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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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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又没夜的在布上面画,但到底全靠双手,哪里有模版刷起来快,等把所有的布都上完胶画好印花,两个人的手腕都快断掉,两只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蓝白二色。

因此,虽然加班又加,但是等八十匹完全染制好,正月早过,日子进入二月底。

因些布是分批染制的,染制完成的时间是错开的,所以从正月到二月底,张掌柜从里陆续拉走三十匹六匹布,按照约定,巴月还欠张记成衣铺四匹布,虽然里还剩下五十二匹布,但巴月死活没让张掌柜拿走,只用十份衣服的设计图稿,代替欠着的那四匹布。

当然,那十份设计图稿,用的不是树皮,没有找到合适的纸张,只得下狠心,将自己以前那些不能穿的衣服,挑几件纯色的给剪,直接在剪开的衣服上画出来的。不管怎么,画在布上,比画在树皮上,能见人多。只是代价昂贵,心疼得巴月直咬手心,差没咬破层皮。

剩下的五十二匹布里面,其中五十匹是留给邵九的,按着三月之约,再过几,邵九就该来,至于那二匹零头布,是巴月留下来以防万,村里已经有几个年轻姑娘来求着给做身衣裳,可以不赚个钱,但是邻里关系是定要打好的。

别的不,至少在阿禄嫂背地里坏话的时候,也有人来给通风报信。就是巴月开始进行打好邻里关系的行动之后,目前得到的最明显的收获。的下个目标,是在阿禄嫂坏话的时候,有人能站在边帮着几句话,而不仅仅只是通风报信。

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就在巴月自安慰通之后,某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邵九带领的商队轱辘辘的来。

还是那袭青衫,还是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站在阳光之下,全身都泛着金光,是金子的金。

“八姑娘,在下如约而来,不知八姑娘的花布,可曾全部准备妥当。”邵九带着个伙计,微笑着走进巴月小染坊。

巴月笑得矜持,伸手做出里面的姿势,道:“邵管事,请验货。”

见胸有成竹,邵九眼睛亮,大步走进巴月收拾出来的小仓库,里面,五十匹蓝印花布,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充满染料特有的味道,中间还夹杂丝阳光晾晒后的清香。

邵九捧起匹布,打开来看几眼,摸摸,微微头,然后却略略提高声音,对着门外道:“十六弟,请万里师傅来。”

“是。”门口传来声应,随后便是阵小跑的脚步声。

巴月挑挑眉,没话,原还以为跟着邵九来的是个伙计,没想到居然是他弟弟,啧啧,邵家到底生多少个儿子啊,都排到十六去。

邵九看看,又笑道:“十六是族弟,今年刚满十八岁,次是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日后,少不得也要独当面的。”

巴月也笑笑,道:“们家兄弟真多,过年那会儿,定很热闹吧。”

邵九先是笑,继而又苦着脸:“是啊,十六后面,还有七个弟弟九个妹妹,都是没有成年的,每年光是给岁钱,就差让去当裤子。”

噗哧!

巴月听他得有趣,忍不住笑出来。

“邵管事,太不知足,兄弟姐妹多,做生意的时候帮手也多,怪不得邵记商行能做到南南北北,几乎没有们到不的地方。”

很明显,在三个月里,巴月已经打听过关于邵记商行的事情,知道自己次是抱到如来佛的大腿,所以才拼命也要把五十匹布给赶制出来,甚至连欠张记成衣铺四匹布也不在乎。

“哪里,不过是长双会跑的腿罢……”邵九到里,声音微微顿,因为他已经看到邵十六领着万里师傅过来,便转过话头,“万里师傅是们邵记名下染坊里的老师傅,布匹的质量如何,还需请万里师傅把关,八姑娘,不介意吧。”

巴月扬扬眉,头道:“是应当的,何来介意之。”

反正现在已经弄明白,蓝印花布的关键是琉璃冻,而不是染制方法,所以现在完全不怕被个老师傅看到染坊里的所有东西,那些琉璃冻,早就让收起来,就连张三嫂也不知道,拿着画印花的液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万里师傅,请!”

