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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余谣莫相思-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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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感觉没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礼拜左右,地瓜就不再突然乱叫了。渐渐地,钟谣也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叶漠隐出差有半个月了,偌大的房子就钟谣一个人住,因为那件事情她害怕出门,便将李阿姨找来,每天给她买菜来顺便烧个饭,她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转眼,离叶漠隐回家还有三天。

唐佐伊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随意将文件递给身边的秘书,满脸不满地对身边同样西装笔挺的叶漠隐道:“你急什么急,做连夜飞机赶回来,知不知道我不睡觉就会很憔悴,一憔悴就不帅了,一不帅就勾不到妹子了?”

叶漠隐不讲话只是淡笑着往前走,唐佐伊一看他这副淡定的模样就心里来气,心道从大学时候就这样,整天装酷:“别走那么快,跟我去一下我办公室,我顺便把这次合作的合同给你你带回去吧,免得下去还得送到你公司。”

“好的。”叶漠隐应下,两人折了方向往电梯去。

走过唐氏集团商业楼大厅的时候,几个拿着厚厚简历身着职业装的男男女女从另一边走过,叶漠隐随意往那看了眼,目光一亮,因为有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问:“这些人干嘛的?”

唐佐伊看了眼说:“不知道。”

叶漠隐刚想翻他白眼,唐佐伊的秘书赶紧道:“那些是今天来参加我们公司旗下出版社编辑面试的。”

“怎么在总部面试?”唐佐伊疑惑道。

“这不是老板你定下的规矩吗?”秘书淡定地说。

唐佐伊轻咳了一声:“哦……哦!对嘛。”

叶漠隐也不管他耍宝,突然停下来,唐佐伊见其停下也跟着站定在那看着那群面试者往里面去。

“那个。”叶漠隐突然抬手指着面试者里的其中一个,唐佐伊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干练的短发,棱角分明白净的脸,看起来是一表人才。

“怎么了那个?挺好一小伙子。”唐佐伊故作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

却听到叶漠隐冷笑一声,他不由浑身一凉,这小子一冷笑必定有人要倒霉了,果不其然,叶漠隐将目光移开,转而看向唐佐伊说:“钟谣的前男友,好好招呼。”

他说话间眼中笑意闪烁,看得唐佐伊不寒而栗。也许这样温润中隐含着刺刀的目光只有眼前自己的这个兄弟才会有。不过很快,他也跟着笑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来说,使坏的事情他最爱做了,而且还是受人之托去使坏,简直就是名正言顺啊。

他朝秘书招了招手说:“去,那个人直接录取,不用面试了,给他个主编做做。接下去,我好好想想怎么跟他玩。”

秘书跟叶漠隐并不熟,看不出其眼中的笑里藏刀,反而觉得自己的老板更恐怖。

于是安子峰便被破格录取,这可让他欢脱不已。

这人一欢脱就会得瑟,一得瑟就会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安子峰拿着录取书坐在咖啡馆里,满心欢喜。就跟一个高中生刚拿到录取通知单一样高兴。唐氏出版社的主编,月薪过万,年底分红,所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其实男人是一种很喜欢攀比的动物,跟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他们会攀比自己的鬃毛,体格甚至性/功能。安子峰毫无征兆地想到了钟谣的新男朋友。

一个长相俊美,谈吐不凡,气宇轩昂的男人。

鬼使神差般,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未有删除的钟谣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疑惑的声音传来,带着曾经最熟悉的味道,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一切都还停留在那时候:“谁?”

安子峰先是一愣,可能是没有想到钟谣竟然将自己的电话删除,随后立即正声道:“我是安子峰。”

第47章 房间

钟谣表情一滞,淡淡问:“哦,有事吗?”

钟谣的冷淡态度让安子峰莫名的失落,也对于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更加期待了,他清了清嗓子:“最近过的怎么样?”

“呵呵,”钟谣轻笑,安子峰伪善的脸她早就看过了,甚至也看过他伪善面具下面的丑恶面目。这么久没有联系了,突然致电想必也不会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吧?她脑袋里一瞬便转过那么多想法,然后问:“哦,挺好的,安主编有事儿吗?”

