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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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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谁这样捉弄你们?难道是白人吗?”
  “哦不,奥卡南达苏族人!”
  “啊,是他们!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
  “在哪儿?”
  “在锡达河边。”
  “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你们也许以为我最好不问?”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们真的是你们所说的诚实的人。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你们也许会允许我打听你们的名字。”
  “你们应该得知。这里的这位红种人绅士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人们习惯于称我老铁手,这第三位是罗林斯先生,一个商贩,他出于生意上的原因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嗨——天,这样任何怀疑可都完全排除在外了!我们常常听说温内图和老铁手,尽管我们不能把自己算成西部人。这是两个在任何境况中都值得信赖的人,我们感谢上天把你们领到了我们面前。是的,我们很需要帮助,朋友们,如果你们愿意照顾我们一点儿,你们就会领受神的酬谢。”
  “这个我们会做,只是告诉我们能怎么做!”
  “你们必须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叫埃文斯,这个是我的儿子,另一个是我的侄子。我们从新乌尔姆地区过来,想在锡达河边定居下来。”
  “一种很不谨慎的做法!”
  “可不是嘛!但我们不知道。一切都向我们描述得那么美妙和轻松,听起来就像人们只需过来和收庄稼。”
  “印第安人呢?难道你们没想到他们吗?”
  “想到了!但他们被描绘给我们的与我们的发现完全不同。我们来时装备齐全,想先看看这个地区并选出一大块地。这样做时我们落入了红种人的手中。”
  “感谢上帝吧,你们还活着!”
  “当然,当然!起先看起来比后来开始发生的糟得多,那些家伙说起刑讯柱和别的漂亮玩意儿。但以后他们却满足于抢走我们除了衣服以外的所有的东西,并把我们赶走。他们看来还打算去做比与我们纠缠更必要的事情。”
  “更必要的事情?你们也许知道是什么?”
  “我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当酋长结结巴巴地同我们说英语时,他提到了一个叫克罗普利的移民,他们显然是针对着他的。”
  “没错。他们想在夜里袭击这个人,因此他们没有时间和兴趣继续关照你们。你们要将你们的性命归功于克罗普利。”
  “不过是怎样的一种性命啊!”
  “怎么?”
  “我们没有武器,连一把刀子都没有,不能射击或者捉住一只野兽。从昨天早上起我们只吃过根茎和浆果,连这些东西在这里草原也没有了。我以为,如果我们没有遇到你们,我们不得不饿死了。因为我还是可以希望,你们能用一小块肉或者类似的东西帮我们渡过难关的?”
  “我们会的。但首先说说,你们原本想到哪里去?”
  “到兰德尔堡去。”
  “你们熟悉到那里去的路吗?”
  “不,不过我们相信,这样大概地碰对了方向。”
  “当然是这种情况。你们难道有理由到那里去吗?”
  “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已经说过,我们三个赶在前面是为了看看土地。我们的家人随后赶来并在兰德尔堡等我们。如果我们平安地到达了那个地方,我们就得到了帮助。”
  “那么你们现在可是碰巧了,我们是同一方向并且同兰德尔堡关系很好。你们可以加入我们队伍。”
  “您允许我们这样做吗,先生?”
  “当然!我们可不能抛开你们不管!”
  “但是红种人夺去了我们的马。就是说我们得走,而这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这是不能改变的。你们现在坐下休息休息!你们首先应该有些吃的。”
  罗林斯看来不同意这样办,他小声地咒骂并嘟囔着什么延误时间和无用的好心肠之类的话。我们却不管这些下了马,一起躺到草丛中去,并给那三个需要帮助的人食物。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休息好了之后,我们继续中断的骑行。他们对得救感到庆幸,如果我们更健谈的话,大概乐于同我们聊聊。
  温内图像我一样很少参与这种多余的闲聊。那三个人也徒劳地试了几次使罗林斯讲话和谈谈,但罗林斯对我们同他们的相遇感到恼怒并尖刻地拒绝了他们。这就使我对他更反感,因此我现在暗中比先前更注意他,结果是令我吃惊的。
  因为我注意到,当他误以为自己没被人察觉时,一种讥讽的微笑或者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意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每次这样的时候,他就向温内图和我投一种锐利审视的目光。我更仔细地注意他,然而这样做的时候我却小心地使他不能察觉到什么,并随后还看到了第二点。
  因为罗林斯偶尔瞥上三个步行者中的一个一眼,而当两人的目光相遇时,它们虽然很快地又闪开了,但我完全觉得,在那时候好像有某种默契闪现了一下。这四个人会相互认识吗?他们也许甚至是一伙儿的?罗林斯对那三个人令人讨厌的举止会是纯粹的伪装吗?
