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半分咖啡半分茶 >

第15章

半分咖啡半分茶-第15章

小说: 半分咖啡半分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下西服盖在她身上,她还是白着脸,抓着他的手不放。子律迟疑了下,掠去她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转身锁上了后座车门,回到了驾驶座。

“你去哪了?”

“回家再说,躺着别动!”

那晚月事把舒折腾的很厉害,她坚持要回自己家,子律只好跟过去照顾。车库的事也来不及问,不了了之了。

清理好,姜糖水也熬了,她靠在床边喝了两三口就睡了。

散开的发编在一起垂到肩上,她枕着他平日用的枕头,身上搭着两床厚厚的棉被,睡容终于变得安详宁静。子律把热敷的暖带贴在她腹部,关了床头灯坐到旁边,手探进被子,睡衣里的肌肤也是滚烫的。他记不清每次她自己怎么做的了,只是盖在那片令她疼痛难忍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

——————茉莉香片(上)——————

舒睁开眼睛,觉得身上软软的,有种异样的温暖贯穿,腹部的疼痛也好多了。

背后传来子律的声音,也像是刚睡醒,才察觉温暖直接来自他的手,缓慢的按压着。

“好点没?”

“嗯。”

“在车库里怎么了?”子律想到傍晚她的反应,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有点怕。”在黑暗里躺着,身后有个信赖的人在,她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就如同他们刚刚在一起时,她总是不适应身边多出的个体,睡不好常常失眠,后来习惯了,托付给他了,反而会因为他近在咫尺睡得很踏实。

“怕什么?”子律觉察不出公社里会有让她怕的人或东西,昨晚她失神的反应倒不光是怕,总好像陷入某种他不了解的状况里。

舒答不出来,在昏暗的灯光里两张脸在面前交错,明明一切如常,却又带着那个阴影回来。谈下去只会滋长心里的不安,叹口气,她慢慢转过身靠得离他近些,不想再提这些。

“卢布尔雅那是什么地方?”

问得很小心,像是试探,之后她就默默地贴在他衣襟边等着答案。

“什么?”

“卢布尔雅那,你白天告诉我的,现在是晚上了。”舒一直惦记着双年展的事情,就是身上还疼着,依然记得问他。

按在肚子上的手劲变得很轻,令她舒服的又想闭上眼睛。头向前靠,偎进温暖的地方,圈在他腰上。冬天他像是保温的大火炉,总是暖热的,如果不是无谓的矜持,她愿意就这么依偎着他,不许回忆过去,也不去憧憬将来的事情。

腿勾到她的脚,子律像抱婴儿的父亲那样把舒搂在怀里。这样的动作已经练了五年,很娴熟。她的脚,只有他手掌那么大,天特别冷的时候,偶尔会晤在手里暖了才放她睡,怕她半夜冻得手脚麻木。

她怕的东西,他只知道寒冷和黑暗,所以睡了客厅里也常留出一盏灯,有些微弱的光线能透到卧室里,半夜她醒了会坐起来看看,然后才躺下继续睡。至于冷,他一直在尽力让她暖起来,公寓和工作室的供暖都开始了,可手掌里握的,依然时常是冰冷的手指。

“卢布尔雅那是斯洛文尼亚的首都,斯洛文尼亚就在奥地利下面,意大利和克罗地亚中间。不是很大的国家,好多人没有注意过,但实际很值得一去。”

听他谈起在国外的生活,舒格外向往,他经常有机会出国,能够出去看很多东西,参加展览,而她却安顿惯了,就是在社区里转转,走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讲起在欧洲列国的见闻,舒一边听着,一边想到很小时花白头发的老师抱着地球仪走进教室,拿着教鞭指指点点,浓重的吴侬软语给他们讲哪里是中国,哪里是另一个世界。

走出小城,到了县里,然后到了省会,最后远远离开家到了北方,来到社区,这在十几年前,是她想也不敢想的。

她蜷起身子听,子律一边讲,手在她肋下穿过,摸到一只小脚。薄薄的脚心,小巧圆润的脚趾,她穿过的软底鞋线条也是这样简单的,尺码是孩子大小。最开始他很迷这双脚,好像古时候男人的那种怪异审美趣味,精细玲珑,小的好看,看多了甚至令他浑身燥热。她身上什么都是秀气玲珑的,买给她或是做给她的都要比北方的尺码小一些。

卢布尔雅那只讲到一半,子律突然低头问她:“想去吗?”

