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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陈年鬼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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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灰色的药粉。
    云南白药素来有治血化瘀的疗效,瓶口的那团棉球就是预防药粉发潮,那颗麻灰色药丸是保留药性不会流失的。
    一点点药粉抖动在徐倩的指尖上,血珠子立马止住没有外侵,细心的香草再去墙壁上摘来,一枚蜘蛛网膜轻轻的覆盖在敷药部位。
    “香草,你可以做赤足医生了,还真不错,不疼了。”徐倩过于苍白的面颊,展露一抹笑意道。
    “这哪是我的功劳,是云南白药的疗效起作用了。”
    “这个以后洗得掉吗?”徐倩担心的看着黑乎乎蜘蛛网膜道。
    “洗得掉的,别担心。”
    钟奎已经把柳树枝盆景收拾起来,准备就拿着这个去查找作坊。
    左小木很奇怪,既然有这个盆景,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追根问底找到来源。只要找到来源,不就知道它的作坊在什么地方了吗?何必兴师动众的去查找?
    为了方便寻找,钟奎决定和左小木步行挨个查找。反正县城也不宽,至多走三个小时打来回,时间也刚好是临近晚饭时刻。
    看着左小木纳闷的眼神,他嗨嗨一笑道:“这玩意是别人送香草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送的,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我只好挨个排查看。反正县城经营这种作坊的商家不多,因为这个玩意在县城好像不太受欢迎,一个是因为人们腰包里还没有这个闲钱来摆谱,二个是县城还在发展中,都在忙忙碌碌的为了生活奔波,没有谁注意这个东西。”
    “哦!这样。”左小木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前面是一家剃头铺,一个专门剃光头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剃刀,唰唰把人的头发剃得乏青光。剃头价格便宜,好像是两毛五一个头。
    在钟奎的记忆里,现今社会流行八大员。剃头匠好像算一员吧!‘售票员、理发员、炊事员、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服务员。
    摸着满脸的胡渣,他忽然想起要去剃头。除了剃头匠的剃头担子可以随处走动外,其他的都属于固定上班族。两人放眼看集市、在街头、马路边,一个老汉手拿一刀、所带的家具就是,一椅、一水桶。剃头的程序;一推、一刮、一清洗。
    神态稳定的坐下,怯意安然置身在很随意的场所。看着剃头师傅这些简陋的工具,他娴熟的技艺,十多分钟过去,钟奎不久前还乱蓬蓬的头发变得清爽了。
    接着便是刮须,先用热毛巾敷软,涂上皂沫后,剃须刀在蹭刀布上反复“喳喳”地擦蹭,当觉锋利后便开始下刀。那剃须刀在他脸部五官中绕来绕去,若即若离游刃自如。
    剃头匠神情专注,剃头人的他悠闲安然,人与人的交流沟通居然如此简单,一切似乎都与环境和设施无关。
    一旁的左小木究竟是大城市来的,他咂舌般看着剃头匠手里灵活游动的剃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刀片划在钟奎的脑瓜上。
    离开剃头匠,他们径直去了一家名字叫魔发屋的小型作坊。说是小型作坊,其实也就是一间不大的销售点。
    店铺不小,但是摆设却很精简。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跟今天中午下了一场过时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只抬头淡淡的瞥看了他们俩一眼,就再度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让进门来的钟奎和左小木过目不忘,女人的眼光很凶残。
    钟奎定力强大,只是淡然处之。
    左小木却在对视一眼后,微微一颤,有一种惋心的感觉。
    在靠门边摆放的是柜台,柜台里一溜儿摆放着各种手工艺品,这些手工艺品都是一种原材料做成。就是那种摸着柔韧性很像人类头发的细丝做成,仔细儿的挨个看去,却是没有他随身携带的那种柳树枝盆景。
    拿出柳树枝盆景,“老板娘,请问你们这里制作这种盆景不?”钟奎把柳树枝盆景,摆放在柜台上,出口问道。
    起初女人是因为手里忙活着另一个要出炉的手工艺品,所以懒得搭理他们俩。此刻见对方拿出柳树枝盆景,她的眼眸一闪,脸上闪现一丝儿奇怪的神态。急忙搁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来。
    这手工艺品还是要区分上中下三层次,柳树枝盆景算是上上层次的精品。所以它的出现才会引起,老板娘的关注。
    “你这柳枝盆景,是咱小店唯一一件精品,你是怎么得来的?”
