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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守护神的颤栗-第162章

小说: 守护神的颤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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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袭来的剧痛将奥斯淹没,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他强撑着自己的意志不能昏倒,他需要找到一个地方,把疼痛挨过去。

“嘿!要帮忙吗?”一个低沉的男生传来。

奥斯扭头,看见一个蓝鸟飞行器停在路边,一个男人正打量着他,看清来人,奥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这个世界这样笑,他碰上了那个老鸭。

这种路边的搭讪,遇到好心人的几率不高,他在揣摩对方的用意:图钱,或是图色!

老鸭看见奥斯没有回应,只是手撑在地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掉,看也知道情况很糟糕。他从飞行器上走了下来,走到奥斯的跟前,仔细的看着,似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联系医院。

“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奥斯勉力的说出一句话,现在他不是逞强的时候,这种痛会逐级加深,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奥斯向来识时务,他得指望这个男人帮他,至于他对自己打什么主意,先走一步是一步。

老鸭没说话,伸出手来将奥斯轻松的一抱,就往自己飞行器的方向走。

蓝鸟这种飞行器只有一人座,老鸭坐了上去,把奥斯放在自己的腿上,把他拥入怀中。

“搂紧我的脖子。” 老鸭刚说完,就启动飞行器,加速飞走。

突然的起飞让奥斯一个重心不稳向后靠去,一只手拦上了他的腰,反冲力作用,奥斯整个人贴在老鸭身上,手楼上了对方的脖子。

“我x!”

已经多年没有暴粗口的奥斯竟然骂了出声,过去哪里会有男人敢搂自己的腰。奥斯费力的睁开眼睛瞟了老鸭一眼,他们两人现在离得很近,他一入眼就是老鸭脸上细细密密的皱纹,奥斯现在觉得全身更痛。

这个男人事后不能留,不仅因为这个老鸭像对女人一样对他,更因为老鸭这幅长相,靠!被这样丑的老鸭抱,对于奥斯来说是不可容忍的耻辱。

奥斯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骂,甚至是思考,撕裂一样的剧痛一浪高够一浪的袭来,奥斯咬着牙忍着。

飞行器在一个建筑上停了下来,老鸭将奥斯抱起,从楼顶下楼梯走进一处民居。现在的房子一般都有电梯,这种还需要走楼道的房子,奥斯不用看外观,也知道是老房子。

奥斯仅有的思维也能分析出这个老鸭并不富有,看来阿戈斯蒂洛只是他偶然的恩客,想到这里,奥斯又暗自骂了一句,都什么状况了,他还有心情来探究这个老鸭背后的故事。靠!

老鸭把奥斯放到了床上,细心的为他脱了鞋子和外衣,正想用被子把奥斯盖好,看着奥斯身上的汗已经完全将贴身的衣服打湿,没有犹豫,动手就开始为奥斯脱衣服。

奥斯的骨子里就讨厌处在弱势,以前他疼痛发作的时候,他会找来奴隶,他有多痛就要把这种痛发泄到对方的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愿意一个人痛,得找个人陪着,看着其他人痛,他才会好受一些。

这个老鸭在脱自己的衣服,图色,找死!

奥斯趁老鸭弯腰给自己解皮带时,伸手猛的一抓一带,把老鸭迅速的拉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像猛然爆发的野兽一样,闪电一样的速度扑到老鸭的身上,张口就在对方的脖子上用尽全力咬下去。

瞬间血腥气就在空气中扩展开来,奥斯红着眼大口的吞咽着,现在完全像一头野兽。

18 抚摸

男人在被奥斯咬住的一瞬,身体僵了僵,但是没有挣扎也没有一把将奥斯推开。相反,他的手抚上了奥斯的背,掌心顺着奥斯的脊椎,一路向下轻抚。

脊椎本就是人体敏感带,即使是剧痛中的奥斯,也能感受男人的手极其温柔,触及奥斯的身体,就像一股清甜的暖流渗入肌肤,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这种温暖细致的触觉,宛若冬夜里冻僵的行人获得暖炉,仿佛无边黑夜中唯一的光亮,它直接击中心脏底层那不为人知的柔软,奥斯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口。

血溅落在奥斯的脸上、胸前,很温暖。男人的手抚摸到奥斯的脸上,和风细雨一般的为他抹去脸上的血,然后将奥斯的头靠自己的肩上,手继轻抚着奥斯的背,带到奥斯完全放松下来,他才去解奥斯的皮带,为他脱掉长裤…

奥斯第一次在海啸一般的疼痛中沉沉睡去,隐约间,一直感到一双很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肌肤,这种爱抚是奥斯陌生的,它不带情欲、极致轻柔,像绕梁的紫燕,像烈日暴晒后洒落的月光,像穿越时空的斑驳星辉…让奥斯根本无法提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随时随地戒备心十足的小恶人,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思考,有大叔控和恋父情节的人,是不是就在渴望这种感受?

