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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陈年鬼事-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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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胡豆,一碟花生米。
    每一次从深睡眠醒来之后,钟奎习惯惬意的伸懒腰,打呵欠。小明又总是莫名其妙的嗅闻到一股,不明觉厉的酒香,也只是那么瞬秒间就消失。
    心里纳闷,却问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害怕师父喝酒,对身体不好。让妻子把家里的酒瓶都藏起来,却还是屡次嗅闻到酒香。
    蒋蓉他们距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她喜欢农村这种清新的空气。君君他们几个都先后离开县城,唯独她还留在小明的家。
    好几回,小明很突兀的看见,蒋蓉直愣愣的盯着熟睡的师父发呆。一经问起,她总是支支吾吾,很快逃离开去。
    有一天,工地的小工李来找小明看一处预备要开挖的地皮。按理,他是不信奉鬼神的,可是在经过那些不明原委的状况后,也就半信半疑起来。
    要随小工李去工地,小明还真的不放心师父。在走的时候,他特意的把妻子喊住,如此这般的叮嘱一番,才背起褡裢坐上小工李的母猪嘉陵去县城看风水。
    想的是,去看看就回,至多也就耽搁不到半天的功夫。谁知道他这么一走,家里还真的出事了。



【025】暗藏杀机
    先不提小明去工地会遇到什么状况,来看看他家里究竟会出什么事情。
    蒋蓉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海底针摸不透看不真!小明从侧面打听到她的身世很不平凡,却也是只言片语,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到她最为真实的一面。其中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家里的情况等等,都没有打听到。可能是君君他们都预先得到她的警告,才不敢如实说出来吧。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得从最起码的尊重开始。小明自认为读书不多,但是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正因为这样,他不能去打听别人的隐私。
    蒋蓉好像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打听。只是细细的叮嘱妻子和母亲,多多关心她。在他看来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存在什么芥蒂,沟通起来没有距离才对。并且殷勤的希望,在假期完毕之后,关于韩斌死亡事件存留在她心里的阴影会淡漠下来。
    可是无论小明妻子和母亲怎么想办法接近蒋蓉,她都以一副漠然无视的神态,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偶尔也会露出一抹笑容,但都是很勉强,苦涩的……
    她喜欢一个人伫立在秋意正浓,夜色姗姗来临间。以仰望的姿势,好像想看透那厚重云层后面的秘密,又像是在看千里之外远方的亲人。
    小明母亲和妻子远远的注视她,默默无语的摇摇头。暗自觉得这么好的姑娘,沉溺在自我设置的空间中,可惜了。
    蒋蓉手指紧紧捏握住那一枚蜡丸,一颗复杂彷徨的心在苦苦挣扎着。连日来的噩梦,让她最终下定决心,要把这颗蜡丸让怪老头服下。
    在噩梦里,她总是很恐惧的在前面跑,而后面又总是出现这个怪老头。想起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是那么奇怪,冷幽!一丝冷意窜上心头令她不寒而栗!
    虚无缥缈的梦境,有时候,令人流连忘返。有时候,让人恐惧复加,甚至于害怕入眠。在梦境中,她不停的跑,那种幽深永无止境的环境,让她倍感恐惧。接触到的均是没有实体感,又具备真实性的感觉,越是这样,才真的恐怖之极!
    钟奎在睡梦中!魂魄离身,预备去赴黑白无常之约。当轻飘飘至所经过的路径一处时,受到莫名的磁力干扰,居然鬼使神差的去了一处从未有去过的地方。
    这里香气扑鼻,鸟语花香,亭廊楼阁。酷似来到传说中的仙境中,给地狱那阴暗的环境是大相径庭。
    一张石桌,一抹孤寂背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等待他的来临。
    无声息的飘至石桌旁边,背影缓慢扭身看向他……此人没有面孔,貌似是用一张黑色布条包裹住,还是怎么地?反正在近距离都无法看见他面孔的轮廓。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对方先自开口道:“来了?”此人生得怪异,没有五官却可以开口说话。没有神采,却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潜伏着一种冰冷嗜血的杀气。
    钟奎困惑不解,抬头随意一瞥,“来了,你是谁?”
    “来了就好,别问我是谁。”
    嘶!在对方说出这句话时,一束无形冷森森的眸光逼向钟奎。沉吟片刻,没有马上作答。却在暗自疑问;对方何故要以面目模糊来见自己?又为什么充满复杂难解的涵义?
