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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寸心盼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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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最好和陆希蒙不再往来,杜辰渊因为这个和我分手,就让他后悔看看,让他自责内疚到无以复加!

酒店外的阳光很灿烂,我走在大马路上,感觉天地都在摇晃。

借口回酒店休息,但我却根本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想一直的行走,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这本是一座十分美丽的城市,却成为了我再也不想来的地方。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觉得有点累,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恰在此时,只觉身上一疼,栽倒在地,身旁有摩托车声呼啸而去。

身上很疼,我皱紧了眉,想要爬起来,头却晕得更加厉害。

周围有人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我觉得烦燥。我想爬起来,自己逃走,找个清净的地方,却又无力的栽倒。

地上有血,应该是我的。鲜红一片,我低头去看,便见腿上裂了一条大口子,鲜血还在不住的往外冒。

我晕得更厉害。自从四年前飞机上的那件事后,我得了晕血症。但凡看到流动的鲜血,必定晕得不省人事。

“心心!”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沉痛而慌乱。

我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抱起疾奔,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陆希蒙,但是这个抱我的人的身上,有让我拒绝不得的松木香。

我脑子不太好使,意识朦朦胧胧。双手却紧紧的攀在他的颈间,不知道是怕他会突然就转身离去,还是怕他会把我摔下来。

做了一个梦,梦见杜辰渊抱着我奔跑,在火里奔跑,我们满身大汗,他的汗滴落在我的额头上,颈间,像雨一般。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很凉爽,我想也许是谁终于把火炉给移走了,给我装了空调,所以才不那么热了。身上依旧是烫的,头还晕着,痛觉更加明显,小腿的位置,不知道血止住了没有。

我正要睁眼去看,便听见病房里压抑的争吵。

“你还要伤她到什么时候?”是温桁的声音,不知道他在质问着谁。

“我从没想过要伤她!”竟然是杜辰渊!他不是要分手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我吗?所以只要我和他好好解释我和陆希蒙的关系,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吧?

温桁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可不是J市!还有依依呢?他来了,依依怎么办?

“呵!”温桁一声冷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却在离婚后还对她做那样的事?让她在飞机上发生意外?好,远的不说了,只说近的,你从我手里抢了她就该好好对她,现在和别人订婚,又算怎么回事?”

杜辰渊沉默了片刻道:“这个,我无须向你解释!”

温桁冷笑了一声道:“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爱她!五年前可以把她绑上手术台,五年后自然可以在她爱上你的时候给以痛击!杜辰渊,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杜辰渊变了脸色,伸手揪住了温桁的衣领,眼里波涛汹涌:“再敢提她半个字试试?”

温桁拂开杜辰渊的手道:“你要言寸心,只是因为这样吧?五年前那么对她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就算心心不爱我,在我身边你也是看不得的。所以,你使劲千方百计只为赢我,不曾顾及她的半分感受!”

我大脑里再次轰然作响,此次回国后,杜辰渊对我的纠缠,原来是这样么?只是为了证明,他对我有吸引力,他比温桁强?不,我不相信!

我真真切切的感受过他给我的爱,不是装一装就能做到的。我控制不住,手脚都在颤抖。杜辰渊,你快点否认!必须否认!否则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杜辰渊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道:“既然被你猜中,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被猜中!杜辰渊,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这样么?

“有一批文物出土,姝痕还在苏州,先走了!”杜辰渊这句话说得飞快。亏我还以为他来苏州,只是因为我在这里。亏我还以为,他要分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原来不是,都不是!

他只是为了赢温桁,只是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我成了替罪羊。那么,贺嫣然所说的,他喜欢我很多年,也都是假的么?他保留着那个Q,也都只是无聊?杜辰渊,我现在该怎么判断?

温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句话从牙齿缝里迸出来:“杜辰渊,你今天这般伤她,来日,我必替她还你千倍万倍!”

杜辰渊道:“我等着!正巧,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杜辰渊的脚步声渐远,温桁呢喃着道:“杜辰渊,我原本想着放过你,放过杜家,只要你好好的待她!但是现在,你伤了她,便再不可饶恕!”