    在女人问出话时,钟奎和左小木都愣住一时没有搞明白。不是女人的问话,把他们俩给问住了,而是女人出声把钟奎惊讶了一把。
    看女人的年龄也足可以做他阿姨了,可是声音却跟一个小姑娘似的稚嫩,充满甜腻腻的韵味。



【019】 两个女人讲的故事
    女人告诉钟奎,曾经有一个老头经常来店铺里看这些手工艺品。后来柳枝盆景问世,老头就愈发的跑勤来看,每天下午准时在4点过几分钟就来。只是看,就是不买。
    这柳树枝盆景做工精细,复杂化可想而知,需要很好的耐力和技术才能做到这个份上。所以新出炉的唯一一件精品,标价很高;300元。
    老头好像在凑钱,一时没有凑够,可还是风雨无阻照常来看盆景。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直到掌灯时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后来老头终于凑足钱,匆忙的跑来时,盆景已经出售给一位不知名的女人。再后来,老头来的次数就少了,最后一次出现是,人憔悴已经变得很虚弱了。
    听对方说出这位老头,“老头叫什么名字?”钟奎脑海里浮现赵老头的影子,急忙问道。
    女人点点头道;“最初,懒得搭理他。后来混熟了,就随口问问,他说姓赵。”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来你店里看这些手工艺品吗?”
    “据我知道,这位老赵头是一个顽童性格,玩心大呗。”女人蛮有把握道。话毕,女人的视线再次落在他手捧着的柳树枝盆景上,继续好奇的问道:“你还没有答应我,你这个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钟奎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绕着弯子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可能是为了别的事情。”
    钟奎在跟老板娘谈论话题时,左小木也被那些精致的手工艺品所吸引。
    他当即就拿出钱来,购买了一只帆船。
    看似雅静的店铺,隐隐潜伏着一种不可预见的邪气。钟奎吸吸鼻子,故作没事人一般,张望着……
    在他们俩要离开时,老板娘再次重复问道:“大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柳树枝是怎么得来的?”
    钟奎看着女人,很淡定的神态答复道:“一位叫梁玉枝的姑娘送我妹妹的。”说着话,淡然的瞥了一眼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仍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和惊慌神色
    看来女人不但知道梁玉枝这个人,还知道很多事情。
    钟奎不动声色,视线投向靠里面一扇紧闭的小门。他对这种小门,天生就好奇,第六感的感触告诉他,最大的秘密,应该就是在小门后面。
    而往往小门后面隐藏的秘密大于眼睛看见的,说不定很多真相就隐藏在小门后面。为了稳妥起见,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加上这里的情况还不太明确,就更不能显山露水的,让对方产生怀疑。
    从手工艺品店出来,左小木还痴迷的看着,用精美包装纸包裹好的这只新买帆船。
    钟奎想趁冉琴那边还没有来消息的情况下,想要去看看赵老头的家。
    赵老头的家,住在县城西边。从他们所在的方位到西门,需要经过外围青羊镇,包括金沙镇交界处,然后经过小型汽车站,才能到达西门。
    赵老头的家里,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女人。她是赵老头的老伴,说起赵老头她就泪水连连,一双老眼都快哭瞎了。
    在赵老头的老伴,断断续续叙述中,钟奎终于真正了解到赵老头的死因。
    原来赵老头一辈子都是勤俭节约的人,他和老伴是表亲结婚,也就是传说中的近亲结婚。老伴前后给他生育了两个闺女,两闺女都很可爱,可惜的是,有点先天不足的样子。
    在大闺女八岁,小闺女四岁那年。赵老头去市场买米,那阵子买米都是在口袋里摸手估价。
    终于买好大米,这一袋大米花费了他两个月的工资,是一家四口两个月的口粮。赵老头是推的鸡公车去买米,把米口袋放置在鸡公车上,在市场门口看见有卖米糕的,就想要给家里的老伴和女儿买一块尝尝。
    市场门口本来就是人潮涌动,加上又是赶集天。人流量更大,米糕买好,侧身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挨千刀的偷儿把一口袋大米给扛走了。
    赵老头当时就懵了,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许久之后,市场门口的人群,推搡了一下呆住在门口的他,他才呼天抢地的大哭出声。
