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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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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吴三桂与阿济格,多铎,谭泰等出征将领还京。多尔派大学士范文程等出城迎接慰劳。入城后,即谒见多尔衮。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接连下了几道赏赐的旨意,论功行赏,除了吴三桂获得丰厚赏赐外,阿济格和多铎成了赏赐最高者。由于山海关大战还有追缴流寇的大功,阿济格由多罗武英郡王升格为和硕英亲王,多铎也在被降为郡王地一年之后,重新恢复了和硕豫亲王地爵位。

在隆重的仪式上,多尔衮面色凝重地对吴三桂说道:“当初我答应你出兵,也是准备给你们故国的君父报仇地,如今李贼远遁,你们的大仇未报,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不过好歹也进了燕京,我特地令人去闹市口将被李贼放在那里示众的崇祯皇帝灵柩收了回来,已经派人用最好的梓木棺椁收殓好了,同时着人修建陵墓,准备以帝王之礼下葬。你看如何?”

吴三桂心下一阵忿然:瞧你这模样装得还真像,谁不知道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演一场戏。用来收买人心?

不过转念一想,多尔衮专门等着他大军凯旋之日正式为先皇发丧,等于给他们这些降臣们一个赢得百姓尊重的机会,也未尝全是恶意,况且吴三桂自己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恸哭一场,用来挥别他不忠不孝,不堪回首地这一段不光彩经历。

于是他配合地做出一脸感激状,跪下来叩谢道:“臣吴三桂多谢摄政王如此恩德。想必所有故明大臣。天下百姓。也俱皆感念王爷恩德!”

于是一道冠冕堂皇,歌功颂德的诏书紧接着新鲜出炉了,在燕京皇城外专门为崇祯皇帝设立了十六个祭坛,规模宏大的灵堂上,灵幡飘摇,缟素层层,一名前明的太监立于高台。拖长尖细的嗓音念道:

“流贼李自成,原系故明百姓,纠集丑类,逼陷京城,逆天犯阙,弑主暴尸。先帝不幸,九庙灰烬,贼首僭称尊号。掳掠

帛。罪恶已极,天人共愤,法不容诛。今闯贼众志立待,我大清国积德累仁,悯斯民之罹难,必将兴师除暴翦恶,拯颠扶危,出民水火!今令官民人等,为故明天子崇祯帝发葬三日,以展舆情,着礼部太常寺备帝礼具葬~~”

五月的燕京城里,在满洲八旗各色迎风飘扬的旗子之中,出现了一场盛大而奇特的葬礼。故明末帝崇祯地梓宫在侍卫大臣们地护卫下缓缓行进在大街上,道路两旁地遗老遗少们伏地痛哭,大放悲声。洪承畴、吴三桂、祖大寿、冯等故明的降官降将们身披重孝,跟在梓宫之后,泣不成声。与其说他们在为崇祯哭丧,不如说他们在唤叹世事多变,命运多。如今他们在汉人百姓心目中俱背上了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骂名,这口“黑锅”将要伴着他们一直走进坟墓,而且,他们也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在众人之中,当属吴三桂哭得最为投入,简直就是声泪俱下,感人肺腑。他这完全不是伪装出来的,虽然他当了开门揖盗的汉奸,却毕竟也是良心尚未彻底泯灭,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身为亡国之臣时所受的委屈和苦难,就越发悲从中来;尤其当他看到一家三十八口的棺木时,更是差点晕厥过去,想着因为自己而导致满门尽灭,如何能不伤心欲绝?

如今自己什么高官厚禄都有了,获得了在明朝时想也不敢想地荣耀,然而却不得不穿起蛮夷衣冠,拖着一条极其难看的鞑子发辫来,全家亲人除了自己的哥哥吴三凤,妻子张氏,长子吴应熊,另外还有刚刚从乱军之中夺回来的陈圆圆外,就再也没有他人了。“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红装照汗青!”

