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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走过心灵那一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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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臭——臭不可闻。让人恶心,那是一种被各种气味和水质中和了的,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种特有的气味,我们不妨称他的衣服为“百味衣”,这件衣服可防雨、防寒、防虫、防病。他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也将他的笑和歌带给百家……

  上课的钟敲响了,学生们一哄而散。

  不知什么时候,张鸿远的眼中也噙着泪。这时不知谁叫了他一声,他一眨眼,泪珠竟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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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小叔……”

  在大队部门前的堾边站着个姑娘在喊张鸿远,那是出纳员周小梅。她的声音像秋季的苹果般甜脆。

  张鸿远走进会计室。小梅递过一份表说:“夜天后晌填的春种报表。清虎叔说下午送到公社就行了。你看行不行?”

  张鸿远将表接过来。《春季播种费用支出预算表》一式三份,费用项目栏内写着:籽种、化肥、农药、用具等,均按要求填好了数量,单价和金额。张鸿远从抽屉里拿出那支白钢帽黑笔体的钢笔正要签字,只见表下边“会计主管”已签上了笔法流畅、体形优美的三个字儿——刘清虎,张鸿远心中一震,马上涌起恼怒,头一抬,瞪了小梅一眼。

  “叔,是不是填错了?”周小梅一直注视着张鸿远,已觉察到了张鸿远面部表情的变化。

  张鸿远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心中不由产生一阵慌乱,仿佛受到了敌人或对手的攻击而又一时不知该还手、还是不还手。会计主管是张鸿远,刘清虎怎么能随便签名呢?刘清虎自去年秋回到队部,总是悄悄地利用各种各样细小的机会和场面极力树立充当会计主管的形象:比如,开队务会,本不应有他参与,他会找借口溜进会场悄悄坐下;又比如公社来个人检查会计工作,他会主动帮着张鸿远招待,张鸿远让小梅给倒水端茶,刘清虎会主动替小梅全部包办。至于悄悄替张鸿远制票下账,签字报表,这还是第一次。

  此时,张鸿远彻底看清了刘清虎的面目,他惊慌不安了。但他既恼怒又不安,还又怕小梅看出来,于是,故意装作核实表上的数字,打起算盘来。张鸿远是那种不善于主动进击、总是被迫应战、被迫作出反映的人。他虽然通晓古今著名战役,但也不会为了某个人某事件主动使用一种计策。

  渐渐地,张鸿远镇静下来了,一旦镇静,便作出了应战的决定。他要用全部的经验,找出过硬的理由推翻这张表。推翻这张表有三种考虑:一是要打败刘清虎;二是给支书一个信号,因为支书在这张表上也签了字,他要试一试支书有什么反应,是站在哪边;三是在小梅面前树立起师傅绝对高人一筹、绝对有水平的形象。

  张鸿远十分担心小梅会对他这个师傅失去信任和尊敬,甚至他有时觉得害怕失去这种师傅关系。

  终于,张鸿远经过一番核实,检查到谷种的数量差了,少了五斤四两。报表是小梅按去年的亩数填报的,刘清虎在审核时没有考虑到红道弯新开垦的一亩三分地。张鸿远将谷物一栏的数量、单价、金额全抹了,重新填上他核实的数字,喜悦与自信从他的脸上泛起了潮讯。

  “小梅,重填一份吧,清虎没有审核对数儿,亩数核错了。以后要认真点,会计就是凭数字说话,准确真实的数儿才能证明是合格的会计,清虎太毛躁了。”张鸿远语重心长地说。

  小梅站起身接过表,冲张鸿远微笑着说:“我也是不放心,让你过过目就踏实了。清虎叔总是不能和你比的,还是你行,一拨算盘就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我甚时学会一点点你的本事就行了。”

  周小梅的话充满了感激和恭维。

  女性,尤其是未成家年轻女性大都把守住一个好工作与守住个人的名誉和前途当成一回事儿,生怕丢了好的工作,同时也丢了面子、丢了身份、也丢了前途。

  周小梅尊敬张鸿远,甚至有些时候下意识地表现出少女的柔顺和娇媚之情以求得张鸿远的欢悦,张鸿远的心不知不觉跌入这个少女的“陷阱”之中,而不能自拨、也不愿自拔,当然,周小梅并没有有意给他布陷阱,陷阱是自己布,自己钻进去的,张鸿远乐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推翻刘清虎审签的报表,同时面对着天仙般圣洁美丽的少女,张鸿远的心情舒缓自得,阳光仿佛突然变得温存暖洋了,屋里也有了生气和新意了,天空顿时也晴朗辽远了。

  生活的空间有了许多值得欣慰的东西,身上战胜不幸和困难的信心和果断能力就会增强了。

  张鸿远爱上这位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姑娘了吗?

