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军人启示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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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默低沉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另外派3个团趁着天没亮连夜去杭州，协助黄健康。让申欧马上带人扫平那个走私集团，不许走掉一个。所有东西就地封存，没我的命令不准动。文件、帐本、电脑等到手后马上空运到上海交给周虹。”
就在冯彬交代徐默时，警卫的报告声响起。冯彬不悦的瞪了警卫一眼后挂断了电话。
“首长！专机已经准备好。”
冯彬看了看表后说道：“叫他们在等1个小时，我5点走。叫豪强带人先上飞机。”
“是！首长！”警卫敬完礼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嘟！”一声，冯彬按响了内部电话说道：“带南京押来的人去会客室。”挂断电话后，冯彬整理了一下随身文件，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间。
黄而为看着冯彬的目光中充满着沮丧、无奈、愤怒、外加少许恐惧和羞愧。此刻他的形象绝对不会让人想到他是南京军区的参谋长。零乱的头发、有点失常的神态、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淤痕。一身军服非常皱，领子上的军衔也不知道被谁撕掉了。看来在押运途中没少吃苦头。
冯彬挥手示意看守他的卫兵出去。紧挨着黄而为坐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递了过去，并亲自为他点燃。黄而为有点意外的猛吸了一口，看着冯彬什么也不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开口，看他们拿自己怎么办。冯彬也不说话，只是吸着手里的烟。几分钟后冯彬慢慢吐出一个烟圈道：“黄叔叔！也许是最后一次叫您叔叔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您让我骑在肩膀上带我出去玩，我现在只想问您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我爷爷亏待了您，我现在就作主你继续回去当您的参谋长。”
黄而为神色猛变，以前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重现。能从个普通的士兵到今天的将军，个中辛酸只有心里最清楚。冯抗对自己的提拔之恩，知遇之恩。。而自己却因为一点小利。。。
冯彬冷静的观察着黄而为的神情变化。看时机差不多了就说道：“黄叔叔！爷爷和我都不希望看着您上军事法庭。只要您把事说出来，我们就送您和您家人出国。机会只有一次。”
黄而为听到还有希望后，加上冯彬动之以情。一下子崩溃了。哭哭涕涕的说道：“小彬！我对不起你和你爷爷啊！我也是被逼的。。”
冯彬略一皱眉打断他的话道：“黄叔叔！时间不多了。你只要把军区内，你知道的和你有联系的杭家党羽说出来就好。其他事可以慢慢谈，我们知道您肯定有苦衷。爷爷会原谅您的。”
黄而为在冯彬亲情、友情、恩情的感召下毫不犹豫的写出了30几个名字。冯彬满意的将文件折好放入包中。接着什么也不说，起身就要离开。
黄而为马上抓住冯彬的右手道：“小彬！你刚才答应送我出去还算不算话。”
冯彬点点头道：“你想去哪儿！”
黄而为惊喜的道：“去美国！”
冯彬重重的哼一声一改刚才的表情冷酷的说道：“知道了！你的骨灰我会派人送去那的。”
“什么！”黄而为一屁股坐在地上骇然的看着冯彬道。
“我说，我会把你的骨灰埋在美国的！”冯彬提高音量道。
“你。。。你。。刚才不是说你爷爷会原谅我。会送我出国！不让我上军事法庭。”黄而为颤抖的说道。
冯彬轻声一笑嘲弄道：“是的！我爷爷是会原谅你，但我不会原谅你。是答应送你出国，但没说是活人还是死人。不让你上军事法庭是因为我爷爷丢不起这个人。竟然会被最亲信的人出卖。你这个狼心够肺的东西，你真以为我会把你送到美国，让你继续出卖情报吗？”
“哈哈。。。哈哈”黄而为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完喘着气道：“冯彬！上面说你心黑手毒，翻脸不认人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你真是搞政治的天才。说一套，做一套。玩起文字游戏来更是毫不逊色！我错信你了！你这种人绝没好下场。我死了也会诅咒你。”
