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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幻之盛唐-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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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出力的不在少数,也不是缺乏优秀的领军将帅,作为传承了北朝以来军事贵族遗风的积淀,从中央到地方,从世家大族到寒门子弟,潜在优秀的将帅之才,可以选择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是朝廷中枢的战略思想本身就有问题,每每在关键时刻出昏招。

更糟糕的是,历史上到战争后期,朝廷的府库中已经没有财物积蓄,对于立功的将士只能赏赐官爵,诸将出征时,都给予空名委任状,上自开府、特进、列卿、大将军,下至中郎、郎将,都允许临时填写名字。后来又允许用信牒授予官爵,以至有异姓被封为王的。各路军队都以职务大小相互统辖,不看官爵的高低。

这样使得事情进一步恶化。人人都有私心的,于是在各种恩怨纠缠和、派系背景、地方出身作用下,结党营私、见死不救、养敌自重、纵敌通敌,这种事情屡屡发生。

而旷日持久的战乱,也进一步拖跨了国家的基础,为了支持战争,民间在层出不穷的苛捐杂税下,哪怕是没被战火波及的江南,也早以不堪忍受。再遇上天灾人祸什么,于是乱中求生地民变,就不可避免了。再加上伴随着滥授官而生的天下亢兵成灾,常常因为粮饷供应不上,屡屡杀官哗变,或乱掠地方,两相合流。一时天下暴*不断,让朝廷到处灭火。疲于奔命。

但是这时,朝廷已经没兵没钱怎么办,于是就到处设置节度使、防御使等职务,只给予名义上头衔和权力,让地方自募自用,以对付此起彼伏的叛乱和哗变,结果就这么陷入一个以藩镇对付藩镇。结果藩镇越打越多的恶性循环。

安禄山叛乱前,天下不过十镇节度使,到史思明败死后,天下已经有四十多镇节度使,还有众多的没有节度使之名,却有节度使之实的地方实力派,几乎占据了天下最富庶和要冲的所在,在安史之乱结束后。这些节度使相互之间,又攻掠拉锯了近四十年地时间,才被重新讨平,但朝廷的权威和实力已经在拉锯和战乱中大大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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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州

一只巨箭呼啸着,狠狠钉在离我不远,被轰地残缺不全墙恒上。落下一大片尘土,我甚至可以看见粗大的箭杆上面“成字将造甲戍XXX”的字样,说实话,这么遮遮掩掩的躲在城头,被人用自己的武器射击,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但我还是对着低蹲在垛口后的军兵,在脸上露出宽心无谓的笑容。不多时,就有人指挥着军匠,上前把这支巨箭撬拔下来,守城中还有大用。

龙武军在丢掉辎重时。对这些重要地器械。进行尽可能的破坏,但是没想到还是被对方修复了一些。不过看对方稀稀拉拉的使用情况。显然也不多,

已是卞州之围的第七天了,让人大惑不解的是,城外的敌军却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要知道官军新败,正是把握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时候,他们反而大修营帐沟渠,大有和龙武军就此卯耗下去地意图。

要知道虽然史军多势众,攻势也很猛烈,但城里有械有粮,支持上几个月不是问题,还有数万以青壮为主的城民,因为卞州是由北输南的一个重要中转地,聚集了相当有待起运的民夫和物资。

而这几天史军,也用尽了各种的手段破城,掘穴,崩墙,都被守军挫败了。前天夜里,居然还纠集了数百名善枭水的士兵,试图从穿城而过地水关暗门下偷潜进来,结果触发了钩网连着的响玲,一部分被缠住射成箭猪,一部分被堵在水道里活活淹死,只有少数人耗尽氧气昏阕浮出来,幸运的成为龙武军的俘虏,我也由此得知,围困我的居然是史朝义和他的部下。

“报”一名学军,拎着一只湿淋淋的皮囊,跑上城楼来。因为中军各属的损失不小,因此象学军这样的闲编制,都被谴去调运民夫、物资,传令、递送,充分运做起来,晚上还担任一些警戒护卫,而我的押衙卫士则加入预备队,随时作为应急之用。

