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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蜘蛛女之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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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叫我谈什么呢?”

“随便你谈什么。这姑娘怎么样?”

“听着,莫利纳,她二十四岁,比我小两岁。”

“比我小13岁。”

“她一向是个革命者。好吧,跟你直说了吧,她起先主张的是性革命。”

“接着谈吧。”

“她出身于一个资产阶级家庭,这个阶层的人也并不太富裕。但你知道,他们的生活却相当舒适。她家在卡巴利托有一幢两层楼的房子。然而她在童年时代就亲眼看见父母相互摧残。父亲欺骗母亲,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我一点也不明白。”

“他欺骗了她,他有了外室。而她的母亲则一辈子都在女儿面前指责他。人们都成了婚姻的殉葬品,我不相信婚姻——说得明确些,我不相信一夫一妻制。”

“要是一对情人能相互恩爱一辈子,那该多好!”

“你真的这样主张?”

“连做梦都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相干?……我愿与一个男子结成终生良缘。”

“莫利纳,原来你骨子里是个规规矩矩的资产阶级绅士?”

“谢谢。不过应该说是个资产阶级淑女。”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所有这一切只不过都是欺骗?假如你是妇女,你是不会要那种婚姻制度的。”

“我爱上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我所要求的只是能在下半辈子里与他一道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想要的是一个女人,所以你不应该自欺欺人。”

“还是谈谈你的女朋友吧,我不想谈自己的事。”

“好吧。正象我刚才对你说的那样,他们把她……你说她代称名字叫什么来着?”

“简·伦道夫。”

“他们把简·伦道夫培养成一个符合传统要求的淑女。让她学钢琴、学法语和绘画,读完大学预科后,又进了天主教大学。”

“学的是建筑学吧!怪不得你把那个女助手同她联系起来。”

“不,她学的是社会学。也正是从这时候起,家里乱套了。她想上国立大学,但是父亲和母亲都逼她到天主教大学去注册。在大学里,她与一个男同学相爱了,并且发生了关系。男友原先同父母住在一起,后来他离开了家,在电话总机间找到了一份值夜班的活儿,租了一小套公寓房间,他俩白天就呆在那儿。”

“他们不上学了?”

“那年他们很少上学。不过她后来读书更勤奋了。”

“而他呢?放弃了学业?”

“对了,因为他在工作。一年之后,简搬来与他同居。她家里起初不赞成,但是他们慢慢地也接受了事实,认为既然孩子们如此相爱,他们最后总会结婚成家的。男友当真想娶她,然而简不愿意走别人的老路。”

“流产了?”

“有过一次。可是这只促使她下定了决心。

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有了孩子,她自己就永远不会再成熟,永远不会再有自我发展了,他的自由将受到限制。于是她在一家杂志社找了一份记者工作。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位属于某个政治派别的小伙子。她立即被他吸引住了,于是她中止了同原来的男友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中止了?”

“他们所能给予对方的一切早已给予了。他们确实非常爱恋,但他们太年轻了,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简向大学生提议结束关系,大学生同意了。她开始和杂志社的男友频频约会。”

“她还睡在大学生的公寓里?”

“是的,但有时不。直到最后,她与记者决定永远同居了。”

“记者的政治立场是什么?”

“左派。”

“他把左派的思想教给了她吗?”

“主要是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有必要变一变。噢,现在什么时间了?”

“凌晨两点。”

“莫利纳,我明天再讲吧!”

“你这是对我报复?”

“不,小丑。我累了。”

“我可不,我一点也不想睡。”

“晚安。”

“晚安。”

莫利纳辗转反侧,难以入寐。

“你怎么还不睡,莫利纳?”

“瓦伦蒂,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个办法叫你睡着。”

“什么办法?”

“考虑一下你准备给我讲的第二个电影故事。”

“好主意。”

“最好是象《豹女》那样精采的故事。莫利纳,仔细选选。”

“那么你要多讲讲简的情况。”

“只要是我觉得能对你谈的,我都会谈,而且会很乐意的。公平交易,怎么样?”

