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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晋显风流-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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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咱们也骑马吧”小谢玄看着也有些意动,侧过头来征求谢道韫的意见。

谢道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吩咐仆从去备马,又嘱咐自己身边的护卫道:“护着郡主,别让她受伤,别让她闹事。”

护卫是谢道韫训练处的那批,自然不会对这种命令产生什么诧异之心,颔首领命。

郗氏和刘氏此时也出得门来,与马上的郡主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让司马道福小心的话,后者自然只是笑嘻嘻的应下。

拍了拍思儿的头,郗氏问林氏为何不把自家的儿子带出来玩,林氏自然回答些关乎身份、尊卑之类的话,郗氏也少不得说几句林氏的不是,又转身嘱咐丫鬟赏林氏的儿子一些难得的吃食。

热热闹闹的人声此起彼伏,只等着前院的人过来打声招呼,她们便会动身往城郊踏春去。

二月初二,会稽谢府合府游春。

司马道福在谢府混迹了快要半月,会稽王那边不说话,司马道福自然是巴不得永远在这里住下去的。虽说每日夫子教课的时间不变,但最起码看管自己的人少了许多,这样松散的日子自然是为司马道福这个小丫头喜欢的。

司马方仍旧每日送夫子来来回回,倒也没有人提出让夫子住在谢府的想法,因为如今这个情形谁都清楚明白,只是一些小丫头少不得聚在一起嚼舌头根子,说世子爷真是个上心的人,竟借了这么个借口,天天来看自己的未婚妻。

即便是今天也不例外,司马方仍旧定时定点的在谢府门外倚马而立,宽袍大袖,白衣飘飘,唇边浅笑,倒也风流。

这次的借口用的也是极好的,郡主出行,总要有些护卫的存在不是?司马方打着照顾妹妹的旗号,又有谁能说些什么。

“原来是姐夫,菱儿姐一会儿就出来了,不必着急。”经过司马方身边,谢道韫打了个哈欠,少不得打趣了他几句,“哦这个姿势不错,挺帅的,就这样保持不动就行。”

旁边的小丫鬟都开始偷笑,莺莺燕燕叽叽喳喳成一片,十分热闹。

“韫儿妹子莫要打趣我。”司马方一脸的尴尬,难为他还偏要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还要多谢韫儿妹子对舍妹的照顾,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嗯嗯。”谢道韫点了点头,道:“知道你是为了照顾道福才来的。知道知道,不用刻意强调。”

边上的丫鬟们笑成一片,酒红色开始在司马方的脸上缠绵。

谢道菱此时终于走出门来,想是听到了谢道韫之前的调侃,如今脸上正是一片绯红,正眼都不瞧司马方一眼,低着头,小碎步的便上了自己的牛车。

司马方目光紧追不舍,终究被车帘挡住,我在这边,侬在那边。

旁边的小谢玄看着场间这一幕,歪着脑袋似乎明白点什么,刚想细细品咂,却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一人一马打断。

“喂想什么呢?”司马道福拿着马鞭在谢玄眼前晃了晃,好奇的问道。

“大人的事儿,小屁孩儿一边去”谢玄把谢道韫经常说的这句话学的极顺溜,语气力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就如同谢道韫的复读般。

“喂你说谁是小屁孩?我分明比你高好不好?”司马道福小嘴一撅,气哼哼的双手掐腰。

谢玄一见急忙摆手,道:“你、你好生拽着马缰,可千万别掉下来。”

司马道福闻言心里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暖意,想笑又偏生要忍着,一时间的面色十分耐人寻味。

“我偏不拽着,就不拽着,你奈我何?”司马道福吐了吐小舌头,却发觉自己的面颊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热,害怕被某人发现,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急忙打马跑了。

小谢玄被弄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后,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后被谢道韫听到,自然少不了挨了一个暴栗。

揉着脑袋,谢玄看着阿姐的脸色,急忙附加了一句:“依我看,孔丘这话绝对是胡言乱语”