“北边有消息了么”,我顿然站起。

虽然被围,

城外还有一些龙武军地特殊编制在活动,通过一些特别地手段,城外并没有完全断绝外界的消息,不知道什么原因,史军居然没有把通往城内水门地卞水支流给截断,于是借助了河流的自然落差,布在水下的钩网,定期总能收获一些上游顺流而下的东西。

看完这一张简体字的密文,我稍稍放下一些心来,自从我度过黄河后,按照事先约定,那位守成专家,已经节度使张镐许可,率领龙武军的二万民夫和一万新军,移镇北上接防彭城、临淮一带,有这位号称铜墙铁壁的存在,叛军欲下河南,就没那么容易。

但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作为一只奇兵在外的解思马军的下落和进展,还是没有消息。

虽然龙武军刚刚受到的重创,让人很有点欲哭无泪的味道,本来是打算到河北见机检点便宜,搞到如今的局面,让人很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挫败感。

我虽然一直以来想努力的改变这一切,也做了许多的布置,但还是扭不过历史的惯性作用,几乎做了白用工。这就是天下大势所趋,事实证明以我一个人,几万军队的能量,还是不足以改变什么。

但是我却没有多少后悔的意图,

太子小白是我自认最得意的一笔投资,就如秦相吕不韦所说的,辅佐君王是世上做赚钱的买卖,何止千万倍的利润,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他的关注,已经超过一个纯粹投资者厉害得失的角度,甚至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判断力,而韦韬他们,更多是出于从小被教育的忠诚和义理,赞成了我这一出疯狂的计划。

将速度最快的解部马军,作为奇兵队秘密派往邺城,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太子小白给接应出来,而龙武军的主力做饵,将在正面发动足够规模的进攻,吸引河北叛军的注意力,为奇兵队制造穿插的机会,只是计划虽好永远更不上变化,我也太过于自信,这史家父子历史上头号叛臣,那里是那么好相与的,这次玩的过火了,呼应性质的诱敌,却把人家主力大军给诱过来了,龙武军虽然一路力战突破,取得了足够称道的战果,但也暴露出贪功冒进的趋向,一旦被蜂拥而来史军,象狼群一样轮番咬住不放了,丧失了一贯机动性的优势,又来不及收缩兵力,于是被人堵住分割,打得大败,困在这城里了,实在是自取其咎。

但只要太子小白能安然无恙,再大的损失都是值得,哪怕陪上整支龙武军,作为我最重要的一笔投资,军队损失了还可以再练,武器丢了还可以再造,甚至苦心调教的人才,损失了还可以再培养,但是一个亲近和信任自己的皇位继承人,可不会给我那么多机会和时间来重新培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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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的新界面,让人很无语啊,怀念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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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追数存亡异忧乐

远在,邺城的百里之外。

人马萧萧粼粼,沾满尘土和血迹的队伍正在行进,仔细看来就可以发觉其中已经缺失了好些旗帜,也没有多少车马辎重。许多人的兵器,都低拖在地面,只有在往来小股飞骑奔驰而过,才露出一种受伤野兽般的警觉和倜然。

被簇拥在最中间的是一杆李字大旗,旗下的领军主将,面沉如水的望做这一切,久久没有说话。

他生的眉目英郎轩昂,脸部线条分明,明显带有胡人的血统,虽然嘴唇薄薄的,但一小茬修剪得当的短须,看起来却很有力量和威势的味道,只是嘴角隐约挂着一线苦涩和无奈。

尽是坏消息。

一万匹战马仅剩下三千,十万盔甲兵器差不多全部丧失。据说听闻邺城战败的消息,东京城中的官吏民众十分惊恐,都纷纷逃向山中,东京留守李巨与河南尹等官吏向南逃奔襄州、邓州,那些溃逃的败兵向南沿路大肆抢掠,侵暴地方,当地官吏和军中将帅无法制止。也只有他统带的少数几部,能够以成建制的,且战且退下来。

稍稍能让他安心一些的,军中的斥候已经象大网一样散出去,而飞骑而来的探子,还在象流水一样的递报来最新的军情。

“叛将前锋,受挫与河阳桥。已经退走”

“郭令公已派游弈使韩游守桥,先锋都虞侯张用济进入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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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百里之内已,已经不见有追兵了”

