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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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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中午时分停了下来,老枪手离开去侦察营地的周围。在我拿出食物时,温内图在我身旁伸展四肢躺下说道:
  “我的兄弟,你像森林的老虎一样勇猛,像岩石一样默不出声。”
  我对这奇特的引子沉默不语。
  “你骑过了石油的火焰并且什么都没有向你的兄弟温内图讲述过。”温内图继续说。
  “男人的舌头,”我答道,“就像刀鞘中的刀。它锋利而尖锐,却不适于玩。”
  “我的兄弟是明智的,说得对。但如果你的朋友的心像石头一样对你封锁,而石头的内部有金粒隐藏的话,我就要忧伤了。”
  “你的心向你的白人朋友敞开得更多吗?”
  “当然,我向你展示草原的一切秘密。”
  “但你也说过占据你心灵的老枪手和活在你心中的那个女人吗?”
  “温内图爱过她,而爱不在嘴上。为什么我的兄弟没有讲过‘闪电’驮着从火中穿过的男孩?”
  “因为这听起来会像自我吹嘘。你认识这个男孩吗?”
  “我曾把他抱在胳膊上,指给他看过田野上的花,森林中的树,水中的鱼和天上的星。我教他从弓上射出箭,骑上野骏马。我教给了他红种人的语言,并最终给了他火枪,它的子弹打死了里巴娜,阿西尼博音人的女儿。”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渐渐有了一种预感,我几乎不敢用话语表达,不过如果不是恰好老枪手回来了,我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吃饭上,我也许就那样做了。但在我们吃饭期间,我不得不经常地想到温内图的话,由它们跟老枪手和从前哈里对我所说的相联系就得出惊人的事实。不仅老枪手是哈里的父亲,而且男孩的母亲不是别人,正是温内图爱过的那个姑娘,她却嫁给了白人猎手老枪手。
  休息了几小时后我们又出发了。我们的马那么欢快地小跑着,就像它们知道有一个可以休养几天的地方在等着它们。我们走完了一段可观的路程,随着黄昏来临,山峰的后面就是曼吉锡塔的山谷了。我们穿过一个峡谷,沿一道水流行进。
  “站住!”这时突然从立在旁边的灌木丛中传出声音,同时在树枝中间一枝对准我们的卡宾枪的枪管清晰可见,“誓言是什么?”
  “勇敢!”
  “还有?”
  “严守秘密。”老枪手说出口令,一边试图用锐利的目光穿透灌木丛。说最后一个词时树枝分开了,一个人走出来,看到他时我感到一种快乐的惊奇。
  “塞姆·霍金斯?”老枪手叫道,“您的小眼睛视力差了吗,竟要求我说口令?”
  “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但我认为,一个站岗的人必须偶尔表明他没有忘记口令。欢迎回家,朋友们!你们的到来带来了欢乐,极大的欢乐。我欢喜得完全发傻了,再见到我从前的新手,现在的老铁手了,还有温内图,阿帕奇人伟大的首长,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嘻嘻嘻嘻。”
  因为我跳了下来向他致意,他向我伸出双手,热情地把我压近他的猎装,以致旧上衣像一只空木盒一样劈劈啪啪地响。他撅起长满胡子的嘴来亲吻我,他从前深色的胡须现在几乎花白了。
  “再见到您,我也感到由衷和真心地高兴,亲爱的塞姆,”我据实向他说明,“但说吧,您没对老枪手讲,您认识我并曾是我的老师吗?”
  “我当然讲过了!”
  “而您没有向我透露,我会在您这里遇到我的好朋友塞姆·霍金斯!”
  这种友好的指责是指向老枪手的,这个捕兽人微笑着回答我:
  “我想让您惊喜一下。此外您还会在我这里找到两个亲爱的熟人。”
  “大概是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他们可是同塞姆分不开的。”
  “是的。您的出现也会使那两个人感到很高兴。——情况怎么样,塞姆,我们的人有哪些今天在家?”
  “所有的人,除了比尔·布尔切尔、迪克·斯通和麦克·费莱彻,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小先生也回来了。”
  “我知道了,知道他在了。此外有什么事吗?有红种人吗?”
  “谢谢,谢谢,先生,我想不起看到过什么,虽然——”他指着他的步枪,“——利迪有婚礼的想法。”
  “陷阱呢?”
