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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最牛国医妃-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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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这是闹鬼了吗?
    “拿点水来。”李敏其实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可是为了百分百确定,要从各方面做实验来佐证。
    春梅转身,从靠墙的条案上拎起只茶壶,在一个杯子里倒满了开水。
    李敏把碗里余下从马槽里刮出来的东西,全部倒进水里。
    不会儿,众人看着,水杯表面露出了些漂浮的木屑,把这些木屑挑出来以后,在水里融化掉的肯定是同样是水分子的冰霜,剩下的,是一些黄色的颗粒沉淀在水底。
    没有错的了,是硫磺。
    “硫磺?”
    不要以为硫磺只是一个矿物名,硫磺在中药里面,是主要用来治疗皮肤病,对杀虫卓有疗效的一味中药。
    有人在马槽里放了硫磺,混合在水里面。由于冬天马槽的水一样很容易结冰,喝水的马一不留心,把不会溶于水的硫磺当成了冰,一块用舌头舔进嘴里,到了一定的积量以后,硫磺在马肚子里引起了腹泻的副作用。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让马拉肚子,用番泻叶不是来的更快吗?况且,为什么对李敏的爱马下手?因为对李敏下手比较难,所以改对李敏的爱马下手,妒忌李敏,想针对李敏?
    大家感觉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因为对方所使用的下毒手段,可以说不够高超,按照李敏的说法,这个下毒方法不仅缓慢,而且难以奏效,马服用量不多的话,硫磺还可以给马杀杀毒。而且针对李敏爱马使用这种小手段,让人感觉,对李敏的恨也不像大到对李敏恨之入骨一样。
    “大概,是想试一下本妃的医术吧。没有伤到任何人,而且,像开玩笑一样不痛不痒,哪怕被抓住,也不算什么大罪,可以一笑而过。”李敏说到这儿都不由一笑,“真难得这个下毒的人,如此费尽心机,怕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主意。”
    孟浩明和王德胜得知流月真是被人下毒所以引起了腹泻,两个人脸色顿变。王德胜,现在是连给流月喝水,都要一对一盯着,绝对不再让坏人有机可乘。可就是如此,两个人都在猜,是谁下的毒。
    “王德胜,之前,你来马厩照顾马看马的次数最多,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孟浩明问。
    王德胜摇摇脑袋:“孟旗主,你不问,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真没有。我原先想,有没有可能是三爷的人做的。可是三爷的人给少奶奶的马下毒做什么?三爷的人,应该知道少奶奶的医术精湛,这点小伎俩根本糊弄不了我们少奶奶。他们做个事,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三爷又不是那种无聊到会干这种蠢事的人。”
    孟浩明一抹下巴:“除了三爷,能是谁?”
    除了三爷,能是谁。不说李敏和李敏的人都心知肚明了,就是朱璃清早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同样一怔。
    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他做的。对于李敏的医术到哪儿去,他能不清楚吗?李敏可是把他母亲那蒙骗了皇帝多少年的骗局都能揭穿了的人。
    马维站在他面前抽了抽鼻子。
    外面天冷,他刚出去溜达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外面不明来历的人昨晚经过驿站对李敏的马下手。结果这一圈溜达下来以后,发现外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基本可以断定是内部熟悉的人作案,才会在一群马里头挑中了流月下手。毕竟流月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出色的好马。要说出众的马,在队伍里,首先要算是朱璃骑的宝马。高卑国使臣骑的宝马也不赖。流月凭啥成了唯一的目标?只能说,这个作案人员,和李敏有不大不小,尤为微妙的仇。
    “主子,不是我们做的,很有可能是高卑人做的?”马维说。
