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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万有引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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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机会,可是我并不领情。在心里甚至感受到某种屈辱。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真心真意的郎情妾意,与朱丽叶拍拖,我也会成为全班同学的笑柄。因为朱丽叶不光是年年被评为最丑陋女孩称号“班朵”,甚至她的丑陋已经成为一种茶余饭后的修辞与传说,长盛不衰地弥漫于校园内外。那是1992年,大头刚看了余华的《活着》,他拿着那本刊登了该文的《收获》给我看有关情节,女主人公凤莲为男主人公福贵做了几道看上去各不相同、吃到最后都是一块肉的菜,他对我重复——大声朗读书中的话:“女人到了下面都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大头竭力想促成我和朱丽叶,不光是想帮我们的忙,更多是为自己打算。他不想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尽管我和朱丽叶不可能去告发他们,但是此事足以证明大头先天就比我们城府深。
  从那以后,我渐渐感受到朱丽叶对我的一往情深。初三那年,她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尽办法勾引我,我依然无动于衷。我永远记得她哀怨而绝望的眼神——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狼。
  初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高中时我上了离城区较远另一所学校,我和大头、班花、朱丽叶再也没见过面。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大头的电话。在相互询问了近况后,话题还是转向了共同认识的人群当中。他告诉我,班花高二时在一次游泳中溺水身亡时,他曾经产生过轻生的念头。我们就自杀这个话题探讨了很久,他还告诉我,初三时,朱丽叶也曾因为追不到我自杀未遂。
  “班花死的时候非常难看——比朱丽叶都难看。”他最后说。
  我感到非常意外。放下电话后,我冒雨重返35中,我想找寻自己丢失的初中时代,最终却一无所获。校门前的九江街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我竟然一度走过了校门口,又狼狈地折回来寻找。狭窄的校门掩映在一排出售日用工业品的小店中。很不起眼。校园里也不是记忆中的景象。我们过去上课的教学楼已经被夷为平地。办公楼前的一排粗大的香樟树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排没有绿色只有光芒的灯饰“树”。
  我找不到初中时代的痕迹。剩下的只有回忆。我在细雨霏霏的母校游荡了很久。在母校中唯一没有任何改变的男厕所中,我用解手的方式凭吊消逝的岁月。
  在令人窒息的臭气里,在突然响起的电闪雷鸣中,我无声地哭了。
  10。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不可思议地走到了一块儿
  “老狼”侯大海看中了“女作家”金子建。这大概是上回雪天照相行动唯一的直接成果。“老狼”是一个世俗、简单、踏实实际的人,看中的是触手可得的快乐。
  “我是在她摆姿势照相时爱上她的,准确说是在她甩动乌黑长发的一瞬间。”“老狼”是很少用文诌诌的长句说话的,看来他是真的动了真情。在系里组织的一次诗歌讨论会上,我们曾经形容他说话像“田间”,田间的诗歌都是只有一两个词语的短句。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郭小川”吧。
  “爱情是不可理喻的不可避免的不可预见的不可解释的不可多得的只有爱过的人才能脱离庸俗脱离低级趣味去伪存真坚不可摧坚定不移坚如磐石。”他又说。像中期的方方了。
  我们有点不认识他了。
  看来,爱情真的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像一所大学。现实得庸俗的“老狼”像忽然插上了电源,像一具躯壳被赋予了充满活力的灵魂。同样,素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作家”金子建忽然间回到了人间。她曾经是一只飘飞到缥缈太空的断线风筝。这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不可思议地走到了一块儿。典型的互补格局,对双方都吉祥。
  他们还透着一股烈士般义无反顾的劲头。
  仅仅一周后,他们就如胶似漆了。
  11。我生病导致爱情步入了快车道
  一个漆黑的冬夜,我绻缩在阴冷潮湿的寝室,像一条蛇。但是身上有着滚烫的温度。我发烧了。白天时睡时醒地躺了一下午,天黑时开始说胡话。
  在老牛的统一安排下,伙伴们轮流照看我。老牛叫来了校医,给我打了退烧针。我依旧时醒时睡,有时说胡话,有时说梦话。
  恍惚中,觉得有人喂我吃东西。感觉回到了家里,回到了小时候,在母亲身旁。吃在嘴里的东西苦涩难咽,恶心得我推开停留在嘴边的勺。
  “咣当!”