万里师傅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儿,双眼睛却异常的精亮,目光在染坊里扫视圈,居然隐隐约约还有些不屑。

巴月也不介意,谁让个自封的染坊确实又小又简陋,如果人家的染坊是工厂,个顶多就算个手工作坊。

将万里师傅请进仓库里,老头儿看到那些蓝印花布,起先还不甚在意,待随手从里面取出几匹布,打开来,看到上面各种不同的白色印花之后,老头儿的眼神才有变化,就好像两个四十瓦的电灯泡,下子突然变成百瓦的电灯泡样,亮得巴月都担心老头儿的眼睛会不会突然爆掉。

“好,好,是个新鲜玩意儿。”

老头儿盯着布上的白色印花又看又摸又闻又舔又搓,也不知道他琢磨明白些白色印花是怎么弄上去的没有,反正到最后,他就么句。

然后他在仓库里面又转圈,在每匹布上,都用手摸把,才对邵九微微头,也不理会巴月,就背着双手慢慢走。

“八姑娘,看来万里师傅对些布的质量都认同,里整整五十匹布,全部是帛布,按照们约定的价钱,里是四十两银子,银货两讫,八姑娘清下,若没有问题,便要让伙计过来取货。”

“不必,邵管事,信得过们邵记商行,也信得过。”巴月大大方方的接过钱袋,然后退后步,让出门口的位置才道,“可以让伙计来取货。”

“八姑娘爽快,在下佩服。”邵管事拱拱手,眼中露出抹赞赏之色。

巴月嘿嘿笑,爽快个头啊,又不是锤子买卖,邵九次要是敢少给,下次就别想要的布,再,邵九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眼力劲儿还有,不至于看走眼。

当,整个张家村都轰动。

婚姻问题

邵记商行的伙计,从巴月小染坊里搬走整整五十匹布,只要长眼睛,是人都看到,而巴月从邵九手里收下四十两银子,看到的人不多,也就个奶娘,个张三嫂,外加两个老猎人,奶娘就不提,张三嫂是村中三姑六婆中的员,两个老猎人虽然有残疾,但很明显,他们的眼睛还是亮的,嘴巴还是会话的,于是不到半工夫,整个张家村的村民就都知道,住在村外那个坡地上的李家弃妇,在短短三个月里,赚四十两银子。

哪,哪里是什么弃妇,压根儿就是个财神爷啊。

其实也是传言传夸张,巴月是挣不少钱,但哪里有四十两银子么多,些辈子靠山吃山的村民都忘,做生意还有本钱,事实上,巴月可是把自己的离婚赡养费全部投进去,还有方秀娟给的那个金锞子,才换来四十两银子,再加上从张记成衣铺那里收回的货款,其实也就小小的赚九两多而已,还没到十两呢,还亏不用付运费,染料也不用成本,张三嫂他们三人的人工也是极其低廉。

看,赚的真的不多啊,巴月同志对奶娘么的时候,嘴巴都咧得快到眼角上去。九两是不多,也就是供个五口之家,丰衣足食的过上整整年,呃……或许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下趟馆子,家里每个成员再做两套新衣穿。

巴月真是爱死块坡地,甚至考虑到村长那里再签个文书,以坡地为中心,多划出几亩地,全部种上蓼草。些草可都是不用成本的啊,旦长出来,就能收,收再种,种再收……不过冷静下来后,想想自己人手不够,还是打消个念头。

做生意最忌好高骛远,才刚刚发展,眼下最重要的是维持个产量,等站稳脚跟之后,可以雇人手,开荒种草,也可以向村民直接收购,要知道,虽然张家村的村民基本上都不以种地为生,但是每家每户,还是有几分自留地的,平时多半种的是些日常食用的葱啊蒜啊大白菜什么的,些菜除自家吃,种多也没人买,吃不完最后还会烂掉,如果腾些地方出来种蓼草,反而能给村民带来些额外的收入,还不用交税,也算是两全其美。

巴月的如意算盘打得嘀嗒响,美好的前景让成都精神饱满,以十二万分的热情投入到布料的染制中去。

不过在又批布料染制出来的时候,终于遇到难题,染料不够,而新生的蓼草,会儿才长半,还没有成熟呢,就算肯花本钱去别处收购,那也得有得收啊,哪儿的蓼草不是刚长出来。

巴月后悔自己思考得还是不够周密,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到底还是刚开始做生意,没经验啊。

雪中送炭的还是邵九,就在巴月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位精明干练的邵管事,拖两大车的蓼草过来。

“上回万里师傅看过的染坊,口断定时会缺蓼草,是们邵记名下的染坊去年用剩下的,给匀两车过来,钱就在下次货款里扣吧。”