我躺在那里,彻底的被杜辰渊的那句“无话可说”给击中,原本我以为只要跟他解释清楚了陆希蒙的事情,我们就能冰释前嫌再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一片茫然,如果他对我的爱都是假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守住了那么多年的心,却在他的身上陷落,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手抓在一起紧绞着,却不敢发出声响,现在的我,连温桁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139 最好想清楚

     杜辰渊走后,叶凉凉来了,托着腮坐在我的病床前,满腹心事的样子。

她们估计会担心我吧?现在杜辰渊要和我分手,所以,我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我像刚醒一般,微微睁开眼睛。温桁急急的奔过来:“心心,怎么样?”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大碍,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桁说恰巧琴房要采购一批新琴,有人介绍了这边的厂家,他就过来了,听说我出差来了这里,打了电话才知道住院了。

“哦,这么巧?”杜辰渊也是这么巧,就从J市来了苏州,却不是为我而来。他若是为了赢温桁才在五年后再扰我心湖,我又何必再记挂着他?

“寸心,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叶凉凉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想吃的东西,因为整个心都是苦的,整个味觉也是苦的,吃什么都会是苦的。

“叶小姐帮忙买些糕点来吧,她刚睡醒来,嘴巴一定苦得厉害。”温桁对叶凉凉说,叶凉凉听了出了病房。

我不知道她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杜辰渊,会不会心生好奇,但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别人的事情,我给陆思明打电话,请他帮我把笔记本电脑带过来。

陆思明吓了一跳,问我想做什么。温桁也一把就夺了我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陆思明说:“不用了!等心心出院,我会带她回J市,麻烦你帮她提交一份辞职申请!”

我伸手去夺电话,不料脚上的伤口被碰到,疼得嘶了一声。我吼温桁:“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上次依依出事,你让我辞职,这次又这样!温先生,请问你和我什么关系?”

温桁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双拳握紧了,咬着嘴唇看着我,一向那般温和的他啊,一旦阴沉起来也有几分狠厉,倒和杜辰渊有着几分相像。

想到杜辰渊,便又觉得心口隐隐作疼。

温桁握紧的拳猛的撑到了床沿,整个人俯低了身子,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狠狠的压在了我的唇上。

很疯狂、也很霸道!

我被惊呆了,温桁吮着我的唇,带着嘶咬,我忘了挣扎和推拒,由得他侵入,由得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

我悠悠的道:“桁哥,连你都欺负我,我怎么活得下去?”

两行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滑过嘴角,和着他嘶咬过后的血迹,微微腥咸。

温桁手足无措,目光里都是怜惜。他满心的疼痛和着我满心的疼痛,在这病房里弥漫着,我的泪越落越多,面前的被子都打湿了一片。

就只有眼泪,连啜泣都不曾发出半声。曾经最怕我哭的杜辰渊都不在意我的伤心,所以再哭给谁看?我不想流泪的,但是眼泪自己就落了下来,我控制不住。你说我傻我笨我作我蠢,我认!

温桁双拳握得极紧,青筋都能看得见。

叶凉凉买了糕点回来,彼时我已擦干了泪,正倚靠在床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有一只小鸟飞过,叽喳了一声,随后往远处更高的天空去了。我记得很多个清晨,在杜辰渊家醒过来的时候,望着窗外,也有这样的小鸟啁啾。只是彼时天光渐亮,而如今,日落近黄昏。

“寸心,你吃点吧。中午都没怎么吃呢。我给你买了香草柠檬奶茶,你现的情况,可以喝奶茶的吧?”叶凉凉似不确认,微微皱着眉跑出去,走向温桁。

温桁就站在病房外的转角处抽烟。从我这个角度透过门看出去,只有一道侧影。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像镀了一层光。

我最难的时候,温桁一定陪着。可是我刚刚都说了什么话伤他,让他情绪失控得仿若一头困兽?

