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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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襄听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垂下头道：“月卫随时准备为主人效力，月襄告辞。”月襄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我转头问阿右：“月襄真的生气了？”阿右很认真的点点头。我顿感头疼，看来上位者真是不好当的，以后吩咐事情的时候得想想两方的感觉了。
都是我的手下，对我来说是一视同仁的，硬要找出点分别的话，反而是月卫跟我出生入死过，加上月煌的关系，感情上要跟深一些，不过苏卫是我真正的嫡系部队，也是在我，哦，在郑蓄的手下慢慢成长起来的，因为平时出去的警卫工作都是月卫在做，好容易有个适合他们的任务就交给苏卫了。谁知到月襄竟会“吃醋”。我心中既觉得甜迷又觉得无奈，月卫和苏卫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月卫的身后还有苍颜，两者根本不可能合并到一起，看来以后我只能多加小心要学会八面玲珑了。
姜王后的宴席邀请的不仅仅是帝辛的妃嫔们，没有跟比干走的箕子以及宋山父女、崇侯虎、伯邑考、恶来等留在沙丘苑台的有身份的人都请到了。
我和赢樱来去早了，先坐下来讨论起那卷羊皮来。
“你说，如果我们在宴席上提及羊皮卷的话，王后会是一副什么反应？”赢樱笑道，脑中仿佛已经想象出了姜王后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敲山震虎？”我问。
“敲山震虎？”赢樱lou出思索的模样，转而莞尔笑道，“妲己你说话经常会给人意外的惊喜，难怪帝说喜欢跟你说话呢！”
我心中惭愧，这不过就是多了三千年的语言文化积累，当初若不是一篇郡县制论，估计很难得到帝辛的侧目。我想了想，觉得赢樱的提议未尝没道理。我们现在还没拿到羊皮卷，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给姜王后一个错觉，让她知道我也了解了羊皮卷的存在的话，这还有引蛇出洞的效果。
当晚的宴席极其丰盛，连助兴的舞蹈也比平日看到要赏心悦目一些，可见姜王后是精心安排过的，第一遍敬酒之后，我朝姜王后笑道：“王后娘娘，妲己日前在营地之内捡到一卷羊皮，听说，是娘娘的东西？”
【……第二百零六章 一卷羊皮 ……】
第二百零七章 逼宫之宴
原本脸上挂着浅笑的姜后蓦地一僵。眼中一阵慌乱，看了一眼箕子，而后又突然镇定下来，笑道：“哦？是吗？本宫到不知道自己丢了一卷羊皮呢……是做什么用的？”
我只是看出来这羊皮卷确实对姜后很重要，然而除了这一点什么都看不出来。而我又不知道这羊皮卷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乱说一通只会适得其反，于是道：“哦，这样啊……我也看不明白，帝，回头我把东西送到你那里，你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吧。”我不“识字”是朝歌众所周知的事情，倒成了我一个好理由。
谁知姜后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眼睛蓦地睁大，见大家都盯着她，突然又笑了：“好了，现在就不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在野外住了十天，现在好容易回来了，帝，该多喝两杯才是……”
帝辛方才听我说话，也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说的什么羊皮卷，此刻姜后向他敬酒，这才收回目光。
我暗自嘘了一口气，对赢樱低语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突然心定下来了？”姜王后刚才绝对是紧张的，那卷羊皮肯定不简单，只是不知为什么，似乎突然有一个理由将她这紧张一扫而空。
赢樱点点头：“不管怎样，尽快拿到那卷羊皮是正紧。”这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乎那卷羊皮是否跟越儿的死有关了，即使毫无关系，我心中有种感觉，对我来说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今晚的宴席上姜王后似乎一直比较“热情”，不停地活跃着气氛向大家劝着酒，赢樱也架不住她几次三番的劝酒而多喝了几杯。每次姜后向我举杯我的时候我都举杯迎她，但只是象征性地沾湿了唇而已。今天这酒不是我们平日里后宫喝的那种绵柔型，而是一种烈酒，我不习惯，是以赢樱喝了两杯脸色就开始发红了。
“帝……”箕子忽然道，“主罚令对贵族们是个侮辱，老臣希望帝不要推行此令。”