她当然知道安子峰与柯谩一起被辞退的消息,一想到这事钟谣就暗爽,忍不住给他来个下马威。

本以为安子峰不生气也得无言以对,谁知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分手了真的就不能做朋友了吗?为什么你对我争锋相对呢?”

“其实吧,我真的是没什么心思跟您做朋友,要不咱们就这样当做不认识算了?”钟谣心里冷笑,语气里满是调侃。

对方沉默了会突然说:“钟谣,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要这样了好吗?回到我身边吧。我现在是唐氏出版社主编了,比以前的待遇更好,而且是老板亲自发话破格录用我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不要再这样伤害彼此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安子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在他眼里钟谣的新男友不过是个长得帅一点,才毕业没多久的人吧,怎么比得上条件这么好的自己?

“哈哈哈。”他得瑟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钟谣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太精彩了,喜感的事情每天都层出不穷,特别是今天这件,她笑了很久,气喘吁吁地停下,使劲平复下来才断断续续道:“哈哈哈,安子峰啊。你以为我有多爱你?那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以前呢,我只觉得你是不错的人,所以想跟你凑活凑活。但后来我发现你不但是个错的人,还是个很蹩脚的人。我不知道用蹩脚这个词合不合适,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很蹩脚。”

“钟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知道我当初伤害了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曾经全部推翻……”安子峰无奈得叹了口气,故作惋惜道。

钟谣没有心情再与他多话,冷声道:“没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拜拜。”

“等等。”安子峰连忙道,“我不会放弃的。”安子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什么时候会这样在乎钟谣了?他想自己也许只是怀念以前一回家就有饭吃的日子?

也许就是这样。

可他却没有往另一方面想想,在多数人的眼里,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比拥有的珍贵,更何况这失去便开始显得珍贵的东西又属于了另外一个人了,如果可以抢夺回来,就可以让自己很有面子,或者说满足虚荣心。

钟谣挂上电话就随手把它丢到沙发的角落去了,这时,地瓜咬着绳子跑到她脚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希夷地望着她。

钟谣伸手从它嘴里把绳子拿下来,棕色的皮革绳子上有纵横交错的痕迹,每一道都像是回忆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岁月的绳子上刻下永恒的、无法磨灭的痕迹。

她用力扯了扯,这根绳子是自己和安子峰一起去买的。那时候家里先前的皮革绳断掉了,地瓜险些跑丢,把钟谣吓得不轻。安子峰安慰了她之后又领着她去宠物店,两人一起挑选了这根绳子。

有时候记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左右一个人现在的思想。纵然不能左右,也能从一定程度上造成影响。

钟谣抿着嘴注视着手中的皮革绳许久,然后随手将其扔到沙发后面,俯下身拉着地瓜的小耳朵说:“等漠隐回来了,我跟他出去给你买一根新的漂亮的绳子好不好?”

—文—地瓜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没有再去捡那根皮革绳,反而轻声呜了一下,拔腿跑上楼找莫莫去了。钟谣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这件记忆造成的影响就是她扔掉了一根本来不想扔掉的绳子,又得花钱去买一根新的。

—人—她转头看了看身后墙壁上的钟,时针静止不动着冷眼看着秒针的积极向上。轻不可闻的咔嚓声在此刻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钟谣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习惯早些洗澡。仔细一想,似乎是在搬来这里第二天开始的,经过几个月的演变,洗澡的时间越提越早了。

—书—可今天她想要洗个澡都没那么顺利,当她拿着睡衣跑进浴室的时候,发现浴室水管竟然坏掉了。钟谣认为是坏掉了,因为放不出水来,她上下扭了几下水龙头,心道这别墅区难道跟人家老旧公房一样也会出房屋质量问题吗?

—屋—以她的智商肯定猜不到其实是因为一楼的浴室与二楼的不同,它的水管是暴露在外边的,于是水管被冻住了……

她挠了挠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楼下坏掉没关系,叶漠隐房间不是还有一个浴室吗?’

