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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探狄仁杰1 2 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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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公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啊。”
  他转向曾泰:“曾泰,你马上将张春、王五及其家人,秘密转到我下榻的馆驿中。元芳,你立刻传召钦差卫队进驻馆驿,对这两家人要严加保护!”
  李元芳应道“是”。
  狄公道:“明日贴出告示,就说此案已结,张春、王五当堂定成死罪,押往州城,等候秋决。”
  曾泰道:“卑职遵命。”
  狄公叮嘱道:“记住,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平日热闹非常的湖州馆驿,而今戒备森严,钦差卫队的卫士们在大门前往来巡逻。大门上方的红灯笼,已赫然改成书有“江南道黜置使狄”字样的白色大官灯。
  静夜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马飞驰而来,停在馆驿门前。马上人身背公文袋,纵身而下,正是狄春。他急促地问道:“老爷在吧?”卫士点点头:“在正房中和李将军说话。”
  狄春快步走进门去。进了狄公房间,赶忙打开公文袋,拿出里面的公函,交给狄公。狄公接过公文,静静地看着。看毕,狄公缓缓放下公函,喃喃地道:“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李元芳问道:“大人,您说什么?”
  狄公拍了拍桌上的公函道:“太子卫属下辖的崇文馆掌院学士吴孝杰与校书郎许世德持械斗殴,同时死在许府。”
  李元芳一惊:“持械斗殴?”
  狄公点了点头道:“两位文官竟会斗殴而死,你说奇怪不奇怪?”
  狄春道:“此事现已传遍京城。圣谕传下,着内侍省、太子内坊局会同宗正府立刻调查。”
  狄公深深吸了口气:“更奇怪的是,吴孝杰与许世德是莫逆之交,二人何以会互相残杀,喋血许府,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狄春道:“京中有传闻,说二人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惜反目成仇的。”
  狄公似乎没有听见,他徐徐站起来,对李元芳道:“昨晚闲谈的时候我们还提到了太子,现在就出事了。太子的处境不妙啊!”
  李元芳倒抽了一口凉气:“您的意思是说,这是皇上……”
  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狄公不停地徘徊着,他已陷入了沉思中。李元芳和狄春在一旁伺候,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忽然,狄公站住,回过身来道:“一日之内竟接连听闻三个姓吴的废命,你们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李元芳一愣:“三个姓吴的?”
  狄公道:“湖州的两名死者和崇文馆学士吴孝杰。而且,三个人都是京城长安人氏。”
  李元芳一惊:“您的意思是,这二者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狄公沉思着,徐徐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这么说。而且,现在缺少证据,下结论为时尚早。”
  李元芳和狄春互望了一眼,点点头。
  狄公道:“我们还是着眼于湖州的这两宗命案。两名吴姓死者都是长安人氏,又都身穿缮丝所制的衣物。我们来做这样一个分析:一般情况下,长安城中,哪一类人比较喜欢穿缮丝衣物?”
  李元芳和狄春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狄公道:“嗯,笑什么?”
  李元芳道:“大人,您可能没有发现,狄春就穿着一件缮丝外衣。”
  狄公定睛一看,不禁笑了出来:“果真是。”
  李元芳笑道:“狄春现在是狄府的大总管。府内所有执事总管都穿这种质料的衣物。”
  狄春笑道:“不光是咱们狄府,京城中除了太子内坊之外,所有官宦人家的管家几乎无一例外。”
  狄公点了点头:“嗯。还有呢?”