帝辛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向刀一样射在箕子脸上，道：“此事，不是已经议过了吗？王叔为何又提起？”
“帝，自古以来，贵族受天神庇佑，享受天神之恩惠，如今帝推主罚令。竟然载明贵族犯罪不能以功抵过，要像平民一般接受刑罚，王畿之内的贵族不会同意的！”
“以功抵过？王叔，贵族们祖辈那些功勋已经抵了几百年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用完了吧？况且主罚令中的大部分刑罚，除了谋反这样的大罪，最严重的也不过鞭笞之刑，比之平民，依然是受天神庇佑的，难道还不够吗？”
“但是帝在主罚令中，开了罚没封地的先河，微子启封地被收，这不过是个例，我们可以放在暗地里不去过问，但是帝若是将这个个例录入法令，将来贵族们只要稍犯一点小错，便有没收封地甚至还有褫夺封号的危险，这让众多贵族们如何安心为帝效力？”
“效力？”帝辛冷笑道，“他们对内无法安民，对外不能退敌。孤问你，他们何时为孤为大商效过什么力？”
“哎，我说你们怕没收封地不要犯错就是了！”宋山cha话道。
箕子看了他一眼，“帝，总之老臣认为，主罚令不宜推行，且帝应该立即停止从小人之中选拔官吏的行为，且朝堂之上的那些小人，应该被驱逐出朝歌！”箕子大声言道。他今日也不知吃了什么胆，居然敢跟帝辛唱起对台戏来。
我之前只是听说了这什么主罚令，但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现在听起来确实是一步法令，而且好像有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感觉。贵族们所谓的“以功抵过”我是十分清楚的，大商虽然法令严明，但那主要是针对平民而言，对贵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贵族们有功勋有名望撑着腰，犯了什么错可以用财物抵过，根本不是什么以功抵过。这些人没有多少才能还霸占着社会最多的资源，完全就是一群白蚁，对大商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建树。就说两次征伐东夷把，跟着帝辛去的飞廉恶来都是小人出身，那些贵族将领只会在点兵台上显显威风。结果帝辛回来要大家犒赏有功的将领时，贵族们又诸多理由，将帝辛的赏赐克扣了一半，这才依依不舍地发给了功臣们。
我听箕子这话觉得可笑的很，贵族的身份和封地都是当初君主分封的，原本就是赏赐给你的东西，如果你犯了错，封地被收回。贵族身份被剥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这个时代的人却认为这是万万不能行的，还真的当成是天神赏赐给他们的了，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很。
“放肆！箕子，帝岂是容你如此顶撞的！”崇侯虎喝道。
帝辛盯着箕子看了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王叔，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大商江山，可还有一点当初武汤时候的积极进取？可还有盘庚时期的锐意革新？可还有武丁时期的八方来朝？贵族们终日沉迷于酒色，不思进取，我大商若还是如此踌躇不前，不肯先行挖去身上的毒瘤，难道你要等到这毒瘤长大溃烂，导致大商无还手之力，最后被外人轻易打败吗？”
“帝，无论武汤，或是武丁，可从来没有像帝这样大量任用小人，而对贵族们刻薄寡恩的！”箕子辩道。
“大胆！”帝辛怒地一拍桌子，他先前软化语气试图让箕子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谁知却换来箕子一句“刻薄寡恩”，帝辛头上青筋暴起，怒道，“现在这些贵族们早已腐蚀不堪。怎能去与百多年前相提并论？！小人之中有能为我大商建功者，又为何不能用？想当年先祖成汤起兵反夏时，多少小人建功立业，现在这些贵族，难道都是夏朝的贵族延续下来的吗？哪里有天生的贵族！”
我心中为帝辛最后一句话暗叹，“哪里有天生的贵族”，这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最早的起源吧？只是，那是由陈胜那样的草民说的，而帝辛，却是个天生的贵族，是个帝王。
“帝……大商百多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你不该想着篡改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幽幽的一句话来自帝辛身侧姜王后的口中，帝辛尚未说话，突然一人持剑闯入大殿。
“帝，外面有埋伏！”来人正是今日当值禁戒工作的库贞，他的身后跟着数名宿卫军，如今正跟十多个士兵打了起来，库贞原想去到帝辛身前，无奈身后追兵咄咄逼人，只好返身抵挡。恶来闻言，腾地一声站立起身，突然又向一边倒去，脸色大骇：“帝，酒中有毒！”