    “老天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你为什么就没有把我的老命收了去?挨千刀的盗贼,你把我一家老小的口粮偷去,这叫我一家人怎么活?”他哭得天地动容,老泪纵横,惹得围观的人们都唏嘘不已。
    赵老头原本是一位豁达开朗的大好人,自从丢失大米之后,整个人变得神戳戳的。因为家里的口粮丢了,俩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饿得整天闹,老伴没法只好厚起脸皮到市场上,捡那些菜贩子卖不掉的烂菜叶子来熬汤充饥。
    话说;祸不单行,果然不假,就在闹饥荒时,小闺女得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她的腿却残疾了,伸不直,好像叫什么小儿麻痹症。
    幸亏的是,在后来赵老头的神经病逐渐好了。对女儿更是疼爱有加,可是大女儿的体质一直很弱。他去庙宇求签据说要把女儿配给一位身世坎坷,历经磨难无数的男子婚配,身体自然就大好。
    可惜的是此女没有救星,只能算是有缘无分。在她生病期间,刚好是钟奎大难之时,后来有幸在停尸间看见,已经是阴阳相隔了。缘分始终是缘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要不然小蝶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诱惑住钟奎,让他在睡梦中失身。
    听到这儿,钟奎满脸的愧疚神色。除了安慰几句外,他无话可说。
    赵老头的魂魄给他老伴所讲的不谋而合,这说明小蝶的的确确就是,钟明发和赵老头玩笑私自订下的联姻。
    接下来赵老头的老伴还讲到,说赵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回来一串五帝钱,说着,她就从脖子上取下来给钟奎看。
    五帝钱串联在一根红色的细丝带上,现在看到的是,已经没有原来的红颜色了。赵老头不放心老伴,他把五帝钱给了老伴,自己却沉溺在思念爱女的梦境中死亡。
    钟奎在赵老头老伴口里得知,赵老头在小女儿生病期间,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东奔西跑,每一天很准时的出去,要到黄昏临近时,才会回家来。就因为这样,女儿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所以他心里万分愧疚,心病加重沉甸甸的压得他身心交瘁。
    两老口儿,早就分居各自占据一屋。赵老头没有按时起床,老伴觉得奇怪,就去推门,结果可想而知,房间门推不开,喊来邻居帮忙推开,才发现赵老头已经死亡多时,身体已经冰凉硬挺躺卧在床上。



【020】 环环相扣
    从老赵头家出来,钟奎总结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赵老头在小女儿病危阶段,他是手工艺品店的常客。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去手工艺品店?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的折腾难道就只是为了看一眼那些摆放在柜台的手工艺品吗?
    天色暗淡中,预示黄昏临近。左小木好像很累的样子,神情沮丧,极不情愿磨磨蹭蹭落在后面,从他买了帆船之后,就一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驻足不前,是为了等待左小木。
    “你把那玩意放放好,拿着在手里碍事不说还忘记走路了。”
    “奇怪了,这玩意就像具有魔力那种,看得我……”左小木纳闷道。说着话,很莫奈的把帆船装回手提袋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小木一句有魔力的话,引起了钟奎的思维爆发。表面上,他貌似在专心走路,内心却在想;赵老头去手工艺品店,流连忘返!左小木购买帆船,爱不释手、喜欢得忘乎所以,难道说这手工艺品的确具备魔力?
    远处淡淡飘柔的薄雾渐渐弥漫进县城。淅淅沥沥的细雨,在还没有滴下来时脆弱的被,飞逝而过的风拍击得粉碎。
    路灯杆孤寂的矗立在薄雾中,一盏盏朦胧或隐或现闪烁着暗淡光影的路灯,出现在他们俩的视线里。
    钟奎和左小木回到店铺时,冉琴已经等他们俩多时了。
    他责怪她没有给电话。
    她责怪他无视电话,一直关机。
    一经说明,才知道某人只知道电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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