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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盛宠凉薄娇妻-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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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敛去烦躁,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没说话。她是来找人,不是来找茬,因此懒得计较,只是面露不悦的跟了上去。

正殿后面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塔楼,只有7层高。两人穿过凉爽的树荫小道,绕过塔楼后,来到最后面的厢房,也就是主持住的地方。

想必前面正殿和塔楼的陈旧、破败,厢房一看就是刚兴建不久。宋悦随意的看了两眼,见带路的胖和尚停下,也赶紧止住脚步。

“将先生正在做午课,小姐是要等等,还是现在就敲门。”胖和尚说着,视线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胸口,使劲的瞄了瞄。

宋悦混迹夜店多年,自然清楚那目光背后的含义,因此格外觉得恶心。她寒下脸,不悦的回道:“我有急事,敲门我自己来,你可以走了。”

胖和尚不以为意,目光在她身上又流连一番,懒洋洋的转身离开。

什么东西!宋悦暗骂一句,抬手叩门:“蒋叔,我是悦儿。”

两人说话的时候,蒋千学就隐约觉得女孩的嗓音熟悉,想不到当真是宋悦。他从禅房的炕床下去,忙不迭的去开门。

宋青山来的电话中曾叮嘱他说,宋悦会来相见。只是时间已经好了好几天,自从宋青山在电话中说,蒋牧尘和国安的人把他围在别墅中,便没了任何消息。

此后几天,他不断看到宋青山落脚的惠特市报道爆吧新闻,吓得他辗转难眠食不下咽。本想去沁梅园打听消息,结果还让沈如眉吩咐保镖赶了出来。

他走了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冲动,便驾车来了屏云寺等着。

宋青山说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蒋千学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只要他想做,没有做不到的事。虽然这几天饱受煎熬,但他心里依旧抱着希望。

走到门后,他轻咳一声,动手将门栓抽走并拉开房门:“悦儿,你怎么来了?”

“蒋叔……”宋悦客气的点点头,双眼环顾一圈,找了张椅子不耐烦的坐下:“大哥有消息没?”

蒋千学就站在门边上,语气失落的说:“还没……”

宋悦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又什么都做不了。叹了口气,她像似想起什么,疑惑的说:“蒋叔,你怎么不住西山,跑这个鬼地方来。”

“西山的房子给你沈姨了,我住哪里都一个人,不讲究。”蒋千学随口解释一句,失望叹气:“你大哥如今生死不明,我就是住着好的房子,也吃不下睡不下。”

“大哥他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只是遇到了点麻烦,很快就会回来。”宋悦烦躁的站起来,低着头踱来踱去。

蒋千学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阴霾。快一周了,宋青山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真的是出了意外……

静默许久,蒋千学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两人都吓了一跳,跟着脸上浮起点点希翼。蒋千学几步冲到炕床边拿过手机,看了眼号码忙不迭接通。

宋悦凑过去,却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之间蒋千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巴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到了最后手机更直接从手中落下去。

不过一瞬,他的身子晃了晃,猛的向前倾倒。宋悦及时将他扶住,颤抖着喊道:“蒋叔……”

“死了……”蒋千学勉强站稳,目光浑浊的望着宋悦,脸上一片死寂:“你个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的牧航死了,念澜我们的儿子没了啊……”

说完,他扶着炕床坐下,悲痛欲绝的放声大哭。

宋悦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宋青山死了!那个说道做到,从来不会食言更不会骗他的大哥,死了!

木然走出厢房,刺目的阳光让她视线一片模糊,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他死了,谁来帮自己戒断大麻的瘾头?他死了,以后谁还会偷偷给自己零花钱……

身后,蒋千学的哭声,压抑又绝望,令人不忍猝听。宋悦眼神空洞的站了一会,抬脚一步一步往寺外走去。她要报仇,要杀了蒋牧尘和简云裳这对狗男女!

想着,脚步不由的加快,一口气冲出屏云寺坐回车里。

上次薛素素那个贱人专门去宋家,故意留下一张名片。依稀记得,她说那里是专门训练杀人的地方,但愿不是满嘴跑火车。

打火发动引擎,她调转车头,瞬间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屏云寺后院,蒋千学闷在房里发泄一阵,拾回自己的手机,又简单收拾了下寒着一张脸往外走。路过正殿,正好主持做完午课,正捻着佛珠站在廊下,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略略颔首,脚步未停。

“蒋先生。”主持望着他匆忙的背影,沉沉的叹了口气:“您这是要走?”

