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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晚唐-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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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在想象着,若是李璟在婚宴上遇到了自己,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高兴,还是冷漠?

她不由的又想起去年她刺杀李克用失败被擒,正是李璟拿上千沙陀战俘和李克用的义子换回了自己和兰姨。当时李璟还让人给她带去一封信,上面写着他对他的思念,希望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那封信她一直带在身边,就放在贴身的衣物里,每天她都要看上几遍。

可她不能回去!

李璟娶于氏姐妹,因为于家门阀大族,一宰相三节帅,对三郎帮助极大。

他娶了杨丽华和钱氏女,因为他们的兄长既是三郎的名义门徒,更是他实际上的盟友,帮助他平衡东南局势。娶王惋君,娶裴氏姐妹。是为了都里镇。娶梅根和茱丽,她们虽是海盗之女,可也对李璟早期有巨大帮助。萧氏、张氏等莫不如此。

而她,只是一个刺客,没有当宰相节帅的父亲。也没有顶级的家族背景,甚至她也没有如公孙兰、刘芸娘等人那样的能力。她有的,只是一把剑。

我愿意行走于黑暗之中,为你扫除障碍!

握着剑柄,慕容雪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露出几分浓浓情意。

这些天她常常在半夜醒来。思索着自己的决定是否明智。

长叹一声,她回到塔内,拿出了铅笔和纸,给于清薇写了一封抱歉不能参加她婚礼的回信。

她已经看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远远的看到了就足够了,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王与女刺客,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不过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潜入了燕京城,虽然城门今夜特别大开着,但她却没有走城门,反而选择了难度更大的翻墙而入。一边小心的躲避着巡城的秦军,她一面对自己说。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我就离开。

她伪装成了一个于家的侍女,找到了于清薇的房间。

李璟就在于清薇的房间,按礼,礼成之前李璟是不能见新娘子的。不过许多人都知道,李璟并非一个十分循规蹈矩的人。此时离黄昏行礼还有段时间,李璟刚跟去找于幼娘,得到的是于幼娘坚持不肯在拜堂前见面的规矩。于是李璟只好退回来,顺便前来看下其它的三个于氏姐妹。

望着风度翩翩,充满着成熟和睿智气息的李璟出现在她门口的模样。于清薇的心跳立即开始加速。自从父亲那里知道她嫁给他之后,她还是头一次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近。刹那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堂姐愿意为这个男人痴情守候了七年之久。

“秦王殿下。”最后,她霞飞颊。勉强吐了句话出来,“你……你看上去真俊。”

他给了她一个迷人的笑容,“清薇娘子你过奖了,你十分的纯真美丽动人,看到你,就感觉看到一只小鹿正在林间泉边饮水。”

“一个漂亮的萝莉啊。”他轻声低喃了一句。

“什么?”

“我是说,你们于家姐妹真是个个天生丽质。”李璟笑着道。

慕容雪藏身在楼上,默默的看着他就近在咫尺,可却远若天涯。他们离的这样近,却又是那样的远。她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他和另外的女人调笑,然后看着她被他诱惑着伸出玉手,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出了门。

那个挽着他手的人应当是我,那个与他一起高兴说笑的人应当是我,那个人应当是我,是我,是我!

一直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和笑语声彻底远去,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声气。那个人不会是我,永远也不会是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燕京城于府外的钟声已经响起,于氏姐妹马上就要坐上那辆美丽的玫瑰轮车,通过燕京城的主街,最后进入紫禁宫城,在那里,与李璟举行婚礼。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热闹的人群,慕容雪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铁枪将王彦章与白马银枪高思继各骑着一驱戴着红花的高头骏马,带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于府外。

今天的王彦章和高思继都是一身大红礼袍,他们身后是三千名侍卫,都穿着同样的崭新喜庆红袍,连他们跨下的马都是统一的大红色。

在贴满喜字的于府大门外,于氏的送亲队伍也已经准备完毕,玫瑰轮车停在大门口,四名健壮的仆妇在一阵阵礼炮声中,背着于氏四姐妹出了于府大门,登上了轮车。

这个时候,一百零八响礼炮过后,长街尽头,李璟红衣白马,耳畔还插着一支红花,缓缓而来!