这个老鸭有一手,一双好手。

第二天一早醒来,奥斯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仔细打量四周,这的确是已经很有年岁的房子,房间不大,卧室客厅厨房全开放式,一眼就能把房间看全,没有什么特别。唯有房间里一幅幅画,把奥斯的目光吸引过去。

每一幅画画的都是风景:旷野里迎风招展的矢车菊;金涛连天的麦浪起伏;白雪皑皑中挂满红色丝带的树…

画家的笔法细腻,非常善于捕捉细节,花朵上小小的蜻蜓、天空远端漂浮的风筝、树下散落的孩子的鞋子…

每一幅画,都能从最细枝末节处打动人心,给人一种无声的温暖,即使是画家笔下的星空,每一颗闪烁的星光,在无边的黑夜中,都像召唤回家的灯火,带着触动人心的温柔。

奥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只老鸭真是给他惊喜,他现在全身赤luo却毫发无损;放心的将他留在自己家中,醒来,对着老鸭的一幅幅大作。

这个男人不能留,这是奥斯昨晚就已经认定的事,奥斯一边思考着怎么将对方弄死,一边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枕边摆放着从内到外换洗的衣服,衣服折叠得很工整,握在手中还带着温暖的触觉,带着阳光的味道。奥斯穿上身,发现很合身,看来他们两人身材差不多。

床头柜上崭新的洗漱用品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楼上画画,一起用早餐。

奥斯刚一到楼上,就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

远端金色的沙漠中红日喷薄而出,金光闪耀,朝阳燃烧着晨雾,带着沙漠的壮美,这种壮美在光和影的重叠和分离中,淡却了声音,这一刻仿佛万籁俱静,只有视觉上最震撼的瑰丽和壮美。

“这里能看到利迪斯城最美的日出。”老鸭微笑着开口,递给奥斯一杯热饮。

奥斯只是手捧着杯子,并没有喝,他看了一眼四周,简单布置的天台,画架上还没有完成的油画,正在欣赏日出的男人。

这个位置能看到沙漠,再俯视一下周围的建筑,这里应该是利迪斯城的北区,整个城市的贫民区就坐落于此,不过奥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贫民区,能看到这样壮美的日出。

贫民区的人们起得很早,小贩们已经开始做生意,赶公交的打工族已经从巷子里走出。

“那是班森一家,妻子是商场的保洁员,丈夫是快递公司的搬运工,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儿子读高中,小女儿才刚上小学。每一天早上他们全家人都会一起出门,晚上再回家一起吃晚饭,你注意看他们的包,都是班森太太亲手做的,里面还有一模一样的饭盒,装着班森太太亲手做的午餐”

男人把目光落在刚出巷子的一家五口,金色的晨曦罩在他们身上,两个儿子在对爸爸妈妈挥手告别,妈妈一边给孩子们招手,一边蹲下了身,正在给小女儿整理衣领,很平淡的的画面,却给人一种幸福感。

“他们应该是布尔其斯的战争流民吧?外界一直把利迪斯传说得像天堂一样,其实这里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有贫富之分,随处可以看到不平等的存在。”奥斯微微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些年利迪斯一直对流离失所的人们提供庇护,只要来到这座城市,无论你曾经的国籍和身份,都能有一个位置让你在这里重新开始。奥斯觉得这样乌托邦的理念很是幼稚。

“慈善的目的并非消灭人类的不平等状态。”

男人只说了一句,轻描淡写,却铿然有声。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类在,就会存在分工,研究太空的和清理垃圾的人同时存在,所谓平等和共富,只是脱离现实的想象。

奥斯忍不住扭头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温润澄澈的气息仿佛和晨曦融为一体,全部坠落到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波光荡漾,不温不火。