蒋千学停下脚步,眸底闪过一抹不悦,迅速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折回去递到他手中:“蒋某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

主持也不推脱,平静接过支票,又说:“我看你面色不佳,是家中出了事还是?”

蒋千学不欲与他多说,含糊点了下头立即转身走下台阶。来寺庙侧门,他坐进车里,招呼那守门的和尚开了门,便开着车绝尘而去。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沁梅园,守门的保镖却不给放行。

蒋千学大怒,加之刚刚听闻大儿子亡故的消息,情绪本就比较激动。他冷冷盯着眼前的年轻保镖,扬手就一巴掌搧了过去:“老子在蒋家当家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

保镖咬牙忍下,冷静吩咐同伴通知蒋牧尘,同时客气的将蒋千学推出小门。

过了大概一分钟,先前去传话的保镖,匆忙跑回来,客气的转告蒋千学蒋牧尘不在。

蒋千学咬牙坐回车里,先给还在牧天任职的旧部去电话,确认蒋牧尘这几天一直在休息,并未去过牧天后,立即再次发动引擎,狠狠往大门撞去。

“嘭”的一声巨响,雕花镂空的大铁门发出阵阵蜂鸣,刺耳之极。

守门的保镖骇然,立即将情况通过对讲机汇报进去。此时,车里的蒋千学好似发了狂,他打着方向盘将车倒远,再度加速冲撞大门。

别墅主楼,蒋牧尘拥着简云裳站在主卧室的窗前,眸色淡淡的数着大门被撞的次数。

“估计又是宋青山的事。”简云裳打着哈欠,一脸倦意的撒娇:“我刚睡着……”

“让你受惊了……”蒋牧尘温柔俯下身,薄唇贴着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亲,星眸渐渐危险眯起。

门外,保镖面无表情的站着,安静等待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撞门的声音渐渐停歇下来。蒋牧尘拍拍简云裳,让她继续去午休,自己则开门出去,没什么情绪的吩咐道:“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话音刚落,沈如眉从自己的卧室开门出来,淡淡开口:“牧尘,还是让他进来吧,看看他想说什么。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妈……”蒋牧尘拧着剑眉,见她一脸坚持,遂转头再度吩咐保镖:“让他进来。”

“是!”保镖应了声,转身飞快下楼。

蒋牧尘走到沈如眉身边,体贴的搀着她的胳膊,慢慢往楼下走。

母子两刚在客厅的沙发坐下,蒋千学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的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沈如眉安坐不动,摆手示意王妈上茶。蒋牧尘摁着眉心,示意保镖看住蒋千学,别让他伤人。

父子俩一个怒火滔天,一个波澜不兴,客厅的气氛骤然结冰。

良久,就在蒋牧尘耐性尽失的时候,一直站着的蒋千学,忽然火大的踹了一脚沙发,抬手指着他鼻子骂道:“牧航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真死了?”蒋牧尘语气嘲弄,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就算不是我动手,你以为他能活多久?”

“我不管他能活多久,你亲手弑杀自己的兄弟,就是大逆不道!”蒋千学看着他冷酷无情的模样,再次怒不可遏:“简直畜生不如!”

“啪啪”蒋牧尘勾起薄唇,讥诮的为他的话鼓掌:“蒋家家规第三条,凡私生子女一律不入族谱;凡生养私生子女者,终生不得享受蒋家家业分红。光是这一条你就错了,骂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为老不尊!别说你私下藏匿的那些东西,我若不是念着父子之情,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你你你!”蒋千学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使劲喘气。

蒋牧尘好似没看见他难受的样子,星眸淡淡的扫过去,又说:“宋青山知法犯法,就算不是我去,也会有别人去抓捕他。你觉得他杀了那么多人,又出卖国家机密,有命能活多久。”

“多一天是一天!他可是你亲大哥!”蒋千学吼完,身子歪了歪,无力跌进沙发。就弄不明白,他们小的时候明明相处得不错,怎么长大了反而成了仇人。

蒋牧尘压根不去看他:“今天这次暂且不和你计较,从你为他存遗产的那天开始,我们之前的父子情分就已经尽了。慢走不送!”