“行,公平交易。”

第三章 《法国歌女》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巴黎,那时德军占领巴黎才两个月。纳粹军队排着耀武扬咸的纵队穿过凯旋门,一面面井字旗在埃菲尔铁塔等建筑物上迎风飘扬。不远处,一小队兵士沿着一条典型的巴黎街道行走着,不一会儿就开进了一家肉铺。肉铺里有个老屠夫,长着尖尖的脑袋,后脑勺扣了顶小帽。一见德军冲进店堂到处搜索,老头立即惊恐不安起来。

“德军从隐蔽的地窖中搜出了屯积的粮食和各种供应品,这些都是黑市商品。店铺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他们当中大都是家庭妇女和戴着贝雷帽的法国男人。正当德国士兵要离开时,一辆小型轻便货车开到了这条街上。坐在司机旁边的人看到了德军和人群后,命令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司机的脸杀气腾腾,长着一双斗鸡眼。那个发命令的人注视着卡车车斗,装卸工拉下了防水布罩,设法遮盖住车上运的货物:更多私藏的粮食和供应品。卡车掉头溜走了。

“过了一会儿,卡车在一家典型的巴黎酒吧前停下,那个发命令的人走进了酒吧。他长着一条瘸腿,畸形足的鞋下垫了一块很大的木块。他打电话向黑市商人报告了屠夫被捕的消息,临挂电话前,他还敬了一下礼:‘马基万岁!’他们都属于一个叫‘马基’的地下组织的成员。

“入夜,巴黎市中心的著名音乐厅舞台上正在演奏一首乐曲。观众首先看到的是一群合唱队姑娘。她们个个具有仙女般轻盈优雅的体态,足以令人流连忘返。当合唱乐曲结束时,灯光骤然熄灭,整个舞台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接着有一束灯光象雾一样飘然升起“礼”之规范。,渐渐地显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撩开层层雾纱,唱起了一支歌曲,她先是用法语唱,随后用德语重复了一遍。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台上,突然一道灯光在她脚下闪耀,她朝前跨出了一步。她每朝前走一步,就有一道灯光闪起,最后整个舞台布满了一道道水平线似的灯光,使舞台上顿时呈现出一座光的阶梯。音乐厅的一个包厢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德国军官,他长得十分清秀,金发碧眼白肤。当这位身材高大、浅黑肤色的女歌手莱妮向观众频频鞠躬致谢时,她的视线与德国军官相遇了。

“莱妮回到化妆室,发现里面放了一束美丽的鲜花,然而花束里没有献花人的名片。就在这时,合唱队中的一个金发姑娘敲门进来了,她显得异常激动,因为她想让莱妮——她最尊敬的女艺术家——首先知道她的秘密:她怀上孩子了。莱妮有些担心,她知道姑娘还没有结婚。姑娘要莱妮不必担心,因为腹中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德国军官,他非常爱她,准备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就娶她。然而一瞬间,合唱队姑娘的脸上却乌云密布,她告诉莱妮说,她害怕会出什么事。莱妮追问她究竟是什么,她只是说:‘哦,也许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我的愚蠢想法而已。’说完,她就告辞了。

“莱妮一个人呆坐着,设身处地地在想自己能否爱上侵犯了她祖国的人。她的视线偶尔又落在鲜花上,不由得心生疑团,连忙问贴身侍女,这些鲜花叫什么名称。侍女告诉她为他存在法国萨特的用语。指我为他人对象时的存在方,这些花生长在德国境内的阿尔卑斯山上,是特意运到巴黎来的,代价昂贵得惊人。

“此时,合唱队的那个金发姑娘正摸黑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中。她抬头望着一幢老式的公寓大楼的最高一层,见楼上还亮着灯,脸上顿时容光焕发,微笑开来。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古玩表,方知时间正是午夜。那亮着灯光的楼上开了一扇窗子,一个小伙子探出身来,向她报以微笑。看得出来,这个德国青年中尉正深深地爱着她,他从窗口扔出了钥匙。就在姑娘走到街心去捡钥匙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畸足人出现了,原来他一直在跟踪着她。恰恰在这个时候,一辆轿车开来,他跳进车内,飞快打了个手势,于是那个长得一脸凶相、罪犯模样的司机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过后,车子飞冲出去、撞倒了在街中央捡钥匙的姑娘。轿车逃之夭夭,直到消失在空旷无人的夜幕之中。目睹这一切的德国军官绝望地奔下楼梯。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还在他的怀中呻吟,喃喃地叫他不要害怕,说孩子会健康地降生人间,他的父亲会引以为荣的。但是她死去了,双眼无神地圆睁着。