士族子弟重玄而轻儒者多矣,这样的话说起来,倒也不会如何的惊世骇俗。但若是在一千年之后说出这话来,却是要被万千读书人唾骂了。

谢家一府不知共有多少人,一旦全府出动,真是热闹的可以。

早已有仆从下人先一步去打点一切,而后谢安和一些邀请而来的男子先行,女眷们的牛车便跟在后面。

葛师极为难得的参与了这次踏青,如今正与谢安同车而行,随意的说些话。

“谢家有安石,有玄儿,有韫儿,无忧。”葛洪从来不吝夸赞自己的徒弟,每次说起来,他也会不由自主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安对葛洪无疑是尊敬的,不仅在府中奉为上宾,偶尔与葛洪清谈论道,所执的也都是晚辈礼。

面对着葛洪对自己的夸奖,谢安只是微微躬身受下,并不娇柔造作的否决,也不喜笑颜开的谢过。

“玄儿聪颖,好学不厌。韫儿天才,但,却有些喜欢在琐事上耗费时间。”谢安如此评说。

葛洪麈尾一挥,笑着道:“安石玄儒双通,难道不知所谓道者,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么?天下分合是为道,山谷溪流是为道,清谈文章是为道,营营苟苟亦为道啊”

谢安微叹,而后笑着点头,表示受教。

数不清的牛车行驶在官路上,司马道福一人一马前前后后的到处跑,倒像是撒欢儿一般。打着照顾妹妹旗号的司马方此时却不在司马道福身边,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此时他必定打马在谢道菱的车窗外,隔着布帘,不知说着什么情话。

春日的阳光极是舒服,照到身上恰到好处。谢道韫坐在马上,看着眼前平坦的官道,也有了一种纵马狂奔的冲动。谢玄亦步亦趋的跟在谢道韫身旁,与后者说些天南地北的话。

远方有嫩绿充目,进出有明黄耀眼。车队行驶时激扬起一些泥土,让这初春的气息愈加浓厚起来。

入目处有农户春播耕种,水牛懒洋洋的挥着尾巴,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同类们站成一排向远处行去。

一切就像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只须丹青一点便尽数的活络开来,入眼后竟画作鼻下的清香。

远处有一人背着包袱逆行而来,似乎是被谢府牛车车队的阵仗吓了一跳,索性将身后的大包袱往路边一扔,一面歇脚,一面好奇的看这大队的游人。

谢道韫打马从他身边走过,目光扫过他仍在地上的包袱时却微微一怔。

“你认识谢无奕?”谢道韫翻身下马,牵着马缰走到那人身边。

那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娘子会与自己说话,愣了半晌后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紧张蹭了蹭双手,道:“谢无奕?无奕公?不、不认识。”

“哦?”谢道韫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那人身边的包袱,问道:“不认识,你干嘛送东西给他?”

“啊?我……小人……啊”那人一脸的纳罕,却在最后说出那个“啊”字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似乎是恍然大悟。

看着对方这种反应,反倒是谢道韫愈加不解起来。

“阿姐,怎么了?”小谢玄也打马了过来,好奇的询问。他看了看眼前从未见过的男子后,目光也扫到了那硕大的包袱上,同样也是一愣,开口问那人道:“你认识我爹?”

那人像是证实了什么一般,愈加紧张无错起来。他的目光开始犹疑,时不时的又瞄一眼自己的包袱,像是想要就此跑路,又舍不得自己的东西。

“说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谢道韫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在手心里敲打着马鞭。

“唔,你这东西是要往我爹哪里送的,真的么?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大的个。”谢玄同样是一头雾水,只是看着那大大的包袱,一脸的好奇。

那人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多时,他已然汗如雨下,双腿都开始打起颤来。

“说”谢道韫找准时机,猛地将手中马鞭往地上一甩,伴着“啪”的一声,吐字如雷。

那人本就胆颤,如今又猛地受惊,竟是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正文 唔,说说明后两天更新的问题

最近忙的厉害,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体能严重不足。

若是精神不好,影子就不能保证文的质量。所以,影子今天好好睡上一个懒觉,明天上完课之后,再乖乖的码一章出来。三千保底,若是状态好的话还会继续加更,要是没缓过来乏,就堆到后天更九千。

嗯,就这样,期盼放假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书于绢布上的字

二月春风处,山水墨点,青衫入画。

青衫的手上甩着马鞭,一下下的轻打在身前的地面上,让跪在她前面的男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身子。

