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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重启大明-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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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丁一自语的什么:“嗯,还有个弹棉花的,这个不能收,记得还个卖伟哥的老万,也不能收……接下去是谁?太岳么?记得是军户吧,这个可以有!刚峰也不错,对,得收!后面还有个长春七子的师父,中神通!咦,不对,记错记错,是阳明子,取名取那么象干什么?跟我一样多好……”
    这种类似于梦呓一样的疯话,如果是刘铁,大约会用心记下来,因为跟着丁一这么久,刘铁很清楚,丁某人说的一些听不懂的话,绝对不会没有意义,用心揣摩总归有自己好处的。但谢雨城却没有刘铁那狗腿子一样的心思,只是担心着丁容城是不是身子不适了。
    因为这么念着什么“弹棉花的”又说起不知道某座叫“太岳”的山,想起山上某个道号“阳明子”的道士,然后丁一就不高兴了,很颓废的表情,谢雨城忍不住问起道:“先生,这太岳山就是武当山吧?要不此间事了,咱们就去爬一回就是,这武当山又不会跑,您何必这么伤感?阳明道人是在武当山上修行吧?到时您给他多捐点香火钱不就得了?要不请去容城,给他弄个精舍……”
    “你懂个屁!”丁一没好气地推开谢雨城,无奈地说道,“若是我推算得没错,这辈子,什么太岳、刚峰、阳明,都见不着了,别说收入门下,行了、行了,你赶紧去看好那些孩子,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谢雨城一头雾水地回去照看那些学生,他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
    这个年代压根除了丁一就不可能有人明白。
    他绞尽脑汁总算记起来那一句“大兄之后是二兄啊!”包括什么老万和弹棉花,说的是这大明朝的首辅更迭。
    至于后面的,则是丁某人在意淫着,趁着张居正、王守仁、海瑞这些人年少,全都收入门下,然后让张居正当国家总理、再让王守仁当国防部长、海瑞当反贪部长之类的白日梦。他所说的推算没错,是说到了这几位出世,该是过了好几个朝代的时间,他丁某人想来死得不能再死。
    所以他说这辈子,太岳、刚峰、阳明都见不着了。
    还好遇着李淳一家时,刚出容城没多久,离京师也就二百多里,一路上行行停停,三日后还没到济南地界,刘铁就赶了回来,看得出这一路他是马停人没停地赶着路,见着丁一只禀了一句:“先生,事已办妥。”便在马上昏睡过去。可怜他一路狂奔,又怕自己半路睡着摔死,用绳索把自己整个绑在马背上,睡着了也掉不下来。丁一倒是点了点头,刘铁虽说狗腿子气很重,但办事的确是牢靠,并且很聪明知道丁一要去南京,身边少不了他,拼命赶了回来效力。
    刘铁醒来时,谢雨城却就对他不住诉苦:“先生怕是不太对!子坚兄看看能不能劝先生去找医士看看啊!这几日,除了路上跟学生们讲解,如于此地遇敌,当做如何应对之外算是正常,其他时候都不太对!头日念着去不了武当山,后面总念叨找什么绿帆,谁家船帆会刷成绿色的?先生在路上,逮着百姓就问人,可有见过绿帆,这……”
    什么武当山之类的,刘铁弄不明白,绿矾这个他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尽管丁一没有跟他仔细说过提炼硫酸的问题,但从只言片语里,刘铁知道丁一是要制作什么东西,少了这一味物件。所以他压根一点也不担心,挣扎起来对谢雨城说道:“你去管好学生,先生没事的,他在想的事情,你我是看不懂。”然后便自去寻丁一禀报京师一行的结果了。
    于谦见着李东阳时,是极愤怒的。
    刘铁学着的原话,就足见一斑:“丁一竖子不足与谋!老夫便是分身乏术,方才差其为国分忧,安有教你带这小人儿来寻我安置的道理!还有,兵部重地,你怎么抱一小儿入内?汝真不当人子!”做到兵部尚书,于谦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怒于形色,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摊上丁一,于大司马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怒火。
    指名道姓地骂丁一,竖子这样的词都出来,也就是“那小子”、“那混蛋”的意思,这对于于大人来说,算是很粗俗了;再到问刘铁,不当人子,这话自谦说出便罢,问来骂人,就很狠了,考据起来有千种,通俗地说,大致就是“不是人样”的意思。
    可见大司马是真的怒了。
    大约是丁一干出来的事,每每超过于谦所能忍耐的底线。
    这时节于谦就是大明的定海神针,景帝都要小心哄着的角色。
    就算丁一遇着于谦发性都无法的,别说刘铁。
    再说按辈份于谦是他师公,就算骂得象骂条狗,刘铁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听训。只不过那两三岁的李东阳,在边上说了一句话,却让于谦禁不住失笑,只因这位历史四岁就能在景帝面前写出直径一尺左右大字的神童,于一旁说道:“啊哟!此一腔热血,竟洒何地!”
