们很快发现每条面包里都烤进了一枚钱币,有的是铜子儿,有的是银币。这些秘密礼物(以几颗不幸断裂的牙齿为代价)被发现后,在神庙区以南的所有街面上,没有一条面包能够保证安全无恙。

瑞沙的浮坟向所有宾客开放,几位帮主和他们的帮众正在这里自娱自乐,牌戏发展到了宏大的规模。人数最多时,有四十五名男女坐在地板上豪赌畅饮,争执叫嚣。木废墟的黑水浊流在他们身下涌动,正是这海面吞噬了巴萨维大佬和他的所有家人。

这里没有瑞沙的踪影,他今晚要去卡莫尔城北部办事。当然,除了原先那些手下组成的小圈子以外,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参加公爵的宴会,要站在凌鸦塔中俯瞰自己的王国。

在神庙区,人们会用较为克制的形式来庆祝换季日。每个教会的全体祭司和侍僧们都要到另一所神庙举行祭祀仪式,然后再换到下一所,形成永无休止的循环。艾赞·基拉的黑袍祭司们正在艾奥诺神庙门前举行庄严肃穆的仪式,而肆虐波涛之主的仆人们也在别的地方做着相同的事。达玛·艾莉莎和爱兹瑞,莫甘蒂和纳拉,甘朵罗和森多瓦尼,所有神祇在人间的代表都会在其他教会的祭坛前点燃香烛,面向天空吟唱圣歌,几分钟后再换到下一个位置。化作飞灰的佩里兰多神庙得到了一些额外祝福。一位老人身穿贱民之主的白袍,孤零零地站在残垣断壁前。他刚刚从艾什米尔赶来,正打量着交由自己负责的这片神庙废墟。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佩里兰多首席圣者报告自己在一座祖灵玻璃地窖中发现的事故原因。他在启程之前,可没听说过这个地窖的存在。

在北角区和泉水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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