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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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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还常去医院看望老人。梓茕说,你真仗义,而且富有同情心。她说,我也有一个老奶奶,前年病逝了。火化那天,我也去了!不进火葬场,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说不定,我们眼前的这位老人,离那条路已经不远了……小雯讲着讲着眼里就噙满了泪水。 
  一场大病真把老人击倒了。梓茕到医院去看过一次,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风烛残年。初夏,老人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青纱,青纱边缘露出缕缕枯黄的头发,干瘪的脸,惨白蜡黄,深陷的眼睛,没有眉毛的眉头,看不出轮廓的嘴,没有一丝血色。白色的被子盖着她那病弱之躯,显得那么短小,惟有突出的鼻梁和略显得有点高的鼻子,还残留着当年在这座城市里尽显风流的痕迹。 
  老人简陋的屋子里,有一个精致的小铁箱。好几次小雯想把铁箱里的东西翻出来晒晒。望着黑黝黝的铁箱,老人眼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闪出一丝幽暗的亮光。但她始终没有当着学雷锋小组女兵们的面打开那口神秘的铁箱。那是珍藏在她心灵深处的回忆。要怎样才能把眼前这位病怏怏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和当初像小天鹅一样在保育院里跳舞的那个如天使般美的精灵联系在一起呢?时间是怎样公正而又残忍!它雕塑着我们的生命。它那神奇的魅力,究竟怎样组合成一幅幅色彩斑斓、多姿多彩的生命图画的呢? 
  冬日 
  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口精致的小铁箱。……严冬。上午。冬日的太阳高挂在老黄桷树梢头。城市里暖融融的。这是咱们这个冬雾弥漫的城市,难得的好天气。学雷锋小组的女兵们,再次来到老人家,帮助老人拆洗衣被,打扫清洁,给她买来大米白面,拉回她足够用一个冬天的蜂窝煤。那天,老人的身体和心情都像天气一样清爽。不再像前段时间面色阴郁,卧床不起。她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走过她家门口的石梯;站在院坝里。院坝的右上角,一根老黄桷树,弯弯扭扭,粗干细枝,根根挺立,老而弥坚。居委会的宣传栏贴着人民代表的选举公告。治疗阳痿梅毒尖锐湿疣开锁通下水道的招贴,花花绿绿地掺杂其中。头上扎着柔顺马尾辫的小女兵搬来竹椅,叫老人坐下,嗓音像雏雀一样清亮,“奶奶奶奶”叫个不停。老人坐在阳光下,痴痴把老黄桷树的树干枝丫望了一会儿,微微闭上枯黑的眼睛。老黄桷树下的水池边,洗衣被的女兵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苍老的脸皮轻微滑动,但谁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样的表情。她深陷在竹椅子里,微乜的双眼望着晴朗的天空,有几片阳光透过枯枝贴在她满面皱纹的脸上。她似乎看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遥远的鸽哨清脆地响起,一群银灰色的鸽子,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在林林总总的居民区上空绕了半圈,又向着繁华的更遥远的市中心飞去。 
  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从水池边传来。正在洗晒衣被和冲洗褐黄色的木柜的女兵们,不小心把木柜翻了个个儿。“咣当”一声,一口黑黝黝的精致小铁箱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老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枯黄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冷冷的目光,小女兵连忙上前搀扶她,大家诧异地望着……老人提着拐杖,甩开小女兵,目空一切地大步穿过洒满阳光的院子,来到水池前,干瘪的嘴一张一合,似乎要发出什么声音,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叫出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老人弯下腰,敏捷地从地下捡起小铁箱,用袖口擦擦铁箱上的泥水,心肝宝贝似地紧抱铁箱,径直几步走过居委会公告牌,走下石梯,跨进她那布满青苔的家门。她的房间已收拾得干干净净,新换的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几缕阳光从又高又小的窗口射到黑黝黝的板壁上。板壁下面的老木椅旁放着一口橙黄的木制衣箱。老人弯下腰,轻轻打开竹箱盖子,把小铁箱放进木箱里,然后,又一层一层地用衣服把铁箱盖起来。瞧她那虔诚细致的模样,似在完成一件神圣的工作。末了,伸出枯黄的双手,撑着竹箱两端,喘着粗气,静静望着,双目失神,木刻一样的皱脸,一动不动,又弯又驼的背影在阳光的照射下,使人看来无尽沧桑。小女兵跳到门口,看到这幅景象,不敢进屋。老人渐渐平息,久久低着耷了几缕枯黄乱发的头,凝望着,似在感受一种遥远神秘的生命气息。 
  为了完成小雯的连续报道,也为了合作的新作品,梓茕和小雯都成为老人这个神态的见证人。他们都很吃惊。她那快要耗尽活力的身躯,为什么看到那口精致小铁箱,会变得那么敏捷有力? 