    “现在,隶王妃都破解了对方给流月下的什么药。对隶王妃来说,这叫做轻而易举,对于对方来说,这叫做想破了脑袋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之前,本王还不得不佩服那个高卑国的使臣掩饰的很好,装的很好。”朱璃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拿起杯茶要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余悸,往杯子里多看了几眼。
    听说这个硫磺不溶于水的,可是,能微溶于开水。说不定,在人的水里面混进一点,都不是很难的事情。
    马维打开茶壶盖仔细观察,感觉自己和主子被这么一吓,都跟着有些草木皆兵了。是没有想到高卑人下毒也是别具一格,人家给人拉肚子都是用番泻叶,高卑人另类地搞出个硫磺。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毒药,也只有李敏能第一时间不费吹灰之力破解。
    “这下,对方只能输得心服口服了。”朱璃到底没有把拿着的茶杯里的水喝了,说,“但是,是不是如此轻易弃械投降,倒也难说。”
    只能说从这个事儿可以看出,高卑人之前,在燕都,在大明皇帝面前说的那些富丽堂皇的话,全都是在扯淡。一把人接走,狐狸尾巴立马是都忍不住要冒出来了。
    说到底,认亲这个事儿,要是随便能认,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高卑国的公主郡主,那岂不是天下全乱了。
    想想这个,李敏,也可以理解对方煞费苦心要试她的念头。可是,试她医术可以明着来,找她的爱马下手,说只是让她的爱马拉了肚子,可李大夫是做大夫的,怎么不知道拉肚子对于一匹马也是很痛苦的事儿。李大夫决定反击。
    在早上,顺武把早饭端到卢毓善的屋子时,说:“主子交代的事儿,昨晚奴才做了。”
    “如何?她是不是拉肚子了?”卢毓善挽着袖口坐在八仙桌台边兴致勃勃的,正准备吃大餐,“说她自己是个大夫呢,这样就中招了,说出去真让人笑话。”
    顺武道:“奴才是想来想去,到底想着,她屋子里人多,下手的话恐怕不容易得手,听说她吃的每样东西包括喝的水,都有人先严格把关,替她吃过喝过。”
    “正因为这样,我才给了你的是硫磺。要是番泻叶,马上就让人拉肚子了,不得很快露馅。这个发作很慢。她的丫鬟替她吃替她喝,一时半会儿,也别想试出来。”卢毓善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仰头看了下身边人那张缄默的脸,问,“你刚说你下手了,究竟怎样了?她和她的屋子里的人都中招了吗?”
    “三皇子。”顺武的话略显得低沉下来,“她发现了。”
    “什么?发现什么了?你没有下手她已经发现了?还是说,她拉完肚子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卢毓善焦急地催问他一次性把话说完。
    “奴才到底是不敢对贵客下手,所以,挑选了贵客的那匹爱马。听说贵客对这匹爱马十分疼惜,犹如自己的性命一般爱护。奴才把硫磺放进了马槽里。她的马今早上得病了。然后她去看过了,奴才以为,她已经看出是奴才在她爱马的马槽里放进了硫磺。因为照顾她马的人,现在是人不离马。外面也都在传,有人在马槽里放入了硫磺。”
    卢毓善听他的话一点一点地说完以后,脸色逐渐改变,最后砰一下碰掉了桌台跳起来,冲他头顶劈头盖脸地骂:“我让你下手,你倒好!挑了她的马!你对她的马下手有屁用?”
    “主子。”顺武低着脑袋,像是承受重压,可是这个平常沉默的男人,越是这样规矩的姿态是,越是犹如一座大山一样牢不可摧,“奴才主要是知道主子让奴才下手的目的,为的是试探她的医术是否犹如传闻中那样,有无欺骗我们的可能。奴才念及她的身份,为如今北燕地王隶王的妃子,倘若主子给她下毒,如今我们尚在隶王的领地中,四周都有隶王的部队,怕是得不偿失。”
    “一点硫磺又不会让她死——”卢毓善支吾着。
    “既然主子不是要拿她的命,只拿她的马下手,并无区别,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况且隶王妃身子有孕,一旦用点药不太适宜,都可能出现不可挽救的结果。现在可以看出,她是犹如传言中那样的本事的,是有医术的。”
    卢毓善扭着嘴角瞅了他两下:你分明知道我是要给她一点下马威。不给一点下马威,免得她到了高卑以后尾巴翘上了天。
    顺武一脸像是写了张默的字。
    “现在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小小硫磺而已,哪怕她能看出来,该费了多少劲儿,能叫做神医吗?”卢毓善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没有那么快服气。
    顺武张开口,刚想说什么。
    屋门砰砰,传来两声敲门。
    “谁?”卢毓善沉了声音问。
