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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桦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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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斗呻吟着站起来,听到远处传来慌忙纷乱的脚步声,然后伊织就从拐弯出现了。

“怎么了?……鬼头!?”

应该不能动的桦鬼竟然出现在这里,伊织吃惊不已,再看到被破坏的纸门,眼睛睁圆了。扶着虚弱桦鬼的身无看向同个方向,凝视扶着倒下家具站起来的由纪斗。

“看来毒药很有效呢。”

吐出口腔中的鲜血,由纪斗眯起金黄色的眼睛。像是感觉不到痛楚、,茫然注视地板的桦鬼,甚至无办法摆出应战的姿势。

“桦鬼。”

身无叫唤着桦鬼,拉拉他的手腕,桦鬼身体倾斜。

“趁现在打败你吧。”

眯着金黄色眼眸的鬼笑说。有见及此,伊织抱着婴儿走过来,跟身无一样拉着桦鬼的手腕。

“这时候谁也不在,没用的。”

她皱眉。尽管摇摇晃晃的,桦鬼却像特意抗拒伊织的话站了出来。紧盯着地板没有任何行动的桦鬼,完全没有防备能力,仿佛跟来人说“随便砍我”。

由纪斗从家具中捡起一把剪刀,往前踏出一步,身无赶紧护在桦鬼身前。如果商量能解决,事情也至于变成现今这种模样,身无没办法说服由纪斗。桦鬼手上的血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地面上红黑的花朵越来越多,身无死命咬住下唇。

想尽快让桦鬼躺下来,治理伤口就必须有所牺牲。

身无直直地盯着由纪斗,也看到他背后突然出现的小山。

“好意警告过还不听,可恶的小鬼。”

忠尚的怒吼响起。由纪斗快速回头的瞬间,一条有力的大腿把他踢翻在榻榻米上。

来不及反应的由纪斗,发出奇妙的呻吟,身子蜷缩起来。

“真是的,你对我的庇护翼做什么了。”

看到由纪斗的衣服,忠尚神色吃惊,快速夺过他的剪刀。

忠尚还是一副高压的态度,但身无察觉到与平时的他相比有些微不同。尚忠握住剪刀,毫不犹豫地往下刺。

伴随着钝重的声音,剪刀深深刺入崭新的榻榻米中。

力道十足的剪刀只差几公分就贯穿由纪斗的耳朵了吧。总算理解状况的由纪斗脸色苍白地看着忠尚。

“警告只此一次。如果是来参观的,我多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不然就快速消失,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忠尚智者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建造,宛如迷宫一般的大宅揶揄地笑着说,提起一只脚踩住由纪斗的肩膀,把他固定在榻榻米上。

“我不是让你永远别出手。但起码今天让他休息——听到了吗?”

抵抗的话应该不能从那束缚中解放出来,但由纪斗只是茫然地看着边用尽体力踩住自己的肩膀、边擦汗的忠尚。忠尚哼了一声,注意力从由纪斗身上转开,看向神无她们。

“让他休息。”

神无知道他指的是桦鬼,注意力从忠尚身上转会自己旁边的鬼身上。尽管伤口应该很痛但始终一言不发的桦鬼,散发出些微的感情端倪。感觉到有点古怪的神无沉默不语,伊织无奈地小声说:“总是那样,太没用了。”

这句话是冲着忠尚来的。在宽广的大屋中,忠尚刚好出现是偶然吗,还是正如伊织所说有着别的意图呢——神无再次打量忠尚,了解那种挂着讽刺笑容的脸皮地下隐藏着复杂的感情。

也许他不是孤独的。桦鬼不是孤立的,也许在他的远处有着无数看不见的手守护着她。神无想到每次见到她都会跟他说话的忠尚新娘,觉得她们的眼神跟现在的忠尚相似。

“走吧。总之先让鬼头…………稍微休息一下吧?”

牵着桦鬼手腕的伊织焦急地说,让人怀疑他是否有独立意识的桦鬼始终站立着纹丝不动。无论伊织怎么用力拉,桦鬼的身体倾斜了却还是不肯往前踏出一步。

“神无,你带桦鬼回房间。”

看到伊织困扰的样子,始终以脚压住由纪斗肩膀的忠尚说。伊织都拉不动,没多少力气的神无做起来也一样吧。但在忠尚有趣的注视下,神无难以反驳什么,紧张地牵起桦鬼的手腕。

炽热的身体摇晃。原本还死硬地站在现场的桦鬼,叫人意外地开始移动。尽管神无觉得疑惑,但想到他能休息,手能得到治疗就松一口气了。

“鬼头也只是鬼呢。”

伊织理解地笑了笑,端起神武刚才端起的脸盆。

“要冷水还是热水?”

