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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霸宋西门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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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撞之下,西门庆右胁正向里缩了三寸,在神秘女子的纤指碰到西门庆右胁的穴道之前,她自己就得先送到西门庆的肘尖儿上去,一撞之下,撞吐血那叫走运。
    不过这种运气神秘女子显然敬谢不敏。青衣一闪,宛如鸾惊玉树,神秘女子再一次凭借轻灵的身法抢到了西门庆身后,这一次提起了手,帅哥督脉诸穴全部沦落于本姑娘掌握之下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好啊!
    得意刚刚萌芽,却见头也不回的西门庆身子一矮,右脚已经翻起,一脚向后横扫处,实是威不可挡,正是潭腿技法中的一记妙招。神秘女子一个后空翻,险险地从西门庆这一记踢击之下闪了开去。
    这三下交锋,只是瞬间之事,但期间惊心动魄之处,却是胜败之机,不容毫发。
    神秘女子和西门庆重新面对面站定,心中都暗惊对方了得。神秘女子冲着西门庆做了个鬼脸:“哇!好厉害的蝎子甩尾!”
    西门庆此时隐隐已把这神秘女子当成了心中大敌,丝毫不肯在她面前落了下风,闻言想也不想,便反唇相讥道:“青竹蛇儿口,蝎子尾上针,两般犹尚可,最毒妇人心!”
    他只顾逞口舌上的便宜,却一言把全天下的妇人都得罪了。就听一声冷哼,西门庆脖子不动,眼珠斜转,原來是孙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叉着腰站在客店门口,正冲着他摩拳擦掌地运气呢!
    “吱呀”一声响,客房的窗子推开,武松抓着个酒葫芦,坐在窗边,举酒邀月,仰头喝了个痛快。
    神秘女子被西门庆一言说得恼了,伸手向后,把自家的马尾扎得紧了,恶狠狠地道:“小帅哥,今天不把你调戏惨了,你也不知道女人的厉害!”这正是:
    自古男儿耻殿后,从今女将敢争先。却不知二人之间胜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 锦织天孙(二)
    神秘女子发着狠,猱身而上,身形飘忽,如天孙织锦,玉女投梭,将西门庆围在一张无形的里,出手之间或三虚一实,或五虚一实,变幻无穷,招数转换时更是极臻佳妙。
    西门庆吃她一气猛攻,倒也不惧,有武松给他压阵,他心定得很。当下见招拆招,几回合之后,却觉得有些不妙。
    原來女孩子都喜欢留长指甲,这神秘女子的指甲尤其长且锋锐,所以无形中她便似多了几柄助战的匕首一般,一寸短,一寸险,打得西门庆缚手缚脚,很是憋屈,偏偏这些特殊的“匕首”,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抢不下來的。
    既然贴身近战,讨不了便宜,那便放开手脚好了。西门庆一声长啸,把丹田中的一口浊气排出体外,两手关门闭户,双腿已经飞踢而起。
    都说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西门庆十路潭腿展开,踢了个花团锦簇,顿时把神秘女子逼至外围。但那女子身法奇快,一快打三慢之下,却也浑洠淞讼路纭
    西门庆十路潭腿堪堪踢完,见那女子jing乖得象狐仙一样慧黠,心中暗想:“这样打下去,我得打到什么岁数?”突然灵机一动,装出个黔驴技穷之势,借着神秘女子乘虚而入攻势重振的机会,卖个败相,转身就走。
    窗前观战的武松微微一笑,知道西门庆要使新招了。
    原來武松和西门庆一路上切磋武功,互相参照之下,彼此都有心得。十路潭腿和武松所习武功路数不同,不能互相照练,于是武松别出机杼,将潭腿的架势按其劲加以改动,以自身的心得又添了两路,变成了十二路武松弹腿。
    西门庆帮武松编了一首歌诀…………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拳。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蹬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这是武松弹腿法,不算临清正宗传。
    武松弹腿法的第十二路,有名唤作玉环步,鸳鸯脚,乃是败中求胜的绝技,西门庆不久前学了,从未有机会一用,今天碰到了强敌,正好拿來一试。
    神秘女子见西门庆一路潭腿踢完,正是前招已尽,后招未出的青黄不接之时,这便宜现在不捡,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于是一声娇叱:“小帅哥,哪里去?”身形展动,如风回雪舞,直扑上來。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三两步的工夫,赶得近了。窗边的武松双眉一立,这正是新招发硎初试之时,须臾要见分明,瞬间便发作…………就在这赌荣辱、分胜败的关键时刻,却听有人一听大喝:“大姐住手!两位休要斗了!”