冯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黄而为一看冯彬没反应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说道：“你以为我给你的名单是真的吗。”
“真或假无所谓！这份名单只是让我爷爷下定决心而已！明确告诉你，清洗在所难免。看在你跟了我爷爷一辈子，让你选择名誉的死法！你死后也会成为烈士，没人会知道你是个叛徒！你的家人我也会照顾。”
黄而为见最后一招也不奏效绝望的破口大骂。还猛的扑上前去，想掐住冯彬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却被冯彬一脚踢翻在地。
“冯彬你这个骗子！你不得好死。你绝子绝孙！。。。我是少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乱来，你们没权利这么做。。。冯彬你这个畜牲，你不得。。。”
冯彬在咒骂声中逐渐远去，身后同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他头也没回，对着身后的警卫说道：“叫他们处理干净，会客室以后还要用呢！”
“是！”一个警卫接到命令后，小步跑了过去。
杭正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还没清醒的大脑此刻有点昏昏沉沉。刚想骂人朦朦胧胧中却发现是自己父亲在推自己。慌忙起身穿好衣服。“快点来会议室！”杭天晓催促道。
整个会议室内此刻暮气沉沉的，不少人神情非常疲惫。杭曲等还穿着睡衣。刚用冷水洗好脸的杭正一改平时的慢条思理焦急的问道：“爸爸、叔叔出什么事了。”
杭天理把一份文件扔到了杭正的面前说道：“你自己看吧！这是留华刚送来的。”
杭正已经有了不祥预感，战战兢兢的打开文件。杭天理继续说道：“77师已经完了，所有团以上干部全部失去了联系。看样子已经被冯彬秘密处绝了。事发前，南京军区的一道命令，把金少洋、马华北（77师师长和副师长）等主要干部调到了南京开会。他们肯定也完了。2小时前，佩戴第一集团军袖标的部队，大概上万人突袭了77师驻地。所有连以上干部全部被抓走。2团团长自杀了。
杭正合上了面前的文件点燃了一根烟道：“不是严密监视特二师和六师了。怎么可能，没得到那2个师的出发的消息。”
杭天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小畜牲走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步棋。动的是39空中突击师。他把所有人都骗了！”
“那我们在39空突师的内线呢！”杭正追问道。
杭解叹了口气接道：“事发前，冯彬又是故伎重演。一道命令调走了几个师长副师长参谋长。当时并没有引起什么警觉。然后几道演习的命令打散了下面的指挥权。都是以连为单位出动的，我们的人都搞不清楚要去干什么。等搞清楚后，77师已经被打掉了。”
杭正有点无法面对现实继续追问道：“怎么可能！谁指挥的。我睡前还得到消息，他们的高级军官都在上海。这种行动没高素质的指挥官怎么可能成功。”
“是徐默！”杭解回答道。“啪”杭正拿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我们的那条线是不是也完了！”
负责走私的杭曲点了点头道：“半小时前的消息。只跑掉几个人。其他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抓。”
“那你们还找我干吗！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掌握局势了。我早叫你们别搞那条线，你们就是不听。我们缺钱吗，钱在多有什么用。现在好了，把柄全在人家手里了。他能名正言顺的调兵了。”杭正脸色狰狞的怒骂道。
“小正！你冷静点。刚得到的消息是，特二师和六师都出动了。还有一些不知道番号的部队。现在那边主要城市的机场、码头、车站等都被封锁了。还有。。。”杭天理劝道。
“那你们还坐着干吗！洗干净屁股一起去坐牢吧。我辛辛苦苦在东南的布置这下全被你们弄完了。”
“杭正！你这是什么态度。事情还没恶化到你想的地步。”杭天晓骂道。一旁的杭解忙把他按在椅子上。
杭正叹了口气，有点无力的说道：“还有什么消息，一起说出来吧。”
“江苏省委书记林锋在家睡觉时被军队抓走，他大儿子拿枪自卫时被击毙。凯悦被查抄。陈朋在上海被追捕、上海武警总队副队长被抓，手下几个抵抗的被杀。浙江的几个海关关长被抓、南京军区参谋长黄而为失踪。我们在南京军区的大部分军官失去联系。江苏武警总队长抵抗时被击毙。。”
“够了！”杭正打断了杭曲的话。接着说道“这是早有预谋的清洗。马上切断一切和东南的联系。发消息给冯彬，强调我们的反腐决心，支持他的行动。让广州军区动员起来，要做出调动部队的迹象。第七军一级戒备，一定要控制住机场。再调几架直升机停在院子里。”
“这是。。。”杭解迷惑不解的问道。
