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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重启大明-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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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套衣服、一卷绷带、三角巾、一管青霉素、针线、鱼钩,他还能在这个年代,给自己准备一些什么?而这些东西,仅仅依靠这样东西,以他现在的体力和状态,恐怕连一条成年的中华田园犬都干不掉,别说三四十个持着长刀的杀手和可能到来的一大批成年狗只。
    往上无力地攀爬与其说是自救,不如说是丁一习惯性的不屈,一种老兵不死的坚持。
    只是凋零。
    只是枯萎。
    他已有面对这个结局的明悟,但他不会放弃。
    在这慢慢接近死亡的时光,几乎已经无法睁大眼睛的丁一依然按着战术要领,麻木而缓慢的向前。
    没有什么失望与悔恨的感觉,丁一的心中有无尽的恬静,他已尽自己所能,去做好他所能做好的事。甚至连谁要杀他,这些杀手是为什么要设局杀他?在这一刻也根本不重要,不论今生前世,他杀的人,足够多了,多到他可以坦然接受任何形式的刺杀,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
    也许说他杀人是因为抵抗侵略、保家卫国等等的原因,那么,这便成为他死的根源。他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正如让他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发子弹,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拦在那位孕妇的前方。
    这时候丁一感觉自己开始升腾起来,也许,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也许,重新睁开眼睛会发现躺在现代的病房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苦难并没有就此结束。一只纤细但粗糙的手,按住了他的嘴巴,那不是由于在毒枭地盘卧底时曾假扮过虔诚的基督徒,而上帝因此派来迎接他的天使;也不是为了诸神黄昏而来挑选勇士灵魂的瓦尔基丽娅;更不是天庭的接引仙官,也不是牛头马面。
    只是一个女人,纤细而单薄的身躯。
    黑暗中只隐约看见她的侧脸轮廓,丁一无法在脑海里寻找到相符的记忆,她吃力地架着他,咬着牙,蹒跚在山路上,甚至有几次打滑差点两人一起摔倒。唯一没有引起阿七他们注意的原因:就是除了看守山路入口的人手之外,其他人都在忙着打扫官道,而她对山中的小径很熟悉,就凭籍着夜空里的星光,翻行在山路上,甚至没有惊动夜宿的飞鸟,她知道该往何处行去,她绝对不是在夜里第一次走这条路。
    肌肉是最为沉重的,而丁一用一年左右时间让这具身躯的脂肪消失了绝大部分,这样的结果就是他的体重要远比外表看上去重得多,她扛得很吃力,特别到了后面,近乎昏迷的丁一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在上坡的时候,她甚至需要用力地掐着丁一大腿内侧的肉,以让他清醒一些,才能协力攀爬上去,尽管大脑昏阙,但丁一走过了两个坡之后,大约也清楚,自己的两条大腿肉侧,应该是一片青紫,她下手可真狠,真是一个狠角色。
    当她把丁一放下时,已经站不稳跪倒在地,累得不住地喘息。
    因为被粗暴地扔在地上,疼痛让丁一略为清醒了过来,他在黑暗里打量着四周,摸索着,湿润的空气,带着微微的温意,还有,雄黄的味道。他用手中的刀柄轻轻叩了叩地面,隐隐有回声,一个山洞,他在一个山洞里。
    “那边的袋子有前几日放的一些饼,竹筒里有水,这山洞我隔十天就来洒一次雄黄粉,应该没有蛇虫的了。”她的声音唤起了丁一的记忆,似乎他听过这把声音,但一时却无法想起,她又说道,“我不欠别人情份,从他让人把我弄到这里开始,我就知道他把自己弄成那样,肯定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他准备了大半年,每天都期望着用上他准备的东西;我也准备了大半年,每天都期望着用不上我准备的东西。但终于都用上了。我得走了,一命还一命,你不必谢我,我也不再欠你。”
    然后她便走了,走得很坚决也很快,就算丁一低声唤了两声:“且慢,恩人……”她也没有停下步伐。她不知道在用什么东西,把洞口堵上,于是连原先于外面透入的微弱星光,便也随之熄灭了。