  狄春想了想:“那可太多了。”
  狄公道:“只限于长安城中。”
  狄春一拍脑门:“对了,这个范围就小多了。嗯,长安城里喜穿这类衣物的还有绸缎庄、茶庄、钱庄、银号、饭店、酒肆的老板、生意人,各衙门里的师爷、执事,管账先生、各府的帮闲教师、镖局里的镖师,各坊的里长……基本上也就这么多了。”
  狄公沉吟着:“好,几乎囊括了各个行业。”
  李元芳笑道:“现在可以用排除法了。”
  狄公抬起头来,哈哈大笑:“知我者,李元芳也!看来,我这一套断案经验,你已是了如指掌。也罢,就听听你说吧。” 


第二章 狄仁杰微服平冤狱(6)
  李元芳犹豫了片刻道:“首先可以排除的是镖师,因为一般情况下,镖师护镖绝不可能单独行动。”
  狄公点点头:“嗯,有道理。”
  李元芳接着道:“师爷也可以排除。因为,两位死者都是小衣短打,师爷是不会穿成这样的。”
  狄公又点了点头:“而且,死者的包袱中除了衣物、银两之外,连一本书也看不见,这可不是做师爷的样子呀。”
  李元芳道:“要说是老板、生意人、管账先生,似乎也不太对。”
  狄公道:“嗯,说说看。”
  李元芳道:“第一,穿着打扮不像;第二,如果是大老板,身旁定会有小厮随侍;第三,假设是小生意人来做买卖,那么两位死者都姓吴,都是长安人,目的地又都是湖州。如果说他们是一家人,来湖州是为同一宗生意,却为何要一走水路,一走旱路?这一点对于生意人来说是绝对说不过去的。如果说他们素不相识,那么,两个同姓、同地的生意人,同时来到湖州,同时被杀,又同时被嫁祸,这种巧合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是零。”
  狄公连连点头。李元芳继续道:“第五,从常理推断,杀死生意人和管账先生,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图财。可现在,这两位死者身上的银两并没有丢失,真正的凶手用那些银子嫁祸了张春和王五。因此,现在看来,不论上述的哪一点,都可以排除这二人是生意人的身份,或者说,他们至少不是来湖州做生意的。至于各坊里长,那就更谈不上了。”
  狄公听罢,高兴地大笑:“好个李元芳,你现在到大理寺去做个司刑少卿应该已经不是问题了!”
  李元芳笑了:“如此看来,恐怕只有官宦人家的管家、仆役的身份还可以沾得上边儿,从穿着打扮,到二人同姓,都极像是这一类人。”
  狄春笑道:“不错,咱们狄府不就有狄安、狄福、狄贵这些仆人吗?”
  狄公点点头:“好,我们姑且说他们是长安城中吴府的管家,那么,他们来湖州是找谁呢?”
  李元芳被问住了:“这……”
  狄公微笑道:“官门讲的是门当户对,当官的仆役绝不会来找一位普通百姓。因此,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位当官的家在湖州;第二,他有朋友居于此地,因此,才派仆人前来探望或是送些重要物事。”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狄公笑道:“来了。”
  曾泰的声音响了起来:“卑职,曾泰告进。”
  狄公道:“贵县请进。”
  门声一响,曾泰走了进来:“阁老,您嘱托卑职的事情已经查清了,湖州境内做过京官的只有一位。”
  狄公道:“哦。哪一位?”
  曾泰道:“西郊外刘家庄的主人——刘查礼。曾任兵部司农郎,十年前因事辞官归田。”
  狄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果真是他!”
  李元芳恍然大悟:“大人,看来您早已想到这两位死者的身份了。”
  狄公点了点头:“这也只不过是推断而已。贵县,明日摆驾刘家庄。”
  曾泰应道“是”。
  刘家庄,庄外高挑招魂幡;庄门前的喜棚改成了丧棚,僧道两班人马坐在棚内,吹吹打打,超度亡魂。仆役们身穿孝服,在门前撒着纸钱。
  突然庄里乱了起来,一群身穿孝服的家人、仆役在刘员外的带领下冲出门来。管家刘大高声喊道:“别奏乐了!都停下!钦差大人到了!”
  刘员外赶快脱下孝服,扔在一旁。刘大向前一指:“员外,来了!”
  远远地,钦差卫队和仪仗开了过来。刘员外一挥手,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一顶蓝呢官轿停在门前,轿帘一打,曾泰走了下来,一看眼前的情景,脸色登时大变。眨眼间,狄公的钦差大轿也在卫队的护从下到了门前。李元芳打开轿帘,狄公走了下来。李元芳低声道:“大人,情形有点不对呀。”
  狄公一抬头,正好看到门前的招魂幡,登时一怔。刘员外高呼道:“草民刘查礼率全庄人众,恭迎钦差大人!”
  曾泰的脸色一沉:“大胆刘查礼,竟敢如此不敬,身着孝服迎接钦差大人,难道不知国法森严吗?”