“就照小正的话去做！”首先反应过来的杭天理说道。慢一拍的杭天晓也理解了杭正的意思。发消息给冯彬，就是说东南我们不要了，让他见好就收。调动部队则是给上面压力，告诉他们如果牵连到杭家，就不希内战。再让上面去压迫冯彬。让他们内部出现裂痕。
杭正此时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低头想了片刻后问道：“刚才是谁送文件来的？”
“留华！”
“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杭正自言自语道。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透，说不清。
胡凯一夜没睡，此刻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也许是给气的。相反比他年轻很多的留华看上去很疲劳。
“主席！东西交给杭家时已经太晚了。冯彬根本没有照计划行事，而是搞突然袭击。目前很多人被抓或杀。局势已经完全失控。杭家一点抵抗力都没，就被打晕了。据可靠情报显示，特二师、六师现在已分成排或班为行动单位、分散到四处去了。清洗还在继续。”
胡凯苦笑道：“又上他当了。现在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我有个腹稿，等成熟后再报给主席！”留华说道。
胡凯摇了摇手道：“现在就说！一起研究研究！我们太被动了，我不习惯被人牵着鼻子走。”
留华整理了下思路道：“趁着这个机会，下次军委扩大会议时。我们可以提出再扩大，每个师的正职干部必须来京开会。”
胡凯眼睛一亮道：“继续说！”
“计划有几种。请主席定夺。一，派飞机打掉冯彬他们的座机。这样一了百了。二，等他们一下飞机马上秘密抓捕关押。到时第一集团军群龙无首下也无所做为。再学学冯彬的那套，突然袭击。三，借着这事暗杀冯彬的亲信，消弱他的实力。反正黑锅杭家背定了。再一次加深他们之间的芥蒂。目前想到的就这三种。”
胡凯想了想后道：“如果冯彬出动战斗机护航，第一套方案就没用了。据我估计他很有可能这么做。第二套第三套方案都有点冒险，让我仔细想想。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累坏的司徒尚和留华马上敬礼退了出去。只剩下胡凯一个人斜靠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茶几，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哆！哆！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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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二十四章 暗战之男女
天色渐渐发白，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了。但对有些人来说恶梦才刚刚开始。没了黑暗的掩饰，申欧的行动已经有所收敛了。暴露在公众面前的事毕竟不能那么肆无忌惮，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想给冯彬找麻烦。晚上他敢命令士兵用散弹枪破门而入，现在他最多也就命令撞开门冲进去。黑暗中他敢身先士卒的冲进房去，抓住疑犯一顿爆打。现在他只能在一旁动动嘴皮子。
此刻申欧的心情异常亢奋，也许说非常满足。多少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高官在他手下苦苦求饶，多少平日衣冠楚楚的巨商富豪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他记不清了。他只觉得现在很有成就感，这样才像个男人，这才是生活。他开始慢慢懂得冯彬的想法，他更加坚定不移的相信，只有紧紧抓住冯彬的手，才能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多姿多彩。
他不喜欢金钱，也不喜欢女色。唯一的一次恋爱，也是以失败告终。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穷，因为自己只是个小兵。女方毅然舍弃几年的感情毅然投入到另一个有钱人怀里。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穷，他恨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当今天凌晨时分，他又一次出现在初恋情人面前时，他笑了。他非常开心的笑了。
他真心感谢冯彬给自己机会，给自己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