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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寸心盼情-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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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尽孝道,当然,你听见了外婆说的,我亦心有所属,所以,我们在一起,多合适!”

“你把结婚说得好像儿戏!”她忍不住反驳。

“不,我们可以签个协议!比如哪天,外婆……我们就解除婚约。”他状作嫌弃的上下打量她:“你以为,就你这样,我能看上你啊。”

“切~以为和你结婚,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轮抬杠在月色下热闹上演。

言寸心到底答应了结婚,对于拿外婆的病来诱她结婚,他没有丝毫的羞耻感。为什么要羞耻呢?他不过是略过了爱情的阶段,径直和她步入了婚姻罢了。先婚后爱,不也有过这样的故事么?再说,这段为期两年的协议婚姻,不也正好看看两人的生活习惯等等是否匹配?若是某一天,她爱上了他,两人步入婚姻才发现,原来可以相爱,不能一起生活,岂不更悲催?

当然,这是杜辰渊的想法。对于言寸心来说,的确也有好处。一则免了老爸的逼婚之苦,二来,她不爱杜辰渊,他不会对她严加管束,她可以继续爱希蒙,于是,扯证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二)

扯证只花了半个上午的功夫。言寸心手里捧着那本红本子,诧异的眼神不住的瞟他:“以后,要和你住在一起?”

杜辰渊点头:“当然!新婚夫妇不住一起,岂不要让人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我、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杜辰渊无语问苍天,言寸心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么?

“回去问度娘!”他丢话给她,率先打了车。

当天只是言寸心老爸和外婆,还有杜辰渊、言寸心四个人吃了顿饭,就算是结了婚了。他事先和曾爸爸说过,外婆身体不好,不宜在这个时候大摆宴席,但他一定会对心心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的话,曾爸爸是相信的。因为杜辰渊曾经为了他的闺女,亲自到果园村和他呆了三四天,就为了学他做的那道红烧肉。他说:“心心无肉不欢,我怕她嫁给我以后,吃不着红烧肉暴瘦之后,您会拿棍子追着我打。”

杜辰渊虽然长得好,气质也不错,但看上去没有什么架子,倒是和曾爸爸相处得很好,依着他老人家的阅历,这个孩子对心心的心,错不了。所以面对他不摆酒席的问题,也是宽宏大量,并不怪责。

结婚后,言寸心就不能再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了。外婆那里可以一起住,外婆身体也不太好,两人方便照顾。新房就设在外婆那套房子里。

言寸心当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回房就说:“你说过的,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你……”

这样的她可爱极了,想到她成了他的老婆,虽然是假的,心里也不住的冒泡泡,忍不住就逗她:“我怎样?”

“你别欺负我!”她憋了半天,憋出来这样一句话。他哈哈大笑,然后丢了一句:“我眼光没那么差好吧?”

新婚第一夜,两人抢床抢了上半夜,下半夜杜辰渊终于让步,言寸心也筋疲力尽,终于如愿以偿的睡到了床,而杜辰渊,自然只有睡地板的份。

他们结婚之后,外婆许是了了一桩心愿,病情有所好转,杜辰渊也和宋桥合开了工作室,相对忙碌。言寸心倒是尽到了做人孙媳妇的职责,下班后照顾外婆,哄她开心,表面上一家人和乐融融。至于暗地里,争床斗争从未休止。

他并不是真心相和她争,只是享受着那样的乐趣。损她,和她斗嘴,每每看她气得小脸通红,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着火苗的样子,他便十分的愉悦,甚至时不时会产生把她捉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每每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冲到浴室,往脸上猛泼冷水,好好冷静。

争床斗争在言爸言妈约见他们之后,宣告停止。言爸言妈给了他们一趟小洋楼,作为言寸心的嫁妆。而外婆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他们这对新婚夫妇搬去了小洋楼住,自此不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无须再共处一室,每个人都有了一张舒适的大床。

和宋桥合开的工作室渐渐步上正轨,宋桥人脉挺广,杜辰渊的设计又颇为独特,他们的案子接得挺多。

但无论多忙,他都能在工作时间完成,必定每天早她下班。因为两人都忙,工作室接了案子,分了些钱,杜辰渊便请了一位阿姨来家里帮忙。他早她下班,习惯的坐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她一进来,一眼便能看见他。

她时常笑他:“坐在那里跟座泰山似的!”