  “收获颇丰,很不错,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可以自己看看,先生。您在人口会发现很少的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塞姆·霍金斯转过身去,并在我们继续骑马前行时,又向要塞走去。
  这个小场面向我表明,我们到达了要塞的附近,因为捕兽人作为安全哨卫是站在离出口很近的地方的。我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周围,想发现人口。
  现在左边开了一条窄窄的裂缝,它由那么近地靠在一起和在上面被悬钩卷须所覆盖的岩石构成,以致人们张开手就能够到两面石壁。一条溪流占据了整个的地面,小河的水清澈透明,我们沿着河的边缘向上骑入山谷。老枪手在这里拐弯,我们慢慢地跟着他。现在我也明白了塞姆的话,我们在入口会发现很少的水。
  走了很短的时间,这时岩石紧密靠拢,道路看起来在这里到头了。但使我惊奇的是老枪手一直继续骑行,我看到他穿过墙中间消失了。温内图紧跟着,当我自己到达谜一般的地点时,我觉察到,野生的爬蔓植物密密地从上面垂下来,不是形成石头的一层覆盖物,而是成为一道帘幕,在它后面开口橡隧道一样延伸,伸进深重的黑暗中去。
  在穿越黑暗的各种各样的转弯中过了很长时间,直到终于又有一道黯淡的光线在我面前亮起来,我们进入一个跟刚才穿越过的类似的裂缝。
  当裂缝打开时,我吃惊地停下了。
  我们位于一个开阔地伸展的山谷凹地的入口处,它周围被不可攀援的岩壁所包围。一条树叶稠密的灌木花边围绕着由新绿的草组成的,几乎是像圆圈一样的表面,上面有几群马和骡子在吃草。
  “这里就是我的城堡了,”老枪手向我们转过身,“我的要塞,住在这里比住在一座堡垒中还安全。”
  “在那山里面有一个入口吗?”我问道,指向山谷对面的一端。
  “从外面几乎不可能爬上山峰。大概已经有一些红种人在外面那里悄悄地溜过去,却没有料到,这些陡峭的岩石锯齿不是完整的,而是围起一座那么可爱极了的山谷。”
  “您是怎样发现这个珍贵的地方的呢?”
  “我追踪一只浣熊一直到了裂口处,裂口当时还没有被这种藤蔓盖住,并立即占有了这个地方。”
  “一个人吗?”
  “开始是的,我多次逃脱了死亡,因为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可靠和安全的藏身处,避开红种人的追捕。后来我把我的小伙子们也一起带来了,在这里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毛皮收集起来,并熬过可怕的冬天。”
  这时候有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在绿色的草地上响起。周围各个地方灌木丛立即分开了,出现了一些人,人们在百步之外就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他们是西部人。
  我们向场地的中部骑马小跑过去,一会儿就被一群人包围了,他们以最粗犷的方式表达他们对老枪手到来的喜悦之情。威尔·帕克也在他们中间,他看到我后高兴得举止都很滑稽了,他也受到了温内图友好的问候。
  在这种喧闹之中,我就看到温内图忙着给他的马卸下马鞍,他轻轻拍了“旋风”一下,指示它自己去找晚饭,把马鞍、马笼头和被子背在肩上并走开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因为老枪手事情很多,现在不能多顾到我们。我放开听话的“闪电”,然后就参观一下这个地方。
  在我这样闲逛过去时,我看到在一块可以攀登的危岩上有一座小小的的茅屋,从那里人们一定可以饱览山谷的风光,于是我决定爬上去。
  我又走过一段短短的路程,这时我看到从木屋狭窄和低矮的门中溜出一个身影,背对着我走向岩石的边缘,并且用抬起的手遮着眼睛,向底部看了一眼。
  他穿着一件鲜艳的质料结实的猎衫,绑腿在外面的缝上从胯骨直到踝骨都饰有穗子。小鹿皮鞋镶满了玻璃珠和豪猪的猪鬃。在头上他缠了一块红布,就像穆斯林的缠头布一样,一条染成同样颜色的佩带代替了腰带。
  当我迈步到小平台上去时,陌生人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迅速地转过身来。这是真的还是幻觉?我惊喜万分。
  “哈里!这可能吗?”我迈着急促的步子向男孩走去。
  但他的眼睛严肃而冷淡地注视着我,晒黑的脸上没有一丝友好的激动的表情。
  “如果不可能,您就不会在这里遇到我了,先生,”他答道,“不过提这种问题的权利大概更多的是在我而不是在您那一方面。谁允许您到我们的营地来的?”