邵九微微笑着对巴月么的时候,巴月同志高兴得真想扑上去在他脸上亲两口,事实上,也确实么做,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心有灵犀,就是。

不过才亲口,就把邵九吓着,也把奶娘吓着,连忙将拖开去,让的第二口没有亲下去。

巴月时才醒悟过来,脸色红,不好意思道:“失态失态,是太高兴,邵管事真是来得及时,正为蓼草而发愁呢。”

邵九轻咳声,道:“八姑娘的花布,很是好卖,也不希望因些许问题而导致断货,咳……还有事,就不多留。”

巴月时也不好意思再留他,正要相送,邵九又道:“八姑娘留步,告辞。”

“那……奶娘,替送送邵管事……”

奶娘送走邵九,回来的时候张脸沉得像阴里的乌云,黑压压的。

“月儿…………让奶娘怎么才好……”指着巴月的鼻尖,奶娘顿顿脚,“亏得几日因为没有活儿干,三嫂他们几个都不在,不然传出来,还怎么做人?还要不要名节……”

“奶娘,错……刚才是太高兴,时间没注意……就是想对邵管事表达下谢意……”巴月低下头,乖乖的认错。

忘,里不是那个性开放的时代,里的人和人之间,本来就应该隔三尺远,别亲口,就连牵个手,那也只有夫妻之间才能。

“要做买卖,奶娘不反对,但是不能么没有规矩……”奶娘见低头认错,长长的叹口气,“人啊,还是要找个人依靠才是。”

“是是是,奶娘得再是不过。”巴月腼着脸扶着奶娘坐下,又屁颠屁颠的给倒杯茶。

“小虎那孩子真是不错,对又照顾,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就跟他娘谈谈。”

啊?啥时候的事,怎么不知道。巴月傻眼,在为赚钱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难道奶娘已经称斤论两的把给卖?

“个老姐姐啊,人好,热心,就是对儿媳妇很挑,好歹,就是不同意。”

“不同意?太好……”巴月刚刚欢呼声,蓦的见奶娘脸色又沉下去,忙补救道,“是,还没有问过小虎的意思呢,他也不定乐意娶。”

奶娘瞪眼,又道:“小虎那里也去问过。”

啊?巴月又傻眼,奶娘干起红娘的活儿来,怎么么雷厉风行的,而且竟然也不知道,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吧,国民党的保密局都不见得比得上。

“小虎是个听话的孩子,他娘不头,他便是对再有意思也没法子,原本奶娘还想到他娘那里再多磨几次,谁知道…………竟然和那个邵管事……”

“奶娘,别生气,知道错,再也不会……”

“邵管事那里,刚才也问过。”

“啊?”

“邵管事的妻子,前年因病去逝,也没给他留下个孩子,两年他忙着商行里的事儿,还没有续弦,奶娘想过,们俩个凑和凑和,也凑得上……邵管事已经答应回去考虑考虑,还只要不反对,刚才的事情,他愿意负起责任……”

“啊?”

都哪儿跟哪儿啊,巴月眨巴着眼睛,整个人都痴傻。

奶娘,真是太厉害,婚姻大事啊,咱的终身幸福啊,咋在嘴里咋吧两下,就么定下呢?

虽然巴月很想跟奶娘再深入的就婚姻自由论题好好的探讨番,但是看看奶娘那张恨不得把上就把打包送进邵家门的模样,还是暂时选择退让。回头再跟邵九谈谈,可不要他负什么责任,不就是亲口嘛,又没有直击本垒,只要邵九不愿意娶,奶娘总不能把强塞过去吧。不管怎么,也是自己轻浮在先,邵九完全有理由不要的。

打定主意,巴月也就不再管奶娘些什么,喏喏的应下来,然后边听奶娘的唠叨,边开始调制染料。

染料调制好,张三嫂和两个老猎人也都来复工,巴月看看琉璃冻不多,干脆就把染坊扔给他们,留奶娘在家看着,反正干么久,他们都已经知道要怎么干,自己则拾缀拾缀,骑上自家的毛驴往常安府去。

石头

毛驴还是半个月前买回来的,个头比村长家的小很多,都没成年,二两银子就买回来,成年毛驴得四两五钱呢,想来想去,琢磨着反正现在都是张掌柜自己来取布,又不用毛驴拉车,只是代个步,小毛驴和成年毛驴样的骑,速度也未见得慢,而且自己身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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