  岁月啊!能吞噬我们的生命和肉体,但,人的生命,有时又能迸发出多么神奇的力量,穿过岁月的黑暗,搏跃在奔腾的时空河流,使人景仰,使人浩叹! 
  拆迁 
  老人的身体急转直下。那是一种慢性的老年综合症。 
  医院没法再待下去。学雷锋小组的女兵和街道居民委员会的同志,集体协商,决定把老人带回她家去照顾。她家那一带繁杂的居民区,因为市政改建,需要拆掉那片低矮杂乱的平房,她那间又矮又黑的老屋正在拆除之列。居委会的同志早对她做了许多工作,她死活不肯撤离。她守什么宝贝似的,继续守着那间老屋。人们想打开老人这个神秘世界。他们惟一所能作的事情,就是使她从这个黑暗的角落搬出去,帮助她生活得更好一些。可是,谁都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居委会的同志向上级主管部门反映,让她搬进楼房,她坚决不肯。老人的乖张,引起了报社实习女记者的注意。小雯来了。不是为了写通讯报道,而是想揭开隐藏在这间老屋的秘密。一次,帮她打扫完肮脏的屋子,小雯有意向老人提起,看看她那精致小铁箱里究竟装的什么。听了小雯的话,她紧闭着枯黄老脸上的乌黑的嘴,躺在老式木床上,似睡非睡,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小雯慢慢走向那口橙色木箱,轻轻打开箱盖,正要翻开叠在面上的碎花绸衣……谁知老人突然挣扎了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走下床,推开小雯的双手,弯下腰,从重重叠叠衣物底下取出那口精致小铁箱,宝贝似的,紧抱在胸前,谁也不看,颤巍巍地转过身退回,躺在床上,盖紧被子,侧身向里紧抱着她的宝贝,像保护一只烈性的鸟,怕它马上就要飞走。 
  …… 
  还是一个繁星满天的秋夜,还是离开老人黑屋不远的那条车水马龙人声嘈杂的大街,梓茕和小雯默默走着,为老人的身体,为老人的神秘,为老人有关和无关的写作与人生,惆怅不已,思索不已。 
  “小铁箱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梓茕说。 
  “该不会是钱吧!” 
  小雯说。 
  “怕不会吧?那么风烛残年的一位老人……从来都是粗茶淡饭,没人给她弄的时候,吃饭掺和豆瓣,泡盐水……” 
  “老人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 
  记者的直觉告诉她。于是,他们开始到居委会调查老人的身世,一为打开老人神秘的世界,同时,也为写作提供新的素材。居委会主任是一个新分来的年青女干部,对老人过去的情况还没有小雯清楚。居委会主任只知道老人是辖区内的一个五保户。 
  “怎么不送养老院?” 