    这句话,本来是于谦于大司马的口头禅。一路上李东阳在问他父亲和刘铁要带他去见谁?两人被缠得无法,便和他说起于大司马,无意间也提起过几次这句于谦的口头禅,谁知这小人儿竟就这样学了去。
    此时说出来,是前不搭村后不搭店,奈何一个两三岁的小童,声音清脆的这般学舌,哪里能教人忍得住?
    当时于谦看着李东阳有趣,不禁故意板起脸来道:“小人儿,你不怕老夫么?”
    “老爷爷,你是我义父的先生吗?”看着于谦点头,李东阳伸出小手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不是人拐子。”听者无不莞然。
    刘铁说到这茬,丁一禁不住也笑了起来,这神童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李东阳真的就是那个李东阳了,自己总算也收得一员史上良相入囊中啊!却催问刘铁:“好了,不要学舌,先生如何安置?”(未完待续。。)
    ps:  迟了些,见谅!

第十九章 江山万里烟 (九)
    人生于世间原本就有许多不平的,两人身段一般模样,尚未出声办事之时,那个生得眉清目秀的,看着自然教人亲近,那个獐头鼠目的,必就使人疏远些,这不是看不看得起人的问题,是下意识的反应;若是择偶,教着穿一样的服饰,一样的身段,必也是样子出众的男女,多些机缘。
    如是刘铁学舌,说什么一腔热血,怕在盛怒之下,于大司马教人用大棒打出去,是没什么出奇的;但由这伶俐小人儿说来,却就赢了许多的好感,于谦问了李东阳姓名、父母、籍贯、年纪,皆对答如流,更让人叫绝,当时连丁一也因此不被再牵连斥骂了。
    于是刘铁就被于谦赶来与丁一会合,于谦对他说道:“两日之内你若追不上如晋,要汝这弟子何用?”这也是刘铁把自己绑在马上赶路的根本,至于那小人儿,于谦却是挥手道,“你且自去,使人陪他双亲安顿,这孩子老夫自有安排。”刘铁哪里还敢问?把带着他上京师的几个教习留下来,又带了李淳夫妻去了金鱼胡同安置住下,便一人三骑快马出京了。
    丁一点了点头,无论他对于谦于大人有什么看法,也无论因为站在英宗阵营所以对于谦有什么不满,有一些事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一是于谦绝对私节无亏;二是于谦不怕死;三是于谦是有大才干的。
    可以说他于大司马好权,好身后名,刚愎自用等等,但这三点任谁也抹不去。事情于谦敢伸手接下,必定不用为李东阳担心的了。
    于是丁某人又开始进入谢雨城所担心的失心疯状态。
    一路上逮人就问:“这位老丈请了,敢问可知何处有绿矾?”、“这位大姐请了……”
    所幸刘铁回归之后。他们的行程猛然快了起来,每天行军一百五十里左右,随行的数十匹马,驮负帐篷、食物、辎重,轻装行军百五里也就是大约七十来公里,丁一觉得完全没有什么。因为丁一接受的标准,就是普通野战部队负重四十公斤之后,日行军八十公里,而且是师级部队的徒步速度,部队规模越大。行进速度就越慢,这是必然的。
    但对于这些十到十三岁的学生来说,里面还有女学生,真的走到哭起来的人,不是一个二个了。因为他们不单年龄小不是军人啊。进入书院也没经过体验,这次随丁一出来。也是自愿报名。先报先得,这五十名学生本来以为可以公费旅游,谁知道变成行军!
    前几天还好好的游山玩水,为何到了今日就成这样?