    “是否觉得这里不够情调?”
    钟奎摇摇头,在敌友不分的情况下,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对方见他不言语,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抬起一只白得透明可以看清楚血脉纹路的手掌心。就那么在空中,随手一划,噗!一声轻响,一位妙龄女郎,翩翩起舞的姿态,阿娜多姿出现在钟奎面前。
    女郎很美丽,一缕纯白色的薄沙,丝带般斜挂缠绕在她瘦俏肩头。清丽,精致的五官,以及那如隐如现在薄沙下的细腿,差一点让钟奎鼻血狂喷。
    女郎,撩手弄姿,一笑一颦间,无不隐透出一种高不可攀和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搞高贵气质。
    看来对方是别有用心,想利用美色让自己着招!心思一动,暗吸一口气!稍微一定心神,钟奎迷乱瞬间的心智立马稳定下来。他定力超强,不为美色所动摇,令对方很失望!
    “哈哈哈哈!气氛不够还是不到位?”嘶哑,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带着失望感,再一次从没有五官的面庞上传来。
    在说话间,此人伸出那只白森森的手,在半空中再次一划。
    钟奎惊愕的看见,一轮冉冉升起的圆月,悄然无声的出现在眼前。霎时,安静的空间,出现了一缕柔柔,充满温馨倾斜的白色光线。洋洋洒洒,照射在女郎,以及他和那个神秘人周围。
    不就是,障眼法的伎俩罢了!在你钟奎爷爷面前,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想到这儿,他不能淡定下来,“这是月光?虽然饱满,好看。可惜的是,如是拿它跟人间的月光比,少了,那份灵气。”钟奎鄙夷的脱口而出道。
    钟奎啊钟奎,他忘记了黑白无常的叮嘱:除了给他们俩在一起,可以畅所欲言外,无论在什么地方,哪一种环境下,都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大难临头!
    蒋蓉悄悄溜进钟奎的房间,一股奇怪的味道充彻在整个空间里。蹙眉,手指捏握住的那一颗蜡丸,几乎要融化一般,终于落进他经常饮用水的杯子里。
    因为顺利达成心愿,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端起水杯,轻轻一晃,那颗奇怪的蜡丸入水即化,逐渐和水液融为一体。
    这是蒋蓉第一次很温顺,浑身都包装着女性天生具备的温柔。款款走到钟奎的铺前,伸出手抬起他的头,把水杯递到他口边,让水杯里的水,一点点侵进他的嘴里。
    钟奎觉得一丝蛊惑人的甘甜在唇齿间,不经意间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舐……就在他感觉那丝甘甜,滑进喉管时,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黑洞洞,无光的空间,就像一头巨兽把他吞噬了。



【026】噩梦惊厥
    秋季的夜,温度低。没有夏天那种燥热,也没有蚊虫肆意的叮咬。屋子里空荡荡的感觉,蹑手蹑脚靠近窗户,仰头看向天空中那只有寥寥的几颗星星。预计明天应该也只是阴天,记得小时候,有人抱着她偶偶细语过。夜晚天空中的星星如果多呢,那第二天就是晴天。如果少,就是阴天。没有的话,就是雨天。只是那人是谁,她已经不再记得。
    蒋蓉开始坐卧不安起来。原因就是她已经把那颗奇怪的蜡丸,融化进水杯里,并且让那个该死的怪老头喝下去了。
    钟奎没有如期的醒来,并没有引起了罗家婆媳的注意。她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奇特的生活习惯,睡眠成为他主要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谁刻意去搅扰,就让他安静的沉睡……
    这一夜,蒋蓉以为这下子可以不要在梦境里看见那个怪人。她故意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压缩了来自心底的恐惧。浑浑噩噩,禁锢思维里的活跃细胞。避免去遐想自己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在回避时,几乎没有了时间段的所有记忆。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风刮的猛烈,凉飕飕的从窗隙间钻进来灌进身体里,使劲的拉住被褥,把身体卷缩得像猫咪,还是感到冷!
