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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阴间那些事儿-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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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民坐在对面的法阵中央,微微闭上眼,开始吟咒。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他的诵咒之声在低低沉沉响着。随着他的咒语,屋子里平添了一阵阴冷,空气也有些潮湿,像是有一股令人不祥的东西像流水一样在房间里流荡。
  突然之间,我就感觉似乎起了一阵风,吹的所有蜡烛火苗都轻轻摇晃,我惊恐地看到李大民慢慢站起身,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号的拂尘。
  他走出自己的法阵,开始围着我转圈,一边走一边用拂尘凌空挥动,像是在我周围要撒下什么看不见的粉末。随着他的动作,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背感。是的,是凭空诞生的力量,我本来全身僵硬,动也不能动,居然在这个看不见的力的作用下,硬生生在地上划动了十几厘米。
  此时此刻感觉特别难受,像是有很厚很重的毛披在身上,裹得我呼吸不畅,全身颤抖,意志力在渐渐崩溃。我感觉到自己在失控,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莫名的悲恸袭遍全身。
  就在这时,突然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挺住,罗稻,李大民在用你的身体和我斗法。”
  我一下就听懂了,是解铃!
  我呼吸急促,解铃啊解铃,你可要救救我。
  李大民把拂尘放到一边,快走几步来到我的身后,不知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他温热的指尖在抚摸我的后背脊椎。我眼皮子狂跳,汗毛直竖,感觉身后像是盘踞了一条毒蛇,怎么躲也躲不开。
  我正害怕,突然之间,脖子下面巨疼,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顺着脊椎骨缝钻了进去。
  现在的我就像烈油煎熬,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身体像盖着厚厚的棉被,而后背疼彻心扉,钻心裂骨。
  那个尖物让李大民慢慢插进我的身体,插到一半忽然插不动了,我感觉到那东西上似乎突然附着了一股力,正在往外推。
  李大民渐渐用力,要把那东西推进去,而生出的这股力在和他缓缓绞力,阻止往里进,并往外推着。
  李大民深吸口气,手上的力越来越大,狠狠往里插,而那股力也渐渐变大,和他对抗。这尖锐的东西在我体内成了他们的战场,来回拉锯,进进出出,我疼的撕心裂肺,头上全是冷汗。
  我想起解铃说的挺住。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心气,咬着牙开始配合体内的力一起使劲。能感觉到李大民力道越来越弱,他大口喘着气,可还在坚持。
  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意志力,谁能熬过去谁就赢了。
  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一只手覆在头顶。李大民居然腾出右手来抓我的头,他五指弯曲如钩,紧紧扣在我的头部边缘,使劲往上提。我顿时头疼欲裂,整个头盖骨就像要被抓出去,眼前阵阵发黑,我背后插着东西,脑袋还被抓着,这种煎熬堪比地狱里的刑罚。
  我的意志也慢慢逼入了绝境,就一个念头,不能死。我在苦苦支撑。李大民抓了两抓,没有效果,右手改了位置,开始按在我的后心上。
  我顿时感觉到心跳加速,血脉沸流,能清晰感觉到心脏跳动的每一下。我明白过来,李大民在抓我的心脏!
  李大民呵呵笑:“罗稻,你的肉身果然有些门道,我的抽骨换胎对你居然不起作用。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要抓你的心脏看看。”
  我咬紧牙关,和他的抓力对抗。背后插着锐物,心脏越跳越慢,似乎要脱离我的身体,真的要飞出去了。
  我眼前阵阵发黑,痛不欲生,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李大民狞笑:“只要你死了,解铃便斗法失败,他将功力散失永世不得翻身。到时我再取他的性命,此人活着,让我如鲠在喉,不得安宁。”
  他大叫一声:“心来!”