他很少答话,任由她说。然后一起吃饭,一起在小洋楼自带的小花园里散步。她话多,他喜欢静静的听。偶尔她的情绪不高,他就和她拌嘴。

真正觉得这样的生活让他心生贪念想要永远留住,是来自于一件事情。

照例,他早她下班,换了衣服出来,一眼就看见她卧室的墙上,新贴了一张海报。一张合影。她和前男友的合影。

他莫名震怒,尽管理智告诉他,他早就知道她心里还有别人,可心里却像被人抓了挠了,痛苦不堪。那是他在婚后第一次对她冷了脸。而她,被冷得莫名其妙。

当回到房间,发现她和希蒙的合影被撕了时,她也暴跳如雷。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义上的争吵。

言寸心问他,为什么要撕了她的海报。

他说,看不惯,所以撕了。

她说,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他被说中心事,心里一慌,瞟她一眼:真够自恋,就你那搓衣板身材。

这件事,他们冷战了很多天。而杜辰渊也第一次发现,他想要这段婚姻好好的,长长久久的。因为他爱她,深深的爱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合好了,好像是杜辰渊凭着印象,给她画了一副她和希蒙的合影素描,虽然比不得之前那张的有血有肉,但她也没有再生他的气。

她的桌面上,枕头下,到处都能看到她和陆希蒙的照片,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她要等的,一直是照片上的那个人。杜辰渊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不高兴。那些照片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存在着,刺着他的眼,刺着他的心。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把那些东西都毁掉,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第一次受到重创,是在婚后的第十个月。彼时,杜辰渊回了帝一集团。也是在那个时候,言寸心知道,他竟然是一个落难公子哥儿。不过,她心里一直装着希蒙,即便杜辰渊是帝一集团的继承人,而她,是杜夫人。

杜辰渊视察帝一酒店,在酒店的电梯里,遇见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而他的手臂,正被一个女人挽着。那个女人,他有印象,是言寸心的闺蜜秦扇。

他一怒之下,把她留着的关于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尽数毁灭!而她,也歇斯底里的彻底和他闹翻,搬了出去。

这次冷战谁都不愿意退让半步,直到数月之后,外婆打来电话,说要来陪他们住一段时间,隐晦的表现出想要一个曾外孙的意愿。

他低了头,给她打电话。她的号码时时都被拨成了一串显示在屏幕上,却一直没有打过,此刻,有了外婆的这个理由,他心情忐忑的拨了电话。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冷漠如冰,仿佛和他从未相识,哦不,是视他为杀父仇人。

“外婆说想和我们住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回来?”他没有多大把握,加了一句:“外婆她的身体不太好……”

她到底心软,还是回来了。但有了之前的争吵,她对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在外婆面前时,言笑宴宴,转身却像陌生人。

他无法忍受,想找她说清楚,想剖开她的心看看,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占了多么重的份量,那个拥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回忆让她念念不忘?

那晚他和宋桥去了酒吧,喝了些酒回来,外婆已然睡下,言寸心的房门也紧闭着。他给她打电话,三通之后她才接。他把她叫出来,说要好好谈谈。

他们走到草坪上,她远远的闻见他的酒味,嫌弃的皱眉。

他讥讽的笑:陆希蒙从不喝酒?

她斩钉截铁:对!你毁了他的东西,你不配提他!

他怒极,伸手拉她,将她压在草坪下。他吻她,第一次尝到她唇间的芬芳。他的胡楂扎着她的下颌,她雪白的颈项。他欲罢不能,撕开她的衣服。

她惊恐至极,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看清楚,我不姓贺!

她连夜离开,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外婆问杜辰渊,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他没回答,昨夜他差点趁着酒劲强要了她!