于是她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叶漠隐的房间。

她几乎没有进过叶漠隐的房间,即使是那天晚上之后。连叶漠隐自己都经常不回房间吧,她想。

在如此寒冬泡一个热水澡无疑是最幸福的事情,钟谣十分欢脱地迫不及待地爬进了浴缸,然后闭上了眼睛将浑身都埋进了热水里,完全把自己的睡衣还留在一楼坏掉的浴室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等她想起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水温渐冷,恋恋不舍的钟谣只好坐起擦身,可擦完之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不在这里!

要是这样跑出去一定是要冷死在半路上的,叶漠隐回来就会看见一根肉色的赤条条的冰棍了。

她下意识在浴室里四下看,终于,她发现门口挂着一件大大的黑色睡袍,十分眼熟,正是以前她见叶漠隐穿过的那件。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这样跑出去必死无疑,而且死相肯定十分惨烈,如此惨烈要是吓到了漠隐就不好了。再三思量,最终决定先穿这件薄薄的宽大的睡袍,即使冻死在半路上,至少死相好看些……

想着连忙跳出浴缸,一把扯过黑色睡袍披在身上。与她想的不同的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很薄,实际上还是有保暖效果的。此人完全未想到只是刚才自己冻了太久罢了……

她将宽大的睡袍裹紧,然后紧紧抱着双臂开门出去,原本温暖的浴室随着门外寒气的侵入顿时温度骤降。钟谣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走了两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尚留的热度正在渐渐散发到周围的冷空气里,还顺带着把她的体温也带走了。

“嘶。”她呲着牙吸了口气,竟不自主开始颤了起来。专家说今年上海会是千年不遇的寒冷,钟谣觉得的确如此,不然怎么在家里就感觉要冻死了,简直可以堪比哈尔滨了。

叶漠隐的床正在她脚边,黑白的被子床单在这一刻却散发着如暖黄的旭阳般的诱惑,蓬松的被子,温软的床榻,一切都似乎在向她招手。钟谣靠近几步实在忍不了了,心想不如等晚上李阿姨来烧饭的时候让她给自己把衣服拿来再穿吧,这样跑到楼下她肯定是要翘辫子了!

她拉开被子十分利索地钻了进去,果然,双脚一触到被子与床单的夹缝处,那股暖暖的感觉瞬间便将其包裹起来。她往下缩了缩,左右翻了两下将被子的边缘全部压在身下,直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大半个脑袋露在外面才满意地停下来。

过了会,她微微抬头往门口看,见到门关得严严实实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不然她就是裹着被子也会冷吧。

松了口气后便仰躺下来,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与她的房间不同,这里是纯白,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就像这房间的主人一样,纯粹的让她找不到一点瑕疵。将近半月没有见到叶漠隐的钟谣只是这样随意一想,便无法抑制住思念,叶漠隐的脸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来,从高中时代,到大学时期,再到现在,然后那天午夜……

钟谣的脸倏然红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将那段她羞于回忆却总是毫无征兆跳出来的记忆重新甩回现在看不到的地方后往下钻了钻,口鼻捂在被子里,仿佛可以嗅到被子上淡淡的味道,熟悉,亲切,令其无比想念。

门外地瓜和莫莫的爪子声时而传来,听得出它们正上下跑着,也许是在找钟谣吧。她没有出声,随它们去,因为她自己也想要发呆。

进入发呆状态的人一般就是目光呆滞,表情傻愣,脑海空白,如果再加上一个舒适的环境,那么这人就会很容易睡着。

不知不觉中……钟谣便进入了梦乡……

因为前一天晚上她玩电脑玩到很晚,此刻一睡着便好像要补回前一晚的睡眠一样,连李阿姨来了都没有发现。

李阿姨来的时候在楼下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便上楼找,最后在叶漠隐的房间里看到正裹着被子睡得正熟的钟谣。

看她眼下挂着的大大的两个眼袋和安详的睡颜,李阿姨没有将其叫醒,只是蹑手蹑脚走进去将房间的暖气打开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按计划算,那天晚上离叶漠隐回家还有三天,但钟谣不知道的是,与她一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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