对着眼前的一片素白,吴三桂泪眼朦胧,直哭得声嘶力竭……

燕京的气候要比辽东温暖许多,此时虽然是五月中旬,然而已经颇具一番初夏的怡人景象了。奇怪的是,京畿一带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降过一滴雨了,然而崇祯皇帝那哀荣备至地盛大葬礼之后,忽然天降甘霖,算是一定程度上地缓解了时下地干旱。

三日丧期一过,大家纷纷除去了缡素,换回了原来的装束。紫禁城的内宫仍然有一半没有被大火烧毁,其中坤宁宫后面地御花园仍然保持完好。一座座亭台楼阁富华、艳丽地遮蔽了平直的宫墙,而且在一片楼宇、花廊纵横的空间里衬托出延春阁的高耸和宏伟。南边,叠石为山,岩洞道,幽邃曲折,古木丛篁中,饶有林岚佳趣。

傍晚,延春阁上,一场宴会正在举行着。这是多尔衮进入紫禁城后的第一场宴会,虽然场面不大,也并不奢靡,然而却比起往年在盛京那简陋的皇宫里更加简陋的宴会,无疑相当于一个瑶池仙境了。

奇怪的是,名义上是说给吴三桂接风洗尘,可受邀前来的宾客出了吴三桂之外只有两个,分别是多铎和李淏,与起说是宴会,不如说是小酌聚饮。更匪夷所思的是,多尔还特别叮嘱吴三桂将失而复得的小妾陈圆圆也带来。按理说他不应该不知道汉人们严恪秉持男外女内,女眷不能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的规矩,可他却并不在意,这究竟是揣了什么心思?

这次算是我头一回见到吴三桂剃发易服后的模样,由于在多尔衮面前他不能取下朝冠,所以也只能说是看到他一副清朝王爷的装束,然而我却觉得很是怪异,倒也不是说如何丑陋,只不过是与以前比起来,让人的视觉上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陈圆圆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衣裙,楚腰纤细,盈盈一握,俏丽的脸上略微施了些脂粉,格外明艳妩媚,云鬓上插了两根精巧的金钗,明珠步摇在耳边曳曳地摆动着,极具风情。然而她却显得极其拘束,倒也不全是对于多尔衮的畏惧,毕竟早前我们早已见过面,算是认识人了,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担心我和多尔衮在言谈之中无意间透露出她曾经被掠到盛京的往事,这是她极不希望为吴三桂所知的。

由于这里吴三桂只是与李淏疏生,所以多尔衮首先将李淏介绍给吴三桂认识,两人互相敬重地寒暄了一番,方才分别落座。这时陈圆圆给多尔施礼,道了个万福,多尔衮摆出一副从来没见过陈圆圆的模样,含着微笑问道:“这位就是平西王的侧妃了吧?果然生的天姿国色啊!”

“哪里哪里,摄政王厚誉了,贱内粗陋,不敢当此溢美!”吴三桂赶忙代替陈圆圆谦谢道。

我转头看各个男人的反应,李淏这是第一次见到陈圆圆,显然一愣,大概他虽然早已听说陈圆圆的美貌,却也没能预料到竟然会绝色到了如斯地步,所以自然而然地感到惊艳,着实用赞叹的目光欣赏了一阵,然而眼神中却绝无垂涎猥亵之意。我正盯着李淏看时,他忽然将目光收回,碰上了我的视线,不知怎么的,我心中顿时一悚,意识到多尔正在我身边,于是赶忙将脸转了回来,不敢再正眼盯着看李淏了。

截然相反的是,多铎这虽然绝非第一次见到陈圆圆,然而却毫无矫揉造作地表现出了一个情欲旺盛的年轻男人所应该的反应,看向陈圆圆的眼光不但火辣辣的,而且还带着极为明显的暧昧情趣,就如同饥饿的豺狼遇到肥美羔羊一般,赤裸裸的毫不掩饰。

多铎一贯风流好色,这个在满汉大臣中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了,然而他并非不知道分寸,尤其是上次受到多尔衮的严厉惩处之后在家闭门思过了很久,已经收敛了很多。可是眼下,他居然这么明显地在多尔衮和吴三桂的面前表露出色迷迷的神情来,究竟是本性使然还是故意做出的?

吴三桂当然注意到了多铎的这种眼神,脸色立即微显阴沉,然而却碍于彼此的身份却不便发作。多尔目视多铎,极其严厉地瞪了一眼,多铎这才将肆无忌惮的轻浮神色收敛起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他转而朝我和多尔衮这个方向望来,然而他看的并非是多尔衮,而是我。

依旧是当年那种“百花丛中过,片粉不沾身”的傲然和清高,他的眉眼间浮起一丝玩世不恭的不羁,嘴角弯着一抹微笑的弧度,却更像是得意洋洋的嘲讽,他这样看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真是没来由。

我禁不住一撇嘴,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意思是:“哼,假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节 各怀心思

