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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狐说魃道-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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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耳边响起阵抽泣声,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林绢正捂着脸蹲在地上。显然刚才那一瞬把她吓住了,所以她没看到我最后憋不住所作出的反应。
  “绢。”我叫了她一声。
  听见我声音她立刻抬头朝我看了一眼,看到头顶重新亮出来的灯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这时踏踏一阵脚步声,狐狸晃着尾巴从外头走了进来。“哦呀哦呀,这是怎么了。”
  我发觉他两只手墨黑,不知道刚去干了些什么。显然应该和刚才那东西的出现又消失不无关系,于是道:“没什么,绢子刚发噩梦呢。要不,今天住我店里吧绢?”
  可是林绢还没回答,狐狸却先开了口:“不行。”
  这样直接,我和林绢都愣了愣。
  “怎么不行。”半晌回过神,我问他。
  却发现他视线正对着某个方向看得有点专注。
  因而回过头,循着他目光的方向朝窗外看了过去,只那么一瞥,不由得叫我一呆。“真漂亮……”
  “极光么……”林绢也道,一边抽着鼻子。
  窗外墨黑的天空尽头一边宝蓝色的光泽,仿佛黑丝绒上突然洒落的一片蓝宝石。
  光源来自南边尽头一小条淡金色的光,看起来像是月亮,可是月在窗弦上挂着。
  那又会是什么,这样古怪而美丽的天象……
  琢磨着的时候,窗外的风更大了起来,一阵阵扑面而入,吹在脸上冷飕飕的,带着股隐隐的硫磺味。
  “早点走吧,”耳边再次响起狐狸的话音:“先送她去酒店,然后我们回家。这风瞅着要变天。”
  作者有话要说:梦见把凤凰弦填完了,正高兴呢醒了,日,还是个坑
  全文免费阅读 73第十一章
  送林绢离开小区的时候;小区里突然开进了很多辆警车和救护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我跟林绢也没心情去管这些。
  把林绢送到她一个朋友家安顿好后离开;已经将近午夜,风越来越大;走在高楼底下有时候被吹得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不过街上人依旧不少;有些则是在高处或者自家的窗台上;他们都是被天边那道异样瑰丽的天象给吸引的。兴致勃勃地看着;拿手机摄像机拍着,一边讨论着那究竟是极光的一种;还是气温突然产生强烈变化所产生的怪异云层。
  它真是非常漂亮,亮蓝明黄和些微的淡紫;镶嵌在天空最幽深的黑暗尽头。最初只是短短一道;等我和狐狸快到车站时它已经拉长了,好像一条色彩亮丽的彩虹。
  只是我并没有太多心情去欣赏天上这种罕见的美丽,因为情绪有点糟糕。
  虽然离开林绢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她都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好受,因为作为她的朋友,我连起码可以做到的、让她在我家里住几天这种小忙都帮不上。我不明白为什么狐狸那么干脆地反对我把林绢接回家住的邀请,并且还是当着她面拒绝的,相当无理。但我不想当着林绢的面同他起争执,所以当林绢提出要去她朋友家住时我也就没有反对,也或许,狐狸他另有什么隐情,因为他从来不会随便干涉我的私事。呐,谁知道呢,最近他总是偶尔会那么莫名其妙一下。
  所以丢下他一个人,我自顾自着独自往前走,偶尔他搭上一两句话,也没有理睬他。不过显然他搭话的兴致也不太高,平时他是碎嘴,今晚一路过来,他做得最多的只是抬头看着天,看着那道美丽的彩虹般的东西。
  “你今天让我很丢脸。”直到上了车,那个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地挤到我身边坐下,我才对他道。
  他朝我笑笑,妩媚得不得了:“在记性上她比你还小白,你纠结啥。”
  “哦,原来在你眼里我还有比别人不小白的时候。”
  “哧哧……”这一说他笑得更得瑟起来:“那不过是在说明你比人家更加小心眼而已,小白。”
  “日。”
  真想脱下鞋子在他那张笑逐颜开的小白脸上抽一下,不过情绪不佳,也就算了,只伸手在他那条别人看不见的毛尾巴上用力掐了一把。看着他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一下子抽了起来,心里平衡了许多,也算是出了口从之前一直憋到现在的恶气。“林绢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再道。
  他抽着气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屁股朝后挪开了点:“过阵子看报纸不就知道了呗。”
  “是不是她家楼上有什么问题?”