  手上猛地又加了力,本来噤声的我突然冲破桎梏,会说话了,大吼一声:“啊~~~”真是痛到极点。我“噗”吐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不行了,眼前发黑,模模糊糊中,看到了端坐在角落里的苏离。
  苏离掏出手机,用手摸索着说:“师父,有信息提示,可能有重大新闻。”
  李大民此时此刻哪管得了这么多,我感觉后背鼓起一大块,已经感受不到心脏了,只差一步,心脏就要破身而出。
  苏离摸索摁动按钮,手机里响起一个女中音:“现在播报重大新闻,我们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悼念……自合先生患病以来,他一直坚持工作,同疾病作顽强的斗争。由于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合先生的心脏停止跳动。他的逝世对于我们来说……”
  这一瞬间我猛然清醒过来,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合先生逝世了?合先生死了?!
  忽然之间,我就感觉到身上力道全失,李大民放开抓住我的双手,那个锐物迅速飞离出我的身体,我全身又能动了。
  就在一愣神的工夫,突然感觉到后脑像是喷溅到什么淋漓的液体,黏黏糊糊,我用手摸了摸,拿过来一看,全是鲜血。
  我回过头,看到李大民已经直直飞了出去,躺在墙角,上半身全是血点,嘴角也流着血。一根长长的黑色钉子,此时正钉在他的右胸口。
  李大民气如游丝,就这样摊手摊脚倒在墙角,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动着:“合先生……死了……就差一步。”
  我强忍着剧痛,从地上哆哆嗦嗦爬起来,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阵尽记才。
  我跌跌撞撞从后殿跑出去,步履蹒跚来到前面,双腿发软,再也走不动,看着门外明晃晃的阳光,全身无力。
  我趴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慢慢往前爬着,我要离开这里。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身旁,我躺在地上,微微眯起眼,看到了苏离。苏离把手机递给我:“谁能帮你,你就给他打电话吧。”
  “为什么帮我?”我模模糊糊地说。
  苏离说:“这是师父的意思。罗稻,我师父斗法失败,合先生关键时候的死讯让他万念俱灰。既然我放了你,你就欠我一个人情,有一件事必须要你陪我去做。”
  我想问什么事,可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渐渐飘散,在意识丧失的最后时刻,我报出了解铃的电话。

  ☆、第四十四章 眼睛

  我醒来时,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嗡嗡作响的日光灯,盖着雪白的被子躺在病房里。那一瞬间,我以为还在李大民的地下魔窟,等我看到了一个人,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脱险了。
  解铃和铜锁站在床边,看着我说:“你终于醒了。”
  妹妹罗小米正坐在一边削着苹果。我想说话,可全身疼痛,嘴唇颤了颤什么也说不出,我看了看他们,再一次昏睡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过了多久,很不实,我像是游离在梦境和现实之间,一片虚无的黑色,我漂浮其中。我的意识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做了一番如梦如幻的回忆,那些彼岸花,炼制彼岸香的尸体,李少君仙人头骨的幻境,赵癞的死等等所有一切……宛若做了一场支离破碎的荒诞恐怖梦。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病房里只有解铃一个人,他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双手揣在裤兜里,正凝视着窗外,不知想什么。
  我缓缓张开嘴:“解……老解。”
  解铃回过神,快步走过来:“感觉怎么样?”