  她语言甜柔,面如三月桃花,身如春天细柳,举止温顺,气质非凡,张鸿远与她相处了两年多了,她的身上那种神秘、天真、纯朴、娇美的气质始终如一地令张鸿远沉迷和陶醉,然而,张鸿远决不敢说他在恋着这个姑娘,一旦有那么一点点念头朝这个方向接近,他便会产生一种可怕的天塌地陷般的惊恐,仿佛天打雷劈的惩罚要降临似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是会不可阻挡地进入他的心中,她是一条让人神往和迷醉的河,而他会不由自主走近并深陷河中,他又不敢问这是为什么,决不敢。

  纯真的爱往往就这么单纯,像爱蓝天。真的,爱蓝天,就是爱蓝天,谁能说因为爱蓝天,就以蓝天为情妇?笑话。

  中午,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张鸿远与周小梅几乎是并肩——差着一肩半肩的样子走上庙坡后向各自家中走去。书包网 
第九章:张鸿远仰慕朝霞般的爱。吴志愿相思之歌“扒碾杆”十里闻名。
第九章:张鸿远仰慕朝霞般的爱。吴志愿相思之歌“扒碾杆”十里闻名。美丽爱情与大脸女人,离谁最远,离谁最近?

  搅茅棒大闹张家,张鸿远胜利大逃跑,有惊无险。

  年底,大队兑现分红,除了全年花销,张鸿远净落下七十二元。趁儿媳妇住娘家去了,晚上张鸿远叫建忠进屋来,点出三十六块钱交给儿子,并将全家粮食按人头平均,分给建忠两份,就算分家了。

  张鸿远本想数骂儿子几句,可一转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骂儿子有什么用呢?窝囊就窝囊吧,总算是成了个家啦,让小两口凑合着过吧,一切自有各人的福分管着呢。

  张鸿远在这一点上不马虎。

  儿子的路,老子不能代替走。自己的命运只有靠自己扑腾。

  张鸿远也无法教导建忠。建忠是个智能不高的人,张鸿远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了。建忠初生之时,张鸿远曾一度有过欣喜,但建忠三岁生日时不会自行站立走路,七岁时还不会叫一声爹爹。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建忠十二岁才入学,上了一年学,没识几个字,整日里不是吃老师训斥,就是受同学打骂,真把个张鸿远气得七窍生烟,一肚子烧火。上二年级时,建忠退学了。

  张鸿远,望子成龙心切。他自小读过五经四书有过别人没有的梦想,然而,张鸿远没有实现他宏伟的志向,事业、成功毫无建树,不过在人口方面却收获不小,四子二女,也算是个人丁兴旺之兆呵。张鸿远于是将自己未实现的抱负寄托在儿子的身上,要自己的子女中灿烂地飞出一只一鸣惊人的凤鸟或鸿鹄,以慰他超越常人的非凡之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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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建忠太让他失望了,现在已不能企望这个儿子为他增光添彩了,只要建忠能顾念小家庭生儿育女,张鸿远也就放心了。

  只可叹,张鸿远一片爱子心,竟平白遭受一场从天而降的恶气,好不恼人!

  搅茅棒大闹张鸿远家的消息传遍了全村。

  村里人有一种多少年延续着的习惯:喜欢讨论别人家的丑闻和不幸的事情。

  人们用别人家的不幸来安慰自己家的不幸,用别人家的丑闻来掩饰自己家的丑行,这是一种合情合理的无可非议的乡俗习惯,人们用这种自我安慰的办法,来获得心中渴求的平衡和安逸。

  中午张鸿福家吃饺子,因为是猴三过生日,猴三喜欢吃饺子,秦花妮特意为他包了豆腐鸡蛋馅饺子。

  生日在乡下人一年中是理直气壮的一饱口福的唯一机遇。

  一张枣红漆炕桌已磨成了红褐相间的一副面孔。桌上摆着三碟小菜:土豆丝、黄豆和小葱拌豆腐。猴三堂堂正正坐在了炕中间主席位置,右手坐着秦花妮的长子和三女秀艳,左手坐着四女秀红,秀红旁边还留着一个空位。

