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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盛宠凉薄娇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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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余子莺亲昵挽住身边男人的臂弯,笑得幸福又快意:“刚下飞机,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男人?”简薇薇习以为常的轻嗤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简伯年还没死,你找姘头能不能低调一点!”

“乖女儿,今天谁惹你生气了?”余子莺太熟悉自己的女儿了,她找姘头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次的反应未免太过激烈。

“简伯年被他的大女儿弄走了!”简薇薇气得不敢再咬牙:“你赶紧撇了不三不四的男人,给我老实消停一段时间。”

余子莺一听简伯年丢了,吓得赶紧松开男人的胳膊,干笑:“你现在哪,我马上过去。”

“仁爱医院,让管家直接送你过来。”简薇薇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掐了线返回病房。

这次伏击简云裳的计划,她一点都没跟薛立珩透露,眼下事情败露,她索性懒得装贤淑,直接开口命令:“给你三天时间,务必要将她带到我的面前。”

“亲爱的,你冷静一下。兴盛目前还得靠她拿下牧天的竞标……”薛立珩温柔将她扶上病床,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在镜片后方不可遏止的阴霾下去。

简薇薇行事越来越不受控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午,一辆白色路虎极光开过王府井,速度极快的拐进一条巷子,径自进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

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两声,复又关闭。

简云裳停车,找来管家把后座上昏迷不醒的何家大娘抱去主屋,看都不看蒋牧尘一眼,自顾锁车跟上。

真是薄情的小家伙……蒋牧尘眼神玩味的盯着她的背影,自来熟的迈开两条长腿跟过去,姿态闲适之极。

进到主屋,简云裳等着常住院里的私人医生给何家大娘诊治完,根据他的意见,安排人将大娘送去了北院。送走医生,她疲惫的喝了口水,转瞬陷入沉思。

简薇薇事先知道,自己一定跟根据何伯这条线,去查母亲车祸的事,可见这件事跟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所幸,陈永民如今还在自己手上。想到这,一度拧紧的黛眉,渐渐变得舒展。转身之际,头顶猝然落下一片阴影,简云裳这才惊觉蒋牧尘没走。

抬起眼皮,冰冷疏离的视线对上那双充满戏谑的眸子,移开,落在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滚!”

“来者是客,再说我帮了你这么多,连口茶都不舍得请我喝,太小气了吧。”蒋牧尘说这话时,视线落在她腕上的黑色表状物上,星眸危险眯起。

简云裳面沉似水的转过身,迈步往门外走,错身的工夫手腕冷不防被他攫住,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下。

美目瞬间泛起火气,返身急攻而上。

蒋牧尘早有防备,一手扣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她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一气呵成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里,满是愉悦的笑意:“这么急就要投怀送抱?”

简云裳曲起自由的那只手,稳稳隔开自己与他胸口的距离,咬牙呵斥:“无耻!”

蒋牧尘眼底的笑意渐深,骤然收紧手上的力道,将被自己攫住的手臂举到眼皮底下,仔细观摩:“皮肤不错,这么素净漂亮的手,伤起人来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简云裳坦然与他对视,水润晶亮的眸底,情绪平平。

蒋牧尘无视她的淡定,心情不错的自说自话:“国际情报局针对线人安危研发的‘魅影’,竟然出现在平民身上。你说我若是去举报,送这个东西给你的人,将会受到怎样的处分?”

“卑鄙!”简云裳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知道‘魅影’的人不多,今天若非情急,她断然不会随意亮出。

顾旭之为了这个东西,连熬数个通宵,才将所有高浓缩麻醉剂射出的电子控制系统,精确到人体108个要害穴位。蒋牧尘既然识得‘魅影’,自然也该清楚这玩意儿的攻击力……

思及此,简云裳倏然倾下身子逼近过去,冰凉的指尖,徐徐划过蒋牧尘干净挺直的脖子:“蒋少既然知道‘魅影’,不如好好尝尝个中滋味!”