  “她家。”轻轻咂了下嘴,狐狸朝窗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咧着,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她家楼上楼下都有问题。”
  “什么意思。”我吃了一惊。
  见状他朝我额头上点了一下:“紧张什么,有问题也没说是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再去转一次就行了。不过林绢么……”
  “林绢?”
  “她还是有点问题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沉默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好象心里知道得了什么不好的病,然后听医生确凿宣判了似的。
  那么静静过了几站,眼看着快到家附近了,我扯了扯狐狸的衣服,压低了声音问他:“为什么绢子会见到那种东西。”
  他朝我瞥了一眼,没吭声。
  “是不是在易园里她发生了什么事。”
  “对。”
  “是什么事??”
  “她死过一次。”
  话一出口,我怔了怔。狐狸这话令我有点不好消化了。
  “死过一次?”
  这时站点到了,狐狸一甩尾巴站起身下了车,我紧跟着过去,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再问了一遍:“她死过一次?”
  街头的风令狐狸缩了缩脖子,他回过身,朝我点点头:“你也知道,周林他是什么。”
  “我知道。”
  “当时她一直跟着周林,也可以说周林为了保护他,所以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于是不知不觉,让她走在了阴阳道上。”
  “阴阳道?”
  “那是介于死人和活人之间的一条道路,走岔了,活人变成死人,死人变成活死人。”
  “那不是黄泉道么??”
  “不是,完全两个概念,黄泉道是只给死人走的,阴阳道却就未必,虽说那地方也只有死人或者将死之人才能看到,但因为周林领着,所以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
  “那林绢在那里出了什么事?”
  “她。”沉默了下,狐狸道:“她走得远了点,所以成了死人。”
  “死人?!那现在她……”
  “不过我去得还算及时,所以在一切不可挽回前把她带了回来,但那条道给她带来的后遗症还是有的,比如能看到那些原本她看不见的东西。”
  这话让我微微松了口气:“就是这样而已了吗。”
  “就是这样而已?”不知为什么嘴角忽然微微一丝冷笑,他伸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把:“你以为她是你么,小白。你知不知道正常人如果获取你这样的能力,会怎么样。”
  他的表情和他的话让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突地一阵急跳。“你想说什么,狐狸。”
  “最初只是看到,感觉到。而当异世界那些东西觉察到她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那么就会像蚂蟥嗅到了血,”说到这里顿了顿,他问我:“你知道异世界有多少这种东西存在么。”
  我冷不丁一个寒颤:“我怎么会知道。”
  狐狸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
  “喂!!”
  “哧哧……”狐狸的脸就像个变幻不定的脸谱,前一阵严肃,后一阵不靠谱。在把我弄得手脚冰凉的当口他嘴一咧,笑了,一边扭着腰,自顾自朝家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他手插着裤兜,歪头看着我家店铺那扇门。
  我紧走两步跟了过去,走到他边上顺着他目光朝那儿瞧,随即见到门口出一道人影在那里坐着。
  似乎很怕冷,他身体蜷缩着,抱着膝盖猫似的蜷在门口角落的地方。听见我们的声音他抬起了头,头上的帽子随之滑落,露出一大把绿得像上好的翡翠般晶莹的长头发,被大风一吹而起,漂亮得衬得那张苍白的脸竟有几分妖冶。
  竟然是清慈。
  也就几小时没见,他头发竟然风吹草长似的成了这样,险些就没认出他来。他静静看着我们两个,街角再次一阵冷风卷过,他重新将脸埋进手臂间,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微微一眨,那瞬间我突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怎么又来了。”耳边听见狐狸问他。