第834章 飞扬跋扈

成都,行宫养心殿内,李儇、杨复恭君臣二人对坐,都沉默不语。

李儇愁眉不展,脸上依然带着股浓浓愤慨。杨复恭低头头,眼睛余光不时瞥过李儇,目光里有失望的意思。

正在沉默间,忽然听到殿外一阵嘈杂声,中间还夹着沉重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田令孜来了,果然不错,来的正是田令孜,他今天装束显得十分精神,身为太监却穿着一件蟒袍,一双鹿皮靴高帮及膝,头上一顶梁冠,黄金为梁,镶着美玉,张扬无比,一摇一摆旁若无人的走来。

正欲进殿,却见新任的天威军使杨守立站在殿前,肃立门外,手按腰中横刀。田令孜冷哼一声,这杨守立却是杨复恭的义子。杨氏兄弟最近很得天子庞信,杨复光在外为天下都监军,杨复恭在天子身边为神策左军中尉。仗着天子的宠信,杨复恭广收义子,将他们安插到成都行宫各处。如今,就连行宫皇帝御前,也都安插进来了。

他站住了脚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守立满脸堆笑,上前拱手行礼,低声道:“卑职拜见晋国公。”

田令孜一听这个尊称,心里越发不满。当初天子即位之初就加封他为晋国公,着实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可现在,那个沙陀蛮子却突然封了晋王。这算怎么回事?自己天子阿父,是晋国公,李克用那个独眼狼,却被天子称为皇兄,还封晋王?把自己放在什么地方?这事成了田令孜的一个忌讳。偏偏杨守立还当面如此称呼,明明就是故意嘲讽之意。一想到,连杨复恭、杨复光两兄弟都已经被封为郡王,自己却还是国公,越发的涌起一阵怒意。

他微眯着眼睛,声音大的满殿人都能听到。“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守立将身子挺了挺,道:“卑职在此护卫天子!”

田令孜正欲发难,却只殿内李儇大声问:“是何人在殿外喧哗?”

田令孜双手一甩袍袖,冷哼一声,一边踏进殿来一边说:“老臣觐见陛下!”微微的点了下头,不等李儇发话。就已经径自直起身,“臣已年迈,容臣平身侍候!”

李儇心中一阵不满,脸上却笑了笑说道:“自然可以,来人,给阿父赐坐。”说着又道,“阿父此来。又有何事?朕已经如阿父所说,数日前已经将三道诏书颁下,想必昨日李璟大婚之时,已经接到朕的诏书了。”

田令孜将头微微一抬,举手一揖道:“老臣早就知道陛下会为了大唐社稷江山,担负起责任的。今日老臣此来,是有一事请奏。剑南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剑南东川节度使杨师立,山南西道节度使牛勖身为国家封疆大吏,朝廷屏藩节帅。劳苦功高,按朝廷制度,皆可封王。老臣请陛下颁诏!”

这番话说的又响亮又利落,中气十足,可殿中的李儇和杨复恭却面面相觑。

李儇不禁脸上变色。倒吸一口冷气,暗忖:“田令孜平日虽跋扈,可还没有如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定是看到朕宠信杨氏兄弟,而对朕发难了。”心里便越加多了几分不悦,看看左右侍卫,除了杨守立和杨守信是杨复恭义子有些可靠外,别的都是田令孜的人。想想整个行宫天罗地网般的掌控在田令孜的手上,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李儇强压心内惊慌,定了定心神,道:“陈敬瑄、杨师立、牛勖三帅原是神策军将,出任三川节帅之位不过三四年。论起来,资历不足,威望不高,朕前不久刚刚下旨加封三人为郡公,如今骤然封王,只怕其余藩镇诸帅难以心服吧。不过,三帅也确实一片忠心勤勉,朕以为,不若给三帅加封武阶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加柱国衔,另位,再各荫一子为六品御前侍卫,你看如何?”

田令孜见皇帝退了一步,又说的颇有章理,心中迟疑。

低头想想回道:“陛下近年来,从李璟开始,封王无数,不但李璟、高骈、周宝等人得封。就连李克用、韩简、王景崇等人也皆封王。而刚不久前,又给李全忠、杨复恭、杨复光封王,陛下为何偏偏就不肯给忠心护卫圣驾的三川节帅封王呢?莫非,陛下真是宁与外敌,不与家人?”