他怀里已经没有声响,还是蜷着身子,编起的辫子扫过他的手腕,一动不动。她睡着时屋子里完全安静下来,子律也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慢慢把手臂圈紧。

下午去咖啡店取东西,其实耽误了些时间,门神媳妇给他找生姜的时候,门神在柜里把他叫到一边,谈起了子修的事情。因为多说了两句,回来晚了,看她惊慌失措的在车里,除了担心,也让他自责,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早晨醒来,两个人都没着急起床,子律玩着她发尾乱乱的一缕长发,闻着发里一成不变的淡淡香味,想着去国外参展的事。

舒依然朦朦胧胧的睡了一会儿,每个月到了这样的日子,她总是懒散松懈到不想下床,子律不会做饭,见她这样一般就到外面叫东西吃。本来盖在被子里暖意环绕着,突然听见他肚子里异样的声音,头脑里所有的困意就都被驱赶走了。

睁开眼,他正玩味着什么拨弄着头发,弄得她很痒,连身上的不适都顾不得。

“饿吗?”

他不回答,只是放开手,降下身子与她躺平。

“一起去双年展吧,我想带你去。”在外人眼里,他总是看似强势,其实私下里,很多事情,他都是用征询的口吻和她商量。早晨刚刚醒,她不像以往那样带着安静宁和的面具,还有些神不守舍,害他以为又要被拒绝。

“不麻烦吗?”

“当然不,反正我也要办手续,不过多给你办一份而已,有护照吗,我交给高磊他们一起处理就行,不用担心。”

护照?

舒有些失落,她除了那次离家远行以外,没去过别的什么地方,更何况出国。

“欧洲是生根签,申请一国就好了,签证肯定不是问题!”

“我没有。”

子律一愣,想想也正常:“那就办一个,很简单,我给你办,没事!”

他很少为琐碎的事操心,看她欣然同意了,心情如同晒到太阳。支起身子,她还在被子里搅着手指不知琢磨什么,靠过去啄了下额头,翻身下床。

外面屋里传来丁丁当当的声音,舒搞不清他在鼓弄什么,依然躺在床上想出国的事。护照怎么办她不清楚,但是出来时除了身份证明她没有其他证件,不知道能不能办成。但抛开这层担忧,想到和他出去有了大半的希望,又不免喜上心头。

身上依然无力,第二天是最难熬的,坐起身找了靠垫靠着,解开散了的发辫重新一点点编起来,身侧的被褥里还留着他睡过的余温,清晨的阳光虽然只有些微穿透窗帘照进来,但一切都感觉暖融融的。

子律端着昨晚没有喝完的姜糖水进来,正看见舒曲起膝,缩着肩膀坐在被子里,手上抱着书却没有打开,对着窗帘的缝隙发呆。光线打在她身侧,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正像一幅铅笔素描,淡雅,简单而自然。

他不能承受的不是重,反而是她这样的轻,淡淡的轻,轻的怕抓不住,抓不牢。五年了,偶尔看到她的样子,还是会跟着她出神。

把糖水端到床边,她回过头微微对他一笑,唇角翘起来,有个不易察觉的小酒窝。子律正因为这样短暂的温馨满心陶醉,却听她说:“你自己去工作室忙吧,我一个人就行,我想……自己待一天。”

身上不好的时候,她基本上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看书打发时间,喝杯热水睡一睡。他块头太大,存在感太强烈,晚上依偎着会踏实,但是一整个白天都在眼前,又会让人浮躁。毕竟,应付他就常常耗去她大半的心神。

听她说完,眉毛又挑了起来,子律脸上还没展露的温柔又绷回去。她气人的时候从来不给他心理准备,连个腹稿也不打。时间长了,虽然他有了一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对付办法,可还是容易生气。

黑着脸深呼吸,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不管她怎么说,都是直接往床头柜上一放,没收了她手上的画册,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送到她面前。

“张嘴!”

气氛本来是和谐的,他突然爆发的脾气有极强的震慑力,舒拉了拉被子,犹豫了一下,低眉顺眼的不做声,就着他的手喝下了姜汤。

一碗热汤之后,隐痛的下腹除了偶尔抽丝般的疼,已经感觉不出太多难受。以为他要走了,可他却起身直接撤走背后的靠垫扔到床下,容不得人发话,掀起被子一包,像包婴儿似的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脱鞋上床,子律的动作一气呵成,舒还反应不过来,已经被圈成被子团,热辣辣的嘴唇对着她就压了过来。

姜糖水的味道在舌尖上慢慢化掉,他赌着气亲吻,后来就缠着一直深深吸吮,好像永远也要不够。

结束时,舒气短的窝在被子里,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睡觉!今天就睡觉!不许惹我!”