016、 刨根问底

蒋牧尘挑眉,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玩味。他的小野猫,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两人离得相当的近,那张刻在脑海中三年之久的绝色容颜,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清澈透亮的眸底,涌动着淡然疏离的笑意,看着漫不经心的姿态,眉眼生花,丝丝媚,却又透着入骨的寒意。

这份美脱俗、惊艳,美的高贵、美的清冷,因为冷静而略显冷漠,因为贵气而略带傲气,不仅美的让人心动,也让人心生征服之意,恨不得一世珍藏。

心弦微动,下一瞬他笑意沉沉的在电光火石间,捉住那只胆敢威胁自己的柔滑小手,身体翻转重重覆上她的身子。跟着收紧手中的力道将她的双手压制住,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你的滋味一定也很不错……”

简云裳心头警铃大作,身体僵着不动,一双眸子冷得堪比北极的浮冰,直直望进他的眼底:“理由!听闻蒋少对女人一向不屑一顾,为何肯为我三番四次纠缠相助!”

“……”蒋牧尘但笑不语,英俊绝伦的脸又凑近一分,肆无忌惮的窥着她。

天底下还没哪个女人,有胆子利用自己后,敢拍拍屁股转身走得潇洒自在,她可是独一个!

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得两人的呼吸相互交缠环绕四周,气氛微妙。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姿势简直暧昧得不忍直视。只有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清楚知晓看似平静的对峙底下,是怎样的一番风起云涌!

都是不认输的主,气势上更是不相上下!

“咳……”暧昧的气氛不过几秒,简云裳旋即不悦皱眉,美目之中写满嫌恶:“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蒋少,也有吃完早点不漱口的习惯。”

“哈哈……”蒋牧尘口中爆出恣意轻快的大笑,骤然松手,优雅坐到一旁。

简云裳坐直起来,小幅度的甩了甩双手手腕,面无表情的轻嗤:“说出你的理由,我讨厌被人纠缠。”

语毕,蒋牧尘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他起身走到一旁接通,低沉醇厚的嗓音恢复一贯的冷硬:“说。”

那边不知讲了些什么内容,只见他如墨的眉峰倏然压下,挂断折回来。修长笔直的长腿晃到简云裳对面站定,语气里含着不易觉察的不舍:“十天后见。”

简云裳明显如释重负,相当平淡的语气:“不如江湖不见!”

“哈哈哈……”蒋牧尘顿了下,薄唇随之勾起,跟着口中再次爆出长串愉悦又恣意的大笑,迈步出了主屋。

他一走,屋里的男性气息也很快消散开来。简云裳失神的坐了一会,拍拍脸颊,叫来保镖和管家再次去了南院。

询问陈永民进行得并不太顺利,老家伙一口咬定自己所言非虚,并絮絮叨叨的表示,出去后一定会控告简云裳非法监禁。头疼中,私人医生的助理找来,大致说了下何家大娘的情况。

简云裳摆手示意他回去,转身推门进入房内:“陈科既然愿意帮助恶人保守秘密,我尊重您的选择。”语毕击掌叫来信得过的保镖,将人客气送出院子。

陈永民在机关呆了几十年,自认自己的话能把简云裳唬弄过去,却不知简云裳让他走,其实另有深意。

半个小四后后,被保镖架着胳膊扶回来的陈永民,一进门便浑身瘫软的滑到地面。

院中的枯树尖还在滴水,地面湿滑泥泞,看起来脏兮兮的。

简云裳一袭黑色大衣,安静站在廊下的台阶上,视线扫过那抹狼狈的苍老身影,背手浅笑:“陈科,公安局就在此处往北10里地,要不要我亲自送您一程?”

“大小姐……”陈永民浑身哆嗦着试图站起来,奈何努力好了次都徒劳无功。

“昨晚授意你诱导我的人是谁?”空气寒凉,简云裳白皙如瓷的皮肤,在黑色大衣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冷漠。

“二……二小姐。”陈永民最终在保镖的搀扶下,双腿打颤着站了起来:“她允诺说若你死了,就把荣华区简家名下的写字楼给我。”

“看来陈科胃口不小。”简云裳脸上的笑意放大:“当初那栋大厦建造时,花了两个亿……”

陈永民听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再次软绵绵的滑下去。

“送他回疗养院。”简云裳挑眉转身,清冷的嗓音寒风一般刮过来:“记得通知护工照顾好老人家的人身安全。”