    神秘女子和西门庆听了,都是一呆,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倒纵了出去。武松便把窗框一拍,这下洠У阶约核葱抡械男Ч翟谑且患妒隆
    当下斜眼向那个搅局者望去,只见他站在月光里,身边歇着一担酒,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正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带。
    走得近了时,西门庆却见此人生着三拳骨叉脸,微有几根髭髯,却似三十三四岁的年纪,心中不由得暗想道:“这人必然是那菜园子张青了。”
    只见张青上前,叉手不离方寸,恭声道:“好汉踢得好潭腿,却不知和山东临清龙潭寺无嗔大师如何称呼?”
    西门庆听到他提及师门,急忙恭恭敬敬回礼道:“在下不才,正是龙潭寺俗家弟子,无嗔大师,是我师兄。”
    张青便哈哈大笑起來:“红花白藕青莲叶,说來都是一家人。小人当年,和无嗔大师颇有交往,却不敢请问好汉高姓大名?”
    西门庆便向那神秘女子和张青作了个罗圈揖道:“原來是师兄旧友,方才却是鲁莽了。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少年学艺于龙潭寺,法名无se的便是。”
    话音未落,张青、孙二娘、神秘女子面se齐变,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莫不是山东东平府清河县、江湖人称‘三奇公子’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吗?”
    西门庆敲了敲头,诧异道:“我正是清河西门庆,但这甚么‘三奇公子’之名,却又是从何说起?”
    “哎呀!”张青一声大叫,才已扑翻身在地,纳头便拜,“闻名久矣!今ri幸得拜识!”旁边的孙二娘和那神秘女子,也是耸然动容。
    西门庆急忙抢上,扶起张青,问道:“却不知三位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姓名?”
    张青满脸欢容,喜洋洋道:“小人姓张,名青,江湖朋友送我个绰号,叫做‘菜园子’;这是小人的浑家,江湖人称‘母夜叉’的孙二娘;这位方才和公子交手的,乃是小人的妻姐孙大娘……”
    “孙大娘”三字刚出口,那神秘女子便抢白道:“甚么孙大娘?洠У慕欣狭巳耍”竟媚镄胁桓拿桓男眨倚账锝兴锾旖酰颐妹媒凶鏊锾煨澹旖跆煨澹癫皇す松趺创竽锒铮俊
    西门庆心下佩服她的一身好本事,当下深深一揖:“天孙织锦,锦绣绮文,人美名佳,正是相得益彰,刚才却是西门庆多有得罪了!”
    孙天锦便回礼道:“果然是文武全才的三奇公子!说句话儿都这么熨贴!方才是小女子不识三奇公子尊颜,失礼在先,还望恕罪。”
    孙二娘这时向着窗前的武松福了一福,恭声道:“这位大哥既和三奇公子作一路,莫不是江湖人称‘灌口二郎神’的打虎英雄武松武都头吗?”
    武松起身拱手:“然也!”
    “哎呀!”张青一声大叫,又向着武松那边拜倒了下去,“今晚明月有情,照我归途,原來是家中來了两位英雄好汉!若非如此,岂不当面错过?幸甚!幸甚!”
    武松急忙示意西门庆扶起张青,西门庆狐疑道:“三位口口声声说我是甚么‘三奇公子’,却不知此言何意?”
    孙天锦便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且请去酒店里坐地详谈。”大家同回店中,一谈之时,才知道豪杰名震天下!这正是:
    昔ri卞和哭璞玉,今朝跃鲤化神龙。却不知三奇公子藏何玄妙,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锦织天孙(三)
    进了十字坡酒店,众人重新叙礼落座。此时店里的伙家已经被方才一场比斗惊起,便纷纷送上果品小菜佐酒以助清谈之兴,只有那王五赵六白天赶路辛苦,现在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西门庆便向张青夫妻和孙天锦一拱手,问道:“三位左一个‘三奇公子’,右一个‘三奇公子’,说得我都糊涂了…………却不知这‘三奇公子’,却是何意?”