过三巡,丝竹声起,众舞伎飘然而至,轻盈多姿,妩舞轻拂水袖,舞步千变,动态迷人,让人不由想起了那首千古名句'。: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在座的除了吴三桂外,没有一个人欣赏过如此美妙的汉女歌舞,看起来很是新鲜,一个个饶有兴趣地观赏着,只是当多尔衮的目光转移到这些女子裙下的三寸金莲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态,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没有说什么。

“怎么,你觉得这样的脚不好看吗?”我很好奇,为什么古代男人居然会喜欢女人裹上小脚,要知道这些穿着绣鞋,外形纤巧的小脚,脱去鞋袜之后,可以说是难看至极的,的确是古代男人极其怪异的审美观。

多尔衮的回答倒是极其老实,“是啊,真想不懂他们汉人为什么要把女子好端端的一双脚缠起来,如果真的好看也就算了,可是我第一次率军入关,看到关内妇人卸去鞋袜的小脚时,可着实吓了个不轻,那跟残废了有什么区别?”

我心中一阵不悦,听他这个口吻,看来每逢收获战利品之后,他也未能免俗,着实地享受了一番掠来的女人,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小脚其实很难看呢?

李淏也很疑惑。虽然他久在盛京,然而关外的汉女并不裹脚,所以他也是难得看到一次真正三寸金莲,“奇怪,难不成关内地汉人不需要女人劳作或者操持家务吗?这样的脚看起来连走路都困难。”

“是啊,这裹脚着实祸害不小,要从七八岁开始,把脚趾掰得不成样子。走起路来奇痛无比。有些甚至必须有人搀扶。否则根本无法走路,确实是个陈规陋习。”我感慨道。

“原本在天聪年间时,就有不少宗室大臣们令家里的女人裹脚,竟然形成了一股风气,后来先皇得知了非常愠怒,将这些人狠狠地惩处了一番,罚银的罚银。降爵的降爵,才总算遏制住了。如今我大清军队入关,将来定鼎燕京,说不定日子安逸下来,又要有人动这样的主意了。”多尔说到这里时,看了看正兴趣盎然,几乎连魂魄都快要被妩媚女子勾走的多铎,“我看应该下道禁令。不准汉人女子裹脚。如果满人刻意模仿的话,加重处罚!”

我和李淏一齐点头,“这个禁令好。本就应该如此。”

吴三桂倒是愣了愣,显然他在为我们这几个外族人不能欣赏这些美妙地事物而感到不屑,在他地眼中,这三寸金莲本就是一个姣好妇人地标志,怎么能说废除就废除了呢?再说万一将来多尔衮当真下道令,让汉人们男的剃发,女的放脚,这和野蛮民族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谨慎地说道:“王爷,这裹脚乃是汉人数百年来的习俗,早已经根深蒂固,倘若谁家女子没有裹脚就根本找不到婆家,恐怕虽有禁令,却未必能禁得住。”

多尔衮非常不解地问道:“好像你们汉人的先贤诗书里并没有提到,这裹脚乃是森规戒律,不裹脚就是违背纲礼伦常吧?况且不是有一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轻易毁损’吗?这样把一双好端端的脚弄成残废,那和损毁身体发肤有什么区别?”

“这……”吴三桂接不下去了,想不到多尔衮居然搬出儒家思想和学说来,叫他一时间的确无从反驳,况且他也不敢继续和多尔衮唱反调,于是只得作罢。

“其实平西王说并非没有道理,汉人一向以女子小脚为美,甚至关系到将来地婚聘之礼,终身大事。倘若不强行禁止的话,他们很有可能继续给自家的女儿裹脚,除非以重罚,否则就是屡禁不止。”我只要一想到这种摧残女人身体的陈规陋习,心中就是厌恶不已,“我看不如这样,官宦人家若犯,则革职为民;百姓人家若犯,就罚其父兄三年劳役;青楼教坊若犯,就勒令停业关闭;倘若有因此躲入郊外深山的,就籍没其田产……这样雷厉风行地实行下去,方能见到成效。”

李淏也附和道:“没错,这条禁令是应该严格执行下去。这中原大地流寇横行多年,人口锐减,壮丁越来越少,男人都去当兵打仗,这家乡的田地岂不是因此荒芜?总不能让留守的老弱病残去耕种,所以只有让妇人们把脚放了,才可以胜任耕种之务。”

多尔衮看了看一脸尴尬和拘谨的吴三桂,笑道:“平西王不必因此而懊恼,等你将来看习惯了我们关外地大脚女人,也就会逐渐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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