“孽子!”蒋千学刚缓平了呼吸,闻言再次跳脚:“你居然敢赶我走!我是你的父亲,按法你必须得尽赡养的义务!”

“赡养啊?”蒋牧尘气极反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我确实必须得赡养你,毕竟刚死了儿子,无依无靠多可怜不是。”

语毕,冷冷的吩咐保镖:“送老先生去疗养院,给他准备一间最好的病房。”

“你反了天了你!”蒋千学面目狰狞的吼完,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晶花瓶,狠狠朝他身上砸去。

蒋牧尘不避不闪,任由那重重的水晶花瓶砸下来,楞是哼都没哼一下。

边上沈如眉心疼儿子,当即厉声命令保镖:“把他丢出去,永远不许踏入沁梅园半步!”

“是,老夫人!”保镖眼睁睁看着蒋牧尘挨打,碍于身份不好上前阻拦,这会得了令,动起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蒋牧尘,我没你这么冷酷无情的儿子!你迟早会遭报应的!”蒋千学又叫又骂,想着自己刚死了大儿子,又失去了小儿子,顿时悲从中来,禁不住老泪纵横。

“同样是儿子,我养在他身边三十几年,还是不如养在外面的亲。”蒋牧尘疏淡的勾起唇角,一动瞬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老家伙下手怪狠的!扭头望一眼被砸的地方,红色的印记越来越重,怕是不止上了皮肉,连骨头都受了影响。

“你也是,干嘛和他说这些,他愿意骂就让他骂。”沈如眉心疼的叫王妈取来医药箱,找出牧天自己生产的气雾剂,仔细给他喷了喷。

“妈,人心外向,你也看到了。我在他眼中,始终都是比不得宋青山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他眼中的儿子只有一个。”蒋牧尘苦笑,忽而转开话题:“你和钟叔要是处得好,就找个合适的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怎么往我身上扯。”见识过蒋千学刚才的样子,沈如眉再次心如死灰:“我都黄土埋脖的人了,结什么婚啊。”

“……”蒋牧尘心中一滞,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上好药回到楼上,简云裳只是躺着并没睡着。他目光沉沉的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帮她撩开额前的碎发,含笑问道:“在担心我?”

“嗯,他听了谁传的消息,知道宋青山死了。”简云裳抓着他手,十指相扣的贴到自己脸上:“妈有没有怎么样?”

“妈没事,我也猜不透谁给他透露的消息。”蒋牧尘低头亲亲她,动作利索的躺到一旁,闭了眼假寐。

简云裳闻到药酒的味道,这才发觉他的肩头青了好大一块,顿时心疼的不行:“你怎么不躲开,就那么让他砸,早知陪你一起下去。”

“乖,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蒋牧尘咕哝着,手臂环到她的腰上,惬意的发出一声轻谓:“陪我睡一会。”

“嗯……”简云裳拿过窗帘遥控,把窗帘关了,乖巧的枕着他的臂弯,一会就睡了过去。

蒋牧尘睁开眼,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被蒋千学彻底伤透的心,渐渐重新被幸福填满。有她在,有母亲在,不久的将来,家里还会再添两个新成员,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转眼到了28号这天,电影节的红毯环节在下午5点20分开始,地点在京都科技会展中心。他一早起来,亲自去机场接回当初结婚时的四个伴郎,吃过早餐时差都不让倒,就去了会展中心。

场地安排的事,由蒋牧霜和陆逸凡共同负责,道具统筹则交给了卓辉。

他们一行五人进去时,红地毯已经准备完毕,整个场地也全部被粉色包围。冷睿辰身为伴郎团之首,见他为了补求婚,弄得如此铺张,忍不住取笑:“我说牧尘,生米都煮成锅巴了,至于吗?”

另外三个也纷纷附和,语气出奇的一致:“太败家了。”

“爷有钱,爷乐意!”蒋牧尘危险眯起双眸,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去,冷笑道:“不愿意帮忙的,现在就可以滚蛋。”

“机票钱给报了,损失的钱也给补上。”说话的是京都七少之一的贺贤俊。为了帮忙补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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