“小娘子饶命小郎君饶命”男子说话时已经带了哭腔,声音也都变了调子。他有些后悔自己听了朋友的招数,更加埋怨起老天爷,心想自己到底是倒霉到了何种地步,今日竟然能在会稽的地界上遇到正主。

装作给谢奕送东西,却在路上遇到了谢奕的儿子和女儿,这样的几率实在太小,这样的事情也很让人头疼。

“小娘子,何事?”郗弓见到了这面的状况,打马带着几个护卫前来看看。

车队自然还是慢慢的向前走着,只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了这面的事情,有些女眷、丫鬟们也都好奇的掀起了车帘。

“说说吧,看样子你也急着赶路的。”谢道韫先对郗弓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大事,又问起身前跪着的男子来。

男子受惊后正在肝颤,战战兢兢的开口,十分费力的才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原来他本是上虞人,想要带着家乡的特产的织锦拿到晋陵去买卖。但若是按照正常规矩来,他背着这么大的包袱去晋陵,路上不知要路过多少大小城池,这税是怎么也少不了的。可若是不走官路,如今这乱世匪徒横行,也实在是不怎么安全。正为此发愁,一位同乡为他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听人说谢无奕正在晋陵做太守,你干脆在包袱上贴个字条,上面写上‘上虞祝氏送晋陵谢府君白绢十匹’。这样一来,每次路过城门官家要向你收税时,你就把这个字条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不会再收你税了。”

这人闻言一喜,权衡之下,便特意找人在布条上写了这么几个大字,贴到了自己包袱的显眼处。

而一路走来,这字条果然有奇效。城墙的守卫一听说他是为士族的大人们跑腿的,不但不向他讨税,还多了几分笑模样,觉得都是出公差的,十分亲切。

今日出门后春风熏人,往前再走不远就到了会稽城内,男子自然心情大好。谁知如今这心思竟是急转直下,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谢家的正主,一时间惊慌莫名。

谢道韫闻言摇头笑了笑,本以为是什么人暗中鼓弄出来的阴谋,结果却只是一件太过机缘巧合的好玩事儿。谢道韫心想自己如今也有些胆小,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心神紧绷了,护着谢家不出一丝差错。

若是细细说来,这也不是谢道韫杞人忧天,实在是近日种种有些不寻常。虽说粮帮对谢府的窥视以及对自己的跟踪,都在那日自己闯入梅三郎房中后撤下,但谢道韫非但没有觉得舒爽,心神反而愈加紧绷起来。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绝对不会有没有目的的示好。梅三郎如今摆出这么一个姿态来,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一个江湖上的粮帮帮主,和一个堂堂正正的会稽王,他们两个人的联袂,又代表着什么?这个联盟的目的为何?除了他们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在其中?这些都是谢道韫不知晓的问题。

如今对谢道韫来说,梅三郎和会稽王就是面前的一座巫山。只是这巫山被厚厚的**遮了,偶尔露出一些不疼不痒的倩影来,但关键部位却丝毫不显,着实有些折腾人。

“最恐怖的敌人从来都不会反穿着内裤在你面前晃荡,只有那些隐藏在黑暗里,让你看不清、摸不明的杀人者,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这是谢道韫前世刚入行时大叔对她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而如今在谢道韫面前,梅三郎与会稽王所谋之事便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所图谋的是什么,便如同你明明知道黑夜中有一把枪,却不知道这把枪上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所指的方向一般。

就是因为如此,谢道韫最近有些静不下心来。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急着让李兴从粮帮消失。

“小娘子,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饶了小的吧,千万别拉小的见官啊”

小手段被拆穿的男子不住的叩着头,瘦弱的身体在春风里颤颤巍巍,丝毫没有感觉到*光的和煦。

谢玄听得好笑,倒也不觉得这衣衫破烂的男子的行为如何不妥,反而觉得出了这个主意的人的确有些小聪明。他对那男子道:“你那同乡倒也聪慧,竟想出了这么一个逃税的主意。可是看来你还不知,我爹爹已经不在晋陵当太守了。离得远些的州郡守卫或许不知,但出了会稽再往晋陵去,那些守卫就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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