  我睁开眼睛。刺眼的白炽灯光使我眼前一片晕眩。当我渐渐适应下来,看见朱小茜在地上收拾瓷碗的碎片。
  我完全清醒了。一股柔情从心底涌上来。她站起来,我赶紧又闭上眼睛,还装着打起了轻微的酣声。我听到她扫地、开门又关门。然后为我揩去脸上的汗水。然后……她还轻轻地亲吻我的嘴唇,我的脸。
  “要是你能天天这样睡着多好,”她自言自语。“那我就能天天吻你了。”她轻轻为我掖好被子。
  “你知道你睡着了有可爱吗?像小猪仔。像小花猫。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你不会知道的。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知道……只要你一醒过来,我就失去了你。可是……你知道我爱上你有多长时间吗?你想像不到,是多么漫长的单相思呵。”她说完又吻我的嘴,我的脸,还吻我的颈,痒得我终于克制不住,翻转身。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羞红的脸蛋,剧烈起伏的胸脯。我的欲念在血管中汹涌。被她吻过的地方像开水烫过。酒精泡过。黄蜂蜇过。这是我的初吻。男孩变成男人的时刻。竟然是在装睡中完成的。我想把她揽入怀中。
  “你感觉怎么样?”她凝视着我的眼睛,“你的烧已经退了。”


  “谢谢。”我示意她坐到床前。她坐下时一头海藻般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秀丽的脸庞。我伸出双手,轻轻地为她捋好长发,她浑身颤抖起来。我用手扳过她的双肩。她“嗷”地一声扑进我的怀中。
  她泪如雨下。真的是泪如雨下!她拼命地克制着不哭出声音来。悲恸之极的哭泣让人揪心!
  “我……我崩溃了!……”她断断续续吐出一些话。“你……是我的……孽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她却裂帛般哭得山响了,凄惨的样子堪称惊心动魄。
  不久,我的衣服、被子像掉进了水里。我感到床上、身上、地上和空气中到处是她连绵不绝的泪水。我几乎吓傻了。
  “我不要脸了——你做我的男朋友好吗?”说完,她站起来擤鼻涕。一双红肿的眼睛大了数倍,像记忆中的某种兽类。
  “好。”我不敢拒绝,已经被她吓傻了。她有点杀气。
  响起了敲门声。我寝室的伙伴们都来了。小茜的室友们也都来了。
  12。当官与其说是一种能力,不如说是一种性格
  少男少女们拥进来,把我们围在当中。鞠口水拿出一大包瓜子,大家磕起了瓜子。倒也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你们的动静也太大了——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还叫我们怎么放风?”老牛说。“再说外面天寒地冻,尤其是女孩子们,冻坏了吧?”
  “冻坏了也是为了朱小茜呀。义不容辞嘛。”女作家说,又问小茜,“怎么样?搞定没有?”