  “送去过。但,不知什么原因,住了一天,她就犯病了。” 
  年轻的居委会主任心事重重地说,老人不愿意看到嘈杂的人群,甚至不愿意见到周围明亮的灯光。养老院曾经为她的到来举行欢迎会。戴红领巾的小朋友围在她面前唱歌跳舞,谁知她一听到歌声就满面惨白,四肢发抖。那时的养老院院长是说话嗡声嗡气的老太太,连忙紧急联系,先把她送到 
  医院抢救,然后,又把老人送回她城内那间黑黝黝的屋子。奇怪的是,回到老屋,她什么病也没有。据说,她在那间屋子里生活了几十年,闭门不出,也不和外人交往。居委会主任换了一个又一个,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在老屋里活过来的。当地驻军某军医学校学雷锋小组的女兵,听说了老人的情况,主动和居委会联系,每个星期来照顾一次老人。对别人的照顾,她似乎没有感激,也没有不安。居委会里没有老人的档案,没有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这里居住,她来自哪里。现在,这片市中老城区要拆迁,老人不得不搬家。学雷锋小组的任务,除了照顾老人的柴米油盐,饮食起居,送汤送药之外,目前最紧迫的事,就是说服她迁到新居里去。她的新居,在离她不远的一栋楼房,也是二楼。她们把那个房间布置出来,粉刷得干干净净。居委会主任向民政局申请了一点钱,给她买了崭新的床,崭新的写字台,和其他零碎家具。趁老人神志清楚,力劝她去看看那间明亮的屋子。一天下午,小雯和学雷锋小组的一群小女兵,小山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叫着笑着,把老人从床上扶起来,穿过洒满阳光的院坝,走过高大的黄桷树,扶着她,慢慢走进修着小花园背后的二楼。刚打开门,冬日的阳光照进屋子,老人的目光忽然明亮起来,橙光发亮的双人床,金黄色的写字台,朱红色的穿衣柜。望着这一切,似乎来了神奇的力量,老人挣开女兵的手,蹒跚着走过去,双手颤巍巍地抚摸着床上的棉被,走向明净的纱窗。灿烂的阳光下,透过黄桷树枯瘦的枝丫,贴在她木刻般苍老的脸上。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目空一切的走向衣柜,立在穿衣镜前,明晃晃的镜面上映出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几缕纷乱的白发在她那枯黄的脸上飘飞,乌黑的棉大衣,藏青色的裤子,黑色的布鞋。她突然直起腰,揭开头上的黑色呢帽,理理额前的乱发,两眼里突然泛出一缕幽亮的光彩。大约在穿衣镜前站了十多秒钟,她挪挪手臂,抬了抬腿,但她全身被绑住了似的,手臂抬不起来,脚也挪不动。女兵们吃惊的望着她。她的目光渐渐暗淡,努力挺直的腰背,突然变得松弛而佝偻,摇晃了两下,便软瘫在地上。小山雀们惊叫着上前,像一滩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浑身颤抖,干瘪的嘴里咝咝有声,微弱的气息混合着喉头的痰音,把女兵们吓得目瞪口呆。 
  “快!送医院!” 
  老人摇头,艰难地用手指了指大门。居委会主任恍然大悟。 
  “快!送她回去。” 
  女兵们手忙脚乱地把老人扶出门外。下楼,穿过花园,沿着花园中的水泥路,走向黄桷树,走下布满青苔的石砌堡坎……她那软弱的奄奄一息的身躯,突然挺了起来,挣开小女兵的手,迈着细碎但有力的步子,几步抢进了她那扇黑黝黝的房门。 
  奇怪的老人!她在人们心中,更加神秘起来。 
  “得想一个办法,把她从这里搬出。不可能因为她,影响这一带拆迁。” 
  居委会主任说。 
  “送养老院,还是送医院?” 
  “医院医疗条件好些。” 
  “她住不惯呀。” 
  “要不,立即和养老院联系,派车把她强行拉过去。” 
  众人七嘴八舌地商量着,但谁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神秘的老人啊…… 
  急救 
  西山的夕阳渐渐滚落下去。苍凉的大树上空,一只大鸟在无声盘旋。城市在嘈杂的夜幕中渐渐入睡。来自古老森林的风,悄悄折断了老黄桷树上的枯枝败叶。老人的生命渐渐走向黄昏。数月以来,她粒米未进,床头的输液瓶不紧不慢地滴着,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像一支快要熄灭的蜡烛。居委会主任慌忙为老人安顿后事。老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女兵,护士,居委会主任,围在她的病床前……她似乎觉得无数条蟒蛇缠绕在她的周围,枯黄的皱脸布满恐怖,她想叫喊,但发不出声音。她居住地那一带正在拆迁,房屋老墙接二连三轰然坠地,噼里啪啦。“突突突突……”高奏着推土机的轰鸣声。城管,拆迁办,居委会,反复商量,为不影响新城建设进度,趁她弥留之际,不得不拆掉她的老屋,并把她送进过去的保育院。保育院改建的敬老院,依然在这个城市市郊的那片林木葱茏的大山沟。几十年来,多次翻修,既保持过去祠堂的面貌,又显得古色古香。此时,没有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大院门前的那株老黄桷树,在寒冷的山风中颤抖。经过精心布置,养老院的厢房老屋,恢复她过去住过的房间旧貌。还是那间没有雕花的木床,还是那张黝黑的桌子,还是那口雕着观音菩萨图案橙色的木箱,靠近窗台的,还是那段老黄桷树的遒劲的枝丫。 
  那天晚上,没有月光。整个城市在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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