  但是他能有哪些原因欺骗我们?我肯定没有弄错吗?埃文斯连同儿子和侄子甚至应该感谢我们。
  怪了!在温内图和我之间通常几乎是奇妙的情感、观念和想法的一致现在又起作用了。正当我考虑这些疑点时,温内图停下了他的马,对年纪大的埃文斯说:
  “我的白人兄弟走得够长了,你可以坐到我的马上去。老铁手也会借出他的马。我们是走得很快的人,会跟马保持同步的。”
  埃文斯似乎不愿接受这种殷勤,但很乐于服从。他的儿子得到了我的马。现在罗林斯其实应该将他的马借给埃文斯的侄子的,他却没有这样做。
  因为现在步行了,我们走在后面就可以不引人注目。我们远远地落在后面,使别人不能听懂我们的话,此外我们很小心地使用了阿帕奇人的语言。
  “我的兄弟温内图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另一种原因借出了你的马?”我问道。
  “你猜对了。”他答道。
  “你也观察这四个人了吗?”
  “我看到我的兄弟产生了怀疑,因此把我的眼睛也睁开了。但事先就已经有各种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
  “我的兄弟会猜到。”
  “也许是绷带?”
  “是的。一个包扎了头,另一个把手臂吊在绷带里。这些伤应该是来自昨天同奥卡南达苏族人的相遇。你相信吗?”
  “不。我更以为,这些人根本没有受伤。”
  “他们没有受伤,”阿帕奇人证实道,“自从我们遇到他们,我们已经经过了两条水流,他们却没有停下来冰凉他们的伤口。如果伤口是编造的,那么他们被奥卡南达人袭击和洗劫就也是一个谎言。我的兄弟吃饭的时候观察他们了吗?”
  “是的,他们吃得很多。”
  “但还是不像一个从昨天起只吃过浆果和根茎的人吃得那么多和那么急。他们声称在锡达河边受到了袭击,那样的话他们能现在就已经在这里了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到过锡达河。”“我解释说。
  “他们只有骑过马才能在这里。这样他们或者有马,或者没有到过锡达河。”
  “嗯!假设他们有马,他们为什么否认?他们将马托付给了谁?”
  “这个我们会探寻出来的。我的兄弟认为罗林斯是他们的敌人吗?”
  “不,他装的。”
  “是这样,我也看到了。罗林斯认识他们,甚至也许他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但这种秘密行为是为了什么?他们能有什么目的?”
  “我们会打听出来的。”
  “我们不在当面对他们说出我们对他们的想法?”我问道。
  “不。”
  “为什么不呢?”
  “因为他们的秘密行动也可能有一个与我们没有关系的理由。尽管他们引起了我们的怀疑,这四个人仍然可能是诚实的人。此外,危险如果真在我们头上盘旋的话,还没有临近。我的兄弟要想一想,罗林斯有理由对我们居心叵测吗?”
  “完全没有。毋宁说他有一切理由设法同我们友好地相处。”
  “是这样,”温内圈点头,“他想看我们的储备。他的主人会同老枪手做一笔好生意。但如果他在路上对我们进行了某些敌意的活动,生意就做不成了。人们永远也不会从我们这里得知,老枪手同他的珍宝在哪里。就是说即便这个商人会为以后计划一种恶毒的行动,在他检查储备之前,我们没有什么好怕他的。我的兄弟赞同我吗?”