  作为一家之主的张洪福,也就是门颅先生则坐在最次的位置——猴三对面、地下的一条破旧的长凳上,如果用一个谜语和一个谜底的关系来形容这个坐法儿,那就是:门颅家坐席_____喧宾夺主。

  红土崖村的人,常常将那种软弱无能的受人愚弄的男人比作门颅,人们好说一句话:“活像那个门颅。”然而,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听到人说他这句话都会奋起反抗,决不隐忍默受。

  门颅本人对座位问题并不在意。

  门颅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每逢坐席他就坐在地下的凳子上,只保持一个贵在参与的姿态——只要让他坐席就非常荣幸了。

  门颅到别人家坐席,由于本性谦让顺和,所以也总是习惯性地坐在最次的位置。成家有了子女、而且子女已长大后,由于门颅身子粗笨不会盘腿、再加上也有汗脚臭等毛病,所以在家做一家之主的席位一直是恭手让给了老婆。

  猴三来到他家,以门颅与秦花妮侄儿的身份坐在一家之主的席位上,门颅对此似乎熟视无睹,他对自己的位置已自然习惯了。

  自然是宇宙最高法则。习惯成自然了,还有什么可非议的呢?

  人们不该说门颅,是人们没脑筋理解不了门颅呢?还是门颅本人智商太高,别人思维跟不上他?

  先别管门颅怎么回事,此时秦花妮已煮好了饺子,秀艳将一盆饺子端进来了。

  “哥,吃扁食。我妈说你的。”

  猴三毫不犹豫夹一个往肚里吞一个,仿佛一盆饺子都被周围的几双眼睛吸干似的。

  工夫不大,秀艳又端进一盆玉茭面饼,秦花妮端进一锅面片汤来。

  孩子们一哄而上,抓起面饼就吃,他们吃得飞快,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压住肚子里那一股一股馋气,仿佛只有如此口里的舌头才不至于一不小心掉进肚里当作解馋的肉吞掉。

  秦花妮给在坐的每个人都盛了一碗汤后,上了炕,坐在了猴三左边的空位上,接着打了四闺女秀红一掌,秀红正在猴三怀里撒娇,猴三正夹着一个饺子喂这位比他小近四十岁的妹妹。

  “滚开,别在你哥身上团卧,惯得你个X。”

  秦花妮拉着脸骂女儿,可是眼睛直乜斜闷颅。她见闷颅面前的酒杯里没倒酒,对女儿子丑娃说:“给你爹倒杯酒,你妈X,恁大的人了没个眼色,属驴的?”

  丑娃绷着个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态,给父亲倒了一杯酒。

  闷颅正大嚼玉米面饼,平静的脸上马上闪出了感激的神色,憨憨的面孔涌出了几许惶恐不安的神情,一向缺乏表情的眼睛多了几分柔情,泪水儿似乎在他那狭窄的眼眶中直飞旋,这所有的表情汇成了一句话,闷颅说:“我不不喝,猴三留着喝吧。”

  猴三眨巴着眼瞅了几眼闷颅,不高兴地说:“让你喝,你就喝。这人,真是的!哼,不识好歹。”

  猴三的言外之意似乎是说:闷颅有点不识抬举,狗肉上不得席面儿。

  闷颅看了看秦花妮那双小巧锐利的三角眼,抖着手,端起酒杯,送到嘴边,自言自语说了声喝。酒,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就流入肚里,没有呷声,也没有哈声,辣辣白干热在了肚里,不一定热到心里,闷颅悄悄地舔干嘴角上的残酒,继续吃面饼。

  过了一会儿,秦花妮脸上紧绷绷的肌肉有些缓和了。猴三夹了两个饺子趁孩子们不注意,放进了秦花妮的碗里,秦花妮斜眼乜着猴三,将两个饺子又拨回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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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有欲和统治极强的女人从不接受别人的爱怜,而只满足于别人在她面前恭顺和颤栗。

  猴三没话找话说:“哎,你听到了吧,张鸿远家闹起事来了,建忠媳妇、巧珍的老子、那个沟东村的搅茅棒给搅和起来了,都动了刀子,把二阴阳张鸿远给吓跑了,听说躲在他妹妹家的防空洞里,整整一天没敢露面。”

  “哼,他就该是个缩头王八。”秦花妮露出了似笑非笑,十分得意的神情。

  猴三从秦花妮的脸上捕捉到了拍马屁的机会。他必须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去讨好这个女人。秦花妮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变幻无常的脾性,让人在无所适从中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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