    张青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两个月來,你的大名早已轰动天下,有那游走江湖的行院娼女,都学着东京城的李师师,把你的事迹编成了话本來唱。小人这十字坡,地处冲要,南來北往的客人,都在这里歇脚,因此大官人‘三奇公子’的高姓大名,这两个月來听得着实不少。”
    武松问道:“三奇公子,却不知有哪三奇?”
    张青举碗就口,一气豪饮后,大声道:“传说西门大官人是天星降世,地府还魂,此一奇也!”
    武松点头。孙天锦在旁道:“西门大官人情深义重,娶鬼为妻时,一幅挽联感天动地,此二奇也!”
    想起李娇儿,西门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端起碗來,只是喝酒。
    张青这时又道:“若说这转世重生,江湖上类似的传说亦有很多,其间多有虚妄,大都不足为信;还有这怜妻恋女,我江湖汉子都是草莽人,也大都不取……”
    正说到此时,却听孙二娘冷冷地“哼”了一声。
    张青见风转舵,急忙改口道:“……不过我张青却是家有贤妻,对西门大官人那番真情切意,知音得紧,佩服得很啊!”
    孙天锦便敲着桌子道:“因此我常和二妹说了,这位有情有义的西门大官人,有了机会咱家姐妹定要见见!谁知机缘巧合,今天这不就见上了吗?來!西门帅哥,我孙天锦敬你一碗!”
    西门庆陪了一碗,却听张青又道:“若说这第一奇第二奇,都是枝梢末节而已。但这第三奇,落在我江湖好汉眼中耳内,却是非同小可!”
    说着向武松一举碗,慨然道:“小人是个直xing子,若说话冲了时,打虎英雄莫怪…………武都头可曾信了jian诈小人的流言蜚语,和西门大官人刀杖相向?”
    武松面红过耳,只得借酒遮脸道:“若说此事,实有!实有!此武二平生之憾事!一想起來,便无地自容!”
    孙二娘却伸拳在桌上一擂,叫道:“听那行院女子话本中唱道,后來武都头从睡里梦里醒转,却是白马冲开生死路,尖刀杀尽不平人,血溅鲍应村,威震清河县,这个却是有的?”
    武松叹了口气,举碗灌了自己一下子,苦笑道:“武二行事鲁莽,倒吃江湖上豪杰笑话了!”
    孙二娘又把桌子一擂,叫道:“武都头甚么话!你快意恩仇,正是我江湖好汉本se!谁敢笑话于你?來!大家端起來,为武都头的铁血,走一个!”
    西门庆和武松对望一眼,都是苦笑。西门庆便想:“这些江湖儿女,脑子里的思路,和常人大大不同!若想教他们重新改造世界观,今生今世,也不知要费我多少工夫!”
    大家举碗都干了,张青便道:“武都头犯下了这桩泼天大案,自己去清河县衙门里首告了,这正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的本se,但谁知…………西门大官人却一匹快马千里走单骑,直撞上东京太师府,以十万贯金珠宝贝,买出了武都头一条xing命…………以德报怨,义气为先,此三奇也!”
    众人哄然应和,都举碗向西门庆敬酒。西门庆只得苦得脸喝了,同时试图纠正大家错误的经济观念:“甚么十万贯金珠宝贝,这都是说话人夸大其词,作不得准!”
    孙天锦乜斜着眼睛道:“东京太师府,帅哥大官人你去了洠в校俊
    西门庆只能点头:“这个倒是去过了!”
    孙天锦便把桌子一拍:“着啊!我家那汉子说了,蔡京是当世最大的jian贼,其人之贪,前无古人,后无來者,就算十万贯买命钱作不得准,但八万贯总是有的?”
    西门庆摇头苦笑着暗想道:“你家老公说得全错了!蔡京之贪,未必便前无古人,只是前朝的贪渎者洠П痪境鰜恚恢劣诤笪迊碚撸俏藁福绕鸷笫酪桓龈碧豆饭倬湍苷纫桓龉业钠嫖艁恚叹┦翟谒悴坏檬裁础!
    孙二娘见西门庆摇头,便帮姐姐说话道:“赃官见钱,如蝇子见血,就算一个馒头掰开了打个对折,五万贯终究是有的?”
    张青道:“莫管是十万贯还是五万贯,西门大官人的那一番心意,岂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便是一百万贯,也买不出这等好男儿的义气來啊!”
    武松大声喝彩道:“张兄说得是!敬这万金不易的义气一碗!”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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