  “是的。”
  “现在就是那三个男人了,他们冒充受到袭击的移民!”
  “他们不是。”我插嘴道。
  “不是。”
  “但是什么人呢?”
  “管他们是什么呢,只要我们在路上,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他们有恶意。”
  “但也许以后?当我们同他们一起到达了要塞?”
  “嗬!”温内图微微一笑,“我的兄弟跟我想得一样。”
  “这不奇怪,我很容易这样猜测,大概没有别的可能。”
  “这四个人都是商人并且是一起的?”
  “是的。克罗普利昨天可是说了,那个商贩布拉登同四五个伙计一起干。也许所谓的年纪大的埃文斯是布拉登另外的一个助手,或者甚至是他自己跟两个年少的人。他在克罗普利的垦殖地附近,罗林斯在夜里出去了。他把能做的大生意通知了他的主人,商贩就带着两个其他的助手在路上加入了我们。”
  “但是是哪种意图?善的还是恶的?我的兄弟认为怎样?”
  “嗯,我想断定是第二个。如果意图不是恶的,那么它只可能在于以欺骗的方式在我们那里找到门径,以便能不被人认出来亲自估价存货。但这其实根本不是目的,因为这个助手大概能同样好地进行估计,并且我们反正是准备也准许商贩自己进入老枪手的要塞。”
  “是这样。所以温内图认为,这三个人和助手罗林斯想到我们那里去,是为了看皮子然后不付钱就把它们抢走。”
  “那就是说抢劫或者甚至是谋杀?”
  “是的。”
  “我也这样认为。”
  “这是正确的。我们要对付坏人,但在路上我们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所有四个人都在要塞中了才会开始行动。”
  “这是很容易避免的。罗林斯我们必须带上,这是免不了的。而其他人我们事先跟他们告别了。对此我们有很好的理由,因为他们声称是想到兰德尔堡他们的家人那里去的。尽管如此我们在路上也不可掉以轻心。我们虽然相信自己是对的,但也可能弄错了。因此我们不仅在白天,而且在夜间也必须密切注意这四个人。”
  “是的,”阿帕奇人结束了谈话,“我们必须这样,因为可以设想,有人带着他们的马始终在附近。我们两个中总是只有一个可以睡觉,另一个必须醒着并且准备好战斗,不过要使这些人觉察不到。”
  温内图凭他出色的洞察力再一次说对了,是对了,但可不是全部。
  我们在下午没有要回我们的马。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本想在开阔空旷的草原上露宿,因为我们可以向四周做必要的眺望并能更容易地发觉敌人靠近。但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风,它带来了雨,我们会湿透的,因此我们还是宁可继续骑行,直到我们到达了一片森林。在森林的边缘有几棵高大的针叶树,它们密集宽大的树枝为我们挡住了风雨。
  我们的干粮只够两个人的,但罗林斯也带着食品,这样今天晚上够我们所有人吃了,甚至剩了一些,明天我们可以射一只野兽。
  吃过饭后本来应该睡觉了,但是我们的陪同者还没有兴致这样做。他们很热切地聊天,虽然我们禁止他们大声说话。连罗林斯也变得健谈了,并讲述了几则据说是在他做生意旅行期间经历过的冒险故事,因此温内图和我也没有睡成。我们必须保持清醒,虽然我们没有参与谈话。
  我觉得这种闲谈不是完全无意的。它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就像是有意闲谈。难道要以此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周围环境上引开?我注视温内图并看到他抱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把他所有的武器,甚至连刀子都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并警惕地守卫着各个方面。他的眼皮垂下了,看起来他似乎睡着了。但我知道,他在透过睫毛仔细地四处张望。我学着他的样子。
  雨停了,风刮得不再像刚才那样猛烈。我们现在更愿意把营址移到露天中去,但要这样我们就会招致反对,因此就保持了原样。
  我们没有生火。因为我们所在的地区属于敌对的苏族人,我们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禁止燃起一堆火。火不仅会把我们暴露给红种人,而且还会将我们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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