在他左面的窗户玻璃上,映着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和温桁差不多的身材,以至于起初我差点以为那就是温桁的投影。

可窗户上的人影,指间并未夹烟。

我就知道!

我把手上的针用力拔掉,顾不得腿上刚刚缝了针,疯了似的追出去。

杜辰渊!你别走!

他所站的地方,是消防通道,我才一出病房,就见窗户上的人影移却了下,却又很快退去,最后消失不见。

我追得很快,消防通道一直往下,腿上绑的针估计裂了,但我感知不到疼。我只想知道杜辰渊要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即便亲耳听见他的“无话可说”,却还是无法相信他要分手的原因是那样!

“杜辰渊!”我往下跑,深一脚浅一脚。

“我看见你了,你给我出来!”我嘶吼着,叶凉凉和温桁发现我不见,听见我的声音找了过来。

“桁哥,我看见他了!刚刚就在这边!”他竟然会眼睁睁的看着温桁亲我,他是真的不爱我么?

我很矛盾,我不相信他要跟我分手,我相信他有苦衷,我又对这种相信感到怀疑,我矛盾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

温桁来拉我:“回病房去,心心乖,你的伤口裂开了,你看,楼梯上都是血!”

我不管不顾,推开他,继续往下跑:“杜辰渊,我跟你解释,我已经不爱希蒙了,我和他只是学长和学妹,我们只是在一起工作,杜辰渊,你别放手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楼梯里回荡着我自己的哭泣声,叶凉凉道:“辰哥这是闹哪样?”

温桁给了她个噤声的眼神,半抱着我道:“心心,我们回去!”

我不肯,整个人滑坐在楼梯上,腿上血流如注。

我忍着不去看,因为我怕会晕倒,万一我晕倒之后,杜辰渊又跑上来了呢?

“杜辰渊,你是不是得了绝症?”我的想像力这般丰富,我在给他提的分手找各种各样的可能。

“得了绝症也没有关系的,至少我能陪你过最后的日子。”我喃喃着,可是杜辰渊走远了,他根本就听不见。

可即便他听不见,我也还是想说。叶凉凉请了医生过来,医生看见我腿上的伤口裂开,没好气的说:“下午刚说这个伤口缝得漂亮,你这样作践自己,估计是要留疤了。”

我把医生挥开,我喊着杜辰渊的名字,想要继续往下走。

“或者,杜明远拿依依和我威胁你,所以你要把我推开,所以才回帝一去?”我仍然猜测着:“杜辰渊,你别听他的,J市治安良好,他不能做什么……”

我脑海里猛的回想起那天依依和言妈出的车祸,声音弱了下去。

如果说杜明远真的以我们为要胁,让杜辰渊回帝一,按照他的安排生活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要见杜明远!!!他凭什么这样操纵杜辰渊,他是他儿子不假,但又不是赚钱工具。即便需要他的帮助,好好和他商量不行么?不,还有我的问题,沈姝痕可以带给帝一的,是那般多的荣耀。

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么?身份地位跟不上,所以活该被抛弃?

我的神智有些混乱,我恨杜辰渊和沈姝痕订婚,恨他不奋起反抗。当初他失踪,必定也受到了威胁,却能轻易的就离开帝一,现在怎么不能了呢?

杜辰渊那么能干,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

“没有别的原因!”我听见杜辰渊的声音,仍如电话里一般冷淡而疏离。他是自楼上下来的,扫了一眼叶凉凉道:“以后她的一切,和我无关!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很烦!”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两片削薄的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确就听见了这样绝情的话。温桁攥紧着手想要冲上去,却最终只是扶住了我,什么都没做。

杜辰渊拨了号码,擦过我的身旁,边走边道:“一个员工受了点伤,我过来探望,马上就回去。”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却不再是对我说的话。对于他来说,我只是员工,一个员工,怎么配得到高高在上的他的温柔?

“杜辰渊!”我咬着嘴唇,费劲的扭过头去,心如死灰:“今天你选择擦身而过,别怪来日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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