神无看向伊织。

“让人在寝室附近安装水源。不然每次新娘不在鬼头都要到处找了。”

忠尚蕴含笑意地怒吼。

“我知道了。”

伊织也不服输地吼回去。然后会哑然的神无说:“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在他恢复意识之前,你不在身边的话,鬼头就会到处乱跑了。”

伊织笑说,神无点点头——也只能点头了。

她不在桦鬼就找她。照到她的话就跟在她身边。失去意识,只是以本能守护新娘,想要呆在她身边——

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高热。以全身力量支撑着尽量不给她造成负担往前走的男子,神无虽然感觉不可思议却无言跟从。

心地亮起一盏摇晃不已的灯。

没有声音,只是摇晃。

【三】

彷徨在梦中,桦鬼瞬间惊醒。

搞不懂映射到模糊视线深处的景色代表什么。他眨了眨眼,才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还看到一个少女就坐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睡着了。桦鬼凝视毫无防备熟睡的神无,一是浑浊地思考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此。他慢慢撑起身子,终于发现自己手掌被绷带包扎着。

肩膀上也被绷带包扎地严严实实。

轻轻摇头,一股浓烈的不悦杆子心底涌上。桦鬼静止不动,等待那波动过去后才站起来,适当整理一下凌乱的浴衣,再次俯视睡着的神无。

总觉得被吸引了。不是怒火也不是杀意,而是其他不可解的感觉。但深入一思考就会头痛,桦鬼马上放弃理清那种感觉,注意力也从神无身上转移开去。

些微的怒气充斥心头。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散发出的甜香味缓和了他的怒气,桦鬼停下脚步,俯视依然深眠不醒的少女。

为什么那时——

突然,他想起了手握弓箭的响。为什么那时会那样做呢。即使她死于别人手上,只要结局一样不就好了吗?

还是他如此拘泥于她为谁所杀呢?

桦鬼举起裹着绷带的手,凝视神无。只要他用力挥掌就能被粉碎的梦幻少女,却丝毫没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安然熟睡。桦鬼想挥下举起的手,刹那间尖锐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定住。痛楚不是从手上的手掌或者肩膀传来的。

华贵茫然地抚着胸口。

这样就能处理掉一切吧。轻易杀掉引起他怒火的少女。没有任何障碍或者抵抗,一挥手就能把麻烦一扫而空。但是,尽管明知道这一点,却在重要的时候——完全提不起杀意。

桦鬼意识混乱地看着神无,心地张扬的怒火让他硬生生把视线从神无身上抽离。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

他站在纸门前深深抽一口气,视线彷徨不定地拉开了纸门。

“神无?需要什么……呃?鬼头?”

他刚踏出走廊,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传来一道女声。女人探出头来,发现时桦鬼,不禁睁大眼睛。

“神无又不见了?”

女人说出奇怪的话,慌忙朝他跑过来。她突然抓住桦鬼的手腕,桦鬼使劲甩开她的手,女人惊讶地看着他。往常看到桦鬼不愉快的神色都会怯懦而逃的女人,收回手理解似地笑了笑。

“呼,一整晚都没睡了。忠尚大人的计划真完美。”

“什么?怎么了?”

慌张的女人们从房间走出来,讶异地看着桦鬼。

“他在找神无?”

再次被问到不明所以的问题,被桦鬼挥开手的女人与刚走出房间的女人们视线交汇笑着说:“他好像恢复意识了。”

听到这句话,女人们笑着靠近他。

“鬼头,不休息也没关系了吗?”

“要吃点什么?”

“神无呢?她怎么样了?”

“到底怎么样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想要越过桦鬼窥探他背后的情况。深感疑惑的桦鬼手探到背后,拉上纸门,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之前那样谄媚的表情,而是不满。

“为什么要关上啊。她可是通宵达旦地照顾鬼头哦。该不会是病倒了吧”应该怨恨神无的女人们担心地问。桦鬼郁闷又生气地藐视她们,平常害怕他的女人们今天却相当大胆地回视他。

心地涌现一股不安的差异感。有什么改变了。是他畏惧变化吗,但这幢沉默的建筑物、身边的人、还有——

桦鬼察觉压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情绪,不由得屏息。

“干什么?”