    这个时间去思索她到底是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丁一所知道的,就是如果她要弄死他,大约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方才大叫一声,就足让那杀手冲上来把他乱刀分尸了。所以尽快恢复体力,才是首要的事。
    黑暗中丁一摸索着,却一下子按空,把手按进温热的水里,这山洞里有一个汤坑,或者说,温泉。而丁一也找到了她说的袋子和竹筒。吃了两个干硬的饼,这对呕吐了七八次的食道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但丁一却知道如果要恢复体力,这是唯一的选择,他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心里暗示:这不算什么,我能行。
    又再喝了一竹筒水,然后丁一就解下背包,把自己扔进了那个大约齐腰深的汤坑里。
    还没等他洗净身上的泥,他就靠在汤坑的边缘,昏睡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幽怀恨无句(十)
    严格的操典训练和系统性侦讯培训,事实上要比丁一所想象的效果更好一些。
    正如千百年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们,无论多糟的成绩,至少四则混合运算和勾股定理之类的东西,多数不见得会有问题,而在古代,能掌握这些知识,就算不能成为大师,也已经具备了足够充当一个账房先生的素质——如果能用毛笔写出工整的小楷的话。
    雷霆书院南京分院的会客厅里,南京城中各个打行、帮派、寺庙、道观的头面人物,或是热切,或是不忿,或是敢怒不敢言都好,有一个可以肯定的事实,就是他们都按时来到了这个地方。
    “瓦剌人布置的杀局,他们要置家师于死地,今晚请诸位来,是想问问,到底有谁如此丧心病乱,和瓦剌人勾结来行刺家师!”刘铁坐在主位,从容地给这件事定下了调子,这是最好的调子,不论这件事是谁布的局,是朝廷也好,是仇家也好,是政敌也好,都不会有人反对这种定性。
    而毫无疑问,这种勾通敌国、陷害忠良的帽子,是足够大的,大到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放下心中或许存在的愤怒,急急地表现出殷切和关怀,撇清自己的干系,表白自己对于大明的忠诚,对于丁容城的敬仰。
    因为这绝对是不可以认下的事情,这不是两个卖菜小贩在谩骂对方是胡种,或是朝廷上御史要喷国贼当诛的时节。丁容城杀的瓦剌人很多,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瓦剌人是绝对有理由来刺杀丁一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丁一不是武官。
    他是士林中人,为了读书可以辞掉五品高官的读书人。
    在文盲率高涨的这个时代,士林控制了绝大部分的喉舌。若丁一,这个士林中交口称赞的容城先生出了事,今夜漠不关心的人,传将出去,只怕勾通敌国的名头九成就坐实了;如果说还有不受士林控制的江湖,这年头,还有谁比丁大侠的名声更重?
    马上就有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开始献策了:“子坚先生说丁容城是天刚黑时经过书院门口,那就是戌时了,这时节各个城门的守军都会留条缝,等着有人出入就弄点开销。小的这就差人去问那守城门当值的……”
    “不用了!”座间王骥派来的幕僚听着,马上对门口的百户吩咐道:“各门戌时当值的军士,全部提过来,不得有误,这事你知道轻重的。办不好,嘿嘿。”那百户连忙应着。一路小跑就奔了出去。这当口靖远伯都派出亲信幕僚带人过来,若是在自个这一环出了错,那真的要提头来见了。
    但各门戌时的守军被提过来,在天井里挤成一堆之后,却是个个都疾口否认,丁容城从自己所把守的城门经过。甚至还赌咒发誓自己知道此间事大,绝对没有说谎,若有虚言甘受天打五雷劈云云。
    那幕僚和一众帮会头目只觉这条线又断了,只好掐着太阳穴苦思冥想看看还能打出什么线索。刘铁走到天井里。冲着其中一个老军问道:“老人家,您随我来一下。“却将那老军带到厢房里,向他问道,“您见过家师?”
    老军紧张得不行,摇头:“大人,俺哪有这福分?容城先生,这名动天下的大人物,俺要能见着,也算没白活一辈子了。”
    刘铁苦笑着摇头,似乎近来近接近他推测的可能:“那您怎么能肯定家师没有从您把守的城门出入呢?”