听到这个这个消息,才稍稍牵动他的表情,却又回色如常。

轻轻吐出两字

“再探”

得知这么个消息,左右部将中,却有些按奈不住了。

“军帅,为今之计。我们当往何方”手下先锋讨击大将韩游环,揉了揉着因为连战不休地疲累,而越发猩红的眼睛,首当高声开口道。

“据说,颜令公已经河阳战稳脚跟,我们可往会兵借粮”旁边左厢兵马都知李抱真,出言建议道。他的盔甲上满是还不及搽拭,就已经风干的班驳血垢,难掩那一脸的倦绐。

“不妥”

另一边须发贲张的大将浑释之,已然嘶哑着嗓门反对道。这却是他反复暴喝如雷冲进敌阵,所带来的后遗症。

“郭元帅地人已经先到了那里,他手下带出来的人马也着实不少,难道我们还要与他们争食一地”

“当初山南军与南阳军在洛水桥上争道践踏,各有死伤。更无论这救急地粮草之争了”

同辈族人出身的后军军使,李怀光亦也开声附和。

“还是,东南往河清县把,那里城池尚好,还没有人去,某部尚有七成边员。愿为先驱”

正当他们一时为大军去向,争议不决时,

“报”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高喊着紧追上来,直接的越过漫长的后军,和警翼两侧的马队,却去势不减的,直接闯撞进中军行进地队列中来。顿时扰动一阵骚乱,那些中军将士纷纷怒喝,操着兵器围追过来。

“大胆”

“无理”

“拿下”

却因为两条腿追不过四条腿的速度。被迫的极近才被拦截下来。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待闯中军的不速之客,被缴了兵器扭拖到到面前。让诸将看清了面目。居中的李节帅,才惊疑如澜的“呀”了声

“怎么是你”,

左右的李抱真、浑释之也惊讶的纷纷

“你这么回来了”

“太子殿下如何”

因为,来人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乃是当初应领兵马大元帅地太子殿下的提议,入选护军营为中军提供蔽翼侧卫的本军精锐之一。只是当初谴往中军听效的足有数百人,怎么就他只身跑回来,不由让人在心中,顿起了种种不好的猜想和疑义。

“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性急暴烈的如浑释之,已经勃然变色地推开左右,奔前就将来人扭提着单手拎起来

“太子殿下有令,请大帅前往邺城会兵”来人深喘了几口气,回过脸色终于开口道。

这话如一石激起千重浪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浑释之闻言大怒,一把松开他的胸口,就要挽袖挥拳。。。

“且慢”

李节帅终于开声喝止

“你说太子还在邺城”

“正是”来人面无惧色的拉了拉衣冠,恭身回答道,并奉上银牌和玉印签押的手书。

看完这些证明的东西,基本确认不是什么精心构思的陷阱,也不是某些人为了推脱罪责搞出来的把戏。他心中已经转了几念,太子还在邺城,而且还能对诸军发号施令,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我们,几错过了一件大事了”

他转身大喝

“来人,全军变队,回师叶城”

“什么”

左右纷纷惊呼起来。

“又要回去”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心中反而无比雪亮。

虽然说大乱之中大家都只能各顾自己,能保全多少也是自己的本事,但这种阴私的心思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偏偏现在太子可能依旧在邺城奋战,诸军已经退兵了。这弃主帅而走这是《卫禁律》中地重责之条,虽然这主帅只是名义上,但无论是一点卑微地可能性,还是即将牵扯到巨大的干系,都让他从接到这条命令起,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一时间同样事情,正多处发生着。当各自地反映,也断然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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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邺城还在打生打死的时候。

让时间回朔到卞州。况日持久的围困还在继续,攻城的人马也已经轮换了好几拨,而我突然发现,城外联营的旗号,却在突然一夜之间,似乎变了颜色。

虽然还是史字旗,但树立在中军地那一面金黄绣底更大一号的龙纹金边旗。明明白白昭示着,那可是皇帝才能用地颜色和文饰,就是用肚子想,也明白传说中的终极BOSS史思明登场了,虽然一直不明白这位继承死鬼安禄山事业的头号叛臣,为什么没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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