  小茜脸红脖子粗地点下头。
  “哇!够快的!……只要功夫深铁板也磨成呀针呐——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一朵鲜花左躲右躲还是插到了牛粪上……”大伙七嘴八舌议论。
  “无可救药啊——女人一恋爱智商就是零。”麻子骂小茜。“问你搞定没有,你哪怕谦虚一下也可以嘛。”
  “谦虚什么?”女作家反驳。“当代女性就应该敢爱敢恨!人生苦短!扭扭捏捏磨磨叽叽就错过了。”我才注意到从进门之初,她就和老狼手牵着手,一方起身去喝水时也没分开过。她的脸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白天看去有点暗晚上看去又分外白。她是东北人,一说话就露出籍贯,闭上嘴活脱一个江南女子。
  “停板”谢天沉默(思想斗争?)了一段时间后,毅然贡献出了他的四副扑克。除了波霸不会打之外,我们十个人打起了那年南昌刚兴起的一种多人参与的牌局“四团”。这种新的玩法据说就是我们系的几名学生所创,一经问世,很快就风靡了洪大,继而又风靡了整个南昌。老牛大概天生就是当官的料,他能一边算牌——“四团”有着复杂的运算法则——还能一边照顾旁人。他喜欢照顾你,继而领导你、支配你,他喜欢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主宰一切。当官与其说是一种能力,不如说是一种性格。
  我们十个人在玩“四团”——“四团”是复杂的脑力劳动,必须全身心地投入才行,连看都看不懂的波霸被遗忘了。幸好有老牛在,只要有他在场,谁也不会孤单。在这个冬夜,老牛一边赢钱,还一边把波霸教会了。波霸一学会就与老牛手中的牌情融为一体了,为之喜为之忧,由于老牛一直在赢,她的笑容也就没有断过。她的笑容非常灿烂,没有一丝一毫的忧伤,近乎没心没肺、很容易变得快乐和满足的人往往福禄深厚。
  他们之间的好感或许就是源于这次“四团”吧。不久以后就看到他们出双入对。但他们从不当众牵手或搂抱。他们只是风风火火地并肩行走,总是一副充实而忙碌的样子,但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
  13。发疯的故事
  在一次古代汉语课上,身兼中文系副主任的老夫子米薪桂教授在讲授庄子《逍遥游》的间隙,对我们提到了一件中文系的掌故,他是当成趣事来讲的。
  自1992年以来,中文系每年都会有一名学生发疯,连续6年无一例外。这6名同学中有男有女,发疯的原因各不相同。一位名叫王丹的女同学,在大三的一个鸟语花香的早晨,忽然坚信自己是上帝的化身,在寝室中咬破食指蘸血发誓要救助全人类。起初没有人注意到她反常之举,直到她在八月的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离奇失踪。人们呕心沥血地寻找了她三个月无功而返。直到一名乘务员在铁道边缘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竟然是活活饿死的,在遥远的西南边陲的一座庞大的国家储备粮库附近。1993年春天,一位名叫贺东风的男生周末回家时无意中发现身居要职的父亲收受贿赂,自此落下了病根。一个月后他因为担心父亲东窗事发而精神失常,不得不休学一年。现在,这位名叫贺东风的男生已成为一家大公司的老总,他在母校设立了一个专门帮助贫困学生的奖学金,每年都要来母校出席一次奖学金的发放仪式。直到现在,脑神经比钢铁还要坚固的他还对自己当年的精神失常百思不得其解。1994年,一位名叫刘国梁的同学被同班同学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恶作剧作弄成了一个废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愿意走出房间一步。刘国梁的父亲将儿子由学校宿舍转移到家中卧室的过程费劲了周折。最后,父亲专门请人制作了房屋形状的模型,父亲牵着儿子的手,两人被那个没有窗户的房屋模型笼罩着,一点一点地挪移,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完成了这一战略转移。5年以后,一个德国精神科医生途经此地,闻听此事专赴刘国梁家中,悄悄对刘耳边说了一句话“你担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刘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痊愈了。父亲问他这么多年究竟担心什么,刘说他一直认定美国中央情报局正在试图暗杀他。父亲气得大骂:美国中央情报局就是把全人类杀掉也没有杀你的必要。现在刘在一家韩资企业担任高级经理,月薪5千,已婚,生活幸福,身心健康。1995年,一位名叫黄盖的同学在与三个要好的同学骑自行车去梅岭春游后成了白痴。而同去的三个同学却安然无恙。据同学们证实,此次春游一切正常,黄盖没有也不可能经受任何刺激。在旁人的一再启发下,同行的一位同学才想起这次春游曾经途经一处坟地,也许他就是在那里撞了邪气。为什么其他人秋毫无损?总之,黄盖的发病至今还是一个谜。1996年,一个绰号“张曼玉”的女生在一次失恋中一蹶不振,积郁成疾,终于发展到不可救药地迷上了在大庭广众下突然间用剥光自己的衣服的方式袭击所有在场的人们。“张曼玉”后来在彭家桥精神病医院度过余生。1997年底,已经进入实习阶段、即将毕业的学生会主席王精卫同学代表中文系参加最后一次校内篮球比赛时,被篮球击中了头部,这本来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导致(诱发?)了他的脑部疾病,而他自幼就是体育爱好者。直到现在,他还是见到谁就不停地傻笑,口水涟涟。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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