  这是我理应受到的接待吗?我比他更冷淡和矜持,只答了那么一个字:“嘿!”说着我就把后背转向他,脚下小心地又滑下去了。
  我镇定地继续我的环游,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接近了营址。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在广阔的山谷凹地中央燃起了一堆火,火舌高高地向上蹿,要塞全部在家的居民都聚集在火的周围。哈里也在内,我不久就注意到,他在任何方面都跟男人们享有同样的权利。我自己感觉,他现在以跟从前不同的眼光注视着我。
  人们讲述了一系列亲身经历的冒险奇遇,我注意地侧耳倾听着,直到我终于起来,按照老习惯寻找我的马。我离开火堆,向黑暗中走出去,天空晴朗,星光灿烂。
  溪流边缘的灌木丛边,一声轻微快乐的马嘶把我唤到“闪电”那里,它认出了我,轻柔地在我的肩头蹭着脑袋。自从它驮着我经过了水与火的洗礼,它对我来说就变得加倍地可亲了,我爱抚地把我的面颊贴在它细长柔软的脖子上。
  传出一声短促的响鼻,我很熟悉警告这种信号。我向旁边看去,一个人影向我们走来,我看到缠头布的角在动,是哈里。
  “请原谅,如果我打扰的话,”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迟疑,“我想起了您的‘闪电’,多亏它救了我的命,我很想向这匹勇敢的马表示问候。”
  “它在这儿。我不会打扰你的问候。晚安!”
  我转身走了,但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压低声音的喊声:
  “先生!”
  我站住了。哈里犹犹豫豫地跟我走上来,他的颤抖声音显示出了尴尬。
  “我伤害了您!”
  “伤害?”我冷淡而平静地说,“您错了。我在您面前也许能感到宽容,但从未能感受到受伤害。”
  “那么原谅我的错误!”
  “很乐意。我习惯了我周围的人对我犯错误。”
  “我大概不会再需要您的宽容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随时为您效劳。”
  当他快走一步走近我,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已经想再次转身了。
  “铁手先生!”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是请求的,我不由自主地站住了。“我刚刚才得知您是谁,这使我意识到,我对您做了多么不公正的事情。老铁手不可能是一个胆小的纵火犯。但我以为您在我们分手之前,在断崖中最后说的话隐藏着威胁,并相信您以卑劣的方式进行了报复。我因此请求您原谅。”
  “好的,哈里,我愿意接受您的道歉。您在清晨大火之后过于激动,因而不能做出清醒的判断。我们别再谈这个了!这是我的手!让我们从现在起做朋友吧。”
  男孩显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握住了我伸出去的右手:“是啊,我们现在不谈个人的事情!但您冒着极大的危险也保全了我父亲的生命。请允许我是为此向您好好道谢,就像我——”
  “没有必要!”我急忙打断他,“每个西部人都乐于做我做过的事。”
  “不公正的先是我,现在却是对您自己不公正。您也想对我这样吗?”
  “不。”
  “那么我也许可以提出一个请求?”
  “说出来!”
  “如果我做得不对,就指责我,先生,但不要再次说起宽容了!您愿意吗?”
  “我愿意。”
  “谢谢!现在跟我回到火堆那里去,向别人说晚安。我会向您指示您睡觉的地方。我们必须马上休息,因为明天会早动身。”
  “出于什么原因呢?”
  “我在蜂河旁布置了陷阱,您跟着我去,看看捕到什么。”
  几分钟后我们站在一座兽皮门之前。哈里把它揭开,把我引到一个黑暗的房间中,不过房间马上就被一根鹿脂制的蜡烛照亮了。
  “这里是您的卧室,先生。如果连里的人怕在露天会四肢酸痛,他们通常撤回到这些房间中来。”
  “您以为,这个糟糕的伙伴对我来说也不是不熟悉的?”
  “我祝愿您是相反的情况。但山谷是潮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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