桦鬼的身边突然传来惊讶的问话。伊织正从走廊拐弯处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吵什么呢?”

伊织瞥了一眼桦鬼,扬声询问女人们。

“啊,报告……!”

“我要去找忠尚大人!”

“你们都出去,必须有人准备晚饭了。”

“但幸好他一天就好起来了。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就算是鬼也挨不住。”

桦鬼看着边在走廊上小碎步走着、边小声笑谈的女人们,不由得感到困惑。

无法掌握状况,头脑迟钝的甚至连女人们说的话也无法好好理解。

“什么?”

“恩,忠尚大人的庇护翼在外头……跟你没关系呢。”

说到一半,伊织绽放出艳丽的笑容,视线转移到外头。

“神无呢?”

“……睡着了。”

“是吗。她昨晚一整晚都用心地照顾着鬼头呢。她身体那么瘦弱还那么努力,我们看到也觉得感动呢。”

伊织笑说。

“你看,因为白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尽力去帮助那孩子呢。”

“白天?”

“午餐时她跟忠尚大人吵架来了……鬼头你也在吧?”

桦鬼歪着脑袋,皱起眉头思索。虽然记得自己数次走出房间,但什么时候出、为什么出就完全没记忆。甚至连去哪里了都没法记得清楚。只是感觉到自己彷徨地在走廊上走着,不知所措的站着。

“即便是鬼头的新娘,也不敢跟执着于鬼头之名的忠尚大人呛声。”

“鬼头之名是没意义的。”

女声刺入他的胸口。

桦鬼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把他只敢于心底重复的话说出口的女人。

“她是这样对忠尚大人说的。他说桦鬼不是东西,鬼头之名是没有价值的。”

面对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男人,她为什么敢这样说呢。

想到偏执的父亲满足的笑脸,桦鬼无言。无限执着于鬼头之名的男人,竟然会认为否定自己观点的女生是个好新娘。

“鬼头,你好好看清楚。”

伊织以建议的口吻对混乱的桦鬼说。她要自己看谁呢——在他发问之前,背后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扑入鼻腔。转过头就看到表情慌张转为安心的神无。她毫不犹豫地牵起桦鬼的手腕,理所应当似地靠近他。

想要挥开她的桦鬼,发现身体违抗自己的意志、丝毫不动时不由的困惑起来。

“没事吧?”

桦鬼茫然地盯着那双仰望自己的澄净眼瞳。眼前的是一直被自己拒绝的鬼新娘,应该跟其他女人一样们为了鬼头之名雀跃不已的人。但他的杀意却无法如以往那样涌现。本来应该张扬的怒气却鸣金收兵了,胸口反而出现暧昧而难以形容的感情。

他以单手覆盖住低垂的脸庞,察觉到远处的那股地动山摇的感觉。

“鬼头,有点麻烦事发生了,转移一个地方吧。跟我来。”

在走廊上四处张望的伊织,对表情复杂的桦鬼笑了笑,开始往前走。他在心里低喃“谁要跟她走”,神无轻叫一声,放开桦鬼,走回房间中,很快就抱着一只兔子玩偶出来了。然后她抓住想回房去的桦鬼的手,没发现他的震惊神色,快步追上伊织的步伐。

虽然她抓的很紧,但对他来说力气并不大,要挥开她并不困难。但他做不出来。困惑不断增加的桦鬼,配合着神无的步伐往前走。

“鬼头要好好守护新娘。”

看到尽管无法释怀却还是乖乖跟从的桦鬼,伊织恶作剧似的说。

伊织带领他们走到距离桦鬼房间相当远的一间和室中。

“他让你可以的话就出手。”

留下这句话,伊织就走了。十榻榻米大的房间中央整齐地堆放着男性衣物。乖乖地跟着来的桦鬼有点摇晃地拿起那衣服。

身体肯定还没完全恢复吧。

想到被牵着手乖乖顺从她的桦鬼,神无边在房间内走动边凝视桦鬼。如果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那么他的意识也可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习惯了他的杀意和拒绝,她无法不为他的顺从感到不安。

神无无言地看着粗暴脱掉浴衣的男人的背影。跟高烧时身体肌肉松弛不同,背负过多伤痕的身体,随着动作摆动,勾勒出魅惑人心的线条。神无猛然回神,赶紧别开脸。明明在照顾他时已经多次看过他的身体,单听到那些衣服摩擦的声音,心始终难以安静。即使怒气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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