“次日上午,德国军官找到了莱妮,要她如实地交待她所知道的一切,因为他发现她是死去的姑娘的好友。莱妮除了说那姑娘正与一个德国中尉相爱以外,其他一无所知,可警察并不信,扣留了她两个小时。这时他们接到了一个内线电话,电话中的一个声音命令他们立即释放莱妮,让她当晚还能照常演出。莱妮害怕到了极点,可到了晚上她还是登台歌唱。当她回到化妆间卸妆时,又看到了比昨晚更多的阿尔卑斯山的鲜花。

她正起劲地寻找着名片,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嗓音,劝她不要再找了,因为这回他亲自来献花。莱妮猛一转身,吓了一跳水可以决定人的心性行为和社会治乱。,一位年轻的德国高级军官站在她面前。她问他是淮,她已看清这就是那个坐在包厢里的德国人。他回答说,他负责德国在巴黎的反间谍活动,他这回来是想就早晨她所遇到的麻烦表示歉意。莱妮还问他,这些花是否来自他的国家?他回答说是的,它们种植在他的家乡上法尔兹,那地方离位于白雪覆顶的山峰间的一洼湖泊不远。这天晚上,军官没穿制服,只穿了一身燕尾服。他邀请莱妮演出后到巴黎最好的一家有歌舞表演的餐馆就餐。在黑人乐师演奏的爵士乐伴奏下,德国军官问莱妮,为什么她的名字是德国人的,却姓法国人的姓。莱妮说,她是德法边境线上的阿尔萨斯人。但她坚持认为她从小就受到法国文化的熏陶,只爱法国,只希望做有益于她的祖国的事。德国军官向她作了一番解释,点了一种德国白兰地。一刹那间,莱妮很想激怒他,故意点名要一杯苏格兰威士怠。事情很清楚,莱妮不会真正领受他的款待。

在整个晚餐桌上,她只是用嘴唇微微呷了点酒,便推说自己太累了,请他送她回家。

德国军官的私人汽车停在她的住处前面。

莱妮讥讽地问他,他是否有在将来某天再来审问他的打算?军官连连否认自己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她下了轿车,军官吻了吻她戴着手套的冷冰冰的手,并问她是否单独住,害怕不害怕。

她回答说不,她的后院住着一对上了年纪的看门人。话是这么说,可当她转身朝她那幢住所走去时,注意到顶楼窗口上有个影子一晃闪过,她不禁一阵战栗。然而军官在一旁却什么也没看到,可爱的莱妮已使他眼花缭乱了。莱妮请德国军官把她带走,她说,今晚她的确感到有点害怕。

“他们来到了军官的公寓。军官的住处实在是奇特:雪白的墙壁上没挂一幅画,高高的天花板,房里的家具寥寥无几。但在这空空如也中,却能看到昂贵的物品构成的气氛。窗帘是清一色的雪白薄绸做的,房内有几座白色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手法非常现代,并不完全因袭希腊风格,表现的大都是裸体男人。军官吩咐男管家去安排一下客房,这位男管家用古怪的目光朝她看了一眼后才去办事。这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乐曲,莱妮感慨地说,她对他那个国家唯一所爱的就是它的音乐。微风飘进了敞开着的高大窗扉,雪白的薄绸窗帘飘飞而起,吹灭了点燃的蜡烛,房内一片漆黑。不一会,月亮照进了房间,洒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看上去象一座高大的塑像。她的身影仿佛象古希腊的双耳细颈酒瓶。只听到军官在说,‘你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人啊,美得不同凡人,你一定具有高贵的血统。’他的话语使她感到有些寒颤,好象有点预感到,在她人生道路中将有某些重大的事件要发生,而其结果几乎可以肯定是悲惨的。她的手颤抖着,手中的镜子滑落到地板上,打得粉碎。德国军官握住她的手,问她是否太冷了?她摇了摇头。就在这时,音乐变得响亮起来,在小提琴庄严的调子奏起时,莱妮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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