    手指滑动在身体部位,冰冷的肌肤,让她倏然一惊。再次紧了紧被褥,强迫自己闭眼,拒绝一切繁杂噪音进入耳膜。
    来自身体的这种奇怪反应,蒋蓉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那还是很久以前有过的记忆。那一次是父母双双殒命的噩耗传来时,她也感觉很累,很冷,无助的样子。
    她很奇怪,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再次出现在这种乡村屋子里。呼呼的风声,预示着今晚也许是一个不眠之夜!在以往,她很害怕睡觉,怕在梦境里,不要命的跑。每一次醒来时,浑身都酸痛无比,这种在虚幻梦境里的累和恐惧,是无法用语言方式表达出来的。
    现在,蒋蓉很想入睡,想要测试一下在那颗蜡丸给了怪老头吃了之后,他还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迷糊的感觉,揣想的恐惧,粗重的呼吸,相同的环境……
    没有了那个让她害怕的怪老头,心中莫名绝望,此时猛然惊悚般清醒,自己已经置身在梦境中。在清醒那瞬秒间,心中没来由的酸痛难忍,两行清泪毫无知觉的流淌下来。
    在影影绰绰的静态物体中似乎隐藏着可怕的东西。随手抹掉眼泪,暗自奇怪为什么会流眼泪时,密密匝匝恐惧再次袭来。是什么?惊恐的睁大眼睛,茫然无措的四下环顾。
    一抹孤寂,另类的背影伫立在不远处。这一抹背影是蒋蓉熟悉的,也就是那个拉住她摆脱怪老头,给她蜡丸的神秘人。
    既然对方是救自己的人,干嘛还害怕?扪心自问,无语呆愣片刻。脚,不听使唤,朝着他站立的方向走去。
    神秘人的姿势像蝙蝠!巨大宽幅的披风,是蝙蝠的翅膀。蝙蝠翅膀在张开时,肉眼可见血脉喷张般的曲线。巨大的蝙蝠翅膀,可以包住一个人,然后把这个包住的人,慢慢吞食掉,成为蝙蝠人躯体的补给。
    无穷的想象力,让蒋蓉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国恐怖大片,剧情里有那么一段,演的是一只巨大吸血蝙蝠,袭击人类的可怕画面,如今还记忆犹新的在脑海里。
    人的第六感很强,它在预感到危险时,会迅速把信息传递给大脑。却不能控制肢体的运动,蒋蓉的大脑和肢体,完全成为对立状态,难以置信的一步步靠近神秘人。
    ‘吱——吱’尖锐,貌似老鼠尖叫,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牙床发出来的摩擦声。
    神秘人的披风微微一颤,好像在慢慢扭头看向她。身子却是一动也没有动,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这一幕真实的是比看见美国恐怖大片还恐怖,蒋蓉害怕了,一颗心砰砰狂跳。想要极力克制恐惧,控制肢体的行动,确实不能!
    近了,一尺远,半尺远……神秘人身子没有动力,头颅就像风车车转动一下,一张戴着黑色布块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想知道我是谁吗?”
    明明知道这太不符合逻辑,一个人的头,怎能够随意扭转,可是肢体和大脑已经不受她思维的控制,只能是机械的点点头。
    “想看见我的真面目吗?”
    她再次点点头。
    无声的空寂之后,一道白光一闪……啊……一声尖叫从暗黑的空间传了,打破了夜间的安宁。霎时,在另一个房间闪现一抹柔和的光束,接着有人在着急的问:“蓉蓉,你没事吧?”
    蒋蓉怎能没有事,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还神思恍惚,惶恐不安的以为还没有醒来。直到听见房门传来‘笃笃’清脆的敲击声时,才慌慌张张,支支吾吾答应道:“哎,没事……”
    抹一把汗湿淋淋的额头,跳跃式的思维一闪,脑海立马浮现出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黑黝黝,几乎看不见五官轮廓,只有一对血红的眼珠子,骨碌碌十分狡诈的转动着!
    想到在噩梦中看见的画面,她浑身一颤,再次拉紧被褥。紧张的环顾四周,很害怕梦境成为现实,那只恐怖的蝙蝠人会来吸干自己的血。
    一大早,天空还雨蒙蒙的。蒋蓉突然告辞回家,小明妻子和母亲,百般挽留都无法让她改变主意。只好用自行车,把她送到县城车站。
    妻子送走蒋蓉,暗自猜测;小明一夜未归,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的确小明是遇到难题了,小工李把他请来去看,已经策划好,马上就要开挖的基地。工地是由施工方执行决定开挖计划,在经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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