外婆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独自去找寸心,在致远楼下等了大半天。

外婆对她说:心心啊,阿辰这个孩子呢,有话从来都不会说,只会憋在心里,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跟外婆说,外婆帮你训他。心心啊,阿辰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你多体谅体谅他。

她不是不想体谅,是没有办法体谅。面对一个险些强了自己的人,她连再见他一次都觉得害怕。

她让外婆回去,外婆说,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就不回去了。

心心还赶着去看场地,没有多顾外婆,独自往公车站走。耳边只听得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外婆就倒在了血泊里……

☆、201 圆满

     (三)

外婆的离去,就像一道晴天霹雳,自小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杜辰渊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言寸心更是吓得呆傻,奔过去扑在外婆的面前,颤抖着发不出半点声响。

外婆的后事,杜辰渊花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办妥,而言寸心,在外婆的灵前守了整整一夜,一滴泪都没有,就那么跪着,一动不动,像是僵化了一般。

说不怪她是假的,但是看见她这样伤心难过的模样,他的心就跟被刀割过一般疼痛难受。外婆的后事办完,她要走,他没有再留。留她在身边,提醒着她外婆的死,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外婆的主治医生打来说,外婆是阿尔茨海默病和糖尿病并发,当天出现车祸,最主要的原因是突然晕倒。

前期外婆生病住院,主要病因是糖尿病,后来发展到糖尿病和阿尔茨海默病并发,杜辰渊并不知情,因为外婆不让医生说,每次复查也都是独自前往,所以杜辰渊被主治医生告知之后,心底的自责内疚更甚。

半年过后,他终究忍受不了对言寸心的相思之苦,借口正巧经过致远楼下,且在她公寓附近,约她出来谈谈。

这栋公寓,是他找人租给她的。要拿到公寓的钥匙也再正常不过,他只是想看看,离开他之后,她的生活环境,却怎料到,桌面上赫然就放着陆希蒙的照片。他本是打算与她和好,见到照片便一发恼怒不可收拾,硬是强要了她!

她心里还记着陆希蒙是么?那个早就抛弃了她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既然无法在她心底占个一席之地,至少占有她的身子也让他平衡一些。他狠狠的扇了她两个耳光,想要狠狠的打醒她;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是第一次,而他的莽撞和情不自禁,一定伤到了她。

她死死的咬着唇,眼里都是恐惧。终于恐惧他了么?至少在她心里,他还是存在着印象的吧?他弯着嘴角,想要温柔,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体里驰骋。

这样占有她了,所以她要提离婚!他慌了,只得拿开发果园村威胁她。他害怕她会离开,自此各安天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她果然心软,答应留在她的身边。他出差受伤,她竟然逃回娘家。她在曾爸爸面前言笑宴宴,转脸却问他,从桥上飞出去可好。

自始至终,她都拿捏着他的命脉拿捏得那样准确。只要她豁出去,连命不要,他是没有任何法子的,好在她向来就是个珍惜生命的人。

看见她包里的验孕棒,他竟比她还忐忑。他希望她有了他的孩子,却又担忧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会因着对他的恨意而任意妄为。好在那些都过去了,她安安份份的呆在他的身边,甚至让他隐约感觉到了幸福。

只是孩子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让他不得不看着她痛苦绝望,不得不听着她对曾爸爸说,她不爱他,从未爱过,让他不得不最终对她放手。

真正的放手,又岂是那般容易便能做到的。深爱过的人啊,哪能转身便忘。他关注着她的行踪,在她决定回国的时候和她相遇,看着她手里牵住的孩子,他有片刻的失神。这个孩子,他几乎一眼就认定了是他的。他没有参与过这个孩子的点滴,胎动,出生,第一声啼哭,蹒跚学步,长牙,咿咿呀呀的发声……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参与,没有感受。但孩子对他的亲近,竟让他莫名欣慰。

他想要回孩子,要回了孩子,她放不下孩子必然会回到他的身旁,哪怕还是不爱,只要在身边,睁眼能看见就足够了。可是温桁却对他说:他的孩子早在飞机上遇到乱流,流产了。他怎么信?他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当他千方百计找到当天她乘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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