    “给客官送靴子来的。”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靴子的保养保护成了重中之重的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晚上休息这个靴子脱下来,定是要用火给烤暖了烤掉那个湿气,才能继续保护双脚。
    卢毓善的靴子,是交给了顺武处理的。顺武拿到驿站有烤火的厨房里,架起来烤了一夜。现在那厨房的人知道他们肯定要用,献殷勤给亲自送来了。
    顺武打开门,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了卢毓善的靴子,放到主子们面前,亲自蹲下身给主子穿靴子。
    卢毓善吃起了早饭,反正,哪怕人家知道是他做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匹马中招,马能和人相比吗?马更不能和他这个使臣的面子相比。一般人,都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吃了个瘪亏。
    这样想的话,其实顺武这么安排也好。
    吃完早饭,队伍准备启程了。各路人马从各自休息的客房下来。护卫队,昨晚是在驿站附近自己扎营,早上凌晨的时候,已经都在收拾东西了。
    等几个主子下楼的时候,队伍都准备好了,整装待发。
    一看,就都知道是很训练有素的部队出身,护国公是派了最精锐的士兵来保护自己的老婆。
    李敏下楼的时候,只见朱璃和马维那对主仆在门口站着了,而卢毓善尚不见人影。
    “使臣还未退房?”朱璃问高卑国的人。
    高卑国的人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主子的情况。
    “马维,你上楼去问问使臣什么情况。”朱璃吩咐。
    马维持着刀向楼上去,到了半路,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卢毓善。
    卢毓善下来了,好像面带微笑,与昨日没有任何不同,只有一些细微的别扭的动作,让人似乎看出有些异样。
    “高卑人走路都一扭一扭的吗?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吗?”李嬷嬷在后面小声问谁。
    春梅抿着嘴角。紫叶噗一下,赶紧拿手捂住嘴巴。
    这哪里是什么腿短腿长,分明是脚痒。
    卢毓善走到了李敏和朱璃面前,道:“本官来迟了,先给三爷和隶王妃道个歉儿。”
    “时辰并不晚,是不是,隶王妃?”朱璃转头对李敏说。
    李敏道:“使臣如果身子不适,希望队伍迟一点开拔,是可以理解的理由。”
    卢毓善说:“没有什么身子不适,只是本官昨晚睡的好,因此起来迟了。两位睡的可好?”
    “好。”朱璃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地看起了他的腿,问,“莫非卢大人的靴子是湿的,所以重了,难以行走?”
    “没有。靴子的话,早让底下的人,帮本官用火烤干了。烤了一晚上,能不干吗?”卢毓善说,边嘴角衔起一丝弧度反问他们,“你们两位,难道不知道靴子该烤干了,才好走路吗,尤其是雪路。”
    “本妃是不知道高卑国人是怎么做的。但是在我们北燕,因为这个地,不仅仅是下雪浸了靴子让靴子湿了而已,而且,如果走过的地方,刚好是一些冬天没有凋零的草地的话,杂草多,携带的病源也多,所以,习惯是烤完靴子以后必然要在靴子里面再洒上一层硫磺杀虫。难道,高卑国人不知道这个道理?这听说高卑国比北燕这地方更冷更冻,偶尔时节替换,这种预防脚病的措施应该有的。”
    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卢毓善原本两只狡猾的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瞪,缩得一丝圆。见着李敏说完这话上马车去了,朱璃走开去准备自己的马。卢毓善对着身后的顺武低吼:“怎么回事?!”
    顺武皱着眉头。
    不会儿,有人来报,不止卢毓善一人的靴子出了问题。
    要说是在靴子里下了什么药草的话,说是能让人痒痒的花粉之类的话,他们应该在穿靴子之前能看得出来。就此可以看出,是没有人给他们靴子里下毒。可李敏说的话却也是真的。可能北燕的气候与高卑的冬天,还有略有些不同,主要是地方不同。
    李敏本来是好意,想自己人遵从她嘱咐在靴子里上一层硫磺消毒的时候,同时告诉三爷和使臣的人。毕竟是同路行走的人,这一路去到高卑,目的地相同,没有理由存在暗害彼此的必要。算得上都是同伴,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没有想到这个高卑国使臣不知好歹,要试她医术,拿她爱马作祟,也就怪不得她不把这事儿告诉他们高卑人了。
    后来,顺武了解了情况过后,由于卢毓善这个情况是没有办法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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