这样水一样淡淡的表情,再加上男人脖子残留的血痕,有着一种深刻的矛盾,这让奥斯突然改了主意,他现在不急着要这个男人死,相反,他有所期待。

“今晚我点你出台,地点就在你家。”

奥斯并没有多看男人一眼,对方满脸的细纹依然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离开前拿出一张10000里尔的钞票放在座上,然后随手拿了桌上的早餐。

男人看着奥斯离去的背影还有桌子上的钞票。10000里尔,可以在北区买上一套大房子的钱,男人温柔的笑着,脸上的皱纹更深。

19接着抚摸

奥斯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得同样很满,既然他人已经到利迪斯,荣归故里也好,衣锦还乡也好,一定得去见一见将他抚养成人的伊兹丁。

阿锐比世界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年轻长者,尽管他本人已经远离政治,但是伊兹丁在这座城市里依然保持最高的威望。伊兹丁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在大学里教书,其余时间都在著书立说。这个曾经横扫了整个阿锐比世界的“真神之刃”,终有一天可以放下刀刃,洗尽铅华,把自己放进书堆。

当看见奥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伊兹丁依然露出长者和蔼的笑容,像欢迎离家多年的游子,对他张开双臂:“孩子,欢迎回家!”

过去的伊兹丁是一个枯朽的老人,没有抱过奥斯,多年后这个长者给予奥斯的拥抱,竟然让奥斯有些动容。

“你还在等她吗?”这座城市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被称为等待之城。

“嗯!她说过内扎比很像她的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地方,她一定会回来的。”

年轻的伊兹丁眼神依然温柔而虔诚,语气温和中透着坚定。这是他持之以恒的等待,风起云落,已过百年,抑或一生!

如果是在过去,奥斯会觉得这样的等待是可笑的。但是苒苒离开的这些年,他把自己埋进书里,何尝不是一种等待呢?

不过奥斯不是伊兹丁,他不会被动的等,他喜欢把事情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应该笑一笑,因为他的筹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当晚奥斯回到老鸭的住处时,男人正在漫天星辰的背景下画唬

极美的星空,深蓝色的夜幕下,闪亮的星子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光华闪动,每一颗,都有令人注目的光辉。

有哲人曾说:世界上有两种东西让人永远敬畏,一是心中的道德准律;一是头上的这片星空。

如果一光年一光年的去计算人与星辰的距离,那么此刻人类的一次深切的凝望,和那溢射的星芒交汇需要十数亿的光年。

在浩渺无垠的宇宙中,当星空的那一头触碰到那一瞬温柔的凝望时,那寸光景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连同尘埃般渺小的人,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终。

“这个女孩叫做丁丁,只要不下雨,每晚她都会坐在那里等流星。”

老鸭的画笔下,有一个正对着星空许愿的女孩,奥斯顺着老鸭目光眺望的方向,一个7、8岁的小女孩正在窗台上抬头望着星空,双手祈祷。

又是一个相信流星的故事。

奥斯回想起13年前那个同样对着流星许愿,吵嚷着要当举世无双恶人的自己。如果时间能回到那个时刻,奥斯不会许愿,他会停下来多看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在心中默默的说:让我们重来一次。这样的话不是对流星说,而是对自己说。多年的磨砺让奥斯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的去争取。

仔细打量着老鸭笔下女孩最细致入微的表情,奥斯发现了不同,开口道:“这个女孩的眼睛?”

“丁丁从出生就是盲人,她的愿望就是能看得见流星。”

奥斯有些肃然,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命题,看不见流星又如何能许愿呢?但是在老鸭的画卷里,奥斯看到那个勾着嘴角许愿的小女孩,无声的表达着:我的眼里一片黑暗,却挡不住我心中的流星。

一幅画作的背后,跳动着画家的脉搏,在画卷之中,能呼吸着画家的灵魂。

眼前这个男人,奥斯默默注视着他画画,一笔一笔,奥斯呼吸着他的灵魂,奥斯第一次知道,人的灵魂是有温度的,而且可以如此温暖。

一颗流星带着蓝色的磷光,划出闪亮的线条,在夜空中飞过,像是在探寻着世间的美好和未知。

奥斯安静的站在星空下,陪着老鸭画完了整幅画卷。

奥斯觉得自己是一个绝对优质的客户,点了老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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