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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方·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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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潮流所兴,就是“文人”们给大款们出书立传,把“中款”们捧得头晕目转,同“小款”们在一起喝酒吃饭。
  这样一想起来,江学文这个“小款”通过酒肉结识些作家、诗人和记者之类人等,也不会太令人奇怪。
  今天,江学文在一个台湾茶室请客,很积极主动地把我和林学明介绍给他熟悉的一个女作家。
  “……一会儿来的女作家名叫‘河之女’,笔名‘河之女’,很有名,她曾写出过《情人们的回忆》……有印象吧?我开始读她那本书简直就当手Yin素材使,书里描写这小娘子怎么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睡觉,描写特别细,让人硬了软、软了硬,不得不对这个用第一人称写作的女作家感兴趣……虽然欣赏她的书,但我觉得书名其实太隐晦了,又是知识分子委婉不爽快的臭毛病,还不如改名叫《我挨×的历程》,肯定卖的册数会比什么《情人们的回忆》要多一百倍……”
  江学文嘻嘻哈哈向我和林学明介绍即将见面的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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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也真是,既然人家是个有名的女作家,你现在介绍给我们认识,干吗还在背后这样贬损人家?”我有些不解。
  “我最瞧不起这种女作家……说心里话呵,我就是无聊。你知道,女作家成名的机遇是男作家的五十倍,我只对女作家的下半身感兴趣……”江学文端起一小盅台湾高山云雾茶灌进嘴里,然后继续发挥着他的见解,“……现在女作家的作品,哪个不装腔作势,就连四五十岁绝了经的老女作家,还不照样在书里搔首弄姿净空想着健壮英俊的男人风花雪月床上床下,都自己写成了一朵花,看着就他妈恶心……对,实话跟你们两位讲,河之女这位女作家跟我有过一腿……”
  看见我和林学明都瞪大眼睛瞧他,江学文很得意,他清了清嗓子,卖关子似的停了会儿,继续讲:“……我读‘河之女’的书时觉出她的破绽,她根本没和男人睡过觉,只不过在那里揉着自己的花心空想出来的过程……怎么读出来的?这就叫文学破译术——给你们举个例子,她书中有一段写男主人公——‘只见他一米八三高大健美的身材,裸露着十分威猛,那腰下的雄性器官同他的身材成正比,是那样粗壮挺拔……’听听,听听,这不过是未经人道的小姑娘的黄|色桃花梦,男人的家伙怎么会和身高成正比,”江学文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裆部,“咱爷们不过一米七几的个头,东西拿出来比谁都大。”
  洗惯了桑拿见多了同性“家伙”的江学文,说话自然有根有据。
  “——你怎么知道女作家没和男人睡过觉呢?”林学明问。
  “——你又是怎么和女作家‘有一腿’的呢?”我问。
  我和林学明都十分焦急,等着江学文抖他的“包袱”。
  “我最绝的一招用请吃请喝外加送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最后那招是关键,你想一个搞文学的老姑娘怎么也经不起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呀,她还不‘晕’倒在我床上……完事后一看,床上有血……”
  这包袱就令人不大信服和失望,“没准正赶上人家来月事。”我说。
  “瞎说!我这‘老枪’连松紧宽窄还感觉不出来嘛。”江学文有些发急,虽然是穷人一个,他还是沾染了有钱人钱多理就多的臭脾气。
  看我一脸的不屑和林学明满腔的疑惑,江学文呵呵又笑起来。“好好好,信不信由你们去,反正我是捡了个大便宜,白捡了个Chu女。人家‘河之女’还咬紧牙关硬挺下来,穿好衣服后说我‘还行’,并说她那本《情人们的回忆》再版时把我加进去写,作为她第十三个情人……”
  25。独自去偷欢(5)
  “……有这种好事情,唉!”林学明摇摇头,脸上却是信以为真的表情。