蒋牧尘既然可以轻易打开地下通道的大门,帮她看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下午,更换好系统的反追踪启动指令,天色已经擦黑。何家大娘昏迷了大半天,一直未见苏醒。简云容又把自己关房里,谁都不肯见。

简云裳简单吃过晚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起床梳洗,跟着去健身房打了一通拳,医生的助理过来请示,说何家大娘的情况有些糟糕,必须马上送院治疗。

心底涌起无法自控的不安,换上剪裁合身的常服,亲自跟着医生,将何家大娘送入附近的专科医院。

办完入院手续,医院方面给何家大娘做完相应检查,得出的结论显示,长时间的昏迷是因为吸入过量的麻醉剂,引起神经麻痹。

“大概多久会醒?”简云裳双手抱胸,仔细回想昨天在豆腐坊的所有细节。

“看病人自身的反应能力,短则8小时,若超过这个时间不醒,家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主治医生说完,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挤到他身边踮起脚尖耳语。

医生脸上的神色骇然,跟着恭恭敬敬的朝简云裳点了下头:“我们一定会尽力让老人尽快醒来。”

简云裳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反应,从护士出现她已猜到,约莫又是蒋牧尘在背后搞动作。

留人守住病房,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的在走廊里踱了个来回,掌心忽然发麻。低头扫一眼号码,简云裳滑开接听键,语气淡淡的招呼:“倒好时差了?”

这头薛立珩歪头,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洗手台上的精美钻戒,轻快笑出声:“中午一起吃饭?”

简云裳抬手看了下表,直接拒绝:“不了,明天早上公司见。”

“云裳……”薛立珩眉梢挑高,阴柔俊美的面容之上,瞬息泛起一抹决绝。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无以伦比的温柔宠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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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趁热打铁

“我爱你!”极具煽动性的三个字,经薛立珩略带黯哑的嗓音这么一演绎,随意中又带着深深的眷恋和甜蜜。

简云裳只觉头痛欲裂,她讨厌这三个字!

自小受简伯年耳濡目染,曾经无比羡慕他与母亲的鹣鲽情深,甜蜜入骨。再后来,见识过他出轨后难看的嘴脸,所有的信任和爱护皆化为乌有。连带着,对其他异性也充满了戒备。

因为发生在母亲身上的遭遇,让她坚信唯有终固守心房,感情不被左右,理智才可永久清醒!

“我知道。”简云裳平静淡然的回了句,借口有事很不领情的结束了通话。

顾旭之留下的保镖,个个身手不凡,忠心不二。在这一点上,简云裳从未怀疑。留下两个人替她照看何家大娘,下了楼取车回家。

进门习惯性先去看望简云容,迎接她的,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冰冷面容,以及不加以掩饰的……躲闪。

房门合上的瞬间,简云裳眼疾手快的挡住,腿一抬一踹,厚重的实木雕花木门,颤了颤吱呀敞开。

“云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简云裳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妈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简薇薇母女害的!”

简云容张了张嘴,身体隐在黑暗里,慢慢蹲了下去,口中发出类似幼兽受伤的呜咽。

简云裳心中一动,上前颤抖揽住他的肩膀,压抑着难过的情绪小声安慰:“哭吧……”

简云容孩子似的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仍是不开腔。简云裳理解的陪了一会,神色黯然的悄悄关门离开。

出了东院,她没回主屋,而是去了南院见简伯年。

简薇薇执掌简氏不过三年,底下多的是不服她的股东,自己要拿回简氏并不困难,就算简伯年不答应也由不得他……

同一时间,自西山别墅去往南苑的大道上,平稳行驶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内的蒋牧尘看起来一脸倦色,埋头专注的翻阅着平板电脑中的资料。少顷,他抬起头,惬意的舒展了一下双臂,随口问驾驶座上的卓辉:“老爷子今天什么意思,他可是素来不上外面用早点的。”

卓辉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摇摆在说与不说间,良久才迟疑开口:“据说……据说是宋家老太爷携孙女邀请。”

“停车!”蒋牧尘面沉似水的看了下腕表,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掉头去机场,回头老爷子问起,就说我昨晚连夜走的。”

“……”卓辉抹了把额上的汗,把稳方向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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