顿时场中大乱，河陌眉头紧皱，右手支撑着矮几似乎想站起来而不得，崇侯虎、伯邑考似乎也都站不起来。宋山大骂，宋亚扶着她爹紧张地望着崇侯虎。我不敢妄动，见赢樱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慌忙拉着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其他诸妃或哭或叫的一团糟。
帝辛身后的金术被王后的人制住。帝辛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姜王后，脸上竟在笑：“王后对孤下毒？”
姜后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缓缓道：“我只是不想大商几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中。”
这时箕子站起身道：“帝请放心，只要帝下令驱逐所有混进朝堂的小人，重用贵戚，并保证不再擅改我大商之法，另外，还要处死那个妖女！”他一手指向我，目光森寒，似是想把我撕碎一般，“帝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无人敢撼动你的地位！”
帝辛冷笑，看了一眼门口正在苦战的库贞，忠于他的宿卫军不少，如今只有这几人，看来其他人不是被杀就是先一步被控制住了。“如今你对孤刀剑相向，竟然还敢说无人敢撼动孤的地位？”帝辛垂下了眼眸，突然一抬，寒光乍现，“王叔，你可是孤的王叔啊！还有你，孤的王后……”
姜王后浑身一抖，忍不住站了起来，王后退了一步，她似乎是觉得退出帝辛可能的攻击范围了这才松了口气，直视着帝辛道：“帝，不是我要反你，实是你已经失去了贵族们的心和他们的支持，子辛，没有贵族们的支持，你如何能在这帝位上坐的下去？”
这是，门口的库贞已经渐渐进了大殿之中，突然姜王后跨了一步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指在了帝辛的喉头，大喝道：“住手！通通住手！”库贞闻言怔住，迅速与敌人分开，向里多退了两步，瞬间涌进了数十士兵。
其中领头的赫然是宿卫军左将军连壁。姜后对连壁道：“外面都控制住了？”
连壁点点头，眼睛不敢直视，或许，他是不敢直视姜后身边的帝辛。
“帝，我希望你现在就传位于太壬。”
箕子一听，大喊道：“王后娘娘，你做什么？帝只要答应……”
“王叔！”姜后瞪了他一眼，“王叔难道还不清楚帝吗？他不会答应的，即使他今天答应了，日后又怎会原谅我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不会原谅的……”姜后的手一抖，帝辛的脖子上出现一个红点，然后变成一条红线。
“姜王后，你想杀了他吗？”我大吼道，正要站起，忽然帝辛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别动！”他用眼神喝止我。只见帝辛幽幽笑了：“你知道我不会原谅你，你还敢这么做？”
姜后咬了咬唇，眼睛却是瞪向我：“我没办法，我没有别的选择！你这么喜欢那个妖女，甚至来逼问我那个孽子的死，如果我不这么做，等这个妖女再生一个儿子，我和太壬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心中一惊，帝辛逼问过姜王后越儿的死？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帝辛却是淡淡道：“孤从来没有想过要谁取代太壬的位置！”
姜王后一愣，忽然疯狂笑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什么为了大商的长治久安，你根本就是疯了！这个妖女出现以后你更是疯了！你早晚有一天会遭到贵族们的抱负，那时候，你不但会失去帝位，连我儿子的帝位也没有了！”
“姜王后，你竟然用这样的手段逼迫帝让位，难道不怕事情传出去，诸侯们不服造反吗？”崇侯虎质问道。
姜王后走近帝辛，匕首抬了抬，帝辛立刻扬了脖子，目光阴寒的望着姜王后，可是姜王后浑然不觉，她好像是听到了非常好听的笑话：“崇侯难道是吓怕了？这种事情能带来的自然是我们的心腹！谁会传到诸侯那里去？是你这个崇侯？还是那边那位俊美的伯邑考公子？还是这两个惹人嫌的胖子？”
宋山大怒，却是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倒是轮到宋亚大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妖妇！竟然连自己的夫君都陷害！你一定不得好死！”
“帝，只要你同意老臣刚才所说……老臣保证……”箕子似乎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形式，只听姜后断喝道：“王叔，少师也是同意让太壬继位的！”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果然少不了比干这个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