  他没回答,只依旧静静看着我们俩个。
  直到狐狸径自从他面前绕过,绕到房门口掏出钥匙去开门,他才再次将头抬起,对狐狸道:“那些东西一直跟着我,我走到哪儿,它们跟到哪儿,即使在庙里也是这样。只有这里是干净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插入钥匙推开门,狐狸走了进去。
  “你们那把琴能再给我看一下么,妖怪。”
  “琴是给人弹的,不是给人看的。”
  “那你听过别人弹它么。”
  这句话令狐狸停下了脚步。“没有。”
  “是啊,没弦的琴,谁能弹呢。”
  “我听过,”听他那么一说,我忍不住道。“那时候它还有弦。”
  “有弦?”怔了怔,他回头朝我看看:“凤凰弦怎么可能有弦。那把……是叫凤凰弦吧?”话音刚落突然他脸色猛地一变,一转身朝房门方向爬了两步。
  “你的脚怎么了?”我留意到他那两条腿好像没办法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绑着,它们彼此紧紧贴在一起。
  “它们在拉我。”匆匆回了我一声,他继续朝里爬,我正想继续追问是谁在拉它,这时头顶猛然间刷的一道电光闪过,随即轰隆一阵闷响,一大片细密的雨点从上直泼了下来。
  我赶紧冲进店里。
  这时外头的雨更大了,伴着一道道闪电惊雷,来得几乎毫无预兆。风卷着雨丝在窗玻璃上啪啪急响,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敞开着的门窗一一关上,但还是阻止不了那阵突如其来的急雨把半边地板扑湿一大片。赶紧拿出所有抹布拖把填塞在缝隙间,弄完这一切,总算没有更多的水从外头渗透出来。
  而这时外面已经一片水的世界,雾蒙蒙的,硕大的雨点大片落到地上,又被坚硬的水泥地反弹起来,将周围所有建筑物笼罩在一片水雾中,朦朦胧胧的,几乎看不见对面房子的模样。可令人惊讶的是,雨下成了这样,天上那道彩虹般的东西却仍然在云层里隐现着,明亮而绚丽的色彩,仿佛隐藏在浓云间一堆闪烁的宝石。
  “真漂亮……那到底是什么……”忍不住叹了一声。
  “云从龙。”
  忽然听见狐狸说出这三个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什么云从龙?”
  狐狸没有回答,只低头朝清慈看了一眼,下颚朝门的方向微微一抬,对他道:“出去。”
  清慈比我晚进这屋子,所以周身都已经被雨水淋得湿透了,长发凌乱粘在他脸上身上,令他看起来憔悴又狼狈。但两条腿却已经分了开来,似乎刚才束缚在他腿上的那层无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他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也抬头看着窗外那道美丽的东西,自言自语般道:“云从龙,佛经故事里讲,龙行生云,有瑞光,绕空数日而不散。”
  “之后呢。”淡淡三个字,从楼梯方向传来。我回头看了眼,见到铘在楼梯口站着,目光对着清慈,黑暗里仿佛两团紫色的妖火。
  清慈也将目光转向了他,愣了愣,继而轻声道:“难怪这里那么干净,我还以为你是不存在的。”
  “龙行生云,有瑞光,绕空数日而不散。此后云下数百里,连绵注水,滔滔如江。”
  “这真的是云从龙么。”
  没人回答。
  窗外雨越发大起来,轰轰的,偶尔一道电光闪过,斗大一团火球,紧贴着窗玻璃一闪而
  全文免费阅读 74第十二章
  “五岁生日那天我突发了场急病;记得那晚的雨,好像也有这么大。”雷声过后清慈转身对我们道。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一直都在发抖;我知道这种天气全身裹在湿透的衣服里这种滋味不好受;但他似乎并没不在意这一点,尽管脸已经冻得发青;他仍站在积满了水的那块地板上;自顾自说着话:
  “那晚我莫名的全身红肿;高烧烧到四十度;疼痛的感觉直到现在都难以淡忘。救护车带我辗转了好几家医院,但没有一家医院能有办法稳定我的病情。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活不成了;可是没想到一周后,那些红肿却自己退了;没靠打针没靠吃药;退得有点莫名其妙。”
  “而身体恢复没多久,我发觉自己迷上了古琴,无师自通,仿佛那些指法和琴谱生就烙在我脑子里面似的。我父母为此而欣喜,并且有意把我培养成一名专业的音乐家。但,我让他们失望了,就在十五岁那年即将进入音乐学院的前夕,我放弃了他们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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