  我颤抖着双唇:“渴。”
  解铃走出病房去叫护士,不多时护士进来,摸摸我的额头,查看一下数据,告诉解铃现在很稳定。解铃用纸杯接了温水给我,我起不来也喝不下,他用棉球蘸着水,擦了擦我干裂的嘴唇。阵庄爪亡。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说:“罗稻,我得走了。”
  我打了个激灵,想挣扎着坐起来,他按住我,静静地说:“你听我说就可以了。合先生逝世,这件事你知道了吧。合先生生前酷爱玄术,最喜用修行人为幕僚,他一死引起江湖震动,许多道派都要重新洗牌,江湖将会大乱,群魔乱舞。有些事,我必须要出头。”
  好半天,我才勉强说道:“老解,我还想拜你为师呢。”
  解铃笑:“不着急,等我回来。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等你出院之后再说,到时候你送送我吧。”
  他口气平淡,语气里却透着落寞和萧索。
  “我,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说。
  他拍拍我的手:“不急,慢慢养着,我和李大民斗法用的是你的身体,现在伤了一些元气,静养一段时间再说。”
  我看着他,心里无比安宁,昏昏又睡过去。
  这段在医院的时间,我完全颠倒黑白,头脑麻木,苏醒不过就是进入两个世界的开关,梦境和现实是并存的存在。有时候醒了,我茫然看着朋友亲戚们走来走去,很长时间分辨不出他们在干什么,关注力只停留在现象表面而无法思考。而在梦里,我的意识却极度活跃,像是坐着时光列车,把发生过的一切都细嚼慢咽反刍一遍。
  大概到了第五天,我的精神才慢慢恢复,能够坐起来,和大家有说有笑了。
  一个礼拜后,我正式出院,用铜锁的话说,你再在医院呆着就呆傻了。我们去了解铃的家,解铃家此时高朋满座,八家将除了解南华几乎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合先生过世之后江湖的洗牌问题。
  看样子,这件事还挺大,几乎波及到每个有门派的修行人,只要你不是散户不是走单帮,都免不了会涉及到利益。在聚会上,我把在李大民魔窟里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的人无不倒吸冷气。这些人可都是高人,可他们从来没想过李大民会如此行事,处处违背人性天理,尤其是听到赵癞不顾俏俏和妈妈的安危,执意成仙这一段,众人更是反应强烈。
  小辉摇头说:“这样的仙不成也罢。”
  我问解铃,李大民后来怎么样了。解铃说:“你躺在医院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合先生一死,树倒猢狲散,再也没有人能对廖警官他们施压,缉毒警察全面出击,处处开花,破获了这件案子。但是具体的细节,上面却讳莫如深,封存档案,就连我也不太清楚内幕。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炼制彼岸香如此之邪,上面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李大民失踪了,我这次外出,也和他有关系,江湖道已撒下黑白暗花来抓他,他现在成了过街老鼠。再告诉你个消息,石森科技已经宣布破产,钱先生进去了,现在关押在哪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好像是严办。”
  聊完正题,接下来是宴席,众人围坐一起,喝着酒高谈阔论,我静静看着,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这些朋友才洋溢着正能量呢,和李大民那段日子,我到没受什么罪,但受到很多黑暗的负能量影响,饱经折磨,小心灵受到太大的摧残。
  解铃是三天之后上的火车,我和铜锁还有解铃的一些朋友去送他,他去的方向是东北。此时已到初冬,想来东北那嘎哒天气已经恶寒,解铃轻装简行,和我们挥手告别。临上车前,他对我说:“罗稻,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抓捕圣姑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我沉默半晌说道:“只要你托付给我,我肯定会办到。”
  解铃重重拍拍我的肩膀,上了火车,他没有再回头,径直钻进了人群。
  铜锁叹口气:“走吧,回去吧。”
  就在我们要出站台时,身后一声长鸣,火车徐徐发动,我回过身,再也看不到解铃的身影。我忽然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些日子,一直和解铃飙在一起,他突然这么一走,我还有点不适应。在家闲了一天,我打车去赵癞以前住的小区,找到他家。看着这扇老门,我犹豫片刻敲了敲,没有反应。再敲,好半天,门开了,里面站着个矮矮粗粗的壮汉,头发乱糟糟的,正端着一碗炸酱面,吃的满嘴流油,看见我瞪眼:“你谁啊?”
  “俏俏在家吗?”
  “不认识,找错了。”他不耐烦就要关门。
  我赶紧拦住,说道:“朋友帮个忙,你是才租的房子吧,我打听打听上一个租房的情况。”
  他眨眨眼:“真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租房子的,房东也没和我说上个人是什么情况,要不我给你房东电话,你去打听打听?”
  我看着他,忽然如释重负,笑笑:“算了,哥们,谢了啊。”
  他把门关上。
  从楼道走出去,外面变了天,黑压压的乌云翻滚。我想,俏俏要么死了要么活着,如果她还活着,依照她的个性肯定将人间蒸发,离开这座黑暗的城市。相逢何必曾相识,如要相见,日后随缘吧。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现在要考虑的是吃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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