  刘查礼连连叩头:“草民知罪。事起突然,不及准备,望钦差大人恕罪!”
  曾泰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狄公向他摆了摆手,缓缓走到刘员外面前:“刘司农起来说话吧。”
  刘员外连连叩头,站起身来。忽然身后的刘大发出一声惊叫,指着狄公道:“你、你不是,怀先生吗?”
  曾泰和钦差卫队队长同时一声怒吼:“放肆!”刘大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员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家人无知,请大人恕罪。” 


第二章 狄仁杰微服平冤狱(7)
  狄公朝曾泰和卫队长挥了挥手:“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好了,起来吧。”
  刘员外站起来。
  狄公微笑道:“刘大说得没错呀,我就是前日到庄中看过花园的那个怀先生。怎么,员外不认识了?”
  刘员外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狄公的面容。他吓得浑身一抖,冷汗煞时从额头流出来。
  李元芳笑道:“当时,员外将我二人轰出庄子,还记得吧?”
  “扑通”一声,刘员外第三次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草民不知大人身份,胆大胡为,冒犯天颜,望大人恕草民万死之罪!”
  狄公瞪了李元芳一眼,低声道:“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李元芳吐了吐舌头。
  狄公赶忙伸手相搀:“好了,好了。刘司农请起,不知者不怪。是我二人打扰了你。”
  刘员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狄公道:“员外,怎么没见公子呀?”
  刘员外嘴唇颤抖着,泪水滚滚而下,他抽咽着道:“小、小儿传林不幸身亡!”
  狄公登时一惊,后退了一步;身旁的李元芳更是发出一声惊呼:“什么,刘公子死了?”
  刘员外慢慢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曾泰皱了皱眉头道:“钦差大人在此,如此嚎哭,成何体统?亏你还是做过官的!”
  狄公道:“好了,老年丧子,人之大痛。可以原谅。”他扶起了刘员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员外抽泣道:“昨天早晨。”
  狄公道:“昨天早晨?”
  刘员外点点头:“我父子同登庄后的翠屏山,传林不幸失足,跌落悬崖身亡!”
  狄公和李元芳对望了一眼,李元芳脸呈狐疑之色。
  狄公长叹一声:“想不到,两日前还殷殷待客的刘公子,此时竟已作古,真是皇天不佑英才呀!刘司农,人既已死,你就节哀顺变吧。”
  刘员外跪倒在地:“谢钦差大人慰抚。”
  曾泰道:“钦差大人爱慕你家花园,准备在此小住几日。你立刻去准备吧。”
  刘员外道:“钦差大人光降寒舍,是草民三世修来的福分,只是庄里举丧,不知大人是否嫌忌?”
  狄公叹了口气:“无妨。公子与我虽只一面之缘,可本阁爱惜他的才具为人,我们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而今,公子作古,本阁也该祭奠祭奠。”
  说罢,让刘员外领他到后院灵堂上。狄公手捧三炷香插进了香炉。刘员外率家人全体跪倒叩头还礼,高声喊道:“谢钦差大人!”
  狄公点了点头,他那一双锐利的鹰眼在四下里搜寻着:楠木棺裹、青玉神龛、招魂幡、纸人、纸马、纸钱、悲痛的家人……霎时间,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点了点头道:“都起来吧。”众人平身。
  刘员外指着身旁的一位美貌少妇道:“大人,这是草民之妻,方氏莹玉。”
  狄公点点头。莹玉的双眼红肿,她赶忙过来,盈盈下拜:“大人万福。”狄公说声“罢了”。
  刘员外对狄公道:“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大人前往花园休息。”
  众人进得花园。狄公、李元芳和刘员外走在前面,曾泰和卫队、衙役跟在后边,一行人穿行在亭台廊榭之间。狄公对李元芳使了个眼色,李元芳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刘员外:“员外在京城还有什么朋友吗?”
  刘员外一愣,赶忙道:“有是有啊,可多年不曾往来,都已经疏远了。”
  李元芳点点头:“俗话说,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
  刘员外道:“是呀。”
  李元芳笑了笑道:“临来湖州之前,朝中的一位大人曾对我说起过,与员外相熟,让我代为打听。”
  刘员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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