    于是开始有人行到一半,就赖在地上不肯走了。
    对付这种学生丁一倒是驾轻就熟,哪年没有新兵偷奸耍滑的?准备好的绳子往腰上牵了。另一头就绑在马鞍,不乐意走就让马在地上拖着,没拖上两步那人就跳起来,这比自己走还难受。
    行军是走路不是跑步。靠的就是一个意志力,只要能跟得上队伍,前面带队的压好速度,不至于就这样跟不上的。再说又不是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也就是走的时间长一些,稍为快点罢了,一小时五公里,只要坚持住问题不大。
    当然也有两个实在支持不住昏阙过去的,被谢雨城那些教习负起置于马背上,又有随行的医生取银针扎了,醒转过来在马背上休息了一阵,看着同学都在徒步行进,自己赖在马上,却又要求回到队列里去。
    但丁一又让他们两个休息了半个时辰,看着没事方才许他们下马入了队列。
    去到济南地界,寻了一处野外又扎下营来,由教习带领着去捡柴火,十人一组自行垒石为炉,从马背上取了干粮肉脯,煮开了胡乱吃了一通,已有人在草地上打起呼噜了,教习一个个依丁一的命令,把那些学生弄醒了,教他们烧了热水烫了脚,有起泡的都挑了,方才让他们入帐篷中去睡。
    丁一微笑着行走在帐篷里,看着被分派站哨的学生却是他认得的,看起来一副随时要死掉的模样,对她说:“君玥你且去睡,这一班哨我代你站了便是。”
    那唤作丁君玥听着连忙直起腰来,把手里的短枪握紧了,讪然笑道:“先生放心,君玥不是混人,刚才只是疏忽了。”她是极力要证明自己有用的人,哪能让丁一替她站哨?何况这也不实际,下一班哨是不是也能让丁一来替着?要不别人就会问,为什么丁君玥可以去睡,自己却要站哨?
    一般这年纪的孩子,怕没想到这么深。但丁君玥这吃百家饭长大的人,她是有着深切的危机感,却是方方面面要比同龄者老成和早熟许多。丁一看着她绷紧的小脸,点了点头道:“别以为站哨就是呆在这里装个样子,就算这里没有瓦剌人,你知道有没有山匪?你知道有没有野兽?明哨要威严,让来犯之敌不敢轻侮;暗哨要机警,不能让大伙迷迷糊糊死在梦里。我且问你,你这哨兵,能在我入睡时,护着我的性命么?”
    丁君玥就迟疑了,这题目真的太大,一条人命,她怎么背负得起?
    着她这样,丁一便伸手要将她的短枪取过来:“若你不能护卫我的性命,你,不配当哨兵。去睡吧,也许你们太小了。”
    “我、我、我想我能……”丁君玥鼓起勇气回答。
    丁一摇了摇头:“只有能,或不能,只有生或死。你不能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能。”
    “言不由衷。”
    “我能!”这一回,她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心。
    丁一收回来伸出的手,点头道:“很好,记得把哨位交给下一班岗时,你也得问清楚。”
    “唯!”
    什么是成长?这便是成长。
    难不成每个人都要找些死囚、俘虏来杀了,才能成长么?
    这时看着丁一巡营也跑了过来的谢雨城,低声跟刘铁问道:“某看容城先生方才伸手摆弄了许久,是在看看君玥长大没有么?”说着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低笑道,“其实先生何必问她能不能承欢床席?她本就是先生给的饭吃,给的衣穿,先生收了她,便是她的福气……”
    他说得兴奋,全然没有发觉刘铁不知不觉之间,已跟他拉开了好远的一截距离。
    “今晚正好闲着,便来切磋一番吧,特别是谢教习,你的近身搏击能力很差,反应也极慢,你得多练习一下,把一些动作通过训练,形成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比如说……”丁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走到谢雨城身边,说话之间突然一个过肩摔把谢雨城摔倒地,还没等他爬起来,一记十字绞将谢雨城勒得只觉手要断掉了。
    在谢雨城觉得自己手是已经在将断未断的边缘,丁某人终于松开他并把他扯起来,然后招呼了吉达一声,叫他用自己刚才的方式,跟谢雨城再对练一次,于是谢雨城再次被摔得只觉五腑六肺都离位了,又被绞得痛不欲生。
    这不算完,丁一招手着让刘铁也过来。
    刘铁一跟谢雨城放对,那就真比丁一和吉达惨多了。
    那两位要不讲究动作的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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