  不久,女作家依时赴约。一见面,果然面熟。电视台曾播过她的专访,只是当时看得断断续续地没记得她的名字。
  “河之女”,三十岁左右,红红的方脸庞,一双夸张的大眼睛(她总是瞪大眼睛看人,好像从来不眨眼似的),头发短短的像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现在的女作家,长得都有点男性化,最起码,我印象中的女作家,好像都有《红灯记》中李玉和一样的大权腮。
  这个女作家,身着一袭薄纱黑长裙,坐着看很有卡列林娜的风度,但站起来时,那一米五八的个子因长裙的拖累,就更显其矮。
  大概是受了江学文的影响,我总觉女作家不大地道。她白色的||乳罩带子从肩胛处的黑衣边露出来,更显得粗俗不堪。
  唉,成见这东西,确实害人。
  虽有成见在胸,表面上,我们都很尊敬女作家。
  林学明更是一口一个“久仰”,完全是晚辈见了前辈的哈腰点头加假笑。
  更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女作家是个结巴。虽然结巴,她说出的话却很有哲理,很深奥,很缥缈,大多用的还都是书面语。让人总觉得,她面前摆着一张我看不见的答案纸,她只不过是按着上面的词结结巴巴地在念早已写好的、专门给年轻男人听的天书般的语句而已。
  我自己是个没什么创造力的人,但我极擅于复述别人的讲话。可是,女作家讲的所有的话语,我确实难以复述出来——它们太深奥了,我连大概的轮廓也复述不出来,因为我根本就听不懂。每个词我都懂,可经她结结巴巴地一串成个句子,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至于她的结巴,我忽然想起太史公,他笔下的扬雄、司马相如这样的大文人,都是结巴……花间派的温庭筠也是结巴。也许这些文学家学问太多,词句语汇从喉管里一个挤一个争着往外涌蹦,在嘴里一碰撞,就成结巴了吧。
  26。荒诞死亡告别仪式(1)
  火葬场的灵堂,布置得非常庄严肃穆。整个大厅,摆满了塑料扎的花圈。做成蜡烛状的壁灯,荧荧交烁,增加了生死之界的幽冥神秘气息。
  鹏飞金融公司的工会主席,在大厅前侧喋喋不休地致着悼词。他身后的玻璃制的大棺材里,摆放着公司刚刚去世的一位“中年知识分子”。
  公司大部分人员都到场参加追悼会。
  火葬场位于市区近郊灵秀山的四州田福田墓地,那是一处风光旖旎的风景胜地,尤其是初夏时分,此地满山翠绿,怡风扑面,令人顿起世外桃源之感。
  除死者家属以外,公司的员工们大多心情开朗,追悼会仪式其间,人们大多伸颈往窗外观看,露出兴奋的跃跃欲试神情;公司的几个主要领导作出深沉的样子,“配合”死者家属的哀痛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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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红生站在人群中间,不停地踮脚伸脖往玻璃的“水晶棺”里望。
  由于“水晶棺”使用频繁,有些污浊,再加上玻璃反光,远处很难看清里面的究竟。
  “死的是谁呀?谁呀?” 田红生扶着身边我的肩膀,往上轻轻跳了一下想看清死者的面容。
  我有些厌憎地往旁挪了一大步,但又不敢得罪他,低声笑说:“你连谁死了都不知道,还参加追悼会!”
  “这不怪我,说好了是野餐来的,谁知还得打着追悼死人的名目……噢,对了,这样组织集体活动容易向总公司报销活动费用。” 田红生自己似乎忽然明白过来了。“——咦,哥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他又刨根问底地向我打听。
  “成全!”我极不耐烦地回答。
  “成全……哈哈哈,就是那资金部的秃头?后来调到北京的那个人?天天桌上摆着一个他和布什合影的镜框子,一来人就讲述他在美国如何和布什合影的秃子……哈哈哈,这种整日开心的人也会死?据说这小子最近炒什么境外期货发了大财,赚了二百多万,还娶了个二十一岁的小娘子,怎么活得好好的就死了呢……哈哈,奇怪,奇怪……” 田红生低笑说个不停。
  成全四十岁左右,是计算机专业的。这个人,还真是北京名牌大学毕业。前两年,他曾去美国进修了三个月,回国后便弄个大金色镜框把他在美国和布什的合影镶了起来,见谁都吹嘘他曾和布什促膝拉过家常,一时间令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许多女士向他投去充满崇拜之意的目光。