李儇已经听出一些味道来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给杨复恭兄弟封了郡王,没有给田令孜封,这个老奴才便不满了。沉默一旁的杨复恭忍不住冷笑一声开了口,“请问田公,难道李全忠、李克用我杨家兄弟就不是自家人?你眼中既然口口声声说功绩,为何却一直退避不战。先前崔安潜等募兵讨逆,你为何要夺其兵马,耗费粮饷无数,你组建十万新军,可为何至今只派了王处存五千兵马前往关中?”

他的话音一落,李儇随即厉声问道:“若是上次你能多派兵马入关中作战,也许长安早已收复了。”

君臣相对奏议,到了这个份上。

田令孜本应叩头请罪。

但如今形势,他早一清二楚。明面上有黄巢这个反贼还占据着长安洛阳两京,贼势不小。暗里,李璟却又羽翼丰满,开始有另立朝廷的想法和能力。而其它的各藩镇,表面上尊唐,实际上却已经是各自割据了。李儇这个天子,若是没有自己经营的这三川,连衣食都没着落,他的话,又还有多少威信?现在的朝廷,对诸镇几乎没有了半点约束力。天子早成了一个泥胎木偶。虽然高高在台,可却只是泥胎木偶。

所以,他毫无惧色,傲慢的将头一扬,应口答道:“也许。也许老臣前次与陛下一起留下,长安不会失。也许,老臣上次多派兵马入关,长安已经收复。不过那都是也许。也许还有可能,当初留在长安,有可能老臣与陛下都成了黄巢的阶下囚。也许。上次老臣多派兵马入关,陛下身边无人守护,也许反会被宵小所趁。老臣劝陛下离开长安,没有派更多兵马去关中作战,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陛下的安危,陛下万乘之主。岂容有半点闪失?洛阳长安丢了,可以将来再打回来。一两次战事失败,也是兵家常事。可若是陛下有半点闪失,那时可就追悔莫及了。陛下切莫轻信了杨复恭这等小人妖言惑众,谗言加害于臣。”

说来说去,这就是扯皮。

李儇清楚,田令孜控制着三川。掌握着行在的兵马。说什么,最后都是没用。他恐再争下去生出更多枝节,便说道:“那些旧事无需再提,我看不如就加封三帅为国公,如何?”

田令孜此时见皇帝迟迟不肯主动提出封他为王的事,被激得怒火千丈。他提加封三川节帅为王,实际上是暗示李儇要封他为王。现在见天子故意装傻充愣,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竟然在殿堂上振臂扬眉高声大叫道:“陛下当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吗,还讨价还价?有功则必赏。不然还如何以服众?既然连李全忠李克用都能封王,三川节帅为何不得封王。既然陛下让杨复恭,杨复光都封王,那老臣斗胆问一句,为何老臣却不得封?难道老臣没有他们忠心。没有他们功高?今日某不为官职爵位,只为一个理字。若是陛下赏罚不能分明,只是随心所欲,一意听信奸臣小人,那老臣不得不挺身而争!”

李儇铁青了脸,端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

杨复恭和田令孜相互扫视一眼,目光如刀似剑,仿佛随时能迸出火花。

僵持片刻,李儇见田令孜终于撕破了脸,说出了真相,知道若是再与之硬对下去,只怕事情难以回转。

遂道:“阿父暂且息怒。其实朕本来已经准备告诉你,朕决意为阿父封王。”

田令孜心中冷哼一声,这个李儇还真是犯贱,不给他点压力,他还就不知道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他知道所谓早就准备给他封王之事,不过是一个台阶而已。他也不说破,反正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当下立即缓和了脸色。

“既然今天说到此事,那朕立即就拟诏颁旨,立即加封阿父为蜀王。另外,加封陈敬瑄为临邛郡王,加封杨师立为新城郡王,加封牛勖为兴元郡王。另外,三川文武官员,皆官升一阶,三镇将士,皆官升一阶,勋加一转。”

田令孜格格笑了两声,犹如刚下了蛋的老母鸡一样开心。他踱到杨复恭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是郡王,某是国王,杨郡王!”听到这话,杨复恭目光冷冷的盯着田令孜,当初新皇即位前,他已经是枢密院使,而田令孜不过是一个小马坊使,田令孜看到他,都得跪拜。可现在,这个老太监,却一次次的爬到他的头上拉屎,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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