他发飙的声音害她不敢睁眼,躺了好一阵,又听见被中空隆隆的响了好几次。

“怎么了?”被他的体重压着,只能眯开眼睛问话,却见他灼灼的目光下,那张微黑的脸上皱巴巴的拢着两条眉毛。

“没怎么!饿了!”

他说话间肚子不经意又响了,很夸张的声音,比他的怒气更有气势。闹了一晚,身上又是第二天的难受乏力,舒却忍不住缩进被子里笑了。

——————茉莉香片(中)——————

熬过第二天,虽然身上还是不太好,舒还是去了工作室开工。

一早子律打了电话吩咐小波做准备,他们到时,要用的东西整整齐齐备在工作间里,她平日里常穿的围裙叠好了搭在椅背上。

“你去吧,我没事。”

当着小波她很在意,子律停了一会儿,看一切如常,才出了上官苑上楼回屠岸谷去了。

“老师,您坐着弄吧。”

小波特别在炉子边放了座椅,递过来陶质的颜料罐。

昨天在家待了一天,两个人说说话,窝着看画册,她睡得很多,醒来的时间少,偶尔听他在外面讲电话,久久没有回来,她就又睡了。

饭菜都是高磊找人送过来的,他吃完出去了一趟,舒就自己靠在床头绣帕子。分手那晚搁在阳台上一放好多天,复合了再提起来绣,走针的心情自然很不一样。

拿出陶罐里的小勺子,舒盛了满满一勺蓝色粉末撒进水里。小小的气泡从水底冒出来,从淡蓝变得深沉。银色小勺在罐里又取了一些奇*。*书^网,看着粉末随着搅拌被水溶解了。蓝得越来越深,水面折出她的脸也成了温蓝的颜色,越淀越纯。

腰里还是酸疼,好多年了,搅拌太多次胳膊使不上力气,锅里蒸出的水气扑在脸上,热得有些发汗。小波跑进跑出的端茶倒水,看她累了,把火调得小了些。

“老师,您去休息,我看着就行。”

舒扶着椅子起来,离远了火炉,在工作台旁边又坐了下来。昨晚子律回来又提起了护照的事,她还陷在第二天的体虚疼痛里,没有深谈。

可晚上他睡了,她一直在考虑原籍的问题。如果需要回到原籍办证件,也就意味着要回到那个家,如果那样的话,她宁可选择不要去。可这些话又没办法和子律直说,总觉得还不到告诉他的时候。

心性,随着复合慢慢变得懒惰,不想再折腾,这两天身上难受,就时常想到过去和他的种种,不免唏嘘,心里慢慢贪婪的希望能长久的这样下去。卓娅,舒拉,柳紫说的都是对的,她该好好想想将来的事了。

之后两三天,舒身子总带着病状,染布的事一拖再拖,小波也跟着着急,天天煮颜料,天天把她扎好的布摆出来备着,可是锅坐在火上,她人虽然在工作室里,只是常抱起个靠垫,手上缠一丝流苏,几个钟头一言不发。

这天下午好不容易有了动工的意思,小波大汗淋漓的蹲在炉子边调火,舒抱着一大块扎好的白布站在一边正要放进锅里,手机在工作室角落里响了起来。

她撑着腰过去接,另一端是子律的声音,异常的兴奋激动。

他早晨就和高磊外出了,把她送到公社门口,下车时拉住她的手问了句:“今天好点吗?”

月事是过去了,她身上好像有了缺损,伤了元气一样好多天都缓不过来。见他有些担心,强撑出一丝笑。“我没事,你小心开车。”

因为双年展临近,子律和高磊都忙起来,早上一走,直到下午才来个电话,不像以往总是三步五时的电话里关心她一下。

“怎么了?”

“晚上一起吃饭,柳紫、柳叶他们都来,大家聚聚。”

“为什么?”

“冯唐在国外得奖了,庆祝一下。”

那是子律很器重的后生,来往也很频,公社的室内设计当初就是一手交给了名不见经传的冯唐打理。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