  不料,和他一起去美国进修回国后跳槽到别的公司的同事揭穿了他的“西洋镜”,说那照片是他花十五美元雇人做的,很简单地电脑对合技术。
  这种电脑合成的照片,在美国人人都知道,国内的旅游点一般也都有这样的技术。
  消息马上不胫而走,加上大伙大多看过电视剧《围城》,让人对成全总联想起买“克莱登大学”文凭的那个斯文败类。
  有了这种成见心理,再仔细观察成全桌上的照片,果然就会发现站在身高一米六五的成全旁边的布什个头比例不对,这个“总统”,看上去比成全还要矮一些似的,显然布什那半边儿影像放大的尺寸不对。
  当然了,成全又没有斯大林那种谱儿,独裁者和高大威武的人一起照相时,总会迈前一步,以显示自己不矬。
  总之,流言本来连真的能变成假的,更不用说本来就是假的东西。
  经流言小火一熏,“美国总统接见”的笑话便如雪人般溶化了,平时奉承夸奖成全的话,一天之间全部变成了冷嘲热讽,女士们温柔的目光,也换成了鄙夷的斜眼。
  这种变化,着实令成全受打击不少。
  他并未收起那足以证明他与众不同的相片,还拿到照相馆翻拍放大几寸,镶个大框子放到桌上,主要向来公司的外来办事人员炫耀。
  一来二去,他就成了笑话,与公司有业务往来的许多同行,都知道我们公司有个“布什合影秃子”——这六个字,也渐渐成了成全的雅号。
  风水轮流转,四个多月以前,成全从他在香港做期货分析的一个表哥那里套知了一个内幕消息,倾自己囊中所有,又东借西借总共凑了二十万块钱全部买了香港期货。
  26。荒诞死亡告别仪式(2)
  时来运转,抛售得时,短时间内他就净赚二百多万,他从此洗手不干投机买卖,把钱全部存入银行吃利息。
  真是时来铁似金。成全年届不惑,以其猥琐颓然之躯,竟也能有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佳人前来投怀送抱。
  相识未及一个月,两个人便闪电式登记结婚。
  自彼时起,成全春风得意,把他和布什的“合影”又用橡木框子重新装嵌一番,仍旧大向来人吹嘘他和布什如何如何关系好,怎样怎样无拘无束地拉家常,往往他还会在来人耳边压低声量神秘地说,“布什有痔疮,内痔!”
  可见,美国总统能把自己隐秘病根都告诉了成全,足可证明俩人关系多么不一般。
  众人仔细观察那张一直沸沸扬扬是赝品的合影,又发觉没多大破绽。尤其是厚重体面的橡木镜框,衬得那布纹相纸尤显高级。
  人,只要有了钱,别人对他的印象一定全然改观。
  然而,好景不长,像许许多多横财暴富或霎时间飞黄腾达的人一样,霉运如同好运一样迅速地降临在成全身上——当他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兴高采烈地捧着二十张重新翻拍冲洗的“合影”横过一条很清静的马路时,一辆载重沙石车呼啸而来……
  由于超载,刹车不管用,成全的大半个身子被大车轮子压扁了。
  知道了死人是谁,田红生顿觉兴味索然。他愣怔怔地望着前面工会主席身旁的死者家属。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见成全二十一岁的小娘子娇滴动人,一身素白衣衫更衬得那张瓜子脸楚楚动人,“俏不俏,一身孝”,确实非虚言。
  再细看新丧的小娘子,淡妆隐隐,一直用绢帕频沾眼窝,泪花一直在眼窝里闪烁,稍稍流出来,便会毁坏眼线和眼影,故而她悲痛得恰到好处。
  “这小娘子真是命好,成秃子死了,独落几百万再加一套房子,唉,人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呀。” 田红生感慨万千。
  我也摇摇头,又是感伤又是无奈。“成全命里不该享用这样美貌的女子,也许就是冥冥的报应吧。”
  “人算不如天算,小老爷们肯定临死的一刹那也很不踏实,大车轮子轧上来时,他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这小娘子和那二百万块钱……好,这下子结了,全都是人家的了,不知会便宜哪位好命之人。” 田红生提了提领结,掸了掸衣衫,说,“一会儿吃饭时看看有没有机会同小娘子谈上两句……”
  我瞧了瞧满脸喜气,不断轻抚一头假发的田红生,忍不住笑出来。“上前套磁时,一定要掩饰住不怀好意的心思啊……”
  “咦,你小子很聪明嘛,给我好好讲讲,应该怎样开始搭讪?把自己两眼捣肿了假装秃子生前好友前去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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