    “容城先生谁不知道啊?那词叫啥来着?俺总听人家在说……对了,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跟诸葛武侯一样,这俺还是知道的,坐个轮椅,后面有童子推着,脚边还点着盏灯,俺知道,那跟武侯的脚尾灯不一样,那叫大明之怒,那一下弄死几千瓦剌狗的!”刘铁真是无语了,这哪跟哪?再说羽扇纶巾也说的是周郎好么……
    又再叫了另外一个守军进来,这位倒好,张口就来,看着他要不守城门去说书的话,能抢走不少说书先生饭碗:“血染征袍透甲红,土木堡里谁争锋?古来冲阵拯危主;容城如晋病子龙!容城先生一身白袍银甲骑白马,手中所提却是岳武穆传承下来的沥泉宝枪……”真个是不知所云。
    刘铁无奈,把他们带回天井里,仔细跟他们说了丁一的身高、体型,穿着什么衣服,牵着的马皮毛是黑色、四蹄却是白色等等,他刚说完,便有一名蹲在地上的老军一拍大腿:“他娘的,怪不得今晚这茴香豆格外香脆,原来是丁容城亲手所赐啊!大人!俺见过,还跟容城先生说过话!他给了俺这袋茴香豆,还没吃完!”
    再问下去自然就说出丁一是为了护送两个姑娘出城的,这些老军都是平日里好吹牛皮的角色,评书没少听,那两姐妹他也听说过:“那俩女娃俺知道,在四海楼说新话的,听说好生有趣,俺正想哪天得闲去听听!”
    于是四海楼的掌柜、东家、伙计,便在这夜里被锦衣卫的人火速拎到书院这边来,很快就问清了那两姐妹家在何处。刘铁对那锦衣卫派来的千户说道:“那就偏劳诸位了。”那千户连称不敢,带了人马跟了刘铁而出,靖远侯的那个幕僚也带着五骥派给他的百十人,一并跟随刘铁出发。至于那些守城门的军兵和那些帮派的头面人物,全都被拘在书院之中看押着,谁敢放他们走啊?万一丁某人真的有什么事,总得有人背黑锅不是?这不现成的人选么!
    还没等他们到城门口,已有安全衙门的人快马来报:“寻着容城先生的那匹四蹄踏雪!”
    听着这话,无论刘铁还是那千户,或是王骥的幕僚,心都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真的是不如没有消息的坏消息啊,见马不见人,这必定是有事了!
    刘铁也不敢耽搁了,连忙把那两姐妹的村落名跟那传讯的说了,使他去报魏文成,他这边带着大队人马随后跟上。
    很快魏文成和他所带领着的人马,就接近了九叔公所在的村落,如阿七所推测的一样,魏文成在岔路口就停下来,使人持着火把查看了马蹄印和足迹,只不过他的结论和阿七所预计的便有些差别了:“这有问题,绝对是有人故布迷阵!”他指了一个景帝赐给丁一的亲卫“你,留在这里,等刘铁过来。”又指着另一个亲卫分派,“你带两人往左路边一路下去。”又指定另一个亲卫带两人往右边去,自己带着余下的二十来人,冲着九叔公那个村落直奔而去。
    阿七终究不是官。
    这不是江湖之间的斗智斗勇。
    官府永远是最大的暴力机构,当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完全不需要道理。
    也不需要太多的诡计式智慧。
    他们有着足够的人手,也有着足够的权柄。
    魏文成根本就不用去纠结,为什么另外两条路上没脚印,他所做的仅仅是指派一个人留在原地等刘铁就足够了。刘铁那边大队人马几百人过来,到时派人去查便是,至于分派去其他两条道的六人,只不过是出于谨慎。
    包括二十来骑将整条小村落包围起来,根本也不需要理由,只是喝了一句:“国土安全局衙门办差!妄动者,杀无赦!”跟随着那些丁一的亲卫,则是跟着喝了一声,“锦衣卫衙门办差!”
    有个闲汉在村头屙屎,吓得拉着裤子飞奔,立时就被十多个锦衣卫射成刺猬,毕竟这回不是遇着发疯的骡子,而是奔着自己性命前程来的,这些亲卫都用出十二成的本事。
    就这么杀了,还能怎么样?
    然后很快的阿花和阿妮一家人就被拖了出来,阿七与九叔公也是一样没有幸免。
    只不过阿花、阿妮与她们病重的父亲,根本就与这件事无关,他们所能告诉魏文成的,也只是丁一护送他们回来,帮他们家还了债务;九叔公似乎被吓得老年痴呆了,只会点头摇头,唯唯诺诺的,末了拎出丁一给他的那包糕点,魏文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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